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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骄妃 (列无暇)


门外有轻微的声响,如鸟雀啄剥之声,只一下,卫曦之却听得分明。
他皱了皱眉,轻轻地将怀里的人放下,帮她把锦被掖了掖,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黑蛟高大的身影站在廊下,灯笼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见卫曦之出来,赶紧轻声禀报:“王爷,抓来了。都问出来了。还有这些,属下也拿来了,王爷要不要进屋去看,外面冷。”
卫曦之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灯笼火下,那些东西尚泛着暗哑的光泽。
他不禁伸出玉白般的手指轻翻了翻,说:“不用了,就在这里说吧!进去吵了她。”
“要不去您的书房,或者属下去拿件斗篷给王爷?”黑蛟看了眼他身上单薄的袍子,提议道。
“不用了,就这样说吧。人怎么安置的?”卫曦之摆摆手,脚步钉在门口,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黑蛟只好也站在风口里禀报:“现下把方婆子看押在柴房。她的意思是说,当年是她的丈夫——孙苦棠,将人带回来的,这些就是带回来时候的随身襁褓衣物。
属下查过了,这些衣物并没有什么标记,但他丈夫有给她卖身契的,就是二爷手里那一张,如今已经拿回来的了。上面的指印是真是假并不知晓,但庆京府衙管丁口的人说,这身契,并没有在官府录案。
还有,属下也让鹰木旗去查了这方婆子的男人。当年,那孙苦棠,的确是老承恩公的长随,很得老承恩公亲眼!是他当兵部尚书前,便已经一直跟在身边的,所以在公府后面也有他们的杂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约十一年前吧,孙苦棠忽然失踪了!至今杳无音讯,生死不明。
对了!方婆子说,这孩子带回来时,孙苦棠曾经交待她,时不时要摸一摸这孩子耳后的,一定要感觉她脑后坚硬,……这个属下不是太明白意思。但是方婆子也说不明白,总之她就是这么说的,那老婆子怕死的很,只吓了吓她,什么都说了。
方婆子的意思是,这人的确是聋的!因此话也不会说,一直这样,方婆子没有听见她开口过,左邻右舍都知道。嗯……前几年,说是差点被人推下池塘死了,结果方婆子要包了草席,准备丢去乱坟岗,忽然又醒了!
方婆子还求饶说,她没怎么对这孩子不好,她也不想这孩子死。说他丈夫交待过,只要别养死了就行,将来要还给人的,但究竟还给谁,她说不明白。只说她现下没什么养老银子了,才想着带去承恩公府赚几个钱,还说,郦复给了十两银子买了这孩子了,跟她没关系了。
王爷,就是这些了,您看……”
黑蛟一口气说完了,抬起头看向卫曦之,只见他俊美非常的脸,此刻已经扭曲成了另一张不认识的人脸,浑身的戾气,迅速的在周围散漫开来,带着要毁天灭地,成魔成疯般的狂戾,向四周扩散。
黑蛟吓了一跳。
自从这小姑娘来了慎王府,主子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了,怎么忽然又这样了?
------题外话------
二更6点。


  ☆、第十章 谈判还是撒娇?(二更)

黑蛟赶紧低下来头,任主子一个人在那里莫名生气,一声不敢吭。
隐隐的,感觉卫曦之释放了好一会儿冷气,似乎排解了一些了,才听见他冰冷至极的声音传来:“先留着她命,即刻送去芦山矿做苦力!这些东西你有查过出处吗?”
黑蛟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卫曦之,见他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赶紧答道:
“找人问了,大多说不出头绪。只杭记绣庄的一个年老绣娘说,她曾听她师傅说过,西南面有一种织物,叫御锦,是专门供给蓝舆国贵族用的,她的师傅曾有幸见过一次,说那样的织物,经年都会有股特别的香味,不管放在哪里,那味道很多年都不散,但她那师傅已经去世多年,那绣娘不确定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御锦。”
卫曦之闻言,不禁将黑蛟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那是件极小的锦缎小袄,灯火下大红的底色有些发黄,摊开放在卫曦之掌心,也只比掌心略大一些,小巧精致极了。
卫曦之将小袄放到鼻端闻了闻,果然,在陈年衣物惯有的味道里,夹杂着一股浅浅淡淡的、极特殊的香味。
卫曦之眉头皱得死紧,手指捏着衣物,眼眸深得看不出颜色。
廊下的灯笼在冷风里晃动,将他的脸照得或明或暗,使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加的阴寒。
黑蛟都不敢抬头看,听见他冷得掉碴的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般的毫无情绪:
“继续查。最好能查出孙苦棠的动向。将方婆子那个杂院再细细搜一边,但凡和她有关的,全部带回来,一样也不许流落在外。让鹰木旗的人将那附近的街坊也细细查查,最好能知道她和什么人接触较多,她还能读书认字,怎么可能聋得什么都不知道?这般糟践她,都该死!至于方婆子失踪这样的事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吧?”
“是。属下明白。”黑蛟自然明白,王爷口中那个‘她’指的是谁,啊!主子上心了,太上心了!
黑蛟答得干脆利落,这才感到手上一轻。
再抬头,主子高瘦冰寒的身影已经拿了那些东西,快速的进了房间。
黑蛟摇摇头,看来,今晚主子又要呆在这屋子里了,那,今晚的自己也有得忙了!整个王府里里外外的哨探暗影,明卫仆人,可用不可用的,借用偷用的人,都要细细筹划。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主子身份特殊呢?又要自保,还要防人,且还要与那些个暗中监视的人虚虚实实的演戏,这种日子,几时是个头啊!
~
阳光从窗户里透过来,隔着薄薄的窗纱,朦胧而温柔,很舒服,很温暖,让人心生软意。
唐七糖醒来时,便看见了这样的阳光,她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迷茫,似乎师父的鹅山别墅里,也是这样的情景,难道自己来鹅山度假了?
她不禁转动着头,打量起四周来。
当看见一个美貌得不辨男女的身影时,她有些不确定的定了定眼睛,再定一定,唐七糖的思绪回来了,委屈,便也一起回来了。
不,不是!自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再也没有师父师兄们宠着自己了!自己被人劫了!被这个人面黑心的死男人劫了!还非要自己亲他!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头痛极了,一定是这个死男人做了什么!
太委屈了!太伤心了!
唐七糖一闭上眼,眼泪便流了下来。
她默默转过头,无声的哭泣。
卫曦之守了一夜没有合眼,几乎看着唐七糖没有错过眼,哪里会错过她刚才的样子。
小人儿满脸迷茫的醒来,满眼希冀的打量四周,再满眼惊诧失望的闭上眼流泪,看得卫曦之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难道她就这么不希望看见自己?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啊!怎么办?糖儿?
卫曦之难得的迟疑了好久,才轻轻的走过去,半坐在唐七糖身侧,伸出手指,轻轻地帮她擦了擦眼泪。
唐七糖迅速转开头,无声的抗议着,眼泪却流得更凶。
卫曦之感觉自己的心揪了起来,似乎被人抓在手里揉似的痛了痛,鼻子竟然酸酸的,也要流泪的感觉。
他昂起头,张大嘴,好一会儿,才低下头,轻声地说道:“糖儿,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以后不吓你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唐七糖仿如未闻,固执的闭着眼,惨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抿着嘴,百般委屈,泪流成河。
卫曦之看得实在受不了了,一把将她抱起来,紧靠着自己胸口,拿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脸,怜惜的一下一下吻着那泪,却又感觉着那该死的要占有她的**猛烈的攻击自己的意识。
他烦恼着,抗争着,不得不放低了一些。
怀里的人却似乎失去了和他反抗的意识,消极的一动不动,软绵着身子,任他作为。
这比她平日的奋力抵抗,捏着小拳头,瞪着大眼睛炸毛的样子相比起来,反而更加让人心疼,让人不忍。
卫曦之闭了闭眼,搂紧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软弱,无力的哀求着:
“糖儿,别这样。你要是不喜欢我抱着你,我就不抱你。你要是不喜欢我亲你,我可以不亲你。但你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啊!糖儿,你别这样,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吃饱了东西你才有力气生我的气,不是吗?糖儿?”
“糖儿,你喜欢做什么呢?掷骰子?推牌九?我都可以陪你玩的!等下就玩。”
“你想吃些什么?酥炸的牛肉丸子好不好?你上次不是很喜欢吃的吗?你吃饱了,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以后我都不再吓你了!真的!我保证,我一定经过你的……同意,对吧?你同意,我再进来你房里看你,好不好?”
“除了你不走,不离开我,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开心,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我可以让杭记的绣娘进来,给你多做几件男子的袍服,就像你第一次穿了和我赌时穿的那种,好不好?你可以穿着扮男子,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带你出城去看看。”
“还有啊,你上次在城隍庙后院一个人说话,你是不是喜欢哪里啊?我也可以带你去的,买上烧鸭子,桂花酒,我们去那里坐着说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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