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紧唇角,直直的盯着杜若看。看的杜若都发毛了。
“那你在我对面的榻上睡,好不好?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是不够吉利呀。”杜若软声说到。
陆五这才放松下来,大声的让碧萝把靠窗的榻整理好。
“爷,爷……”暗夜在外面敲了敲窗,陆五示意杜若休息,他去去就来。
“爷,幕后之人是白姨娘,小的已经抓住了她身边之人,你看是今天去长安侯府,还是明天?”暗夜问陆五。
“现在去。你备马。”陆五冷声吩咐。
长安侯府正堂一片灯火通明,秋老夫人坐在上首,刘氏与长安侯对着在秋老夫人的下边。
然后依次是陈仲洛,陈季凡四兄妹。白姨娘站在长安侯身后。
木棉垂着头跪在地上,陆五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长安侯正沉醉在白姨娘的温柔乡里,然后被秋老夫人身边的陈嬷嬷给喊了起来,此刻他满肚子的怨气。
“女婿,你这样大半夜的把我们叫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长安侯打了个哈欠,不耐的质问陆五。
“啪”的一声,只见秋老夫人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长安侯缩了下脖子,没再说什么,只是对陆五这个女婿越发的不喜。
陆五缓缓的转身,对跪在地上的木棉说:“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木棉点点头,然后慢慢开口说到……
秋老夫人越听越生气,长安侯听了皱起眉头。白姨娘面色如常的恭敬的站在长安侯身后。
“等等……等等,你说是有人指使你下药的?那个人呢?”长安侯指着木棉问。
陆五嘲讽的看了眼长安侯,说:“暗夜,把人带进来吧。”
只见有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携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进来。
这个小厮是白姨娘院子一个嬷嬷的儿子,侍候后花园的花草。
一进来,那个小厮下意识的看了眼白姨娘,然后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跪在那里。
陆五没有与他废话,直接对他说:“我没有耐心,你是速度点把实情说出来,还是和你家人一起被我处置了?”
说完,他又看向上首的秋老夫人,“祖母,这家人的身契麻烦您卖给我吧。”
秋老夫人沉声的说:“我也很想知道实情究竟是如何,如果他不说。你随便处置,你也是咱家的人,没有买卖身契一说。”
小厮自然了木棉的家人是如何的处置的,他缩了缩身子,看了看白姨娘。
只见白姨娘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长安侯身后,眼神都没施舍过一个给他。
他咬咬牙,“是白姨娘让我去那里的。”
白姨娘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都不认识你,如何的指使你?老爷,我不活了。”
白姨娘哽咽着,眼泪要落不落,梨花带雨般。
“你别怕。不是你他诬陷也没用。”长安侯爱怜的拍了拍白姨娘的手。
“就是白姨娘,这两年,每次都是我去那里拿的纸条。”小厮一五一十的把这两年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白姨娘听了泪水涟涟,哭成了一朵倒在水里的白莲花,嘴里不断的说:“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长安侯一脚踹到小厮身上,“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
秋老夫人拿起手中的茶碗就砸向长安侯,把长安侯砸的‘哎呦’一声,身上湿淋淋的。
长安侯摸了摸鼻子,无声的坐回椅子上。
“就是白姨娘,她还让我做了好多坏事,只是因为我喜欢花楼里的一个侍候头牌的丫环,不敢回家说,结果被她知道了。就来要挟我。”
小厮如同癫狂了一样,把什么都倒了个干干净净,他实在是怕他和他的家人也和木棉的家人一样被处置了。
更何况白姨娘不说保他,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
陆五看白姨娘的作态,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他缓缓的走到刘氏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是白姨娘是吧?”
白姨娘抹着泪看了他一眼,吓得又低下头,“妾,是白氏。”
‘嗤’靠在大门边的暗夜轻轻的笑了一下。
长安侯恼怒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一个下人也有这样大的胆子了。
“白姨娘,你真的姓白吗?李春花。”陆五勾了勾唇角,叫出了白姨娘的真名。
“啊!”白姨娘尖叫起来,多少年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让她想起她屈辱的过去。
长安侯愕然的看着尖叫的白姨娘。又看看陆五,他到底在说什么?
秋老夫人一直没坐声,她对陆五说:“明峰,你查到什么就一并说出来吧,反正咱家闹笑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陆五朝秋老夫人颔首,“白姨娘本是扬州瘦马,她所谓的卖身葬亲是假的,她那对被葬的双亲可是一直都在京城好好的帮她做事呢。”
“瘦马?”长安侯跳了起来,脸色铁青的看着白姨娘。
陈馨儿三兄妹也惊呆了,娘怎么会是瘦马,娘经常说她虽然做了妾,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陈馨儿含着泪摇着头,她不相信。
她指着陆五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姨娘。”
陆五瞥了她一眼,继续说:“当初她演了一场好戏。原本只想骗点钱,谁曾想筐住了岳父这个冤大头。”
长安侯听了更是目眦欲裂的看着白姨娘。
瘦马没关系,权贵高门,哪家还没一两个玩意样的东西,他恨的是被白姨娘骗了这么多年,为了她宠妾灭妻,为了她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
可是,她竟然骗他,骗了这么多年,难怪她在床上那么多的花样子,把他迷的颠三倒四的。
长安侯喘着粗气,气得满眼通红,额上青筋鼓涨。
白姨娘一把扑过来抱住长安侯的腿,胸前的丰盈噌着长安侯的大腿“侯爷。侯爷,妾也是不得已呀,妾小小年纪就被人拐了做瘦马,吃尽苦头……”
长安侯想要一脚踢开她,无奈她抱的太紧,抽也抽不出来,动也动不了。
“贱人,撒手。”长安侯怒声说到。
陈菲儿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父亲以前只会对着嫡母露出这样的表情,对娘从来都是温柔的。
她跪到长安侯面前“爹,娘不是说了她不得已吗?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凶她?”
陈季凡只觉得人生一片黑暗,他看着沉稳的坐在那里的陆五,身上隐隐都是煞气,也不知道他查到了多少。光是这一个隐瞒身份就让父亲这样生气,如果其他的也查到了,他真的是不敢想。
陆五嘲讽的看了下暴怒中的长安侯,慢悠悠的说到:“岳父,不要这么早动气,我这里还有很多料,听完了您再生气也不迟。”
又轻轻的笑了笑说:“再说,我也不是来看您生气的,我只是来找谋害我妻子的人算账的。”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厮,“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和你家侯爷说说。”
小厮瑟瑟的看了眼陆五,说到白姨娘如何的把药包让他放到假山的洞里,以及以前的一些陈年烂账都说了出来。
长安侯听了,如炮仗一样的跳了起来,踹了白姨娘一脚,“贱人……”
☆、92.无情的处置
白姨娘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她顾不上被长安侯踢得有多痛,连滚带爬的又扑到长安侯的脚下,“侯爷,妾知错了,妾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妾这一遭吧。”
长安侯面露恶色,退后了几步,竟然是一片一角都不想让白姨娘再沾倒。
白姨娘看着眼前变脸如此之快的男人。
是谁曾经说不在乎她身份的?
是谁曾经说喜欢的只是她这个人的?
又是谁说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的?
男人都是如此的薄情薄幸,可叹她还寄希望于他的身上。
秋老夫人在上首坐着全身气的发抖,没想到她竟然做了这样多的恶事,真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哟。
刘氏用帕子按住嘴角快要压制不住的笑容,长安侯的暴怒让她畅快极了。
看看他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吧,她只觉得她此生已经无憾了。
女儿找了回来,贱人也快要有该有的报应了,她端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一片混乱。
畅快!
只陆五这样还不解气,脸上带着肆意的笑,看着长安侯,说:“岳父大人,小婿这里还有很多证据,您要不要看?当初白姨娘要把阿若处理掉的经手人,还有她的那对‘养父母’,只要你想看。都可以……”
他歪了歪头,看着外面黑黑的夜空,“哦,还有,你知道你为什么只有这几个孩儿吗?都是你的心头肉怕你养不起,帮你解决了呢。”
长安侯听了后目眦欲裂的看着白姨娘,脚下一脚一脚的用力踢着扑带他身前的白姨娘,口里不断的说着“贱人”
陈季凡见长安侯浑然不顾的踢着白姨娘,冲过去挡在她的身前,带着哭声哀求长安侯:“爹,求您放过姨娘吧,再踢下去,姨娘都要被你踢死了。”
“那就让她去死……”长安侯半点都没有压抑,想要把满腔的怒气都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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