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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 (吉字)


  然边看边等,到了晚膳时他也没来。
  竹婉前来问在哪儿用晚膳,齐清儿发呆没答。
  竹婉便主动将晚膳设在了庭院中。
  晚膳吃到一半,他来了。
  齐清儿忙放了筷子,起身出庭院,在庭院门口遇见了他。
  “瞧你风风火火的样子,承认想我了吧!”
  这是他一贯的口气。
  齐清儿瞪他一眼,道:“随我进屋。”
  两人在侧殿坐定,竹婉上了茶点。
  齐清儿开门见山,道:“你找来的那个法师真的伤着了?”
  严颂爽朗的笑,就是笑容有些干,不似以往润滑。
  “哪能啊,我严颂身边可没有这么不经用的人!”他拍着胸脯道。
  见他这样,齐清儿无声的笑了。
  然笑只停留半秒,又道:“我当初給你传了信,想必你还记得信上的内容,我记得我并没有提到什么亡灵复体的事,只说间接引出皇后毒害死皇子俊鑫一事,让皇后心里有个数。怎么后来......是你让法师这么做的?”
  严颂将脸撇向一边,思忖一会儿方转回来,道:“我可没有那么心狠手辣,还不都是那祁王说的。”
  “祁王?”齐清儿疑惑。
  “是啊,这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有哪件能蛮过他的眼睛,他为这事特地来找过我,那什么亡灵冤魂便是他编出来的。”严颂边说边挥了挥手。
  齐清儿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
  要说祁王心狠手辣,那也狠的淋漓,辣得痛快。
  不像她总是前前后后想许多。
  越发觉得复仇翻案消磨心智,心中总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有仇必报方君子。
  另一个说,以德报怨真性情。
  加上齐清儿倔强刚直的性子,听了严颂的话,心中别是一番滋味。
  严颂见状,逐道:“不过这样也好,一棒打死。作法的当日晚上,太子带着太子妃在养心殿门口跪了一夜,这皇帝老儿都没有领他们的情,可见这一招不仅伤了皇后,也波及到了太子。”
  齐清儿听着不说话。
  杏眼映着烛光明晃晃的跳。
  这时竹婉上前往茶壶中加水,她瞧出了齐清儿的心思,道:“前头刚收到信鸽,那信是往北境去的嬅勇戴夫妇的身边人寄来的。信里头说,前些日子他们暂住的客栈遭了偷袭,然店家却一样东西没少,少有几样东西摔坏了。这还是忘拿包袱的车夫回客栈去拿包袱才知道的事,好在他们是半夜离开的,为了赶路,才没叫那帮劫匪逮了正着。婢女瞧着,十有八九是皇后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追人去了。”

☆、第二百九三章,离开

  这话是说给齐清儿听的。
  意思是对付皇后这样的人定不能心软,一旦心软,手下留情,就是給自己添堵,給自己灾难。
  齐清儿抿下一口茶,看了看竹婉。
  她一般少言,能少说则不说,或者一件事总只说个大概,从不细讲。刚才却是说了一通。
  像说书一样,唯恐齐清儿听不明白。
  齐清儿心中的微晃。
  想到听完严颂的话之后,自己脸上的表情,大概过于怜悯,让竹婉误以为她同情皇后,不认可祁王的做法。
  逐道:“好在嬅勇戴夫妇没事。”
  严颂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没有在意竹婉和齐清儿之间的言语交流。
  他捏着茶皿,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害人也不是他做惯了的。
  一想到皋帝那每况愈下的身体,心中浅浅的有些愧疚。
  当初来的时候,一心想帮一帮齐清儿,总觉得当年的诛杀令是皋帝下的,他就是罪魁祸首,必要让他尝尝痛苦。
  谁知进了皇宫之后,才发现事情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齐清儿要复仇也根本不是杀了皋帝就能了事的。
  又经过上次給皋帝配的药,皋帝偷偷摸摸的一把全吃了,病得差点丢了命,现在都没好利索。之后又被祁王和齐清儿一起训斥一顿。害死了皋兰洁肚子里的孩子,才捞得进养心殿給皋帝解药的机会。
  皋帝是苟延残喘活下来了。
  严颂心里一直没过得去。
  并不全是祁王和齐清儿的训斥,更多的还是有一份情渐渐的远了。
  原想着回京,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总能抓住部分她的心。
  然他想错了。
  他的出现和消失,对她来说就是过眼云烟。
  偶尔有她为他紧张的时候,那也是出去朋友之间的关切。
  低头喝茶的齐清儿,只觉得今天的严颂安静不少。
  不觉拿眼睛看他,道:“难得不吵不闹。”
  严颂憨笑,道:“是呀,祁王现在风云崛起,这会儿子怕是府门都要被踏破了吧!想当初我刚刚入京的时候,没两天就做上了御林军统领,那府门前来来往往的客人三天都没有消停过。不过现在倒是安静了。”
  边笑边往后缩了缩脖子。
  齐清儿放下茶皿,道:“你说话什么时候便得这么拐弯抹角了,都是跟谁学的。”
  严颂闻言,忽低下头去,眼角的笑容也没了。
  齐清儿心头一紧,可没见过严颂这个样子。
  在想一想他刚才说的话,十有八九是因为祁王现在突然的风生水起,让他不好受了,祁王毕竟是齐清儿的相好,是他严颂的情敌。
  好半饷,严颂严肃的抬起头。
  复又起身走到窗棂边,道:“我想了很长时间,这个皇宫实在不适合我。”
  这话齐清儿早在他入宫前就告诉他了。
  一时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这会儿子想要出宫,回江湖?
  严颂又道:“祁王现在炙手可热,加上他的算谋,今后只会更加风生水起。”复转身看着齐清儿,道:“清儿,你有他或许就够了。”
  说的话五分哀伤,五分不经意。
  齐清儿算是明白了,这和吃醋脱不了关系。
  可眼下即不能肯定他的话,又不能否定。
  她怔怔身,避开严颂的眼神,没有说话。
  严颂本是个活脱的性子,见气氛有些尴尬,绕是心里不好受,也半开玩笑道:“皇宫像个金丝笼,可我又不是什么金丝雀,关在这里实在闷得慌,想着出去散散心。”
  齐清儿听着,心中被搅得疼。
  他说闷得慌,不是京城太无聊,也不是皇后太森严。
  而是他觉得齐清儿曾今給他立下的誓言,越发的遥不可及,似乎风一吹就能散了似的。
  凭着齐清儿的敏感的心肝,知道严颂心里在想什么。
  可她偏偏安慰不出一句话来。
  心里舍不得严颂这个挚友,嘴上却说,“你本来就是属于江湖的,出去散散心也好,盟里现在事也多,回去給你父亲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严颂闻言,满心的失望,却不写在脸上。
  他笑笑,道:“翻案的事,我估计已经是板上钉钉十有八九的事了,我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我的确是江湖中人,对这些朝廷上的纷争没兴趣,也搞不懂。”
  齐清儿也笑笑。
  心里的难受谁知道。
  严颂选择要走,是突然了点,但符合严颂的随性。
  他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本性。
  齐清儿该高兴才对。
  至少京城当中的这潭污水,没有彻底影响了严颂纯真的性子。
  说难过。
  是因为她欠了他几辈子的人情,不知道何时能够还起,何时能够还清。
  严颂点点头。
  杵在那儿的感觉就像是内心纠结的孩子。
  好一会儿,挪了挪脚,道:“今晚就走。”
  齐清儿还是不说话,起身抱了抱他。
  这一抱便松不开了。
  严颂手臂越收越紧,边道:“我給你留了药,都已经配制成药丸,你一旦觉得心里交瘁,就要吃一粒。”
  说着方稍松了松手,掏出药交到齐清儿手里。
  齐清儿接药,尽量把脸放低。
  不叫严颂看到她眼底的泪花。
  严颂见她不说话,心中千头万绪。
  有些话想说,却憋在了肚子里说不出来。
  抱了好一会儿。
  齐清儿推开道:“晚上就走,那我送送你。”
  严颂点头。
  却没有走的意思。
  齐清儿把持住心中翻滚的情绪,安慰自己,严颂离开是好事。
  她一个人在这里煎熬就够了,实在没有必要让严颂也在这里煎熬。
  逐催促道:“走吧!天黑了,不好走。”
  严颂一把拽住她,道:“誓言,还兑现吗?”
  齐清儿脑子里是懵的。
  这个誓言她一直记得,却一直回避。
  想了一会儿,道:“兑现,自然是要兑现的。等齐府上下忠魂的灵位供进庙堂,我一定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到时候再也不分开。”
  严颂狠狠点头。
  这才和她一同走出了郡主府的大门。
  往他的宅院去。
  宅院是他初任御林军统领的时候,皋帝赏給他的。
  不大不小,相对郡主府自然是简朴不少。
  严颂没有什么行李。
  他一贯两袖清风的,只带了一些干粮,还有大把的银票--都是皋帝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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