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本来心就突突,胜平皇后这一记声响更是让他心咯噔一下有那么一瞬间都失了心跳,而他的后背早已经是湿了个透顶,可无奈的是,虽然内心无比慌张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得强装淡定。
对于老实了一辈子的刘叔来说,太难了……
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刘叔在内心深处默默地重复着的一句话:王爷啊,你可快点回来吧!
“咱们可是许久未见了。”胜平皇后轻咳了一声,而后主动开了腔。
刘叔一愣,抬头望向端坐着他面前的胜平皇后,一些旧时的回忆忽而涌上脑海。
是啊,他们有多久没见了?当时他带着景王爷离开王府时,胜平皇后还是胜家的二小姐,待字闺中,如今再一次见面却已然是十年过去,她褪去了原本少女的青涩,而逐渐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母亲,妻子,甚至是一国之后。
若是她的姐姐,胜景皇后看到她如今的样子,恐怕也会很开心吧。
刘叔如是想着。
“回皇后娘娘,将近十年了。”刘叔行了个礼,恭敬地答道。
刘叔看似恭敬,却是带了一种疏离。
“同哥。”胜平皇后开口,叫得却是十几年前她与姐姐胜景皇后未出嫁还待在胜府时对刘叔的称呼。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物是人非,但是他却又从胜平皇后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刘叔很是感慨,眼眶微有些湿润,片刻过后抬起右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
许是人老了,所以比较容易感伤吧。
“姐姐,你还有我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姐姐走了之后,你带着官晔离开皇宫一走就是十年,我一直在想咱们两个重逢的时候会是何种场景,如今真正遇见了,同哥你竟是如此对待我么?”胜平皇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眼睛一红竟是落下一颗圆滚滚的泪珠来。
刘叔看着那张与胜景皇后十分相似的脸,想起往日与胜平胜景相处的时光,一时也有些难过起来。
所谓,触景生情,当如是。
提到自己的母亲胜景皇后,亓傲天也不由得有些伤感起来,胜景皇后这四个字一直都是他们皇家的禁忌,特别是对于他的皇弟亓官晔来说。
提到亓官晔这三个字,亓傲天才忽而想起他此番来的真正目的,昨日来时刘叔一直在跟他兜圈子,可因着刘叔是他母亲那一辈的,他也不好太过于逼迫,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亓颂亲自入宫,请了胜平皇后出宫亲自来景王府找人。
只不过胜平皇后遇到故人,想起了很多往日的事情,一时间竟是直接将他们最初的目的给忘记了。
“刘叔,母后来了,官晔为何不出来见架?”无奈之下,亓傲天也只好自己主动站出来将话题引回到最初的轨道。
亓傲天这么一提,胜平皇后才想起来她这次来的真正目的,连忙拿起手娟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努力恢复自己的心情,她只顾着叙旧了,倒是将正经事忘记了。
“官晔在哪儿?”
刘叔的心一沉,这下可好,昨天是太子爷来找人,今天是皇后娘娘带着太子爷一同来找人,昨天是太子爷倒还好说,可今天换作了皇后娘娘,那可就……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再了解不过,而且胜平皇后一直都是他们三个人当中最为聪慧的那一个,他要想瞒过她,简直是难如登天。
只是,为了他家王爷,再难登的天,他也得试上一试!
“王爷他……”刘叔习惯性地将两根手指捏在一起,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是直接将他出卖,让胜平皇后一下子就戳穿了刘叔的谎话。
“刘同!”胜平皇后轻喝了一声,语气之中夹杂了一丝怒气,对于刘同她再了解不过,每次他感到不安时就会不自觉地做这个动作,从他们认识一直到现在,从未变过。
好好
☆、第二百零八章:失踪跟我有关
只不过这两个人还如此年轻,以后时间还长得很,被他
这不,闻着香味就屁颠尼颠地跑过来了,打扰到人家的约会他实在是很抱歉。
结果……很明显啊,他定力显然不行啊。
其实他也不想老是没完没了地出现,搅了人家的约会,可是……这古墓实在是空间有限啊,这丫头一烤鸽子,香味飘得到处都是,这明罢着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啊。
“忙着呢?”对于万俟佾嘉的白眼,夜燃只当未见。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如果有一个奖项,评得是本年度最佳搅局者,那她一定会所有的票都投给夜燃,拿票砸死他,砸死他,砸死他!
万俟佾嘉很是不满地将头扭向另外一边,狠狠地白了一眼那个乱入者——夜燃。
“那个……你师傅……”万俟佾嘉一头雾水,扭头正准备好好问个清楚,但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某人打断了。
她怎么是越听越糊涂了呢?
韩奕明明是她的师傅,可她听着亓官晔的意思,怎么倒像是他才是她们家老头的宝贝徒弟呢?
万俟佾嘉语塞,是不是她最近吃多了堵住脑瓜子了,导致思考起来有些费劲呢?否则她怎么听不懂亓官晔的话呢?
“……”
他离开皇宫,独自上了四季峰拜师学艺,师傅烈熏的出现,仿佛给他灰暗的人生带来了一丝光明,他一方面教会了他绝世的好武艺,另一方面又以严师的身份管教着他,充当他“父亲”的角色,所以对于亓官晔来说,烈熏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人。
亓官晔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但是对于他的师傅烈熏,他一直都怀着一种敬佩与感激的心情。
“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的教导之恩一辈子难忘。”
“你有那么想他么?”据她观察,她与韩奕一齐在四季峰上住了小半月,亓官晔见到韩奕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可能连话都没有说过,她们家老头如此简单的就把人给收服了,靠得难道只是人格魅力?
她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这样算来,她们家老头与亓官晔也确实快十年未见了。
不过仔细算来,自从十年前她跟着她们家老头去四季峰回来之后,她便莫名奇妙地被韩奕禁了足,自那以后近十年没有出过百花谷,天天陪着韩奕研究医术,虽然说大部分时候她都在睡大觉。
闻言,万俟佾嘉不免有些疑惑起来,亓官晔这大冰山何时跟她师傅韩奕如此亲近了,她怎么不知道呢?
“如此甚好。”听到烈熏生活得不错,亓官晔不由得放心了些,而后很是感慨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自四季峰一别后,已经将近十年未见到他老人家了。”
她很是欣慰啊,就像自家养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她能不高兴么!
作为一根笨木头,终于开窍了知道去追寻真爱了,他能不好么?
“师傅?”万俟佾嘉重复了一遍,细想之下估摸着亓官晔是在说她们家的老头韩奕,想也没想张嘴便答道“他啊,他好着呢。”
如今想来,确实有些惭愧。
“师傅他老人家,身体还好么?”上次见面时因为他看到万俟佾嘉在那里,往日的事情一下子涌上了他的脑海,他实在是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了结了她,所以才决定悄悄地离去,也没有师傅好好聊会天。
这小老头,居然敢骗她,他死定了!
“对啊,除了那个老头还能有谁?”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胆敢如此欺骗于她,不行,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你等她出去的,看她不好好地找韩奕算总账。
“是师傅么?”
亓官晔不自觉地抽了一下嘴巴,这丫头还真是敢说。
等一下,难不成是他师傅烈熏么?
“老头?”这下换亓官晔开始糊涂起来了,她们家的老头,莫棋家哪里来的老头?
“你不恨我?那我们家老头为何如此告诉我?”
他对她,何时来的恨?
“恨?”这个词倒是新鲜,亓官晔将这个字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说过恨她这两个字了,或者说他难道什么时候跟她传达过这类意思么?“从何说起?”
为什么她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她真得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亓官晔要如此之恨她?
这个答案或许也只能让亓官晔给她了,她们家老头不肯跟她说也就算了,连她的小熏熏都不肯告诉她,他们难道不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么?
“那个……你为什么如此恨我?”既然亓官晔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她有个问题倒是真得很想知道答案。
难道说到了这种生死不明的阶段,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说好的仇恨呢?
这让她很是纠结啊。
小熏熏不是说亓官晔恨她入骨,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么,怎么如今知道了真相的他却是如此的淡定呢?
万俟佾嘉自顾自地烤着鸽子,方才亓官晔将话摊开了,她反倒轻松了许多,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也好,也省得她天天担心什么时候会被他拆穿,只是……
古墓里的人,却是一点也没有被困无法出去的绝望。
古墓外的人,为了救身陷古墓的人绞尽了脑汁。
☆、第二百零九章:失踪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