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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之犬 (霏霏小坏蛋)


“想跑?跑哪儿去?”
女人说完对着谢初凝的后背就是一掌,将她拍进了院中。
“夫君,死丫头被我抓到了。”女人对着道士说道。
谢成临绝望地闭上眼。
“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多的痛苦,是不是都白受了?死丫头还不是被我抓到了?”道士对谢成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既然你这么不爱说话,那贫道就成全了你罢。”说完,捏住谢成临的下颌猛一使劲,迫使他张大了嘴,将他的舌头硬生生的拔了下来。
谢成临发不出声音,痛苦地呜咽,泪水和着血从眼眶中留下来。
“爹!爹啊!你这个恶魔!你这个畜生!你是谁?!”谢初凝被女人紧紧扼制住,嘶声力竭地吼道,疯狂地挣扎。
“我是谁?”道士一剑刺入谢成临的胸膛,抬脚一踢,将已经咽气的谢成临踢倒在地,走到谢初凝面前,“你问我是谁?哈哈哈哈哈,你问我是谁!”
他一把将谢初凝拎了起来,捏住她的脖子,“睁大眼好好看看!这满地的尸首,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谢家和你有什么仇?!”
“夫君,还不快杀了她!我要她死,我要她给我的峰儿陪葬!”女人尖声喊道。
“阿敏,别急。”道士换了副柔和的嗓音对女人道,“就这么让她死,太便宜她了,峰儿会不高兴。”说完,语气一变,对谢初凝道,“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保住的孩儿,你说杀就杀,你说我是不是该生气?是不是!”捏住谢初凝脖子的手猛地缩紧。
“你是……你是何峰的……”
“没错!你杀了我的儿子,就是让你整个谢家陪葬也不能平息我心头的怒火!”
何涛用绳子将谢初凝绑了,倒吊在院中的树上。
“你有没有见过杀鸡?”何涛站在谢初凝面前问道,狰狞的笑容再度浮起,“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是没见过。今日贫道就教教你,何为杀鸡。”说完,提剑,在谢初凝的喉口割了道小小的口子,鲜血霎时涌出,“先将鸡的双翅抓住,再取其喉口,狠狠割上一刀,放血,待血流得差不多,那鸡也便差不多死透了。不过,贫道不愿让你死得太快,贫道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谢家化为灰烬,哈哈哈哈!”
……
夙迟尔捧着被谢初今喂得饱饱的肚子,心满意足地随谢初今走在回谢宅的路上。
“你能不能走快点儿?”谢初今在前头催促道,“能劳烦您高抬贵脚,稍微使点儿轻功不?等你走到谢家,天都亮了!”
“我,我实在是吃得太饱了……”夙迟尔不好意思道,“我一提气,一颠簸,就感觉要吐出来……”
“这么能吃,二百两被你吃个精光,你是天蓬元帅投胎的么!”
夙迟尔嘿嘿一笑,“不是啊,天蓬元帅是个男的,我可是女的……”脸色一变,手向前一指,“初今哥哥,你看!”
谢初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不好,是谢家的方向!”
谢初今拔腿就往前冲。
夙迟尔再也顾不得饱胀的肚子,一咬牙也跟着谢初今跑了起来。
等两人跑到谢宅前,整群院落俱已化为一片火海,熊熊燃烧的烈火照亮了半边夜空。曾经气魄慑人的苍龙变成了一条火龙,火龙周围的树木被火舌吞噬,也燃了起来,火势一直延伸到后山,整座山被火海笼罩。
谢初今无措地看着眼前有如炼狱的一幕,心痛得大叫一声,捏紧拳头,顶着火舌,冲进了火海之中,在满地的尸首中发疯一般地寻找谢成钦的身影。浓烟弥漫,火光肆虐,双眼被熏得直冒眼泪,视线被泪水模糊,分不清方向。
临别前,谢成钦那一抹慈爱的笑容仿佛近在眼前,他说过的话近得就像刚刚才说过。
“臭小子,快滚罢!突然这么孝顺,想吓死你老子啊!”
他不过才离开了一会儿!
希望一寸寸消失,他茫然地站在火海之中,意识模糊,天旋地转,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没有一个活人,全死了,全都死了……
手忽然被人牵住。
“初今哥哥,快出去!危险!”夙迟尔一把抓住谢初今的手,用力将人往外拖。
谢初今像一具行尸走肉,任由夙迟尔拖着往前行。
迷迷怔怔中,听到有人在呼救,声音微弱。
是谢初凝的声音。
谢初今猛然醒过神,四处打量,在一颗树上找到了被倒吊着的谢初凝。
谢初凝脸色惨白,已经气若游丝。
夙迟尔一挥剑,将吊住谢初凝的绳索砍断。
谢初今接住了谢初凝,从袍角上扯了一条布下来,将谢初凝的伤口包紧。
夙迟尔探了探谢初凝的鼻息,“初今哥哥,她快不行了,赶快带她回去找楼哥哥!”
谢初今抱起谢初凝,与夙迟尔冲出了火海,向十二都天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的火龙再也支撑不住,开始崩塌,轰然声、噼啪声响彻夜空,如巨龙怒吼,惊醒了满城沉醉在梦乡的人。火龙身后原本青枝翠蔓的峻山渐渐化成了火山,熊熊火光照亮了半个恭州城。
曾屹立武林百年的武学世家,就此付之一炬,一夜之间,满门俱灭。

☆、第77章 (七十七)

唐楼反坐在竹椅上,只穿了一条中裤,双手抱着椅背,上半身赤-裸着,将后背露在谢成韫面前。
谢成韫左手拿着一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将小瓷瓶中的药水倒在右手的纱巾上,轻轻地将药水涂抹在唐楼后背的伤口上。他后背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那疤痕看起来有些狰狞得刺眼。
边涂药水,边对着伤口吹气。
唐楼的面上不由自主地浮起笑容,桃花眼弯成一弯新月。可真是乖啊,还记得他喜欢让她吹的。
“还疼么?”谢成韫摸了摸那条淡红色的伤疤,粗粗的,凸起在他的背上,就像被摔碎后修补过的白玉,残缺而戳人心扉。
她的手指所触之处,立时便是一股酥麻。唐楼倒抽了一口凉气,勉强稳了稳心绪,笑道:“早就不疼了,有些痒倒是真的。”
谢成韫的手指往下移,停在后背正中那一点,轻声问道:“这里呢?还疼不疼?”
唐楼的笑容一滞。
她这是又把他当成那个人了?那个已经死了却让她念念不忘的人?
无奈地笑了笑,随她去罢。
她把他当成谁都好,她想让他当她的谁都好,只要她不再推开他,只要她不再说出那些绝情的话,只要她还在他眼前,她想怎样都好。
嫉妒算什么?不甘算什么?没了她,一切都是空。
他摇了摇头,代替那个已经死了的人答道:“不疼,早就不疼了。”
谢成韫将小瓷瓶放到一边,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唐楼,将侧脸贴在他冰凉如玉的后背上,“对不起。”对不起,那一剑,是我心里永远的痛。
他在心里轻叹一声,抓住她箍在她胸前的手,将那仿似无骨的柔荑轻轻拨开,转过身,面对着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拥着她,“阿韫,答应我,从今往后,再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三个字。”
“嗯?”他一眨不眨地望入她的双眸,等待着她的回答。
“嗯。”谢成韫回望着他,点头。
他真是爱极了她这副乖顺的模样,这副只有他才有幸得见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一低头,朝她如激丹般娇艳的唇上覆了上去。
从未想过,他还能回来,也未曾想过,她与他还能有这一日。不论他想做什么,都随他罢,他喜欢就好。谢成韫闭上眼,双手环上他的腰,仰起头,顺从地承受着他一轮更胜一轮的热烈,在他如火如荼的怀抱中软成了水……
屋外忽起嘈杂,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大当家!大当家不好了!大当家你快些出来!”
是天亥的声音。
唐楼喘着粗气放开谢成韫,飞快地平复了心绪,将搁在旁边的中衣和长袍往身上一套,去开了门,“出甚么事了?”
“是二当家,二当家回来了,可是他快疯了!”天亥焦急道。
“阿今在哪?”谢成韫问道。
“他们都在二当家房里呢!还有夙姐姐,他们还带回来一个伤得很重的姐姐,圣医老伯伯正在给她医治。”
谢成韫不再多问,与唐楼一道朝谢初今的房间赶去。
在竹廊上,远远看见谢初今和夙迟尔争持不下。
谢初今手里拿着二连矢,一副拼了命要往外冲的架势,被夙迟尔死死拉住。
“初今哥哥,你不能去!”
“放手!”谢初今双眼血红,额头青筋勃发,失去理智般掰着夙迟尔紧紧抓住他的手。
谢成韫赶紧走了过去,一把抓住谢初今的手,“阿今,你要伤到迟尔了!你快把她的手掰断了!快松开!”
谢初今这才松开手。
“阿今,你这是怎么了?出甚么事了?”
谢初今看了看谢成韫,充血的双眸之中流下泪来,“谢成韫,谢家没了,我爹也没了,我没有爹了,谢成韫,我没有爹了……”
“你说谢家怎么了?!”
“谢成韫,你说得没错,子欲养而亲不待,亲不待啊,我昨日还跟我爹说,等到他三十六岁,要给他大办一场,没机会了,这下再也没机会了……”谢初今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我去给我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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