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带上猫 (迷你垂耳兔)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迷你垂耳兔
- 入库:04.10
“不行!”元皓易冲着苏膺迪喊道“苏膺迪你好歹也是个王,居然对侍女下手,也不怕损了你自己的身份,有种冲我来!”
苏膺迪捏住了元皓易的下巴“哟,不过一个侍女,也值得你动怒?”
他狠狠地松开了元皓易,“今天她逃不了了。”
“来人,绑上!”苏膺迪的脸上闪过狠厉的眼神。
漫雪她本来就被绑着,被苏膺迪的手下不废吹灰之力就被提了起来,然后用一根绳子绑在马鞍上。
牵马的人来到一片空地之上,漫雪跟着马的后面,脸被马尾无情地甩到,被抽得生疼。
而在高楼之上,苏膺迪看着下面的漫雪,一脸玩味地说“想好了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被两个大汉押解下的元皓易,被人强按着头看着高墙下的漫雪,漫雪抬头有好好看到了元皓易那种眼神,怜惜、痛心、不舍更多地是自己不能保护漫雪而感到自己无能的自责。
这不是他想要看见的,漫雪现在可怜的处境,映衬的只是他的失败。
漫雪终于明白了过来,苏膺迪把自己弄下场的目的,并不是让我当这该死的人肉沙包,而是用我的惨痛,来逼迫元皓易顺从他的条件。因为她看到了苏膺迪一直拿着东西,站在元皓易的右侧,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漫雪成了苏膺迪要挟元皓易的死穴,一个致命的死穴。
漫雪小跑着跟着马匹跑,而前面的那匹高头大马不过是在闲庭信步一般地绕着场地走。
当骑手上了马,漫雪就觉得跟着马跑就越来越吃力,漫雪的额头上汗渐渐开始密集了起来,脚步开始虚软。
不知道跑了几圈,骑手突然停了下来,漫雪因为惯性直接撞上了马腿上,这马还生气地踢了漫雪一脚,漫雪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漫雪抬头看着高楼上,苏膺迪对着元皓易说了什么,他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苏膺迪身旁的人用汉语喊道“遛马的感觉怎么样?如果感觉不好了,你可以喊停啊!”
漫雪垂下了头,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马匹就飞快的跑动了起来,漫雪被拖着只感觉自己腹部和大腿在地上摩擦地生疼。
马脚下扬起的粉尘让漫雪呛得不能呼吸,她意识这样被马拖着,就算不会被它拖死也会被这些粉尘给呛死。
漫雪尝试着用后背来抵挡,在尝试了无数次后成功了,漫雪仰着头换了一口气,仰着头看到了天空那高悬的太阳,它照耀着大地,它照耀到的地方就有光明和温暖,而但凡有光的地方,就会有有黑暗和冰冷。
漫雪侧着头,看到高墙上站满的人,都在欢呼,他们想看的只是一头快马把自己这个敌国的侍女给弄死,他们想看的只是她被打弄成一滩肉泥!在这里,人性的卑劣和恶趣味被无限放大,没有人,会觉得弱小的那一方就是可怜。
漫雪蓄满疼痛的眼睛终于逐渐清明,就在漫雪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落落。一脸静默的,拿起了手中的毛笔……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强迫,他只是在拿起笔的瞬间,示意苏膺迪,停下来。
苏膺迪玩味地看着,他的手举在半空中,却没有落下。
不可以!不管他们要元皓易签的是什么,都会关系现在整个战事的格局,不知道要多少人要死于非命,流离失所……
咸湿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到了鼻尖,原来我顾漫雪在你值这么重的分量。
漫雪知道,身体机制上的限制,并不能因为决心与斗志而改变,但是,它却让你在心里重复道,哪怕血肉模糊,绝不会再倒!绝不倒下!
漫雪看着在飞扬的马尾,刚才还扫在他脸上的马尾,漫雪艰难地展开被捆绑的双手,奋力抓住了马尾狠狠地一拽,马吃痛地嘶鸣了一声,骑手往地上摔了下来。
原本躁动的人群中变得安静。安静的片刻,迅速唏嘘起来,一直没有把视线投过来的苏膺迪忽然扭过了头,而抓着笔还未来的急落下字迹的元皓易,也跟着抬起了头。
所有人都望了过来,苏膺迪随意地坐了下来,翘着着他那只竹片包扎的脚,阳光投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投下色阴影,让他显得更加地阴狠。
而在身边的元皓易只是双目阴沉地看着漫雪,不喜不怒。
漫雪看到元皓易的表情,嘴角的笑慢慢地淡了下去。
漫雪站在那里,众人瞩目的地方显得那样无所适从。自己就像一只小小蒲公英,不知道无情的风是往哪个方向吹。
苏膺迪终于做了停下的手势,并让手下的人,给漫雪解开了绑在手上的绳索。
刚才的气力一下子没有了,漫雪倒在地上,看着天空中艳阳,刚才看到太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没有想到她还等活着,在看到这个太阳。
只是她的眼前,出了苏膺迪的脸,他勾着嘴角,伸手给擦了一下漫雪额头上汗,优雅而危险地说“没想到,你居然敢拽马。”
“本王还没见过这么有好玩的女子,本王答应你一个要求。”
苏膺迪笑的表情,十分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冷血、无情、又残忍。
他的话漫雪是不会相信一个字的,她坐了起来寻找着元皓易的身影,还好他就在苏膺迪的身边,可是他低垂的眼眸并没有给漫雪任何的提示,只有包容一切的宽容。
他赞同,漫雪的一切决定。
漫雪盯了苏膺迪三秒钟,就做出了决定“我要和王爷回南定。”
☆、187.第187章 这一切都是本王的计划
“她要和王爷回南定。”
苏膺迪挑了挑眉,仿佛没听到的漫雪的话一般。
“她要和王爷回南定。”
漫雪把话,再次说出口的瞬间,苏膺迪脸上的笑容缓慢地降了下去,变得阴冷的怕人。她将视线转向了元皓易,那一刻,她不知道他的心情是什么,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丝异样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苏膺迪的一声轻咳,拉回了她的意识。漫雪扭头看向他,故意笑着轻讽的说道:“怎么,堂堂北雪国二殿下是不是想要反悔刚刚说的话?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
“真可惜。”苏膺迪用北雪国语说着真可惜,紧盯着她的同时吁出一口气,且半低着头看向她,他的笑意渐浓用清晰的汉语说道:“他们听不懂南定话。”
她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尽管气的牙龈发疼,却不能耐他怎样,因为话出口之前,她就知道。她的这个要求,超出了无理的范围,可即使这样,她还是那么愚蠢的铤而走险。
因为她想用她的行动告诉元皓易,不要难过。你在乎她的同时,她也开始在乎你。
苏膺迪在漫雪和元皓易身边缓缓踱步,边走边走“这侍女真是异想天开啊,这南定的主帅好不容易被漫雪们制服,放他走?”他冷笑了一声“他,到这也有几天时间了,南定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这说明,早就不在乎他的死活了。”
“所以……”苏膺迪看着元皓易,然后阴阳怪气的说“我是在帮你啊。”
元皓易看了漫雪一眼,从始至终都没有跟漫雪说过一句话,他唇发白,手指紧紧的握住了笔杆,然后在苏膺迪手下捧着在手上的白纸上,飞快地写上了,硝石……硫磺……
当他僵硬着手,最后一笔潇洒落下的时候,终于换来了苏膺迪满意的微笑。
“哈哈哈。”苏膺迪豪不掩饰狂妄大笑“你早点写下来,你的侍女也不用白受这茬罪。”
苏膺迪弹了弹手中的纸,“放心,这东西在本王手上,本王一定把它发扬光大的。”
当苏膺迪话音刚落,漫雪意识到了他签的是什么的东西,他这是把炸药所需的材料给了苏膺迪。
这时,有一个北雪国男人从侧面朝漫雪们走过来,他的手里端着白的药碗,脸上的表情特别严肃,走近了才弯着腰,垂着头站在元皓易的面前,用冷冰冰的汉语说道:“宣王,该吃药了。”
漫雪立刻反应过来那药碗里的淡黄液体意味着什么,于是冲向前,一把打掉了药碗,热水泼了她一声,她皱着眉头,神经质一般的冲他喊道:“不能喝!”
元皓易抬眼看向漫雪,眼睛里的无可奈何,漫雪又怎么可能看不见。
他忽然对漫雪微微的笑一下。没有力气的蠕动双唇,声音嘶哑的像是几个月没有说话一样。
“傻丫头。”
话音落下,沉寂的空气中像是涌入了寒流,以至于漫雪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
他没有一丝怨言的,从另一个人的手里接过了药碗。随即当着漫雪的面,一点一点的喝了下去,他的动作优雅极了,连一滴药水都没有流出,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破了自己的风度,就像是一个牢狱中的王者,虽然落魄,却不磨灭丝毫的风骨。
漫雪看着元皓易把药给喝了,他是一个医者怎么会不知道,这北雪国人给他的是什么药,可是他还是一样喝了,漫雪感觉自己的喉头被一根鱼刺给给卡住,让她说不出话来,现在的她,一点都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喝完药,元皓易把药碗礼貌地递给了刚才的那根人,苏膺迪站在,低头看着漫雪和元皓易,对着漫雪说“既然来了,好好伺候你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