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刻骨,长公主娇宠腹黑夫君 完结+番外 (蔷薇鸢尾)
花露说着撒欢的滚了出去,帘幕一掀,又飞快的落下。
“哎呦,残雪哥哥,你怎么不接住我?”
“那么重,谁接的住?”
“我靠,老娘的翘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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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云轻闭眼假寐,马车摇曳,风雨飘渺,夏日的骤雨总是说来就来。
梨落的小桥流水,园林美景,街头贩卖声在耳畔络绎不绝。
忽然一阵剧痛从腹部涌起,熟悉的感觉让皇甫云轻瞬时间咬住了薄唇,不好,这感觉……来葵水了?
肚子又凉又痛,那急促的感觉来的迅猛且急,皇甫云轻运气的同时将手温柔的贴在肚腹之上,连续不断的热气涌到腹部,她苍白的脸色才缓上几分。
“残雪,花露,让兵马先行,今夜,我们宿在梨落。”
略带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残雪和花露听见这话,赶紧停止了斗嘴。
“是的,主子,我们这就去安排。”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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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热度不断的灼烧着肚腹,即使一下马车便泡澡沐浴,但是安歇在豪华客栈的皇甫云轻依旧神色萎靡。
“好痛啊。”
内心好像是有千万只巨兽在奔腾,忍受不了这种痛处,咬着唇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散发着清甜的药丸,皇甫云轻的神色才缓和。
女子月事来的晚且不规律,大概是幼时练功伤了根底,导致留下了隐患,自从一年前来了葵水之后,一次之后莫名的就停歇了,这一次来势凶猛,却让她猝不及防。
“你家主子呢?”
看着花露端着大大小小泛着热气的汤药,一直守在客栈最高楼角的龙傲天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脚步。
花露一愣,神色一变:“龙渊太子殿下,我们公主现在凤体不适,需要静养,希望您能够不要拦着我。”
龙傲天的目光没有看花露,而是透过镂空楠木吊窗遥望着十米开外的房间:“是因为前些日比武留下的隐患?”
花露凝眸:“前些日?不好意思太子殿下,我今日才回到主子身边,前些日的事情,我不知道。”
龙傲天扫了一眼花露手中的大小汤罐,嗅了嗅味道,眸子幽深如海:“那以前的事情你总是知道的,她……以前就会武?”
花露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龙傲天问这话的意图,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殿下,说实话,我原来是非常看好你和主子的,那是因为她真的在意你,你不知道她不会武是因为你喜欢温婉娇魅的女子,主子她便让自己活成了你喜欢的样子。但是显然,你没有这个福气也不珍惜这份福气,既然你没有珍惜她,现在主子她受过情伤终于放下,也希望殿下你不莫要纠缠。”
龙傲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自嘲的一笑,什么时候,他龙傲天也会被人提醒不要纠缠一个女人?一个奴婢也敢在他面前自称我?
花露看着依旧挡在面前的龙傲天,神色也开始有些不耐:“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主子说回不去了,不是她不想爱了,而是殿下你实在不值得我家公主爱倾慕,如果现在挡在我面前的不是殿下你,而是任何一个公主的旧友,这时候就不会耽搁我进去送药。”
花露说完,步履轻盈的一闪,略过龙傲天。
平稳的端着汤药,花露的声音变得阴森而又冷寒:“暗处的暗影位听命,主子修养,不许任何人窜入,否则……格杀勿论。”
“是。”
四面八方隐晦之处忽然浮现起浓烈的杀意,不过片刻,尽数散去。
快的连龙傲天也为之侧目。
绝顶的武功,绝妙的阵法高手,现在连属下都是这般深藏不露,皇甫云轻,你以前,究竟隐瞒了本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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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雾弥漫之中,花露一脸心疼的看着身穿薄衣,素面朝天的躺在床上的皇甫云轻。
“主子,喝药了。”
“不过是葵水而已,哪里需要喝这么多补药?”
皇甫云轻看着那散发着药材苦涩味的坛坛罐罐,不开心的瞥了瞥嘴,她喜爱医术,专研也颇深,光是闻着气味,放了哪些药材心里也清楚的很,这些药材虽然金贵药效好,下口确实折磨人的很。
花露无奈,眨巴着杏仁眼,可爱的耸了耸肩:“那可不行,驸马大人不在,属下当然要代替他好好照顾主子你。”
动作轻柔的将药放在床边的茶几上,花露替皇甫云轻垫好几个软绵的枕头,压了压轻柔的薄被。
“属下喂您吧。”
“不用了,又不是孩子。”
花露执着摇头:“主子和花露自幼一同长大,虽然身为主仆,但是主子对花露的照拂宛若长姐,好不容易您生病了,属下也想尽一份心。”
“好不容易?”皇甫云轻似笑非笑的看着眼神清澈的花露:“你可真会用词,跟了月满楼几个月,连用词也这么毒辣精妙了?我看你是巴不得本殿卧床不能动弹吧,恩?”
“属下错了,主子息怒。”
花露吐了吐舌头,两个酒窝顿现,可爱的紧。
皇甫云轻摇了摇头,自己取过味道最淡的药蛊,浅淡的抿了几口:“刚才你和龙傲天的话本殿都听到了,以后他要见本殿,尽量回绝了吧。”
在月落国土上,即使他不是她爱慕过的男人要需要避嫌,更何况如今这种尴尬的局面。
再相逢,只当是陌路吧。
“属下知道,现在才觉得他可能真的不是主子的良人,主子生病了他的关注点还在您的隐瞒上。”
皇甫云轻扯了扯嘴角,像是轻嘲,又仿佛真是浅笑:“罢了罢了,不过是心思深沉之人,想事情难免在心里转几个弯。”
花露点头,弯下身子微微的坐在床边的突起处,微微搭着下巴看着皇甫云轻:“主子,你长得真好看,如果我是男子就好了,那我也要追求你,保护你。”
皇甫云轻喝着汤药的喉咙一呛,哀怨的看了一眼花露:“那你只能和月华一样去东北开疆扩土了。”
花露脸色瞬时间一变,奥,她怎么忘记了月华哥哥嚷嚷着爱慕主上好多年,却是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
“那……月华哥哥,咳咳,有没有向主子你表达心意啊。”
“这么八卦你怎么不去做媒婆啊?要不老鸨也行,需要本殿让月满楼给你安排安排?”
花露赶紧摇头:“那还是算了,我觉得他一定是说了,不然也不会被发配边疆。”嘤嘤嘤,还好她是女孩子,这样子还可以待在主子身边。
将喝空了的杯盏轻轻的放下,皇甫云轻看着花露年轻而又纯情的脸蛋,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对待亲近之人却是一副小孩子长不大的好奇好问模样,两面分化到了极致,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这丫头有双面人格。
“是他自己要求去那的。感情的事情还是你以后自己体会吧,本殿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玲珑那丫头是不是已经到了皇城?”
花露点头:“玲珑姐姐说了在皇城恭候主子归国。”
“恩,你在侧室歇着吧,明日天明之时,准时出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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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豪华奢靡的床上,柔软的翻了个滚,又想起自己正在例假,皇甫云轻连忙停止滚动。
头轻轻的在软绵的枕头里蹭了蹭,躺在床上,墨发铺尘,却依旧难以入睡。
“习惯……真是可怕,诸葛沐皇,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夜微凉,夏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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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相隔千里的冰封雪域之上,黑夜中一轮明月笼罩着所有的阴暗。
偌大冰封的湖面凿出了一个温泉一般大小的宽度,一个男人低垂着头,半个人浸泡在寒水之中,诡异的图案顺着他洁白如玉的肌肤蔓延,苍白而又妖冶。
忽然,男人长卷的睫毛如同染着蜜一般闪烁着晶莹的水光:“轻儿。”
一声低喃散在空气中,随着“刺啦”一声,无数的冰开始出现诡异的断痕,男人肩头的伤再次裂开,雪顺着肌肤下流,浸透了浅薄的亚麻衣襟。
“墨紫,别去。”
守在旁边的允墨看着旁边娇媚女子脸上紧张的神色,心弦一紧,立马阻拦。
“尊上他流血了。”
允墨皱眉:“这是小伤。”
“可是,尊上需要处理伤口,不然在冰雪中冷冻几日,尊上的肩膀毕然会丧失知觉。”
“尊上比你更清楚自己的情况,墨紫,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瞬时间身子一僵:“我没忘。”
“没忘就好,任何对尊上有痴心妄想的女人都不能在他身边呆下去,你在尊上身边做事有十年了,别忘记你的使命。”
墨紫妩媚的眼眸里染上了火光,冷僻高傲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允墨看着墨紫离去的身影,轻叹了一声。若是尊上没有遇见过那月落长公主,他还不知道洁癖缠身的主子还会如此亲近一个女子,还觉得墨紫有一丝希望,但是现在,他如何还会认为尊上心里能够容得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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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允墨那处没有讨到好的墨紫深色冷凝的回到了住所,娇媚的脸上满是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