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刻骨,长公主娇宠腹黑夫君 完结+番外 (蔷薇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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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轰。”
就在两人的讨论陷入某种诡异的僵局的时候,原来那厚实的桌案上忽然发生了剧烈的响动,诸葛沐皇冰凉的手立刻反握住皇甫云轻的手,起身,瞬间将她带到角落的位置,忌惮的看着发出声响的位置。
“咦,有东西出来。”皇甫云轻想要过去看一眼。
诸葛沐皇手指微微一颤,不肯放手:“不要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个人站在原地一直观望着,直到那桌案下的东西忽然从桌中一个镂空的区域缓缓的浮现在了金丝楠木桌的最中央。
奢华诡秘的雕刻活灵活现,一方黑如墨,暗如夜的印章缓缓的浮现在桌上。
印章中间雕刻着一朵熟悉的图案。
皇甫云轻看了一眼,惊讶的叫出了声:“彼岸花?”
花如龙爪。具鳞茎,形如洋葱头叶丛生,细长尖端,状似蒜叶,肉质、带形、青绿色具白粉;花萼单生,顶生伞形花序。
传说,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才叫彼岸花。彼岸花,花开开彼岸,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她们构成火红色的花径指引人们走向三岔河的彼岸,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恩,是彼岸花。”诸葛沐皇眼眸一深,挡着皇甫云轻身前的手一寸一寸的握紧,他没有猜错,这两者之间,果然是有关系的。
“过去看看么?”扯了扯诸葛沐皇的衣襟,皇甫云轻看着十米开外的那个印章,感觉到灵魂的牵引,似乎有声音叫她走近一点,再走进一点。
“先观察一下,可能有危险。”诸葛沐皇没有注意到,因为担心,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带着一丝微微的颤动。
皇甫云轻笑的无辜,知道诸葛沐皇心里的担心,没有立刻迈开脚步,只是静静的说道:“其实彼岸花,原为天上之花,红色,天降吉兆四华之一。佛说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悲苦的极乐世界。
而有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烂绯红,佛说,那是彼岸花。佛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诸葛沐皇凝视着皇甫云轻:“这个说法太悲情,这种花也太不吉利。”
他不喜欢这种说法,花开花落两不相见?
“哈哈。”皇甫云轻的手覆盖上诸葛沐皇的手上,因为太小,所以只能包裹住他的三分之二:“可是啊,我倒是挺喜欢的。”
诸葛沐皇蹙眉:“嗯?”
“任何东西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的,它长在我身上十几年了,看久了,觉得还挺美的,你不觉得吗?”
妖艳破碎的裙摆,扭动的微微凸起的腰肢,一扭一摆之间带着无限的风情,她红唇微启,笑意满满,引的他也理智丧失:“恩,挺美的。特别是在……床笫之间,妖娆绽放的时候,更美。”
没有脸红,她反而挑衅般的朝着诸葛沐皇抛了一个电眼,那当然,她美她知道。
妖媚的伸出指在诸葛沐皇手中滑动,皇甫云轻牵着诸葛沐皇微带凉意的手就像那桌案走去:“是福还是祸,且看看便知。”
桌上的那方印章周围萦绕着浅淡的透明色光辉,微微悬空在桌上,似乎感觉到了皇甫云轻的走近,兴奋的摇晃着,只是不能出桌案的那个区域。
“嘤~”气流微弱的震动着,如同魔咒般的声音从印章中露出,如同忽然解开封印的怪物,带着激动。
什么鬼?皇甫云轻琉璃眸中带着亮光,要不是知道这是死物,她都怀疑这家伙也可以修炼成仙了。
印章忽然剧烈的旋转,从四周到周围流动着水光,那四面八方的隐形水流从周围滑动,最终,印章上的彼岸花绽开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花蕾中空,形成一滴水滴的形状。
皇甫云轻楞楞的看着:“沐皇,你看那中间的水珠形的空隙,是不是要我放一滴血?”
诸葛沐皇冷哼:“敢放你的血,我就让它大出血!”
“……”皇甫云轻眨了眨眼睛,但是她怎么觉得,就是让她放血的意思呢?
肿么办,想试一试呢。
“就一滴怎么样?”商量的口吻,皇甫云轻眼神盯着那朵妖娆的墨色地狱花,手却在诸葛沐皇的肩膀上紧张的捏着。
诸葛沐皇伸手划向皇甫云轻的背,轻轻的抚摸着,片刻之后,手中沾染着一丝血迹,手中温热的玄气在血迹上缭绕了片刻,刹那间,那干涩的血渍就凝结成了一滴血色的水珠,缓缓的从他的指腹内到指尖:“恩,那就一滴吧。”
皇甫云轻痴痴的笑着,看着诸葛沐皇手中的小血珠,坏笑道:“连一颗血珠子都不愿意让我出?”
“血是大补之物,丧失一滴都没那么容易补回来,自然不能让这死物占了便宜。”诸葛沐皇修长的身影挡在了皇甫云轻前,缓缓的朝着那方悬空印章走去,企图把手掌心中的血滴滴到花中。
皇甫云轻似笑非笑的看着诸葛沐皇,唇边染着玩味,不知道为什么,她家男人说血是大补之物的时候,她竟然脑补了吸血大魔王的形象,真是罪过,罪过啊。
“轰,轰轰。”妖娆的血色小珠子顺着诸葛沐皇修长的手指往下滑,不过片刻,便滑落到彼岸花的花蕾处,起先,那印章剧烈的震动着,似乎格外的排斥诸葛沐皇的气息,但是……
一碰触到那血珠,整个印章忽然剧烈的发颤着,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左摇右摆,来回摆动着。
透明色的气流周围开始蔓延开五颜六色的幻阵色彩,像是庆祝什么喜事一样。
雾里个草。
有了心理阴影的皇甫云轻倒吸一口凉气:“乖乖,你别激动,可别再来一次了,再来一次本殿可没有玄气给你吸了。”
那印章听不懂人话,一蹦三尺高又飞快的下降到诸葛沐皇和皇甫云轻之间,开始飞快的旋转着,剧烈的光芒让周围发生一阵阵的波动,轰的一声,两个人被一道光束包围了。
“雾草,什么鬼!”
☆、第299章:世上早已经没有了恋生花
“雾草,什么鬼!”
皇甫云轻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幻阵包裹了起来,那密密麻麻的光线拼命的往她的身体里钻,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四肢百骸都能感觉到刺痛。
实在承受不了了,皇甫云轻伸手想起拉一同进入幻阵的诸葛沐皇一把。
“刷——”
皇甫云轻刚伸出手,诸葛沐皇就已经被幻阵给剔除了出去,碰的一声。明显是柔体落地的声音,眼中划过惊讶,皇甫云轻知道她家男人估计是被甩出去了。
怎么回事?留下她,却把沐皇甩出去了?
“轻儿,你在哪。”
“还在里面,唔。”波动的光围绕着皇甫云轻上下波动着,像是顽皮的孩子找到了熟悉的玩伴。
诸葛沐皇看的着急,就要出手破阵,可是却被皇甫云轻阻止了。
“沐皇,我没事,我感觉它有亲切感,你先等等我。”皇甫云轻边说边推开一道道的光,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幻阵,她都要以为是流氓了,别的地方不钻,就贴着她的肌肤不断的撩拨着。
那微凉的光冰冰凉凉的,跟沐皇手指的温度差不多,却没有让她感觉到酥麻,而是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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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阵法忽然闪过剧烈的波动了起来。
“孩子~”遥远的声音忽然从远方传来,而后被幻阵包裹的空间忽然变成了暗黑色,皇甫云轻瞬时间懵逼,雾草,什么情况。
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眼前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孩子~终于等到你了,过来……让我摸摸你。”空气中忽然泛起了一道微弱的波动,透明色的指尖极具侵略性,如同藤蔓一般刹那间缠绕上了皇甫云轻的背,细细的探索着,一点一点前进,最后碰到了她肩膀上的血迹,才缓缓的抽回了手。
“是你,没错……”
“你是谁?”皇甫云轻琉璃眸中满是惊讶,一片黑暗中,连她黑暗中亦可以视物的眼睛却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我是谁?”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笑声,笑声里带着喜悦,带着慈爱。
“我是你的老祖宗。”
“我的老祖宗?你是妖族圣女?百年前被妖族灌了毒药的那一位?”
空气陷入一阵诡异的静谧,皇甫云轻感觉到四周越来越冷,越来越阴森,但是她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也感觉不到方位,跟个瞎子是的,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好孩子,是我……老祖宗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的话,你要好好听着。”
“我听着,你快说吧。”皇甫云轻冷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天哪噜,这幻阵怎么会这么奇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寒气简直跟冰库有的一比。
“孩子,现在你听见的声音是我的幻影留下的残音,我的三魂七魄早已就打破,本来早该去找夫君,但是……预测天机得知百年后我和夫君的后人会前来……所以耗尽百年修为,我留下这一魄,只为了告知你,妖族,是敌人,一定要……一定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