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刻骨,长公主娇宠腹黑夫君 完结+番外 (蔷薇鸢尾)
允墨笑容僵住:“夫,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一起去宴会吗?”
“谁跟你说本殿要去参加?”
“可是鬼泽大帝明明说是因为您身体欠佳所以将国宴延后……这……”
“说你傻你还真傻,如果不这么说,怎么拦着诸葛桀诸葛烨,如果北漠的使臣早几日就走了,我还怎么给沐皇争取时间?”
允墨恍然大悟,不过还是有一些狐疑:“所以鬼泽大帝为了夫人您将国宴延后,夫人你却没有要参加的意思,只是……只是说着玩的?”
“对头。”皇甫云轻慵懒的翻了个身,却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那当然,本殿现在是月落功臣,混战那一场被龙渊所赢,但是还是月落取得冠首,可不就是看在了本殿当日负伤那一局奠定了胜负嘛,本殿受罪要躺着修养一个月,想参加国宴就参加不想参加,那些大臣难不成还让本殿受伤去参加不成?”
奥~
允墨忽然哭笑不得:“那,那属下也不去了,属下就在这里保护夫人。”
“不需要,你要见识就去吧,本殿这里护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属下还是……”
不想理会允墨的托辞,皇甫云轻挥了挥手:“残雪,派人把允墨拎走,送到宴会场地。”
“是。”
瞬间被几个黑衣影卫拖着走的允墨欲哭无泪,啊啊啊,夫人,他的本意真的不是去参加国宴啊。
“终于清静了。”
皇甫云轻揉了揉耳朵,困倦顿起,对着旁边的残雪说道:“本殿休息一会儿,任何人前来,都不要吵我休息,宴会本殿是不会去的,就算是父皇派人来请也一样,知道吗?”
残雪点头:“属下明白。还有一件事,属下要禀告。”
“嗯?说吧。”
“萧家公子进宫赴宴,现在在殿下您的寝宫外被侍卫拦截,他让属下来通报一声,殿下您……见还是不见?”
皇甫云轻睡眼朦胧的眼顿时清醒了几分:“你说萧轻尘现在就在本殿寝宫外?”
“是的。”
“呵,这事可就复杂了。这事情,本殿做不了决定,你去问问柳少将,他说放人你就放,他说不放……就拦着。”
残雪心里通透,自然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立刻点头:“属下知道,这就去问柳少将。”
“等等。”皇甫云轻叫做转身的残雪,迟疑了片刻,道:“如果萧师兄愿意等,也不要驱赶,让他在门外站着吧。”
☆、第192章:柳少将的孩子,是萧少主的?
萧轻尘如同皇甫云轻想的那样,并没有离开。
公主寝宫外,戒备森严,暗影卫和士兵气势冷冽,皆是宫廷内的精兵。
寻常人别说进宫,就算是踏入公主寝宫一步,都会被论罪关押。
如果不是皇甫云轻特意交代过,萧轻尘连在内眷府邸休息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可以在寝宫外徘徊了。
此时的萧轻尘靠着公主寝宫外的一颗枯黄的百年老树,随意的将背靠在上面,纤长的指微微的把玩着一片嫩绿的叶子,划过它的脉络,目光灼灼,带着令人心颤的认真。
金子看着自己的主子颓废的模样,有些心疼。
“主子,你坐一会儿,站着太累了,你前几日都未就寝。既然柳少将不肯见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没有说话。
萧轻尘的睫毛连抬都没有抬上半分。
似乎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上心的东西。
金子感觉自己的话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只能默默的看了一眼眼神暗沉的萧轻尘,无奈的呼了一口气,陪着他站着。
夕阳西下。
萧轻尘有四分之一的异族血统,柔光照射下,他的侧面仔细看有点削尖的俊美,一双清澈却幽暗的眸子带着茶墨色的光,此时他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手上的叶片,身上却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走过的宫女和女眷看着他清冷孤傲的侧脸,步伐都轻了一些爱慕的眼神不时的扫了过来。
萧轻尘却是仿佛与外界隔离一般,一丝感觉也没有,修长的睫毛不时闪过细碎的光,眼眸中带着浓烈的思念。
金子看着自己从小跟到大的主子,一时间觉得他陌生了起来。
他见过主子他沉默冷酷的幼年,潇洒放荡的少年,爱慕成痴深深压抑的前些年,和现在不言不语,却冷冽孤傲的失去了对人世感觉的现在。
内心涌起了不知是心酸还是心疼的情绪。
主子他一生悲苦,生来便不被喜爱和重视,对于主母来说,少主他虽然是亲身儿子,但是更多的却是自己笼络家主的心的武器,争夺家产家业的工具。
主母和家主年少时各有自己爱慕的人,媒妁之言为了利益结合虽然相敬如宾但是心比天涯还要远几分。
因此少主生来不受重视,娘不疼爹不爱,想要存活只能不断的变强不断的隐藏情绪,这十多年几次生死莫测的时候,他都是靠着心里的念想活下来,坚持下来。
他记得去年少主去执行任务,摔下了百米悬崖,耗尽了玄气内部器官出血九死一生神医都宣布没得救了,可是他愣是一直昏迷着叫着柳少将的名字才醒了过来。
那时他就想,不管断袖有多么不为人所容,他也要支持少主去试一试,因为,柳少将就是少主的命啊。
*
“她不愿意见我?”
皇甫云轻刚踏出殿门,就听见这么一句,有些惊讶的看向萧轻尘。
“看你一副出神的模样,我本来准备出来看一眼就走,却没有想到被你发觉了~宴会快要开始了,天色不早了,你去赴宴吧。”皇甫云轻不动声色的开始赶人。
虽然大师兄暂时不愿意见萧师兄,但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心里有波动。
孕妇的情绪,不宜起伏过大。
听说今日的安胎药她到现在还没有喝,皇甫云轻怕自己的手下留情反而让柳离墨坚定了不要孩子的想法,只能出来劝萧轻尘先走。
*
昏暗的光线打在萧轻尘的身上,他微微的抬眸,平时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一丝波动也没有。
“赴宴,不过是一个进宫的借口。不过是……想离她近一点。”
这个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她这几日格外操劳,没有时间见你。”
萧轻尘忽然撩起邪笑,一双不可预测的眸子泛着幽光:“无需安慰我,她没有时间还是不想见,我心里清楚。”
“……”
“这些日子劳烦你照顾她,听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我虽然担心的夜不能寐,她也不愿意让我插手……她变天时常骨头酸痛是这些年南征北战留下的后遗症,小师妹你如果有时间,就替师兄劝劝她上药,不然吃苦的还是她,心疼的……还是我。”
萧轻尘看着夜色的变化,手指微掐:“这天象说变就要变,今夜应该是大雨将至,她睡觉喜欢踢被子却不喜欢有人近身,这样容易着凉,如果可以,小师妹你白天煮些清火解寒汤药让她饮下,如果没有,我可以送来。”
皇甫云轻似笑非笑的勾唇:“萧师兄,我这公主寝宫,不是你想送就能送进来的。”
萧轻尘脸色猛的苍白,皇甫云轻清晰的看着他瞳孔一点一滴的收缩,然后被无奈的情绪覆盖。
“对啊,进不来……是我多想了”嘲弄的嘴角染着几分无奈的情绪,看的皇甫云轻有些心酸。
缓缓的移开眸子,皇甫云轻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扇子,很自然的走近萧轻尘,低声道:“萧师兄,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大师兄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什么?”萧轻尘抿唇,直觉感到皇甫云轻是话里有话。
“我答应过不说的,而且这事也不适合由我来告诉你,言尽于此,还需你自己揣摩。”
“小师妹。”萧轻尘叫住皇甫云轻。
“嗯?”皇甫云轻感觉有些无力,扶着旁边花露的手,侧着身子看着萧轻尘:“还有事?”
“她是不是生病了?不治之症?”
皇甫云轻看着萧轻尘认真的脸和那悲痛欲绝的眼神,忍住说出真相的冲动。
“笨死你好了,你不要叫轻尘了,叫绝尘吧。”
绝望的在尘世间消亡好了——
皇甫云轻气的转身就走,在她转身的瞬间,萧轻尘的眼神深浅变化,染上喜色。
“不是生病了,就好。”
伤在她身,痛在他心,只要她身体无碍,他就不需要时时记挂,难以入眠。
*
花露走在皇甫云轻旁边,看着她微微有些郁闷的表情,眨眼轻笑:“主子你既然担心萧少主和柳少将的事,为何不直接把真相告诉萧少主,让他自己处理。”
“现在这个时候让他们自己处理绝对商量不出什么好结果。最起码,要等柳墨师兄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感情更深一些,没有了打胎的理由,才能告诉萧轻尘。”
“奥~”花露恍然大悟:“主子你的意思是怕柳少将此时徘徊不定见了萧少主说不定会情绪反弹,不要这个孩子?”
“也不全是,花露~虽然我们有时间会处于一个上帝视角,看清楚一切,但是万万不能自以为是的插手进别人的生活,替别人做决定。若是结局是好的道还好说,若是我们的插手导致事态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对不起的,是别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