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坐到*角,铁血冷厉的男人,此时为了她,甘愿坐在一个角落,只为了等她用膳。
容兮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情绪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冒了一个泡,很快消失,但是却留下了痕迹。
那痕迹,消失的太快,她还没有来得及捕捉,就已经消失殆尽。
“不是你坐的太近了。”容兮忽然蹙眉,看着坐在自己*边的岑鸠渊,领域忽然被侵入的感觉,让她感觉心底有些压抑:“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
“真的,没有骗你。”
“你给我去死。”容兮咽下嘴中的食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动手去抽*边的丝帕,手指忽然一阵湿软。
不知道哪里来的湿巾,岑鸠渊身影一闪,已经来了她的身边,低垂着眸,替她擦拭着染着食物碎屑的手指。
心底错愕,容兮红艳的唇微微开启着,看着岑鸠渊此刻贴心的模样:“岑鸠渊~”
“嗯?”
“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追你啊。”大概是怕容兮不相信,岑鸠渊很认真的执起容兮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的碰了一下:“不够明显麽?容兮,我在追你。”
容兮看着立在*头的男人,这一刻,不再质疑岑鸠渊说话的真实性。
凉薄的唇贴着女子的手臂碾磨着,许久没有和任何人亲密接触过的身子莫名的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容兮,懂事以来,我便没有这么亲过别人,你是第一个让我想吻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那我如果最后没有和你在一起,你就孤老终生了?”容兮不屑的勾唇,听着岑鸠渊说着这话,忍不住的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可能呢,没有她,他就不活了?就不成婚了,不生孩子了?
那他还有他的未婚妻,他的家族,他的暗中王朝,他以为她不知道岑家背地的门路有多深麽?
能够当上岑家继承者的男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动情那么容易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外物的人?
哪怕是她,都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失去理智,承诺永生。
他怎么可能可以?男人的动情时候的话,她听过不少,但都是当做笑话听得,没有放在心上。
*
“如果我说是呢。”
“那也和我,没有多少关系。”容兮想要抽回被岑鸠渊握在掌心的手,努力了片刻,却没有成效。
刚才她的一句话,显然让岑鸠渊不太高兴,可是即使不太高兴,他拿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看着她香艳细腻的红唇,香甜的味道近在咫尺,他很想附身去吻那让他痴迷的唇,但是深呼吸了好几下,他才僵硬的站起身:“兮儿,终有一天,会和你有关系。就算你现在没有任何感觉……那也……”
“也什么?岑鸠渊你先放开我,我要穿衣服了,你先出去。”
容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被岑鸠渊执着手,她想要往后退,她才发现身后是雕刻的大*,她才意识到如今的这一幕有多*。
可最糟糕的是,这还不是她的*。
“这是染儿的*,你先走开,如果让妖王知道你坐过他女人的*,估计能拆了我这房子,你让开。”
岑鸠渊看了容兮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
容兮松了一口气,以为岑鸠渊终于开窍了,却没有想到,他站起身来,很认真的问了一句:“那你的房间在哪里,我过去等你。”
“……???”
“操,岑鸠渊,你不要得寸进尺。”
“有嘛?我哪里得寸进尺了,我可是一寸两寸都没有进入。”岑鸠渊附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兮,忽然霸道的伸手握住了她的肩:“终会有一天,我会完完全全的占有你,容兮……你只能是我的。”
“你想的美。”拍开岑鸠渊的手,容兮立刻拉上被子,顺势遮掩了自己松松垮垮的衣服:“出去。”
莹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容兮遮了这处脚丫又露了出来,她窝成一团,愣是不让岑鸠渊看见些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给你三秒钟,你再不出去,那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个给你,涂在肩上,几天就会消疤,记得要涂。”将一个墨黑色的瓷瓶随意的丢在被子上,岑鸠渊深深的看了一眼容兮:“我的就是你的,涂完了再向我要。”
☆、第332章:(渊兮似万物之宗)14
他的就是她的?
目送岑鸠渊离开,直到那房门嘎吱一声合上,容兮才伸手捏起那瓶子,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
打开瓶盖,瞬时间,一股天上雪莲和幽海明珠的香味飘荡在鼻尖,容兮凝眉,这时才知道这瓶小小的东西到底有多珍贵。
竟然……都是原液。
得多少朵雪山雪莲,和幽暗大明珠,才能弄出这么一瓶东西来?
而且,轻轻的闻了闻,容兮又在瓶中闻到了十数种珍惜药材的成分,感觉手里的东西忽然重了一些。
不知重的是情谊还是……
收了这个东西应该不会让她以身相许吧,容兮凝脂般的手轻轻的划过那瓶身,最后还是倒取了一点缓慢的擦拭起自己的肩。
为了不毁容,奥,不对,为了不毁肩。
血狱的那些小怪物,她迟早去报仇的,竟然把她最应以为傲的一身雪肤给抓成这幅鬼样子。
除了肩膀,容兮忽然想起大腿处被咬的一口,瞬时间表情奇怪了。
还好刚才那个男人没有像上次那样强势的要给她亲自涂药。
若是真的那般强势,她大概……要无语了。
***
自从送药过后,容兮和岑鸠渊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莫名的*。
大概是收了人家的东西,受之有愧,她也不好意思每次给人家一张冰冷冷的脸。
所以,两个人之间相处慢慢的有了隐形的默契,平和的相处,但是谁都没有主动提起感情的事情。
日子这么一日一日的游离。
她竟然也能和他谈诗作画,品茶赏景。
“岑鸠渊,我想喝茶。”
岑鸠渊对容兮那是随叫随到,什么条件都满足,差点就差全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她,一步不离了。
容兮小口的抿着男人递过来的茶,忽然想到昨日自己跟他提的要求,那都是酒后胡言,但是按照这个男人现在对她言听计从的样子,怕是真的有可能已经高效率的去做了。
为了确定,她问了一句:“昨日让你去解除婚约的事情。”
“嗯?”岑鸠渊在泡茶,听见容兮问这话,抬起眸子看向她:“已经跟鸠天说过了,他反弹有些大,但是过几日就好了。我早已就有此打算,你提出来不过是加快了速度。这样也好,我不想委屈你,哪怕现在的你没有接受我。”
“……”容兮放下茶杯:“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那你刚才去哪里了?”
“你徒弟在隔壁,受了些风寒,我给她送了点药。”
“什么?我去看看。”容兮里面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兮儿。”岑鸠渊没有想到告诉容兮这件事,她会头也不回的走,他好不容易才约到她的。
……
容兮对岑鸠渊的房间构造算是熟悉,出了门就直接往客房的方向去。
岑鸠渊看她开门的动作,连忙阻止。
“染丫头,我来看你了……靠,岑鸠渊你给我放开,你他妈拉着我做什么?”
容兮刚往里面迈了一步,就被外面的岑鸠渊拖住了手腕,盯着男人扣着她手腕的手,她一副质问的模样。
“兮儿,她受了风寒,你让她好好休息。”
岑鸠渊感觉太阳穴忽然有些疼,漆黑的眸光落在女子略带焦急的脸蛋下,不甚开心的挑了挑眉。
他还是不太喜欢她的注意力被别的东西分散。
好不容易哄的她不在生气,可是没有想到她不生气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过来看郁染染。
他身边的人是都疯了么?
一个鸠薇看郁染染跟看偶像似的崇拜关心爱护。
一个鸠天*着疼着护着,生怕郁染染哪个地方出点小毛病。
就连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都能为了郁染染立刻翻脸不理他。
而且,他拥护的王者,还是郁染染的枕边人。
如此一来,他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都以郁染染为中心环绕着,众星拱月的感觉简直不要更强烈。
***
“我说几句话就让她休息,我好久没有看见她了,今天我必须和她好好说几句话。你快放开我,听见没有。”容兮扯了扯岑鸠渊生硬的手臂,扯了几下没有成功,她顿时怒了。
“放开听见没有,不放开你别想再碰我一下我告诉你。”
岑鸠渊抿唇深思,看了容兮好半响,才不甘不愿的松开了手:“不能太久。”
容兮玩味的扫了一眼岑鸠渊,恩了一声。
快步朝着郁染染走去,坐在榻上就伸手去摸她的脸:“可怜了我的染丫头,这小脸怎么又消瘦了一圈,快给我摸摸。”
“滋滋滋。”划过女子柔软细腻,雪白如玉石般滑润的肌肤,容兮爱不释手,明媚的眸子越发的亮了,靠,年轻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