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上还是一样的霸道。
慕卿年寻觅着她细嫩的丁香小舌,不顾一切的与她的香she教缠着,舔食着。
那忘记的记忆,犹如洪水一般,如同巨浪一般,尽数都被释放出来,就在他吻着她的时候,那些哪怕失去性命也不愿意忘记的爱,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心中有些慌乱和无措,他记起的东西越来越多,也逼的他几乎要发狂,恨不得撕碎她碍事的衣服,将这个差点错过的女人狠狠的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那双泛着雾气的眸子仿佛最you惑最妖艳的景象,让他心跳加速,让他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
修长的身体覆盖上了她的身体,避开她受伤的右手,他感觉自己喉咙发干,燥热的感觉如影随形,他要她替他降温。
……
“咳,咳咳……”岑鸠薇被夺走呼吸,荡漾着雾气的美眸有些迷蒙,她喘不过气来:“我……”
慕卿年心里满是苦涩,看着这样的岑鸠薇,那素雅高贵的脸,因为他染上憔悴的色彩。
这具没有受过苦难的身体,因为他,遭受了如此大的创伤。
心疼的将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往下一些距离那被纱布厚厚缠绕着的伤口,心底密密麻麻的痛,像是被昆虫啃食的叶子。
在寂静的房间累,岑鸠薇眼里只有慕卿年,看着他动容的神色,她连忙说:“没事,没那么痛,我还年轻,哥哥说很快就能恢复的,真的。”
“怎么会不痛。”冷傲的五官被心疼覆盖,她就是因为他而受到连累,慕心会找上她,多半也是因为他。
这么多年,就算是再恨岑家,他都没有动过她一个手指头,最多就是不理她,吓吓她。
哪里舍得动真格。
慕心……
怕是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吧,这样也好,免得他来动手。
算他不孝吧,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可以放弃所有,忘记所有。
这次失忆,就算是上天对他的警示。
“卿年哥哥,你怎么了。”眼神为什么,那么不对劲。
岑鸠薇心里一紧,他会不会恢复记忆?不会的,不能自给吓自己,慕心说过,他会忘记一切,忘记所有。
现在这个局面她不能奢求太多,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真的。
这样下去,她有预感,他们依旧会继续相爱,永远不分开。
因为他,心里真的有她。
“卿年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嘛?我看看,是不是因为粥太烫了。”心里蛮是懊恼,早知道不让他吹了。
“不是。”慕卿年看见她责备自己的眼神,就忍不住让她陷入自责中。
“薇儿,我陪你去见娘亲好嘛,等你用膳结束,我们一起去。”
“啊?”心中起了涟漪,岑鸠薇眼中跳跃着明亮的火焰,嘴角带着甜蜜的弧度,往慕卿年所在的方向靠去,双手贴上了他冰凉的唇,还没有等慕卿年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自动推开,埋在他的颈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我有些害怕,你以后会怨我。”
“怎么会?我怎么会怨你。”双臂一伸,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容她躲避,迷恋的允吸她柔嫩的唇瓣,岑鸠薇能听见慕卿年那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这声音让她红了脸颊。
“卿年,我……我要用膳了,你别……”等会儿还要去见娘亲,在这样亲下去,她的嘴还能见人吗?
慕卿年轻抚着她的伤口,看着避开他索吻的小女人,回味了一下那香软馨甜的滋味,应了一声好。
……
“哟,这就抱上了。”岑鸠渊扑朔深邃的桃花眸威胁的眯起,靠在门边,手还搭在门上,显然是刚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亲密接吻的样子。
岑鸠薇听见自家大哥的声音,立马害怕的躲到了慕卿年的身后。
从小到大习惯了怕大哥,这种害怕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只要听到大哥用那种危险的调调说话,她就害怕的想要闪躲。
特别怕特别怕,比老鼠见了猫还夸张。
“还敢躲?”看着躲到慕卿年身后的岑鸠薇,岑鸠渊的眼底结了一层薄冰,刚准备发难,忽然又想到了,今时不同往日。
“大哥你这么看着我,我不躲,那不是要遭殃了。”
“哼。”岑鸠渊冷哼:“遭殃的是你还是被你推上前来的男人?鸠薇啊鸠薇,说你聪明的时候你是真聪明,说你笨的时候你还是真的笨,你受了伤大哥能把你怎么样?从小到大打过你嘛?”
岑鸠薇一愣,忽然怕慕卿年挨打,立刻跑到他的前面,张开双手就像是母鸡护着幼崽一样:“大哥你被打他。”
“刚才还没准备打,你这么说,倒是不好意思不挥下拳头了。”
“……”
“让开。”
岑鸠薇连忙摇头,心里怕的要死,但是看看虎视眈眈的自家大哥,回眸扫了一眼看上去要温润很多的自家男人。心里更坚定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啊,这让了,万一真的打上了怎么办。
“哟,这是担心谁呢,担心他,还是……担心我?”
“大哥~”
“别跟我撒娇,你这辈子就不能有点骨气嘛,一遇见他就软的不行。”
“那也没办法,谁叫我就是喜欢他。”岑鸠薇嘟嘴,她有什么办法,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要是控制的住,哪里要熬这么些年等卿年哥哥回到她身边?
“没有他你就活不下去了?”岑鸠渊冰寒的眸融化了几分,若有所思的看着被岑鸠薇牢牢护在身后的慕卿年:“是个男人就前来说话。”
“不许去。”岑鸠薇瞪了一眼正准备往前走的慕卿年。
☆、第317章 (薇年篇)7
岑鸠渊看了一眼岑鸠薇,难得的勾了勾唇,昙花一现的笑容让岑鸠薇越发觉得自家大哥来势汹汹,可是却没有想到,岑鸠渊转身就走了,留下一句:“娘亲让我过来喊你过去,快跟上。”
“跟上?”岑鸠薇看着留了个背影就走的岑鸠渊,长吁了一口气,万幸,大哥好像没有找麻烦的打算。
“走吧,卿年哥哥。”
……
还没有走到秦绵的住所,岑鸠薇就听见缥缈的乐声从远方传来,是陶埙。
岑家主母秦绵最爱的乐器是陶埙,其中以红陶刻花埙,怪兽埙,人面埙,绘龙埙为最,岑鸠薇自小听着自家娘亲吹奏各种古乐器,耳濡目染之间,也小有所成。
古书上对埙的文字记载并不多,但是有一句话可以直观的描述:"埙,烧土为之,大如鹅子,锐上平底,形如秤锤,六孔,小者如鸡子。"
岑鸠薇其他乐器都喜欢,就是对这陶埙不太感冒,所以每次犯了错误,秦绵都会罚她看陶埙谱子。
正因为每每受罚才看这谱子,所以乍一听见这乐曲,她的内心感到一丝小小的不妙,刻意压着步子在走,岑鸠薇不经怀疑这一趟,不会是鸿门宴吧?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首先,娘亲是让大哥来叫她,娘亲知道她最怕的人是大哥。
其二,这无缘无故的娘亲为什么要吹奏陶埙?难道是因为昨日她没有见娘亲所以她伤心了?
可是不应该吧,大哥也说了,她如今是病人。
病人应该受到优待吧,娘亲那么疼爱她,应该不会在她卧床生病期间来折腾她的。
“怎么了?”慕卿年看着岑鸠薇迈着小碎步,大概知道她心里的猜测,但是怕自己猜的不准确,所以准备问问她的心思、
“卿年哥哥,你说娘亲叫我们过去,还让大哥来请,是为什么啊。”慕卿年听见岑鸠薇那满是疑惑的话,消化了一下,准确来说,原来应该不一定是要请他的,毕竟如今,岑家人也不愿意看见他。
这丫头,大概还不知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吧,若是知道了,估计现在更加提心吊胆了。
既要怕岑家人对他不利,又要担心他起了反面情绪让岑家人难堪,甚至于大打出手。
让她在其中周旋,一定很累吧。
以前啊,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一边爱着他,一边又顾忌着自己的家人是什么感受,因为他没有设身处地的去为她着想。
大概是不敢吧。
不敢去想她的处境,她的想法,因为爱着她这件事,都快要耗干他的心力。
若是还要考虑她的想法,他应该也能把自己逼疯,在进退维谷之间,一边想要爱她,一边心里有背负着全族的生命。、
……
岑鸠薇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卿年哥哥,我们是不是要带什么礼物?”
“礼物?”慕卿年看着喜滋滋的盯着自己的看的岑鸠薇,好奇的问道:“什么礼物?”
“你第一次见家长,不需要带一些礼物嘛?虽然……我知道你以后如果记起所有事情的时候说不定会怨我,但是若是你永远记不起,今日就是你第一次见他们……既然是初次见面,那我是不是该回去拿点东西?”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水灵的脸蛋,眸中带着宠溺的神色,慕卿年抱了抱她,轻轻的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现在回去拿,也是从你屋里拿东西。既然是你的父母,你拿什么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比起身外之物,他们更在意的应该是我对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