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本书,刚刚看完,你想知道个中滋味,自己瞧瞧便是。”她说罢从小玉屉里拿了本书递过来。
苏暮看见那书皮上的四个大字——飘飘欲仙。
苏暮回去后私下里都仔细地将这本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上面图文并茂,作者画功了得,更不提那精妙的文辞,看的人脸红心跳。
最后的结局,主人公最后一次行事将半忽然福至心灵,参透了大道,直接飞升成仙,果真是呼应了书本的主题,飘飘成仙了。
苏暮看完之后有些不该如何评论。
按着书的逻辑来分析的话,做这种事情搞不好还会成仙,对于男人而言,确实是个划算的活儿。
“贵人,有人从宫外托了一封信来。”七巧手持一封信件递给苏暮。
苏暮随手将书放在一旁,接过来时,看到上面是怀瑾的字。
“你先下去吧。”苏暮说道。
待七巧人走了,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封,忽然发现开口处有些滑腻,像是新蜡……
苏暮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信封是被人拆过的,两种蜡虽然都是红色,可这种红一种新一种旧,很明显能区分出来。
她想到七巧方才略不自在的神情,又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这才敢确信了这封信的内容没有被人何人偷窥过。
怀瑾心眼多,用了两张材质上好的花笺和绣线缝了起来,花笺脆弱,针眼明显,若是要拆开,就再不能复原了。
苏暮忍不住笑了笑,直接撕开了看,只看了几行,她唇角的笑意又收敛了几分。
想来怀瑾也听说了紫篁山的事情。
信中说在紫篁宫的后面,有座紫篁道观,观里有个名为沉德的人,是当年先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之一,如今是在紫篁观里养老。
若是当年的事情有机会能与他说上一二,定会知道的更为清楚。
依着怀瑾的意思,这紫篁山之行她是势在必得了。
若这事情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必须去做的时候,苏暮倒也不纠结旁的事情了。
她这里刚想通了一桩事儿,却忘记了另一件事情的善后工作。
这会儿对方还找上门来了。
当苏暮看见祁袂抱着一条狗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觉得够梦幻的了。
直到对方一本正经地开口,直接变成了玄幻:“小姨子还没修炼到家吗?朕看她好多天都没变成人,要朕帮忙吗?”
苏暮看见他怀里那只眼熟的狗,心情是麻木的。
黄桑,脑补多了真的不会肾亏么?
“皇上在说什么,嫔妾愚钝,听不明白。”苏暮腼腆地笑了笑,面上作无辜状,又道:“那夜嫔妾提前离去,皇上没有生气吧。”
“你说的是上一次……”祁袂犹疑。
“是,就是上一次,顺子公公和记录的太监都知道呢。”苏暮说。
祁袂:……
有个鬼故事叫做你以为你是浪漫聊斋故事里的男主角,结果最后发现这只是一场粗鲁的人兽play,那只兽还在他怀里,被他当做是苏暮的小姨子。
祁袂怀里的小白狗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苏暮:“……”
“皇上……你没事儿吧?”苏暮问道。
“朕做了个可怕的梦。”
“什么梦?”心知肚明的苏暮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日了条狗而已……
可是祁袂的表情太过凄惨了,太过悲桑了,苏暮微乎其微地从他脸上读取出了另一句话。
——朕被狗|日了(╯‵□′)╯︵┻━┻
苏暮:= =凸
“皇上何必将梦放在心上呢,想来是近日的压力太大了,不过没多久就是花神祭,嫔妾可以陪皇上去紫篁宫放松放松呢。”苏暮宽慰他道。
“你想去么?”祁袂问道。
“嫔妾第一年入宫,从前只听闻紫篁山上如何美丽,远远的望去还有云雾萦绕,看得不甚清明,若是有机会能去看看,那就太好了。”苏暮说道。
祁袂了然。
苏暮微微一笑,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是夜,暗室中灯火通明,三个人暗搓搓地在开会。
有黑衣男子坐在首位,想了许久。
“朕有惑,知道一女子身怀奇毒,想要查出此人。”
“明日微臣替皇上将后宫的女子挨个把脉,定可查出此人。”叶瑜严肃道。
“此毒不同寻常,非一般途径可以看出来。”
“皇上且举个例子来听听。”叶瑜不服。
“心肠狠毒。”
叶瑜:“……”
“皇上可是在开玩笑。”宁儒铮掩唇。
“此事暂且不提,山河草的下落可打听到。”祁袂看向叶瑜。
“这种草最初是微臣祖父的祖父最初在紫篁山上发现的,微臣这些年多番查访,走遍东西南北,未曾有人听闻过,唯一的记载只有紫篁山。”
“这山河草向来传的神奇,你祖父的祖父当年没有保存下来么?”宁儒铮好奇道。
“没有,他吃了。”叶瑜说道,“死得很是透彻,因此我全家都很挂念这根草。”
宁儒铮哑然,话头一转:“祁深狼子野心,皇上不管么?”
“管他做甚?”祁袂倨傲的看着他,对于祁深这个名字相当不屑。
“虽然微臣明白皇上的英明神武,可上次祁深那般大不敬,那言辞、那动作,分明就是在与皇上叫板。”叶瑜也不大赞成这种放任的态度。
“朕若是太轻易绊倒他,恐怕会引起他背后之人的注意。”祁袂说道,“比起动他本人,倒不如将其他三国收服,届时一举剿灭。”
叶瑜和宁儒铮都沉默了片刻。
这背后之人是谁,他们至今也不知道。
只是听祁袂的语气,祁深似乎就是个毫无战斗力的渣渣,而他背后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困难到需要动用三国的兵力?
“若是这般难……”叶瑜开口。
另外两人等他发表出什么高见。
“不知微臣可否投入对方阵营去呢,微臣可以喝下自制的忘情水,这样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叶瑜一脸认真道。
“不如你转个性向,朕将你嫁给祁深岂不是更好,没事儿还能生生孩子。”祁袂一脸阴郁道。
叶瑜不吱声了。
片刻,散会之后。
苏暮来到祁阳殿时,祁袂已经卧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看得分外认真。
“嫔妾给皇上请安。”苏暮向他行礼。
“你过来。”他只吩咐了一句。
几次下来,苏暮也摸清楚了他这种说一不二的套路了,乖乖地走过去。
“朕一直都好奇,你每次这样忽悠朕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很高兴。”他放下书,那张脸分明是要秋后算账的表情。
“皇上指的是什么,嫔妾对皇上一片赤忱,绝不敢有半分忽悠。”苏暮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白日里那人对你那般热烈的表白心迹,你却欺负他傻,屡屡回避,不是么?”他甚是不满,虽然用的是“那人”代替了名称,可苏暮依然知道他说的就是他自己。
苏暮觉得自己犹如再世窦娥,委屈道:“可是皇上你叫我不可轻易与白日里的你接触,所以我才谨言慎行,能避则避……”
“朕让你不准穿肚兜,你为何还要穿?”祁袂对于她这不堪一击的借口都不屑打击。
“……女为悦己者容,我来的时候还涂了点脂粉,皇上没有看出来么?”苏暮垂着粉颈,羞涩道。
祁袂仔细一看,还真是有涂过,可惜他的话题是不会被轻易转移的。
“这跟你穿不穿肚兜有关系么?”
“自然是有的,穿了之后,皇上便可以区分出来我是个女子了……”苏暮给出来的理由,同样的无懈可击。
祁袂:……
岂止能分辨出男女啊,还能分辨出正面和反面呢!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愚蠢的作者昨天怕冷想了一个比较愚蠢的方法,就是把笔记本塞被窝里码字,所以我直接压着笔记本睡着了。
虽然这种事情貌似不是第一次干,每次都觉得没关系,一定不会睡着的,每次都啪啪打自己脸来着。
苏暮自然是有备而来的。
她平日里不爱涂脂抹粉,这一次,也不过是为了故技重施。
“皇上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苏暮低眉垂首,乖得很。
“朕瞧你的模样愈发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祁袂说道。
苏暮抿唇,不吱声了。
“朕问你,那日无故勾引朕做什么?”有些事情,他不说并不是不记得了,只等闲下来再慢慢过问。
苏暮语塞,没想到他这会儿才开始疑心了。
“我从前在书上看到关于思贵妃和先帝的故事,世人都说思贵妃是狐狸精,勾引先帝,先帝宽慰她的时候说,勾引这个词撇开它本身的贬义不说,是用在一厢情愿之人身上的。”
苏暮抠了个字眼,也成功地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
“说得不假,不过一厢情愿的那个人是先帝,你说这个又做什么?”祁袂问。
“皇上刚才说我勾引,我听着就是在说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想到了这个典故。”苏暮不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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