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道是村姑?”莫焯添很怀疑自家母后会这样做。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已经交给成嬷嬷去办了。”太后冷哼一声,也不否认有没有村姑这一选项。
“静王爷,老奴一定会挑出最合适的人选的。”成嬷嬷的笑容也有些恶毒反派的意味。
莫焯添只觉得生无可恋,再次无奈道:“母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心里”
“闭嘴!”太后冷喝道。“你这样置你皇兄何处,置楚妃何处?”
莫焯添自知失言,可紧抿的唇瓣还是显示出他的执拗。
“我就想不明白了,楚妃是给你吃了?”太后恨铁不成钢道。
“母后,没有的事。”莫焯添赶紧道,这可事关楚雨霏的清白,莫焯添赶紧撇清。
“既然人家没有,你又怎么那么死心塌地的?”太后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如果不是做出让他一直惦记的事,他不会如此容易动情。
“儿十二岁那年不是走失了一段时间,便是她照顾我的。”莫焯添想到那段时光眼神都带着亮晶晶。
第二百六十三章扑所迷离的真相
太后叹息,她就说为什么楚家丫头没有勾搭过她,他怎么就那么死皮赖脸的念念不忘,原来十二岁那年就种下情根了。莫焯添与楚雨霏年级相仿,可那时的小姑娘没准只是心善救了个人,并无其他意思,就她这傻儿子一直记着。
成嬷嬷却是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
莫焯添也不做声了,他没把事实的真相全部说完,他那时感激那女孩,许诺娶她为妻,她答应了,后来他一直关注楚雨霏到她及笄求娶时却被拒,后来她进了宫,成了皇兄的妃嫔,再后来连孩子都有了,他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可他心底还是放不下,他珍惜了那么多年的女孩。
“母后不管你们这些七弯八绕的,这侧妃你乖乖娶,然后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太后下了最后通牒。
“儿知道了。”莫焯添闷声应下,楚雨霏早已作出决定,是自己一直走不出去而已。
“你不是与你皇兄商议军事吗,去吧,母后已经见过你了。”太后摆摆手赶人。
“母后多保重,儿先告退。”莫焯添行了一礼。
“老奴送静王爷。”成嬷嬷替莫焯添推开门。
走到慈宁宫门前,莫焯添拦下成嬷嬷的脚步。
“嬷嬷就送到这里吧,你回去继续照顾母后,估计本王刚刚惹得她气得不轻。”
“静王爷还知道呀,太后娘娘都是担心你!”成嬷嬷是老嬷嬷又是地位不一般的人。也有些权利数落莫焯添两句。
“嬷嬷莫要说我了,我娶还不行吗。”莫焯添笑着求饶道,反正不是楚雨霏,是谁都无所谓了。
“老奴有一事不明,静王爷如何确定那日救你的人就是楚妃娘娘呢?”成嬷嬷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还是问了。
“因为我打听了,那段时间在香山小住的就是她啊。”莫焯添立马道,他当时昏迷不清醒,眼神也是看不清女孩的面容,只记得紫色的衣裙,后来他回宫后就找好友去调查,他们都说是楚家大小姐——楚雨霏。他也偷偷去看过,楚雨霏的确偏爱紫色系的衣裳。香山是年级小的闺阁小姐喜欢去的地方,那里的寺庙也都是这些小姑娘在供奉着,一到秋天,很多小姐们去那小住,看漫天的火红枫叶。
“原来如此。”成嬷嬷没在问,目送莫焯添远去,才返回内室。
“他走了?”太后从假寐中睁开眼。
“恩。”成嬷嬷道。
“既然他也没反对,你就出宫一趟吧。”太后是真下定决心要找个姑娘跟他去西北。
“老奴这就去准备。”成嬷嬷恭敬的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里一阵捣鼓后才悄悄从侧宫门出了去,神不知鬼不觉。
莫焯添全然不知道太后与成嬷嬷正在操心他的人生大事,心情低迷的走着。
“静王爷,请留步。”一悦耳动听的声音响在前方。
莫焯添抬起头,却撞进眼前人深邃的瞳孔里,眸子里尽是似笑非笑。
“静王爷你再往前走,可就要撞上我了。”温蔓之慢悠悠的说道。
其实他们现在离得也不远,莫焯添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微的毛孔,以及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
“对不起”莫焯添猛地醒悟过来,踉跄的退后了两步。让温蔓之身边的小琪很是鄙视的看了两眼,这让他感到有些尴尬与狼狈。
“敢问娘娘是”这不是新面孔就是后宫那些不常出门的妃嫔,莫焯添其实能认得出的就皇后。楚妃、瑾妃、淑妃、安嫔。其他人压根就没有在他脑海里出现过。
“我家娘娘是蔓嫔娘娘!”小琪骄傲的说道。
蔓嫔是那个蔓嫔?莫焯添又一次抬起眸子正视眼前的女子,他离京时他们还没去秋猎,他是听楚雨阳当时去到军营说的,当时为皇上挡箭的有三人,楚雨霏和她还有另外一个白家姑娘,最后两人都被封了嫔位,而这蔓嫔更是得了赐字“蔓”与那位封为白嫔的女子就要高出一截了,与安嫔惠嫔平起平坐。后来,蔓嫔更是大放异彩,一举成为与叶太傅并齐,皇上的军师,他们军营现在的训练方式也是由蔓嫔提供的方法而改进的,真真是个奇女子。
“原来是蔓嫔娘娘。”莫焯添收起思绪,拱手道。他与皇上是兄弟,按理来说他应该叫她皇嫂,可东楚嫡庶分明,只有皇后叶赫婷才能担得起莫焯添喊的皇嫂。
“静王爷,后宫妃嫔众多,您还是”温蔓之说的尴尬,可眼里折现的却是戏谑。
莫焯添却不能说什么,的确是自己的错,走路不看路,万一真的撞上哪位妃嫔了,或被人看见了,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多想蔓嫔娘娘提醒。”莫焯添也不拿出王爷的架子,虚心的接受建议。
“只是提个醒罢了,不言谢。静王爷是要去找皇上吗?”温蔓之摆摆手,站到一旁,让出主道。
“是的。”莫焯添刚想走救听见温蔓之的问话。
“皇上正去芍药宫与楚妃用膳,您还是稍等片刻吧。”温蔓之继续提醒道。
莫焯添一愣,望了望天色,的确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只不过他在慈宁宫吃过了那么多水晶糕他并不觉得肚子饿。
“看样子静王爷并不需要用膳?”温蔓之看样子似不打算走了,与莫焯添搭起话来。
“在慈宁宫吃过些糕点,还不觉地肚饥。”莫焯添想着左右也是要等皇上的,也不急着走了。
“刚好我刚吃完晚膳,在消食,不如一起走走?”温蔓之指了指前面通往荷花池的方向。
莫焯添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温蔓之也不忸怩,走在前面,莫焯添落后她半步。
“静王爷是今日下午才到的吧?宫里都还没收到风声。”温蔓之不会做冷场帝,于是先开了口。
“是的,也不用那么多人知晓。”莫焯添笑道。
温蔓之慢慢的走在小径上,小琪被吩咐远远跟在后头。
“静王爷可不是一般人家,总会收到风声的。”温蔓之这句就有点意味不明了。
莫焯添心下漏了一拍,总觉得温蔓之像知道些什么。
“知道便知道吧。”莫焯添干干的回了一句。
温蔓之朝他笑了笑,双手搭在亭子里的栏杆上,幽幽的开口:“我喜欢皇上。”
莫焯添不解望向她,这与他有什么关联吗?
“皇上喜欢楚妃娘娘。”温蔓之继续道。
莫焯添顿住,死想阻止温蔓之继续说下去。
“楚妃娘娘皇上。”
“蔓嫔娘娘想说什么呢?你喜欢皇上那就去争宠啊,蔓嫔娘娘已经成为了皇上的红颜军师了吗?”莫焯添急声说道。
“抢不到啊。”温蔓之嘲讽一笑,嘴角上扬的角度让人看了忍不住有一种泪落的冲动。
“而静王爷您,喜欢着楚妃娘娘吧?”
莫焯添防不胜防就听到了这一句,他脑中炸开了花。
“你说什么呢这话不能乱说!”莫焯添先是迷惘,后面一句厉声道,这可是会毁楚雨霏的名声的。
“静王爷不比紧张,这里没有外人。”温蔓之轻声安抚道。
“我只是想说我们是同类人。”温蔓之对着莫焯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莫焯添被她深邃的眸子给吸引住,只能听着她的话,眼睛也不曾转移过半分。
“静王爷您说是不是呢?”温蔓之轻笑一声,惊醒了莫焯添,温蔓之也移开眼睛继续望着一池的风景。
莫焯添不敢再对着她的眼睛,也学着她那样看亭子外的风景。
“应该是吧。”
“静王爷你得不到的。”温蔓之残忍的揭开莫焯添最不想听到的事实。
“既然我们是一类人,那蔓嫔娘娘也一定得不到。”莫焯添接道。
“不,我还有机会。”温蔓之带着笑腔,可让人听着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何见得?”莫焯添不解的反问道。
温蔓之却没在回话。
“蔓嫔焯添?”莫焯均从楚雨霏的芍药宫出来,正打算去御书房,怕莫焯添等太久。却路过这里见到了沉默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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