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霏顺势牵起她的手,如不是看着两人都身穿华服,还以为是宫外普通的妙龄女子,开心的与闺中密友出来逛街呢。
“只是有些想起家人了,还有我那个哥哥,他在还为了行军做准备呢。直接住到了静王的训练营去,定是辛苦许多。”楚雨霏岔开话题,却又是饱含真心的说道。
“看姐姐这幅模样,楚家大哥也肯定不是等闲之辈,英姿飒爽的,当然要去战场上炫耀一下给别的国家看啦。看看我们东楚的好男儿,你们自行惭愧去吧。”庄娴为了逗笑楚雨霏,一本正经的打趣儿着。
不想这幅样子更是好笑,楚雨霏不由失笑道:“你啊,怎么像越活年纪越小了呢?小丫头,中秋佳节快到了,你就不想家人?”楚雨霏顺势问道。
“想,很想。说起来还要谢谢姐姐上回的事情呢,不然等庄娴再次见到家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了……”庄娴恢复了以往的沉静,有些伤感的说道。
“呸呸,快过节了,妹妹怎么这般说话。”楚雨霏急忙制止她。
“是真的,谢谢姐姐。在这宫中,只有姐姐一人真心待庄娴好,处处维护庄娴。不仅是庄娴自己,就连家中的父亲母亲,日子都好过了些。”庄娴拉着楚雨霏的手真诚的说道。
确实,这话是事实。庄娴父亲官职本就不高,为官清廉,性格忠厚老实,只取了庄娴母亲一个妻子,膝下也只有庄娴一个女儿。朝中很多人都看不起他,甚至是官位比他低等的人,都敢向他不敬。
可上次中元节,进宫者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因为后宫嫔妃的家人等高官达贵。不论是庄娴的地位,还是他父亲的地位,受邀进宫都吸足了眼球。旁人自然不敢再随意低看了去,而庄娴父亲为人正直,倒也只是将生活过成了本该有的模样而已。
“这样一来甚好,这后宫三千人中,又有那些不是为了家人、家族才不得不在这宫里面苟且偷生的呢?”楚雨霏有些凄凉的说道,有了身孕后,她更加多愁善感了。
“哎呀,都是庄娴的错,徒增姐姐伤感了!”庄娴急忙说道。
“快走吧,姐姐下午不是还是去皇上那么,再在这路上平白无故的耽搁下去,姐姐可就看不到,庄娴为小皇子缝制的小玩意儿了。”说着,牵起楚雨霏朝长行居走去。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这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都无妨,楚雨霏只求他能平安长大。但庄娴仍旧改不了口,似乎在她心中,楚雨霏就应该是幸运的,尊贵的。
而且,平日里总给还未出世的小宝宝做些衣裳、玩偶,竟比楚雨霏更加尽心尽力,楚雨霏不免十分感动。希望这份友情,能一直如初,两人可以永远携手同行……
“参见皇上!”楚雨霏从长行居回到芍药宫用过午膳后,经不住困意,就休息了一下,谁知,一起来,匆匆赶往御书房,已是晚了。
“无妨,楚嫔现下是应该多加休息的。是朕的不是,每日抽不开空子过去看看你,还厚颜无耻的让你每日多跑一趟。”皇上莫焯钧本来以为出什么事了,可让常伺过去打探回来,竟说楚雨霏还在睡午觉。心中不禁泛起柔意,便打趣儿道。
旁边的男人轻笑出声:“微臣参见楚嫔娘娘。”
“太傅。”此人正是叶君弦,因为国事繁忙,莫焯钧时常拉着他,一起处理,虽然叶君弦经常抱怨,但无奈莫焯钧的身份只好作罢。
一来二去,倒是经常与楚雨霏碰着面,已是十分相熟。
御书房里的画面经常是莫焯钧在一旁批着奏折,这边两人不是下棋就是画画,让莫焯钧气的好生牙痒痒。
“皇上和娘娘的感情真好,让微臣见了都好生羡慕啊!”叶君弦故作恭敬的俯身说道。
谁知莫焯钧挑了挑眉,瞧都未瞧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既然羡慕,就不要老是拒绝朕给你的赐婚。幸好次次都与你提前商量了,否则下旨再遭拒,朕这面子往哪儿搁啊?”
“微臣不敢。”叶君弦偷笑道。
今日两人明显是有要事商讨,否则不会楚雨霏都这个时辰来,叶君弦还未离开。
于是,楚雨霏自觉地走向一旁,找出昨日未画完的画,沾沾笔墨,准备完成它。
可笔都还未提起,皇上莫焯钧开口道:“楚嫔来这边吧,朕有事和你商讨。”
“皇上,后宫不可干政。”楚雨霏委婉拒绝道。
“无妨,与你也有关系。”莫焯钧这般说道。楚雨霏很是无奈,无非又是拿着自己哥哥楚雨阳当做令牌,让她参与讨论罢了,她已经习惯莫焯钧的伎俩了。
一旁的叶君弦好笑地望着两人,也不言语。
楚雨霏淡淡的望着莫焯钧,等着他开口。
“恩……是这样的。夏季洪涝频繁,南方受灾十分严重,但因为距离太远,消息这两天才送到。现下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洪水毁了百姓的家园,甚至带走了他们的家人,民不聊生。再想对策一级一级传下去,许是来不及了,若是再不制止,只怕会引起民反啊。”莫焯钧幽幽开口。
楚雨霏有些心寒,莫焯钧虽是明君,但在百姓水生火热之时,他第一件想起的确是怕百姓造反。不过是啊,人民就快生活不下去了,造反又算什么?可是哪个皇帝,最担心的不是民反呢?
“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皇上派一位御使前去赈灾。”楚雨霏淡淡说道。
“是的,本想着让叶太傅去的,但是他毕竟是一代文官。”莫焯钧望着叶君弦说道。
“没错,叶太傅去了就算了处理好了水患。但若百姓真要造反,只怕叶太傅也无可奈何啊。”楚雨霏也看看叶君弦接话道,叶君弦见状无奈地摊了摊手,但这确实是实话。
叶君弦官职太傅,乃是文官。单论计谋,只怕在东楚可数一二,不然莫焯钧也不会与他如此惺惺相惜。
但要论武力的话,也许叶君弦本身还说的过去。不过面对暴民,只有他一人,定是无可奈何。他缺少的正是兵力,但作为文官,莫焯钧没有理由将军职给予他。
“皇上想让楚家大哥楚雨阳去试试。”叶君弦终于有机会接话道。
“我大哥?”
楚雨霏没想到,这件事还真的能和自己扯上关联,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莫焯钧和叶君弦也不着急,耐心等待楚雨霏思考。
半晌,叶君弦才开口道:“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毕竟你对你大哥比较了解。而且对着这些旁观者清,顾虑自然不及我俩多。”
谁知楚雨霏倏地抬眸道:“不可。”
“啊?那朕这满朝官员,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莫焯钧不可置信的说道,他不曾想到楚雨霏会拒绝,毕竟朝中年轻的,可派出的官员屈指可数,更何况楚雨霏应该对他大哥十分自信的啊。
“有一个人可以啊。”楚雨霏蓦然答道。
“谁?”莫焯钧和叶君弦皆是一惊,还有他们没想到的更合适的人选?
“静王爷。”
第一百三十章水患(二)
“静王?”
莫焯钧目光一凛,转瞬即逝,但这小小的瞬间已被叶君弦捕捉到,他太了解这个皇帝了。
“是啊!皇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叶君弦故作惊讶接话道。
莫焯钧和叶君弦怎么可能没想到,还是静王莫焯添的身份,总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被直接忽视。
自古以来,对的是贤王,待人宅心仁厚,但皆是明哲保身之流。就是因为,王爷这个身份,本就是对一个皇帝而言,最大的威胁。
“你也这么认为?”莫焯钧虽然眸子并未转向叶君弦,但很显然是在问他。
“是的,微臣以为,静王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毕竟王爷手下有些许军权,能调动的兵力虽然不多,但若是用于镇压群众绰绰有余。”叶君弦恭敬的答道。
但是谁人都知晓,皇上莫焯钧赋予静王莫焯添军权,不外乎是为了让远离朝堂。明里看起来是,兄弟情深,莫焯钧连军权都能毫无顾忌的给莫焯钧。暗里,却是无形的打压,莫焯添的兵力,根本无足挂齿,成不了大事,毫无威胁可言,却能让他常年在外,奔波劳碌,哪里像什么王爷,简直是一介莽夫。
“不仅如此……”楚雨霏幽幽开口道,她知道,莫焯钧心里定是有了疑惑,她现在最好能解释清楚。
“静王爷是皇上您的亲弟弟,皇家身份。如若当地官员看见来的人是王爷,定然心知此事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日后断断不会再上奏的这般迟缓。二来,群众见了,也会领皇上的情,皇上能够赢得更多民心。”
“三来……”楚雨霏上前跪地,坦诚的望着莫焯钧,缓缓道。
“三来,确实是因为臣妾的私心。”
莫焯钧听罢,神情略微僵硬,故作不以为然的微笑道:“是什么样的私心,需要让楚嫔这般与朕说来啊。”
叶君弦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又不好贸然开口。毕竟君臣有别,更何况他一个外臣,也不好与后宫之人,在皇上面前牵扯太多,虽然,在他的心中,已是十分欣赏楚雨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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