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龙少爷,清明去祭祖,结果惹来祸,看来天不愿……”
甚至有些人还将上次城南桥塌的事也拿来一起编排,将桥塌之原由归因为“天不愿”。
天不愿久了便会变成人不愿。若是人心不稳,便有可能会被有心人拿去利用。
穆南山刚登基不久。许多人都盯着他的位置虎视眈眈。
汪春水站在穆南山一旁,也知他的难处,流言蜚语最是可怕。
也不知颜泽要用什么法子去压制流言,忽然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颜泽此人做事有些极端,唯恐他用很极端的法子去压制流言,只怕越压制反而百姓会越不满。
汪春水刚想要提醒穆南山,便听穆南山说道:“吾常道来消息了。”
汪春水惊了惊:“案子破了吗?”
穆南山点点头又摇摇头:“伤住持的两个人抓到了,正是那日在茶棚遇到的那二人。但两人被抓住之后畏罪自杀了。”
“可有查出那二人来历?”汪春水问。
“吾常道在信中说是北方一代的苍狼派。”穆南山转头望着汪春水:“你觉得呢?”
穆南山问她想法时。她实属有些惊讶,毕竟前几日他刚刚说了,不许她参与此案。
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暗卫了,皇帝陛下身旁一有什么案子,她习惯性的便去分析。
“奴婢拙见以为北方苍狼派离京城甚远,很少到京城附近活动,能跑这么远来杀人的,许是有什么人指使。”汪春水想了想继续说道:“事发之后的影响对陛下如此不利。十有八九的是陛下的仇人。”
汪春水对着穆南山作揖:“这仅仅是奴婢的片面猜测,若要查出实情,还需要证据。”
女人的直觉很准,以前办案子的时候,汪春水凭着直觉便可以断个七八分。
穆南山点点头:“跟朕想的差不多。”
话锋一转,穆南山的一张脸忽然变得不正经起来:“朕最近日思苦想,实在不明白,为何你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窥探朕。却非要走旁道呢?”
“……”
汪春水觉得头疼,想要请假回去休息。
穆南山发现她挺好玩的,只要跟她说案子,她便可以侃侃而谈。若是跟她谈“别的”,她便没话说了,低着头,微微害羞的样子实在让他难以自制。
难以自制的想要一亲芳泽……
穆南山这样想着便要动手,门外陶公公却忽然进来禀告:“陛下,李妃娘娘来了。”
汪春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到了吃午膳的时辰了。这两天每到了这个时候,新封的李妃娘娘便过来送饭。
她很想说御膳房会送来的,不需要您一个嫔妃亲自来送,可转念一想,人家新婚夫妾的,以送饭为情趣也无不可。
只是她内心总有种嗤之以鼻的感觉。
她最近是不是变得有些奇怪了?一见到后宫女友就浑身不自在。
李妃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将饭菜放到里面。她便站在这里关心穆南山。
穆南山被人打断了吃豆腐计划有些不高兴,脸色微微沉了沉:“朕这几日比较忙,李妃若是没什么事便先回宫。御銮殿乃朝堂重地最好少进来。”
穆南山虽然总共说了三句话,可在李妃娘娘听来,就跟骂了她三十句一样,一双眸子里露出盈盈的光影,满脸委屈:“陛下,近日宫中总有传言。臣妾是靠着魅惑陛下才坐上的李妃之位,臣妾觉得委屈……”
汪春水惊奇,宫里哪敢有这样的谣言?现在整个后宫就数李妃娘娘独大,在后宫做事的风格也十分雷厉风行,无人敢说她一个“不”字,那她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可穆南山却不管她说了些什么,摆摆手,随便应付道:“朕现在在忙,晚上去你宫里。”
“谢陛下!”
李妃娘娘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心满意足的出了御銮殿。
其实后宫女人没什么大的所求,最大所求便是穆南山了。汪春水忽然觉得有些可悲,明明这一生可以活的更加恣意潇洒,为何非为了这几块红瓦失去了整个天地。
穆南山看向汪春水的时候,见她一脸的怅然若失,忽然就心生不悦,想将她抱过来蹂躏一番。然后再看看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这样一副表情,可以让稳重如山的帝王微微乱了脚步。
“陛下,今日下午奴婢可以出宫吗?”汪春水忽然问道。
穆南山答应她五年之约,这五年内她可以随意出宫,去理着稷设书院的事。只是每次出宫前要向他请假。
“出宫为何?”穆南山说。
汪春水皱了皱眉,以往他都不问的,今天怎么忽然问了?
“稷设书院最近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若不是你出宫还有旁的事情?”穆南山盯着她看她脸色变化。
穆南山对汪春水总有些不放心,不放心这姑娘的长相,不放心这姑娘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的一股吸引之气,以及不放心她的性子……
汪春水想了想将商凝芷和吾常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着穆南山说了一遍。
不知道皇帝陛下可不可以理解,毕竟他是一个男子,若女子这般卑躬屈膝的伺候他,他应该也是开心的。
于是又加话:“商凝芷乃商国公主,万一她醒悟之后要与吾大人和离,那定然会影响到大穆与商国之间的关系。”
穆南山听完她的话紧锁眉头:“午膳之后朕与你一同去看一看。”
“是。”
汪春水跟穆南山一起乔装出了宫门。坐着马车去了吾常道的府邸。
他们到那儿的时候正好看到商凝芷手里提着两袋东西急匆匆的往里面走。
汪春水跳下车跟上她:“公主,你这是去做什么?”
“姑娘?”商凝芷看到她有些惊讶,一抬眼又看到汪春水身后的穆南山更是惊讶,立马要跪下来行礼,却被穆南山拦住。
汪春水替穆南山回答:“宫外无需行礼,也将称呼改了,改叫‘主子’”。
“是。”
商凝芷还是轻轻屈膝给穆南山行了个比较简洁的礼,便带着两个人往府内走。
汪春水好奇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便问道:“这些是什么?”
“这些是梅子和杏子。”商凝芷无奈地笑了笑:“那人说想要吃,我便去买了。”
汪春水一听就来气:“为何你去买?丫鬟小厮呢?”
“她说丫鬟小厮不放心,毕竟是吾家第一个孩子,要慎重。”商凝芷说。
汪春水更气:“她可真是好能耐,此人在哪儿?你带我们去瞧瞧,今日有陛下在,定给你做主!”
穆南山挑了挑眉,微微勾了勾唇,对于汪春水这话十分受用,终于知道他的重要性了啊。
商凝芷脸色却有些不好。拉着汪春水在一旁小声地说道:“此事不是跟你说不要告诉陛下吗?”
汪春水感觉要被气疯了:“此事必须告知陛下,你与吾大人的亲事关系着两国邦交,若是隐瞒陛下,到时候吾常道会更惨!”
“是吗?”商凝芷脸上换上担忧,可见是真对吾常道死心塌地了。
女子一旦动了情难道就像商凝芷这般,有些是非不分,任人宰割,连原本的自己都给抛弃了么?
汪春水有些搞不懂。一时竟越发觉得自己一个人更好。
商凝芷领着他们进了屋子。这里汪春水来过,还是那样的摆设,那次来的时候吾常道是坐于主位之上,这次竟换了个磕着瓜子的女人。
商凝芷进屋之后便对着那女人说道:“晓玲,赶紧过来给二位贵人行礼。”
那个叫晓玲的女子轻轻抬了抬眼皮,一副十分懒散的模样,将嘴里的瓜子随遇吐到地上,眼神轻蔑:“什么贵人值得我行这么大的礼啊?我只给官人行礼的,你忘记了?”
她嘴里说的官人便是吾常道。
“官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若是再不回来要被你这个毒妇人给欺负坏了我们母子俩。”说着话晓玲抬手摸了摸根本不显的肚子:“让我给什么贵人行礼,我就是那个贵人,还需给别人行什么礼。”
汪春水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人的无赖性子,若是换成她,早就一脚将她给踢飞出去了。
汪春水回头去看穆南山,穆南山一脸的平淡并未因为面前人的无理而动怒。
而是像散步一般找了个干净的侧位坐着,然后对商凝芷说道:“去上壶茶。”
汪春水揉了揉眼睛。皇帝陛下真是好耐力!在这天下的所有屋子里,只要他敢坐侧位,便没人敢坐主位。现在晓玲坐于主位之上,他竟也没恼,反而要喝茶。
商凝芷害怕刚刚晓玲说的那些话惹怒皇帝陛下,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会儿见陛下没生气,才敢叫人去将府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泡。
晓玲望着侧位上的穆南山,似是见他器宇不凡,一想这尚书之首的府邸来往的客人定然也是达官显贵,于是换了一张脸笑呵呵地问道:“敢问大人在哪里任职?”
穆南山仿若没听到,只是端了起了茶盏吹了吹也未喝便放下了。
汪春水站在穆南山一侧,也随着他的目光目不斜视,好像根本看不到主位上坐着的嚣张跋扈的人。
商凝芷怕晓玲真的将皇帝陛下给惹怒了,便一直给她使眼色:“你先回屋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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