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萤,今晚将军府发生的事情是怎么样一个经过?袭击叶七的和捣乱将军府的是同一个人吗?”容殊接过了话茬,他一下午都在藏书阁和杨士流商讨贡举的题目,再得知消息的时候恰好遇到白慕言从御书房出来,也只是简单地从白慕言那里得知了消息,便赶来了。
本来他是自己一个人赶来的,但偏偏白慕言让他等一等,等了大概一刻钟才知道原来他要等的是什么。
好家伙,居然装载了这么多一大份食盒的吃食给叶萤,以为他会让自己带过来给叶萤,却没想到他和自己一起来将军府。
那一刻,真的很想晃着他的肩膀问他:陛下,作甚您要为一个臣子破例这么多次,就连送吃食这种东西都给你做了!那他还怎么“追妻”,打动她的芳心啊!
然而,到最后他幽幽问出口的话却是:“陛下,淑妃娘娘刚刚怀有身孕,您就不陪一陪她?”
白慕言一听,忽而恍然,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殊弟,你这回倒是提醒了我。”
说着就唤来了常德,容殊以为他开窍了,心中一喜,却是听见他吩咐常德,“朕忘了吩咐膳房给淑妃做补品,你待会儿吩咐一句就好了。”
听他的意思,是并不打算去看淑妃了。
容殊:“……”他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好几瓣,再也拼凑不完整了。
于是,他们得以光明正大地坐在这里等叶萤回来,得以光明正大地看着拓跋措满脸红光转瞬间又变得脸色铁青的模样,看来今晚是破坏了不少人心中的良辰美景啊。
“这件事的真相我也不太清楚,”叶萤轻呷一口茶,“我心中的也只是猜测,让宓渊来说一说经过估计会好一点儿。”
宓渊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今晚说的话好像有点儿多了,可一看叶萤疲惫的侧脸,还是忍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下午攻击叶七的和晚上大闹将军府的的确是同一个人,叶萤,我想你应该能猜出那个人是谁了对吧?”
“嗯。是的。”叶萤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曾经西域魔教的四使之一,商凌。”
“商凌”二字一出,在座众人的脸色都有点儿不太好看了。
尤其是白慕言,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仿佛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又或者是这个名字有什么魔咒,搅动了他素来平静的心湖。
宓渊继续说下去:“商凌此人擅用毒,也能操控毒虫毒蛇,今天下午我们不是看到他养的那条大蛇吗?应该是他的宠物之一。”
“估计我刚刚在小树林里遇到的巨蛛也是他的宠物之一。”叶萤颇为不屑地笑了笑,目光森寒。
“既然他能驭百虫,想要在将军府里弄出一点儿动静来也不在话下。”宓渊说到这里,目光虚了虚,“叶萤,你知道他是在哪里弄出动静来吗?”
“不知道。”
“在我所住的院子里,还真是不知死活。”
宓渊和叶萤两人说到这里,事情基本上也是清晰了,商凌与将军府无仇无怨,突然盯上了将军府,再结合皇宫中发生的吃人事件,那只能说明他真的是董舒的人,至于为什么商凌投靠了董舒,恐怕只有白慕言最清楚了。
而叶萤给叶拓的丹丸自然是不可能有毒的,叶七对叶拓忠心耿耿,主仆二人却都中了毒,那能推断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 。=文文存稿是36万字左右,到36万字,已经卡文卡了很久了。当初我为什么要作死选这样的题材?费脑子啊。现在是害怕自己不能好好将布下的线索都用完,还是别的什么了。
看到不好的评论自己也会思考许多,人物设定和身份不符这个我是不服的,容殊从头到尾都是装的,真正厉害的其实不是董舒,而是董舒背后的家族,叶萤虽然是将军,但是她从西域回来的时候将军一职是白慕言强行赐封的,根本就没地位。董舒向来狂妄,连皇帝都不放眼中,又是喜欢容殊的,哪会对叶萤有什么好面色?
=。=本来真是不想说太多的,这也是架空的文,一个作者是要考虑很多,可是也不需要考虑太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极点,那还写什么啊。
今天看了个ted有关建立自信的视频,当一个人被否定多次,打击多次,很可能在他第一次就不能爬起来了,就算能爬起来,再跌个5、6次也就差不多完全完蛋了,写作这条路上我是跌痛了不知道多少次,写这种题材也容易惹人诟病,被人点评指出差的地方还真不止在晋江这里,可是我现在水平真的只在这里,给我再多的建议又有什么用?我根本无法像火箭那样即时进步。
与其闹心,倒不如不听。始终是那句话,只要坚持写就肯定会有进步,不放弃就是最大的肯定。
读者有选择一本书的权利,追下去或是不追,一个动作就可以了,可是作者不是,一本书开了坑,就算跪着也要写完,这才是负责任的表现。
所以吧,作者是比读者辛苦多了,可是还是要坚持。
哦,废话多了,最近还没找到工作,有时间我就上来捉虫吧,把表姐改成堂姐什么的。哎。烦。我们这边都不太重视称呼什么的,所以我也没有在意,但这个问题被提出了这么多次,我还是改掉吧。
第80章 79.表白
那即是有人想要陷害叶萤,董舒视叶萤是眼中钉,她既然不能直接将手伸到将军府,那必定是要在将军府里找人对付叶萤的,而叶贞便是那个不二的选择。
不然,在白慕言收到那份秀女名单的时候,叶贞的名字又怎会被重点圈注?
定然是董舒和叶贞谈好了条件,董舒给予叶贞必定进宫的应允,让叶贞假意毒害自己的哥哥。
只是,大概叶贞真的没有想到董舒是来真的,真的要把自己的哥哥毒死吧。
这样的为了自己利益的蛇蝎女子,实在是可怜可叹可恨。
事情分析到这里,其实也是能找到解决方法了,只需要等叶七醒来说明一切事情的真相,叶萤的嫌疑算是洗清了。
至于叶拓能否醒来,醒来之后又该如何,还真是十分考究的事情。
一瞬间,几人都想了很多,在这件事上,其实拓跋措算得上是一个局外人,本就不用牵扯上这件事情,然而他还是留了下来了,这让白慕言又多看了几眼,看得拓跋措身上的鸡皮疙瘩差点又要起来。
“宓渊,你是用什么草药将那些虫驱除的?”
宓渊看向她,并没有说话,但目光分明带着询问之意:问这个干什么?
“给我一点儿。”叶萤说出自己的想法。
宓渊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要问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些草药。
叶萤也不打算隐瞒,继续道:“证据。”
简单两个字,成功让在场几人都挑了挑眉,知道她拿这些草药要做什么了。
这回宓渊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让安谨将驱虫的草药给叶萤一点儿,他对叶萤说道:“今晚我亲自守在这里。”
他要亲自守着叶七,亲自等他醒来。
叶萤似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上心,颇为讶异和戏谑地看着他,“如此,便麻烦宓神医你了。”
“一点都不真心。”宓渊瞥她一眼,眼神嫌弃。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举止倒是让另外围观的几个男子心中都不太好受,尤其是容殊,脸色黑得几乎都不能看了。
只有白慕言静静地看着叶萤微笑的侧脸,认真思索他们二人之间的过往,狠狠压住心潮的起起伏伏和某些说不清道不明快要破土而出的情绪。
后来几人又谈了一点儿今晚发生的事情。然后散场。
白慕言出宫来找她除却心血来潮之外,还有的便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和她一直都没多少时间会面,想趁着今晚好好和她谈一谈。
于是容殊和拓跋措虽然很想跟着,但还是很委婉地被白慕言下了逐客令,由叶萤陪他走一路。
两人都喜欢穿玄色,玄色沉肃的外袍上总会有红线或银丝绣上或简单或复杂的图腾花纹,两人走在还未完全宵禁的街道上,暖黄灯盏映着夜色,有一种孤独的温暖。
仿佛他们都是踽踽独行的旅人,突然碰面,再走到一起,然而,依然孤独。
方才许多人都呆在一处并不令叶萤感觉到有一些什么,可现在静下来了,却是让叶萤觉得十分的不自在,且让她觉得十分别扭。她明明攒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白慕言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让她发现好像每一种疑问每一个问题都无法让她问出口来。
白慕言并不知道她有这样微妙的心理,可走在她的身边,的确没有了以往的闲适和自在,这让他颇有点儿惊讶。
还是揣摩着她的心情先出了声,“叶少将军今天应该没有被吓倒吧?”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疏,透着君臣之间的差距,但话语中的关切无法让叶萤忽略。
“战场上遇到的比今天的事情可要严重多了。”叶萤惜字如金,淡淡解释。
白慕言心中一动,“所以就在战场上认识了宓渊了?”
他其实是十分好奇叶萤是怎样认识宓渊的,总觉得宓渊掌握着叶萤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