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因为沈连卿说的话太暗含别意了。
他要做什么?
林琅眨了眨眼,感觉心跳加快了。
心自己这幅样子,他应该下不去手吧。
在林琅这样想着的时候,沈连卿朝她露出一个笑来,笑的她脸都红了。
沈连卿起身从桌上端了一碗水来,林琅看的嗓子直冒烟,但她知道自己一点都喝不了。
然后,她看到沈连卿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细长的玉一样,和筷子一样粗细,上面雕花,价值不菲。
沈连卿将它放到碗里,端到林琅脸边,将细长的玉一头抵到林琅的嘴唇上,抬了抬下巴,对她道:“来,张嘴。”
林琅有点发懵,但也听话的张开口,只有一条小缝,但足够那根细玉进入,林琅巍巍的用肿胀的舌尖一碰,才发觉这细玉竟然是中空的!
沈连卿的手插入林琅发间,将她的头稍稍抬起,“喝吧。”
林琅看了他一眼,眼神闪动,垂下眼眸,低头看着碗里清澄的水,干渴的喉咙一动,嘴上一吸,微凉的水立刻侵满口腔,前呼后拥的涌入喉咙,干渴了几天终于能喝上水,林琅一时激动,咕咚咕咚立刻将一碗水都喝完了。
当沈连卿伸手去抽玉管的时候,林琅还咬住没放,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再去给你拿一碗。”
她这才不好意思的松嘴,看着沈连卿又端一碗水过来,这次林琅懂了,没等他开口,就张嘴等着玉管,又是一碗清水入腹,林琅感觉腹中不再空荡,干咳的喉咙也好受多了。
在林琅等着第三碗的时候,沈连卿却没动,他擦了一下她嘴边残留的水泽,开口道:“你不能一下子喝太多,等晚上让丫鬟将米碾成末煮好给你喝。”
这下解决了进食问题,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林琅意犹未尽的砸了一下嘴巴,舌头在口腔里扫荡,将剩余的一点水咕咚咽下去。
也不知道她这动作怎么了,惹得沈连卿突然低头闷笑,看也不看她,只笑的不停。
林琅再怎么样也是个姑娘,一下子羞涩起来,又说不了话,脖子带脸都烧得通红。
她拿手指戳了戳沈连卿。
沈连卿抬头,眉眼间俱是笑意,他扬眉:“怎么?”这样爽朗的笑配上他的脸,真是让刚喝了两碗水的林琅口干舌燥,吞咽了一下,好一会儿意识才回来。
林琅垂着眼帘,手指轻轻滑动,是要写字。
沈连卿心领神会,主动将林琅的胳膊抬起,然后自己的手心就送了上去。
林琅:“……”
这个人,真是不放过任何时机啊。
林琅的手心带了点细汗,蜷成拳头,只一根手指在外,轻轻在沈连卿的手心移动,仅一个字,瞬间让沈连卿的心软了下来。
他放下她的胳膊,伸出手捧住林琅的脸,双目望着她,眼神柔和的如同四月的风,他说:“不丑,我今日偷偷过来就是来采花的,花儿真美,不虚此行呢。”
瞬间,林琅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握了一下,又想哭了。
“你会没事的,别怕,有我在呢。”沈连卿摸了摸林琅的脑袋,声音低柔,“我疼你。”
林琅的泪水终究没能止住,千言万语都化作眼泪,源源不断的流出。
沈连卿叹了一声,有些无奈:“怎么又哭了,是难受么?”
不难受的。
我好开心。
从来从来,都没人这么跟我说过,我开心。
林琅默默想道,如果自己能够开口,或者有力气能动,她一定会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他的。
她能遇到沈连卿,曾经受过的千难万险,即使自己熬不过这一劫,也值了。
沈连卿明显看到林琅的目光渐渐柔和,那种缱绻眷恋的目光又重现,他情不自禁的低头,轻轻地吻上她肿起的眼皮。
林琅听到他说,“我的姑娘。”
她身子紧绷起来,像是一张开满弦的弓,皮肤红的像是被烧着了,下唇轻轻含在嘴里,心跳的几乎不是自己的了。
“咚咚”。
林琅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心跳声太大盖过耳际,随即又是两声不合时宜的敲门时,原来是有人来了。
林琅感觉到沈连卿恋恋不舍得起身,十分明显的叹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看到他满脸的无奈与遗憾。
她本是害羞到了极点,现在却莫名的有点想笑。
沈连卿看出来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意有所指的说:“以后再收拾你。”
林琅瞬间脸就红了,即使她的脸现在是个发面馒头,如今也被涂上了一层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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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卿起身去开门,果然,门外的人是司镜。
她淡漠的表情此时带了几分凝重,目光担忧的看向床上的林琅。
沈连卿侧头示意:“刚喂蚕宝宝喝了水,你查出病因了么?”
司镜缓了缓才明白他嘴里的蚕宝宝指的是林琅,不过说起来,倒的确很像,司镜心头默默一动,再看向沈连卿的目光有了细小的变化。
然而说起病因,司镜沉着脸摇头,“不过,我发现了别的。”
“什么?”
“林琅身上没毒,倒是她的母亲,我刚刚注意到她脸色不对劲,借口为她探脉,发现她中了慢性毒,毒性很深,几乎致命。”她刚刚不靠近床边,就是为了不让林琅知道这件事而担心。
沈连卿皱眉,自然明白如今这个局面一定不是巧合。
司镜:“我让他们将饭菜端来,验过是无毒额,然而我叫林琅的贴身丫鬟杏儿端来昨日的饭菜,再检验发现果然里面掺有毒物,虽然用量不多,可如果半年日日服用,会使人神色疲倦,渐渐发病,足以无声无息的杀死一个成年人了。”而饭菜的变化足以说明下毒的人就在府内,因为知道她来林府因此不再在饭菜中敢下毒,就是为了防止她会发觉。
“等等,”沈连卿问道,“你不是说林琅体内无毒?”
“的确,这也是我疑惑的,”司镜双眸一眯,按理说,这样的慢性毒都在林琅与她母亲蕙娘的食物中,不见得蕙娘体内有毒,而林琅没有,除非林琅对这种毒无反应,所以对方才换了方式,用现在的方法令让林琅全身肿胀,活活饿死,而林琅的亲人只能看着林琅一点点衰弱而死,对双方都是一种漫长的折磨,这过程何其残忍!
其心狠毒,罪不容诛。
只是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呢?
沈连卿沉吟了片刻,“在发病之前,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么?”
司镜摇头,“我问过了,一切如常。你暂且离开,一会儿丫鬟要过来,有恰当的时机,我会再通知你。”
沈连卿点头。
也是可怜了堂堂端王,还要在林府做梁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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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卿一走,司镜便走到床边,林琅躺在上面,脸上残余的绯色未消,气色比起方才好多了。
果然见到沈连卿,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喜欢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司镜诧异,心中也有疑惑,突然感到手腕处微痒,是被高殷咬的伤口在愈合。
她坐到林琅身边,目光淡冷的低头看着肿胀的林琅,她的皮肤发涨,像是一个装满白面的口袋,可在沈连卿嘴里就变成了蚕宝宝。
“林琅。”
司镜喊她,林琅眼珠移动,刚才司镜和沈连卿说了一会儿话,林琅以为是查出自己体内的病因了,难不成自己真活不久了?
心脏提到嗓子眼,她紧张的看着司镜。
司镜:“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沈连卿他并非良配吗。”
林琅一时没反过来,不明白她突然提起这个,随后动作小小的点了一下脑袋,感觉脖子都疼了,但起码比之前毫无感觉要强。
她自然记得,当时她还对司镜说,世人所想,并非我意。
只要她愿意,别人怎么认为都无关。
司镜沉默了下,“也许是我错了。”
这次是沈连卿叫她过来的。若是她知道林琅的情况自然也会毫不犹豫的过来,可她不知道。
如果自己知道林琅不明不白的这么死了,她一定会抱憾愧疚。
可沈连卿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来找自己,是他知道已有御医去了林琅家却一无所获,此事并不是一个大夫就能解决的,二来也是为了保全林琅的名声,若是他亲自造访,就算之后他们在一起,林琅的声名也会有损,那些污言秽语会强加到她身上,没有强大家室的女子被造谣诟病,没有几人能全然不在乎,而结果就是令两人的关系越加疏远。
就连她都能看出沈连卿对林琅的重视,他对林琅,真是用了心。
自己当初的断定,的确草率。
林琅不知司镜心中所想,疑惑的眨了眨眼。
什么错了?
这么突如其来的问话和结论太让人迷糊了,司姐姐,你倒是说啊,我不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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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两声,又有人进来,是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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