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香囊做了快一年都没做完……闻蝉真是……不过李信也不在意就是了。
闻蝉怕他嘲笑自己懒惰,忙抱着一双棉布鞋履给他,“这也是我做的!做了好久!从织布开始就是我亲自来的!你整天非打即杀,你的鞋子也坏的快。我专门……”
李信耸耸鼻子:“怎么还有饭香味儿?”
“我带了粽叶和糯米啊。端午节时我跟人买了好些粽子,自己又做了一些。想带过来给你吃……”
“还有这个……这个……”
闻蝉如数家珍,将自己包袱里的东西展示给李信。她低着头,葱玉般的手指头一一说明。这些都是她亲自收拾的,对于一个从来没自己亲力亲为、以前连李信送她的礼物都是青竹代收的翁主来说,这是多大的进步啊。
闻蝉恐怕一辈子都没为旁人做过这么多的事。
李信看着闻蝉,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侧脸,他想他的心被填充得发胀。暖意往四肢骨骸中流窜而去,一汩又一汩,不绝于缕。他心中爱她,爱她千好万好,最爱她也对他好。
李信在闻蝉面前蹲下来,手搭在她膝上。闻蝉垂目看身前这个认真无比的郎君,听到他说,“边关日子很苦,风沙很多。战争随时爆发,平民们粗俗又无礼数。这里和长安不一样,你不会有朋友的,不会有任何一个女郎能与你玩得好。你尊贵无比,适合在长安生活,而不是在风雨招摇的边关待着。”
闻蝉撅起了嘴。这是瞧不起她吗?
她气哼哼道:“我会适应的,你少瞧不起人了。”
李信又笑:“但我从未怀疑过你无法在这里生活下去。别人不跟你玩,你自己就能玩得很好。知知,你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流连。所以你在长安如何,在这里还会如何。”
闻蝉的脸色好看了些。
“边关其实也有好玩的。草原遍地,牛羊成群。辽阔大草原上,常能看到千百匹马奔跑而过,声势如雷。没有战事的时候,市集开放自由。现在禁止买卖兵马,两国之间的小玩意互通得也很多。偶尔有胆大的蛮族人偷渡到我们这边来,我有心情了,就把他抓起来审问。审问也很好玩,听他们编故事,你肚子里快笑死了,脸上还得装出沉思的样子来……”
闻蝉眨着眼睛,身子不自觉地倾前。
李信给她描绘出了一个绚丽繁华的市井生活。和长安不一样,和会稽不一样,却也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墨盒画卷在他口中展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也许比长安还要热闹些,也许跟每个地方都不一样。
李信道:“我带你去草原上骑马,带你悄悄去他们蛮族的边界抢东西。再过两个月,墨盒的老人讲,会有星光烂烂如霞,赤白色,流光一样在天上铺陈,曲折,逶迤,像是拖着长长的尾巴一样从天空中划过。古书称是烛龙,也有叫长庚的……到时候如果有幸碰见了,我带你去山顶看。”
闻蝉心驰神往。
李信口才非常的好,他作混混时就能说会道。后来读了很多书,知道的多了,说故事就说的更加好听了。闻蝉开始向往李信描绘的天地……她再身子倾前,眨巴着眼睛指望他继续说。
“……你从外面带给我很多东西,又送钱又送粮的,我没什么好的给你,只有这些风光,带你一一走过了。你少时不就想去塞外,想去草原,想下江南么?把这当成一个开始好了。”
闻蝉怔一下,没想到自己十四岁时说的话,他现在都还记得。
她抿唇笑一下,叫一声“表哥”。万语千言,也无法说尽她对李信的喜爱。
李信忽然间转了话题:“……这些我都能给你,都情愿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闻蝉瞪大眼睛:“你还要跟我谈条件?!”
李信被逗笑,唇角上扬,正儿八经地继续仰着头看她,“是啊,有条件。你今晚让我爽一把,我就什么都给你。”
闻蝉:“……”
洞房花烛啊……初夜啊……掀翻红帐啊……一切引人遐想的美好形容,在李信话中,又重新带给了她。
她脸开始热,身子开始僵硬,却在郎君专注的凝视中,紧张地点了点头,“好。”
李信霍的站了起来,差点撞上旁边的灯台。幸好他反应快,灯台一晃,就被他伸手扶住。闻蝉大惊,又被他的激动弄笑,嗔他一声,“表哥!”
李信耳根微红,自己也知道自己又丢人了。他说一声“等我”,就一阵风似的出了门,再一阵风似的回来。闻蝉全程茫茫然的,看李信搬回了很多东西,一堆堆地铺在被褥上。
剪子啊、药膏啊、纱布啊、酒壶啊、药粉啊……
闻蝉:“……”
一脸木然。
看李信风一般惊了一众人,将与她一样茫然的下人们关在了外面。李信坐于闻蝉身边,将各种药瓶介绍给闻蝉,“这个是止痛……这个是止血……这个是润滑……”
闻蝉:“……”
在李信的严肃中,她干笑一声,往旁边挪了挪,“你准备的好充分……”
李信抬头,对她笑,“当然,我从见你第一面开始,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想娶你,想睡你。我想了这么多年,毕生所愿,怎能不做好准备?”他手放在膝上,看上去还是很有些外人面前肃冷的样子,“知知,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闻蝉笑得僵硬。
她有些被李信的气势压住,她没想到他这么……一下子气馁,闻蝉不动声色地想离开这片天地,手腕突然被李信抓住。
闻蝉:“表表哥,你别拉我呀……我就是去喝口水……”
李信露出坏笑,将她揽抱于怀中,酒壶被他拿在手中,就着给闻蝉灌酒,“喝这个……”
闻蝉:“你、你想灌醉我……”
李信含糊道:“乖,不灌醉你,你会痛……”
浑浊酒液往下倾倒,女郎被迫地窝在他怀中,仰着头喝酒。她唇儿水红,他倒得太急,酒从她唇角流下去。闻蝉不舒服,头一偏,不肯喝了。乱杂的长发散在颊畔上,玉白与绯红交映,长发又被水液打湿。闻蝉靠在李信怀中,身子半侧着搂他的腰,不舒服地哼了一声。酒液与长发顺着她的嘴角往下,往她天鹅一般修长弯曲的脖颈中流去……她侧着身,胸口微微起伏,上方肌肤白如团雪……
李信眸子暗深,又将酒往她口中倒了,声音沙哑,“再喝一点……”
闻蝉摇头,不想喝了。
她不肯配合,李信便自己仰头,将一大口酒灌入口中。然后俯下身亲她的嘴,齿舌火热无比地顶开闻蝉的口,将酒往她口中渡去。不光有香醇的酒味,还有女郎口中的馨香。李信身体里好像有一千一万只蚂蚁在爬,su痒无比。他探她的口舌,又顺着两人唇边流下的酒液,一路往下亲。
眸子里两簇火苗在跳,燎燎成原。
他刺一声,撕开了她的衣衫,双唇贴上她因为他大力而弹跳的胸口山丘上……
郎君的轻哄声,女郎的哽咽声,还有床榻的吱呀摇晃。
一个不停地进,一个不住地缩。郎君口中没个正经,越往后越着急,各种荤话都往外蹦,心肝儿,宝贝儿,哪一个听来,都让人面红耳赤。血流了一床,不但是她,也包括他。那些纱布绷带药膏剪刀,真是派上了用处。准备倒是齐的很,含一口药粉,喂到女郎口中,郎君细心地帮她缓解疼痛。
李信喘着气:“再吃一口……还疼么……”
闻蝉哭泣:“你光让我吃药有什么用……你出去啦……”
李信自然不肯,将她抱在怀中一阵揉搓着,温香软玉引得他头脑昏胀,只记得追逐她。闻蝉肌骨清凉,身体极为柔软,李信将她赤身抱在怀中时才察觉……春,宫图中那些普通人难以达到的姿势,闻蝉都可以,毕竟她常年习舞。李信心中兴奋,却并不敢在这个时候分心。
他连第一关都闯不过去。
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闻蝉受不了,他更加焦躁,只能不停地喝酒,再不停地喂她吃药。
李信揉着她的腰肢,触手腻滑,越摸越心动。他一会儿便受不住,反应更强烈,闻蝉于是更痛苦。两人在床上憋着气,亲吻着。李信吻掉闻蝉眼睫上挂着的泪珠,手推着她的腰,“知知……再忍……”
闻蝉委屈:“你为什么不忍……”
李信笑:“老子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你才答应我什么……”
……
一晚上混乱。
酒液洒了一床,血也污了床铺。喘息声,求饶声,你追我赶,听得屋外人面面相觑,耳红脸热。碧玺等女在外头听到翁主凄惨的求饶声,不知屋中女郎挣扎着想往床下爬,就被抓着脚踝拖了回去。
闻蝉惊恐无比,觉得黑夜中灯火熄后,李信变得很陌生,像是疯子一样。
他对她有强烈的好感,也有让人害怕的渴望。他强忍数年,为此一夜。失败了一次不成,郎君极为有耐心,非要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实在太喜欢了,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情话。情话缓解闻蝉的难受,也让闻蝉认识到一个比她想象中更爱她的李信。
他太迷恋她了。
上下求索,遍求不得。求不得,于是更加想得到。
他披荆斩棘,他踏过尸体。他从少年草莽,成为今日的一国将军。他吃过多少苦,绕过多少弯,当他压在闻蝉身上,当他将她从上到下地亲一遍时,那燥热,那烦闷,那憋屈,才能得到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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