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灯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后熄灭了!
叶青语做了个梦,又是那个夜晚顾子珩带兵冲入府中,告诉她她的亲人都死了……陈若雪那句话还回荡在耳边“姐姐,我和姐夫早在三年前就在一起了”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又那么遥远……她看到朱红的大门被人关上,她瘫坐在地上绝望的等死……
“小姐…小姐!”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叶青语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月影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我没事!”叶青语缓缓吐出这几个字,环视四周发现她正躺在自己的房中。
“我怎么了?“叶青语迷惑的问道。
“小姐,你在流昌河畔突然晕倒了,奴婢都吓坏了,是旭王殿下送您回来的!”
叶青语坐起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很黯淡,她走到窗前,自己搬了个凳子坐下,打开窗户看着月亮发呆。
此时的月亮圆圆的挂在天边,照亮了整个大地,整个院子镀了一层淡淡银光,显得清冷寂静。
月影从没见她这个样子,她焦急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叶青语也不看她只是淡淡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月影心中担忧,却也不得不退下。
叶青语看着月光,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一直以来她都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几天她怎么了?
☆、二十九章 划清界限
翌日
一大早月影便来报:“小姐,旭王殿下来看你了!”
叶青语平淡的脸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月影却看出她眼底又多了一层冷意。
“让他在园中等候,我稍后便到。”
姜府花园中,繁茂的花朵争奇斗艳,偶有清风吹过,花枝摇曳,一只美丽的金色蝴蝶停在一朵墨菊上,交相呼应,极为美丽。
凉亭中一个俊美的公子站在边上看着百花。阳光自他身后溢出,为他整个人浸了一层金光,俊美绝伦的容颜竟是将园中的百花都生生比了下去。此时的他有些焦急,不时的回头看向通往花园的小路。
终于一道浅绿的身影出现,她身材高挑,步伐不紧不慢,脸如玉雕般精致,头上随意的绾了一个髻,插了一只碧绿的玉簪,看起来清丽脱俗。
“旭王殿下有什么事吗?”叶青语平淡的开口,语气中却带着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昨日郡主突然晕倒,我只是来看看郡主身体可还好?“卫景一脸的关心,语气也极为柔和。
“让殿下挂心了,我没事!”
“郡主没事就好,我带了几株人参,对身体极有好处,望郡主能收下。“卫晟温柔的说道,听的一旁的月影都不自觉的觉得自己的心被融化了一般。
“我自问和殿下没有什么交情,殿下的礼物我是断不能收的,殿下还是拿回去吧!“叶青语说的极为冰冷强硬。
卫景有些讪讪的,眼底划过一抹悲伤:“郡主何故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做错了什么?“
“殿下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不是殿下的良配,殿下不必在我身上下什么功夫!”叶青语声音冷的像万年雪山的寒冰,随即她起身冲月影道:“月影,送客!”说完自己径直走了出去。
卫景一副完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神情,眼底划过一抹落寞,连月影都看不下去了,像卫景这样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看到他这幅神情都会动容,可是自己小姐却…
月影看着叶青语的背影只是无奈道:“殿下请!”
叶青语走过长廊,抬头看着天上漂浮的白云不自觉的有些愣神。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报仇,杀了她的仇人以告慰九泉之下那些枉死的冤魂,不是么?
她的唇畔划过一抹淡淡的弧度:“谢宏,不知道失去儿子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城北悦来客栈
一打扮普通的妇人悄悄从后门进来上了二楼,在靠边的房间门口停下,来回张望了一番,推门走了进去。
门外一个矫健的身影一跃而起,转眼间便到了二楼靠边的房门前,此时屋内隐隐有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压制的叫唤之声,门外的身影将窗户捅了一个小孔,透过窗洞依稀可见两具赤条条的身体缠在一处,床干被摇的呀呀作响,似马上就要坍塌。身影慢慢退出了客栈,一转眼消失在人群中!
“相爷!”张义单膝跪地。
“查的怎么样?“谢宏沉声问道,脸上满是阴霾。
“二夫人果然与人私通,就在城北的悦来客栈!”
“这个贱妇!”谢宏推翻了桌上,咬牙切齿说道,眼底满含杀意!
“相爷,接下来怎么做?”
“先不要惊动他们,这个女人掌握了我太多的秘密,不可轻易动她,那个奸夫是谁?”谢宏沉声问道。
“这个属下还没有查清楚,那个人出入都蒙着面,十分小心。
“尽快查清楚他的身份,本相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是,属下领命!”张义答道,见谢宏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陈氏满面春风的走进府,看起来心情极好,一进门便唤她的丫鬟槐儿,唤了几声不见有人应答,自己进了屋子,见打扫房间的是个不认识的丫鬟随即问道:“你是谁,怎么没见过?槐儿呢?”
“回夫人,奴婢是彩儿,槐儿姐姐家里来信父亲病重,请了假连夜赶回老家了?”彩儿恭敬道。
“回老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陈氏有些不悦。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陈氏吩咐道,彩儿退下后,陈氏心中疑惑“没听说槐儿老家还有人,怎么说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想了一会也想不出所以然,索性算了,反正过些日子等她回来再问也不迟!
宰相府的地下牢房内,槐儿被打的不成人形挂在架子上,正是李夫人断气的架子,架子上陈年的旧血混杂着新鲜的血液,呈现出可怖的暗红色。
谢宏一脸阴狠的站在旁边:“她说什么了?”
“回相爷,属下已经用尽了刑,她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把她弄醒,本相要亲自审问!”谢宏一脸的阴鸷。
张义端了一盆水重重的泼在槐儿身上,槐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谢宏,赶忙开口求道:“老爷,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声音中是掩藏不住的急切与惊恐。
她的一张脸布满灰尘和血迹,身体更是血肉迷糊,远远看去,像一只破了的布娃娃般挂在架子上,头发凌乱,散发出难闻的血腥味。
谢宏嘿嘿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仿佛是地狱的魔鬼,说不出的难听,槐儿不禁打了个哆嗦!
“本相问你,与陈氏私通的奸夫是谁?“
“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啊,二夫人每次出去都避开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槐儿哭着道,声音说不出的凄惨。
“不知道?”谢宏干笑了一声“好,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留你也就没用了,张义…”谢宏沉声,眼睛看了看张义。
张义自是明白谢宏的意思,当即便要动手,槐儿也看出了端倪,她深知谢宏心狠手辣,这定是要要她的命,急忙道:“老爷,槐儿虽然不知道与二夫人私通的男人是谁,但是槐儿知道,其实小少爷并不是老爷您的孩子,而是二夫人与那个奸夫生的野种!”
槐儿的话如一根根毒刺刺进谢宏的身体,他一时有些愣神,呆立在原地,片刻后才缓缓转身细小的眼睛迸发着彻骨的寒意,沉声道:“你刚刚说什么?”
“小少爷他不是您的儿子,是二夫人与那个奸夫生的,二夫人有一次说漏了嘴,被奴婢听到了。”槐儿说着,语气中带着阴狠。眼睛亮的吓人,散发着求生的光亮。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么!
陈氏正秀着一张锦帕,突然纤细的玉指上多了个红点,殷红的血滴像一个红红的豆子爬上了手指,她吃痛的把手指伸进嘴里。
☆、三十章 陈氏之死
自从槐儿走后,她总觉得最近心神心神不宁似乎要出什么事。
“娘亲!”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片刻后一个粉嫩的小男孩跑了过来,男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胖嘟嘟的十分可爱。
“季儿,你怎么来了?现在不是午休的时间么?”陈氏对季儿说着眼睛却看向旁边的奶妈。
奶妈正要说话,季儿却抢先开口:“季儿今天想在娘亲这里睡!”
陈氏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那就在娘亲这里睡!”
“你先下去吧。”陈氏对奶娘道。
“是,夫人”
陈氏把儿子抱上了床,哄他睡下,看着儿子粉嫩可爱的小脸,眼底充满了温情。
午后,季儿吵着要出去玩,由于刚过中秋陈氏有许多的账目要对,一时没有时间便唤奶娘带季儿出去,唤了几声都不见奶娘回来,心底有些愠怒,这时正好彩儿端着茶进来了。
“彩儿,我有事走不开,你带小少爷出去玩会儿!”
“是,夫人!”彩儿答道,嘴角却挂着一抹阴冷的笑,只一味安心算着帐的陈氏却并没有发现!
陈氏的手飞快的拨弄着算盘,再有一点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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