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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朝驸马须知 (宣蓝田)


  那小厮听到身后有人追了上来,脚下生风行得更快了,连轻功都使上了。
  重润心中一恼,抽出腰间长鞭,手腕一转长鞭便不偏不倚地环在那人精瘦的腰身之上,脚尖飞快地踢开一处废置的耳房,挟着这小厮入了内。
  合上了房门,重润以迅雷之势反身将他压在门上,瞧着这人面上窘迫的表情,心中反倒更觉欢喜,哼笑一声,不疾不徐道::“胆子不小,连我亲王府都敢闯。”
  这小厮拿袖子遮着脸,左避右避就是不让重润看到他的脸,一时急得面红耳赤,一弯身竟要从重润的臂下转过去。明明没什么好心虚的,偏偏就是没有底气。
  重润上前一步贴了上来,姣好的弧线紧紧贴在他胸膛上。这小厮一愣,一时不察便被重润扯开了手。
  他原本白皙细嫩的皮肤不知被什么涂黑了,显得有些黑黄,却仍然不掩其容貌姣好。重润慢慢地笑了。
  重润揪着他衣领往下扯,小厮只好半推半就地俯低头,正要启唇说些什么,却被她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
  他僵着身子,像是怔住了,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只能任她索吻,顺着自己的心意浅浅回应着。这般明显的退让,重润更是得寸进尺。
  许久唇齿交缠,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之时,重润才往后退了一些,轻哼一声嗤笑说:“连我亲王府都敢闯,该当何罪?”
  一身下人打扮的许清鉴心神恍惚,明明自己穿着王府小厮的衣裳,她又只瞧见了一个背影,怎么就认出来了呢?
  湿热的吻沿着他红通通的耳垂轻轻噬吻,他心心念念两个月的姑娘贴在他耳畔低声说:“……做梦都想吻你……”语声低婉,颇有缠绵之意。
  听了这般肺腑之言,许清鉴喉头一哽,一时竟有哽咽声从唇边泄出,忙抿紧了唇。
  本就是盛夏,她又这般贴在自己身上,许清鉴只觉耳根处酥麻一片,浑身燥热,后背全是黏|腻的汗。心却化成了一汪糖水,低声回应她的话:“我也想你了……”
  “你怎么进来的?”
  许清鉴勉强定定神,低声答:“前日虔城的府尹大人给裕亲王送了两株品种珍稀的倒挂金钟,当作这月的贺寿之礼。我便扮成了花匠混入了府。”
  这事重润是知道的,这倒挂金钟又叫凌霄花,这花算不得漂亮,却有直入凌霄之意。
  裕亲王的寿辰就在这月,那位大人怕这花被养死了,怕原本的好兆头变了味儿,特意把花匠一并送入了裕亲王府。
  重润握着他的手细细瞧了瞧,骨节分明,掌背白皙,莹润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漂亮,十指有如青葱一般。
  他幼时从名师,练得是内家功夫,极少用兵器。又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手上除了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再没丁点粗糙的地方。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重润头一回感受到什么是自惭形秽。她的手常年握鞭握剑,虎口处有茧,掌背也不如别的女子细腻。润手的脂膏有时记起来了,便随手一涂,有时忘了也懒得涂,反倒差他远了。
  捏捏他圆润莹白的指甲,重润忍不住笑,“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还会养花?”
  许清鉴被她笑得有点窘,正色道:“本来不会,可这花本不是府尹的,而是一位想要拜在他门下的学子匿名送的。府尹借花献佛,我扮作花匠便混了进来。”
  这匿名送花的学子,想来就是他了。重润眸光微闪,只动了这么个小心思便混进了府,想来府中守卫还是不够。
  此时却也无心在意这般小事,重润瞧着他静静笑了半晌,忽的想起了更要紧的事,颦眉问:“你不在京城好好呆着,怎么来了虔城?”
  “我听闻承熹公主染了恶疾,朝中也有人揣测说公主已经薨了……便觉是你的作风……”似乎这般恶意揣测有些尴尬,略略顿了一顿,许清鉴接着说:“又想着,你父王若是今年起事,定是在秋天。夏季酷暑,冬季天寒,唯有秋收之后粮草才能续得上,也不过一两个月的事了。”
  明知这可能是最后一回见她了,他又如何能不来?
  “你在翰林院的官职怎么办?”
  “已经辞去了。”许清鉴抿抿唇,“此番我一路密行至虔城,祖父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辞去了。”许清鉴抿抿唇,“此番我一路密行至虔城,祖父大人也是知道的。”
  重润微怔,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些,不知说什么好。
  相国大人一边做朝中肱骨,一边又派了自己最小的嫡子来虔城,向裕亲王表明自己的诚意。既没有站位,却又两边都不得罪。
  见她这般,许清鉴勾唇浅浅笑了,清润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她,轻声说:“我也不知道该盼着你父王成事还是不成。此番秘密前来,若是将来事不能成……你的坟冢边上,多出一个无名花匠的位子,如此可好?”
  “你不后悔?”重润敛下唇边浅笑,沉声问道。
  许清鉴点点头,他来虔城的事,除了祖父大人再无人知晓。若是事成,家中一切如常,如今地位或可更进一步;若是事败,他就以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份陪着重润死。
  从头到尾,只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重润凝视他许久,重重点了点头,霎时先前的惶惶不知所措都没了踪影。
  这些日子时常想他,却也不敢放任自己无时无刻去想,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才能分分心。想起离京前的三年之约,有时心中懊悔得不行,怨怪自己为何要扰了他平静的生活;有时却又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践诺,起码再见他一面。
  如今他却千里迢迢赶来了……
  一颗飘飘悠悠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作者有话说:下章江俨就来了!!!!

☆、进城

  江俨及手下暗卫已经追到了麻城,虽没有找到公主先前住过的那家客栈,却也追了大半路了。
  离虔城越来越近,只隔着一个吉安。江俨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却也不敢断定此事是裕亲王所为,生怕追错了方向耽误时间。
  一路上,雪团都像开了灵智一般,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引着它往公主所在的方向走。在城中的时候爬墙上树,直往犄角旮旯钻,追在后面的江俨和一众暗卫头昏脑涨。
  如今行在官道上,总算跑的是直路了。
  偏偏雪团被公主养娇了,吃得十分胖,跑不到两刻钟就跑不动了,跳回江俨身上瘫倒在他怀里。旁边的黑猫凑上前舔舔它鼻尖,两人缩在江俨怀里打盹。
  江俨拎着雪团颈后的毛提溜到自己眼前瞪它,猫儿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他,被江俨冷冰冰的视线盯怕了,噌得伸出爪子在他脸上挠了他三条血道道。
  江俨无奈,只好抱着俩猫一路前行,待路走错了那猫儿就喵呜大叫一声,江俨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折身返回去。
  他坐下的马是神驹里飞沙,太子临回京前把自己的里飞沙也留了下来,上头坐着司易。旁的暗卫座下的马虽也是千里神骏,却没有这么好的体力,不能没日没夜的跑,早被江俨甩在后头了。
  如此日夜兼程行了三日,总算赶到了虔城。
  城门的守卫十分森严,江俨一眼瞧出了门道。略一思索,在城门外边的林子里栓好了马,又在茶馆中给没追上来的暗卫留下了口信。
  司易哆哆嗦嗦爬下马,骑马久了两条腿都成了罗圈腿,大腿内侧大约是磨破了皮,方走出两步便疼得龇牙咧嘴,一个趔趄跌在地上,翻个身仰天睡着不动弹了。
  他还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絮絮叨叨:“我平生不能出京城,你偏不信!你瞧瞧,我这头回出京城就没了半条命去!”
  江俨没功夫让他歇,一把将他提溜起来,脑袋朝下,以倒插葱的模样背着他进了城。
  两个守城军对视一眼,尖利的矛尖对准了江俨的脖颈,厉声喝止:“站住!干什么的!衣冠不整不得入城!”
  虔城此时守卫森严,守城军听上头的交待,虽不明白裕亲王究竟想要做什么,却也心知此时非比寻常,更是尽忠职守,每天被拦在城门外的百姓足有半数多。
  衣冠不整的不得入内,身带兵器的不得入内,身材太魁梧的不得入内,贼眉鼠眼的不得入内,男子四人以上同行的不得入内,镖队商队不得入内……
  瞧见江俨背上背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上前把他二人拦了下来。
  江俨平生所有的机智都用到了此处,把背上的司易指给他们看,满脸惶急求情道:“俺是从桐乡来的,俺爹今早上不知咋的突然犯了病,得进城寻个大夫,求官爷给俺行个方便。”
  说话间,从怀中掏出十几个铜板,又肉痛一般地揣回了俩,剩下的放在了守城军手里。
  周围排队等着进城的人都笑了。
  司易听了这话,憋笑憋得直抽抽,堂堂古玩江家的二公子,竟连这歪魔邪道都学得有模有样的。
  笑过了,心中又不知怎的泛起了一阵心酸,他只比江俨大个几岁,偏偏江俨看起来比他年轻许多,喊爹都没人疑心。
  守城军听得此话,把两人从头到脚细细瞅了一遍。为了方便,江俨与司易这一路都是普通百姓打扮,一路马不停蹄行来,沾了一身灰土,满脑门子汗,一看就是普通的穷苦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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