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将景元桀压在身下,眼神微挑,小样,姐姐这般辛苦,就等着这一击呢,哎,近日里闲暇看的书,果然没白看。
摸摸景元桀的脸,皮肤真好。
摸摸景元桀的胸膛,哇,看着瘦,很有肌肉啊,这手感……
看着云初两眼放光的样子,景元桀这一刻的表情是复杂的,紧随着,心底深处搅动的汪洋似乎被什么熨帖得平坦。
云初再摸摸景元明桀的头发,靠,比我的还顺,不过,就这么几瞬间,景元桀眉宇间的青黑色之色,怎么又没了,连带着面上的红粉之色也没了。
怎么个意思,还以为要毒发,可以看好戏呢,云初撇着嘴,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顺着景元桀的面,胸膛,一路往下看去,然后眉头拧起。
一个正常的男人被美女压着,某一处,不是都该有点反应?
她自认,还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云初思疑间,脑中突然猛然想到,之前在暗巷,她碰到的景元桀,软软的部位……
靠,云初豁然明白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像是发现惊天大秘密般的看着景元桀,“你……”
景元桀看着云初的神色,面色猛的,一黑。
下一瞬,云初豁然抬起头,咯咯笑。
景元桀的面色更黑,此时此刻,赛过浓墨。
“什么生人勿近,不爱女色,你丫的分明就是不行。”这一刻,云初不理会身下美到倾国的景元桀骜骤然变至黑云浓滚的面色,对于发现这般惊天大秘密表示万分的幸灾乐祸,当下笑得不见眉眼。
只是,心里好像又些空,嗯,一定就是想多了。
景元桀见得云初笑得那般模样,干脆眼一闭,话不说,眼神也没了。
暗处,路十和路十一对望。
他们家主子方才明明帘帐没缠得那般深,他故意缠得那般深,眼下好了吧,云初小姐本来就心思灵慧,这下……
哎,二人同时摇摇头,生平第一次,同情一下这个一向高大上,万事运筹帷幄的主子。
好半响,云初笑够了,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屋内正中央,还被薄被盖着晕睡不起的一男一女,这才拍拍景元桀的胸膛,“好了,没关系,多大点事啊,姐姐我找云花衣去了。”话声一落,便足尖一点,出了窗户。
太子暗处定然是有护着的,所有,自然会有人替他解开穴位,云初这般想着,脚步又加快了些。
可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咳咳,她可不想,太子解开穴之后,跑来找她算帐,那人从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小肚鸡肠的。
而云初一走,方才还躺在榻上不能动弹的景元桀,突然缓缓坐起了身,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裳。
行如流水间,又是敝月流雪,静冷铠铠。
华茂春松似玉树精贵,俊眉修眼若雪松泰然。
哪里还有半丝方才被云初蹂躙的模样。
路十和路十一再相对视一眼,嘴角微抽。
太子,你这样,让云初小姐知道了,真的好吗。
景元桀这时目光也看向屋内盖着薄被的二人,然后足尖一点,向外跃去。
他只是,在云初点穴的下一瞬,在她摸他脸的那刻,便自行解了穴而已。
……
云初一路飞掠着,可是找了半响,都没找着人。
云花衣如今中了春情浓的模样,如果没有人与之结合,那便……可是除了安王,她不能与任何有……
哎呀,果然这害人终害己,让她之前害知香。
云初心里是真的想云花衣死啊,死上一千遍也不足能解她之恨,可是眼下,她是真死不得,清白更是一定要的。
又再找了一阵,云初却是累了,看了看天色。
算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走了几步云初却发现前方府邸特别熟悉,刚想到,便见一道白影自大门口一闪而出,转瞬消失在了夜色下。
而门口,紧随着追出来一人,看着远处无人的长街,似乎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转身之间,便对上云初的目光。
左右都遇着了,云初自然是要打招呼的,“季神医又做了什么坏事,把人吓走了。”
“以云初小姐的眼力,当可看见,那人武功比我高出数倍,我如何能对他做坏事。”
“就那破老头儿,吹牛最厉害。”云初也对着长街白了眼。
没错,方才那人就是之前将云初丢在暗道,毫无义气的翁老。
“能这般称谓师傅的你可谓是第一人了。”季舒轩对着云初笑笑,温暖月光下,当真是如沐春风。
“他就是个破老头儿。”
“何以见得?”季舒轩的声音总是那般温温润润,温柔得让人想怀孕。
当然,云初定然不会说她之前和翁老在安王府偷东西的事儿,只是干干的笑笑,随即岔开话题道,“左右也走累了,要不要请我喝杯茶。”
“荣幸之至。”季舒轩伸手作邀。
云初当即走了进去,刚随季舒轩到了花园里,便见得一人正提着水走来。
“见过云初小姐。”
“小蛮姑娘好。”云初对其招手打招呼,上次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其实,这小姑娘还蛮可爱的。
打过招呼后,云初便不怀好意的看着季舒轩,“没人性啊,这般大晚上,还叫人小姑娘给你干活。”
一旁小蛮闻言,面色一红,生怕云初误会了季舒轩似的,当即道,“云初小姐误会了,是小蛮愿意的,季大哥平日里忙着看顾病人,那些丫鬟打扫伺候也不太尽心,今日小蛮有空,所以,就过来了。”
季舒轩微笑着,朝小蛮点点头,君子坦荡荡。
云初看着小蛮,哎,她只不过随意一说,看这小姑娘紧张的,当即看向季舒轩,很随意拍拍他的肩膀,“果然会收买人心啊。”就像前世里,东尚收买她的心一样。
季舒轩对于云初这般动作,似乎不以为意,微笑道,“可能是我人品好。”
“呵呵呵……”云初笑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那也总得有人夸才行,所以,还是我人品好。”
“一点不谦虚。”云初当先在前,熟门熟路的感觉,“上次的酒,还有没。”
季舒轩跟在其身后,“九灵山佳酿,一年也难得几坛,上次云初小姐一人便尽一坛,让季某……”季舒轩摆摆头。
云初回头,“别这么小气,我可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人,就算现在没钱,以后也会有钱的,到时一起结算。”
季舒轩苦笑,“莫说酒钱,下次,云初小姐不要拉着季某闯刀山下油锅,季某就感激不尽了。”
“照你这意思,我何时拉你上刀山下油锅了。”云初眉梢挑挑,眼底笑意流转。
季舒轩抬了抬手,宽大衣衫扰如清风,“季某是大夫,今日个,却替云初小姐做了回仵作。”
“呵呵……”云初闻言,蓦然笑开,“你应当感激我给你机会,更将声名远播。”
“那,季某还要谢谢云初小姐。”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云初摆手,笑得温软如鲜花,一刹眸子星亮赛满天星月。
季舒轩看着云初,眼底温色荡过,笑意如初。
而看着季舒轩和云初说笑着离开,提着水的小蛮站在那里,方才还带笑的面上,笑意微微散了散,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
皇宫,景元桀站在那里,看着天边晓月,眉宇间不知是何情绪。
“回太子,之前听你吩咐,属下一路跟着云王府二小姐,在城门口,见得云初小离开,这才前去查看,竟然是……”身后突然有人来报,声音顿了顿,便对着外面挥了挥手,立马有人将一具已经用被子裹住的尸体抬了进来。
正是之前在青楼意欲对云花衣行不轨之事的中年肥胖男子。
只是,男子此时已经死了。
勿庸置疑,云花衣下的手。
景元桀看着那尸体,却蹙紧了眉,不可能只让他看这个,当下,手一挥,紧裹着的棉被散开,男子裸露的身体便暴露在空气中,只是看着男子胸膛上用血写下的几个大字,神色猛然一沉,虽然面部没有丝毫变化,但是整个空气瞬间都似乎冷下几分。
“云王府二小姐既然这么有思想,有本事,那就好好招呼吧,十一,这事交给你办。”半响,景元桀淡淡吩咐。
路十一当即显身,听着景元桀的话,浑身肃严,在太子身边这般多年,太子越是这般清淡而严肃的表情,那就说明越是生气。
看来,今次云王府二小姐是真的让太子生气了。
也对,堂堂云王府二小姐竟使出这般卑鄙无无耻的下流手段,简直是有失身份,这般想着,路十一突然想着云初的种种,觉得,真就是如一抹光。
难怪,能照亮太子灰暗冰冷的心。
而太子口中的招呼,路十一自然知道是什么,当下捞起地上的尸体,身子一跃,便消失在远处。
……
云花衣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正躺在荒山野林,而在其身边还用被子裹着一个人。
面色一变,她明明记得她逃出了青楼,因为身体太热,去找冰水,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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