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看一眼云楚,似乎被其目光所慑,又飞快的偏开目光,“想必,是有人陷害这位姨娘,所以……”那道士随即有些无奈不道,“脱了神灵之事,老道,就不好琢磨了。”这话里深意,但凡是个明白人都听出来了。
一句话,是有人作了鬼祟,诱导他找出香姨娘,可是这再一看,香姨娘,应该,是被人陷害了,只是,自己还犹不自知而已。
“逸才已经死了,如今凶手都还未找到,到底是谁啊,是谁要害我们啊,王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如此紧张严肃的时刻,静侧妃由嬷嬷扶着走了过来,“王爷,我跟着你这般多年,也不求别的,就求你,今日揪出幕后之人,给逸才一个公道,也让我和花衣安心,还有香姨娘……”静侧妃看着香姨娘,声音怅惘,“香姨娘,方才,真是错怪你了,对不住,你放心,有王爷为我们作主,一定会揪出凶手的。”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一旁那道士突然道。
“道长既然来了云王府,所说已经够多,有什么话不防说出来,这样一言半句,反而叫人多心。”云初突然看着那道长静静开口。
那道长闻言,看了眼月色下清丽的云初,这才看向云王爷,得其示意,才道,“不瞒各位说,这些物什能这般容易放在这位姨娘的屋里,想必……可以想一下,平日里与谁最为交好,谁能有机会将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你屋里。”那道长话一落,四周一静。
香姨娘不哭了。
静侧妃不闹了。
云初却眉头一皱,倏然看向静侧妃。
厉害。
原来真正的好戏在此,她是早猜到她和香姨娘暗地里的往来吧,特意挑拔离间吧。
平日里与谁最为交好,各位小妾,姨娘?可是这种时候,以香姨娘通透的心思也该想到,她该说出谁。
暗地里自己与她最为交好,这个时候,香姨娘说出自己,那便给自己脱了罪,可是多少同样会让云王爷生了嫌隙,但是,会得了静侧妃的好,如果不说出来,当然,便是包庇凶手。
云初心头冷笑,所以,白日里静侧妃派送来的东西没什么特别,因为,全都在香姨娘这里,而眼下,只要香姨娘一句话,便可以直接拉她下水。
果然,一箭双雕。
静侧妃冷笑,今夜,就算香姨娘不说出云初,她自个的下场也不会好,多少,能去一个是一个,她都不吃亏。
云花衣从头到尾配合着自己的母亲,心底也由衷的笑了,母样这一招不可谓不绝,当下,看向云初的目光,幽深几许。
“香姨娘,你平日里与谁最交好,你想想,切莫漏了去,此事可大可小啊。”静侧妃突然上前一步急切的抓住香姨娘的手,一副说出来,自有人为你作主之态。
“你且想想。”云王爷这时候也看着香姨娘道,精利的眸光四下看了看,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香姨娘紧了紧手,一幅茫然,目光落在云王爷身上,又落在静侧妃身上,又移至云花衣,最后,定在云初身上……
静侧妃心下过喜,眼底神色都悦了几分,却见香姨娘的目光又从云初身上移开,最后落在静侧妃身上,“静侧妃,我到得王府这些年,自认一向本份,你为什么要害我?还是以这般自毁手段?”
“你说什么?”静侧妃抓着香姨的手猛的一松,陡然一怒,“香姨娘你是不是糊涂了。”
“我没糊涂啊,你说让我想想我平日里与谁交好,其他姐妹们,我也较少往来,尤其是近些日,王爷偏爱了些,我怕引起事非,便也少于出门,最多就是与静侧妃你往来要多一些,所以,不是你,又是谁呢?”
静侧妃在背人的角度,死死的看着香姆娘,眼神警告,香姨娘,你何必这般固执,你知道你此时应该供出谁,你觉得我会自己害自己?说不定你这般忠心,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能得个什么好,表面上却是道,“我如何会这般没分寸,真要害你早就害了,更何况,我如何会害我自己和我的女儿,还有逸才……”
劳静侧妃费心,我愧不敢当,香姨娘同样眼神灼灼,嘴上却是道,“静侧妃心如大海,我实在不知啊。”声音柔弱而让人怜惜。
“到底是何人让你如此冤枉陷害我。”
“眼下,明明是我被诬陷啊,静侧妃你……”
“香姨娘……”
“都给我住嘴。”云王爷这下是怒了,直接一挥手,“查,把每个院子都给我查一遍,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王府里作乱。”管家闻言,当即下去派人查了。
云王爷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香姨娘,这才很上心疼的将她扶起来,“没事,我知道你定然是无辜的。”都到这般,以香姨娘温婉如水的性子,能冤枉陷害谁。
“王爷……”香姨娘顺势一下子靠在云王爷怀里,委屈而高兴,差点被诬陷的委屈,被王爷相信的高兴。
可是,一旁的静侧妃脸色却不好了,掩在袖中的手指都快将掌心掐出了血痕,当即看向云初,好样的啊,云初。
多谢夸奖。
云初只是笑笑。
与静侧妃打交道这般久了,她又如何会不多存一个心思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大箱子手饰,衣裳,如果有点问题,她估计还不会生疑,可是一点点问题都没有,就太叫人乱想了,再想到静侧妃和云花衣的晕迷,道士作法……
呵呵……
小技两。
她早就提前通知过香姨娘了,有备无患,香姨娘自然是不会供出她了。
而且,就算她没有知会香姨娘,香姨娘也不会供出她。
香姨娘这般人,前半生在王府里生活着是手段,是容忍,既然在当日选择了她,就是要将下半生活得精彩,又如何会自掘坟墓。
不过,就是可惜了静侧妃这般大动静的一出,不仅捞不到好,而且,一会儿……
小半个时辰之后,管家来了,而且,面色不太好,“回王爷,老奴没搜到什么,到是在道士的屋子里……”那管家说话间,看向一旁方才还一幅仙风道骨,眼下见得静侧妃失势而微微惶切的道士。
“说。”云王爷也看一眼那道士,对着管家道。
“在道长的屋子里,找到这个。”管家对着身后点点头,立马有人将一个箱子抬了出来。
打开一看,众人失色,随即尴尬。
堂堂仙风道骨的道长的箱子里,装的竟然都是些……女子红粉之物。
这……
“这是谁要冤枉本道,将这些低秽之物放在我箱内。”那道长也是个反应快的,当即上前几步义正言辞。
“谁能没事,往道长箱内塞东西。”云初低喃,随即偏头,很为不齿。
那道士还想反驳,却直接被华落几招给制服在地,“你这个假道士,蒙骗了多少人。”
“本道……”
“啪。”华落一个巴掌下去,道士的嘴都歪了。
“父亲,此事,你要如何处理?”云楚这时看向云王爷,在询问,其实,心中是想拿下道士细细审问,但是,王爷一府之主,他自然要得他示意。
云王爷看一眼云楚,却抚了抚额头,什么也不想说了,今夜之事,如此明显,他还能说什么,假道士,栽赃,陷害……
可是,静侧妃到底也是受害人,神色间的虚弱不是似作假,还有花衣,他着实不信,花衣会跟着静侧妃做这些事……随即摆摆手。
审问越多,只会牵扯更长。
方才还仙风道骨的道长,转瞬间被人抬着像扔垃圾似的扔了出去,院子里突然静悄悄的。
云王爷一摆手,“全部下去休息吧。”
“就这样了。”跟着云初身后的奶娘皱了皱眉,大为失望。
云初却是悄悄拉了拉奶娘的袖子没说话。
“根深,非一日可毁。”云楚任华落推着轮椅,说了这般一句之后,笑看一眼云初,便走了。
好吧,这个哥哥,是个人精儿,一眼便看出怎么回事。
云王爷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到底是顾忌什么呢。
云初心里也疑惑了,如果说之前,云王爷护着云花月和静侧妃,她还想得通透,可是这般多日子下来,她弄出这般多事情,云王爷心中也早就对她们心中有了猜忌与疑惑,却为何……
所以,日子还长,慢慢玩。
不过,看着云花衣和静侧妃的表情,真爽。
“道高一尺,魔高一仗,你说,你是道,还是魔,嗯?”云初错过静侧妃与云花衣身边时突然冷笑低语,随即脚步又一顿,看着云花衣,“对了,妹妹被剑所伤的脸,可好些了,女子的脸何其重要,妹妹可得好生将养着。”话落,又看一眼本来对她怒极听得这句话后又惊怔的静侧妃这才向前走去。
花衣不是因为去寻逸才之时,被猫抓伤的吗,怎么又变成了剑所伤?静侧妃当下看向云花衣。
云花衣暗恨云初的多话挑拨,当即很是委屈的看向静侧妃,“母亲,你什么也不要问,我想休息了。”这般委屈之态,静侧妃恍然一下子明白,定然是云初想要离间她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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