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妃,你就是太子妃……饶……饶命啊……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她是你的丫鬟,我们……”
“你们怎么了?”看着那男子一直惊吓的结巴着,云初上前一步,语色如常,袖中的手却已经紧握得青筋直犯。
那男子看着云初,被这般漂亮的女子平静的看着,语气这才怔了怔,“我们,我们就是……”
“就是什么?”云初再问,眼底冷意如刃,冻得那男子当下瞳孔微变的失了声儿。
“太子妃饶命啊,小人,小人只是摸了她,还没碰到她,是他们碰的,他们不顾她的哭喊……我没有,我没有……”而此时,另一名见其不说话当下也跪着爬过来,一脸焦急推脱的指着另外三名男子。
“你摸了她哪里?”云初这才看着那名爬近的男子,神色无比的淡定,可是那清凌凌的眼神,却看得那名男子浑身一颤,好像被冷水冻住,当下瞳孔也是一变,然后,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哆嗦着声音,“摸……摸了……手……腿……脸……”
“哦。”云初轻轻嗯了一声,下一瞬,突然抬手一起,众人只见云初手中利刃一亮,寒光一闪,然后,便见空中血肉模糊,一声声惨叫声响彻山崖。
“啊啊啊,饶命,饶命……”
另三名男子惊悚的看着眼前此景,当下都吓瘫了。
因为,方才那名说话的男子,此时……
就在这倾刻眨眼之间,竟然……手没了,腿没了,脸皮……竟被活生生的给剖了下来,血肉模糊的脸让人,触目惊心,心惊肉跳。
“你们呢?”云初拿着滴血的利刃,这才又转身,看向另三名男子。
三名男子已经吓傻了,绝美的女子拿着滴血的利刃正朝他们走来。
“我问,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云初的声音很轻,面色极淡安好,可是,每一个字都让那三名男子觉得血液紧绷,当下,一个个睁大了瞳孔,浑身颤抖着,哆嗦着……
“我们……”
“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我……们……没拉住住,我都承诺会娶……娶……她……的……”
“娶你妈。”云初利刃一闪,说这话的人的舌头当下便横飞了不知踪影,生生让那人含着一口血吓得不能动弹。
而一旁,被剁手砍脚的人还在地上痛苦的打着转。
“求太子妃饶命。”
“饶命……”
另两名男子当即对着云初将头磕得声声响,面上眼泪吓得止不住的流。
“她和你们求饶时,你们放过她吗,放过了吗?”云初终于低声咆哮着,然后,直接手起刀落,顿时,血花纷飞。
“啊……”再是声声惨叫惊树震鸟,天空一片肃冷黯然。
接着,再是一阵血花人纷飞。
然后,空气中,鸦雀无声。
而那几名男子看着自己身体上里重要的器官在眼前被削得粉碎,一点声儿都发不出了。
瞳仁都呈僵滞状了,因为一瞬间,他们好像便已经到了地狱。
“路十,不要让他们好过,我要他们承受比知香千倍万倍的痛。”然后,云初很是筋疲力尽的将手中的袖剑递给路十,眼底,一片无法描述的苍凉。
她很想将这些人渣千刀万剐,可是,她知道,路十比她更痛,虽然,她也很想问,她明明将知香好好的交给他,他当初为什么要让知香离开,可是……
她什么都不用问,从她站在这里,触目四周,看着那四名男子,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那般好的知香,自小跟着她的知香,曾在云王府历经各种苦难却依然单纯善良的女子,总是抬着一张圆圆的小脸,受着她轻捏打趣的知香,马上就要被路十迎娶,享受幸福的知香……
没了。
雨,突然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倾盆而下,一下子遮挡住了远方天空的浩渺,似要洗净这世间的污垢,拂进这尘世的悲伤。
云初看着天,隔着雨帘看着远处看不清的一应物景,苦色蔓延至唇角。
她想让奶娘过好日子,奶娘死了。
她想让玉无洛身体康健,玉无洛也死了。
她要看着知香好好嫁人,寻得良宿,知香……死了,最后不堪受辱的她,选择了跳崖。
“扑。”云初胸口突然一痛,一口腥甜喷出,瞬间被雨水融和浇灌得看不见。
然后,云初只觉腰间一紧。
是景元桀突然用力而紧张的抱住了她。
“云初,没事,有我在……对不起,是我没……”
“不怪你。”云初抬手,痛苦的摇着头,捂上景元桀此时也满是雨水的嘴角,靠在景元桀的怀里,面上无比苦涩的笑笑,“奶娘没了,玉无洛死了,知香……也没了,景元桀,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天煞之星啊,专门克人……”云初声音越来越轻,到得最后,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歪。
景元桀接过云初的身子,任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看了看那几名男子,抱着云初转身离开。
“太子……”
“听到太子妃方才说的吗,要让他们受比知香百倍千倍的痛,所以,不要让他们轻易的就死了。”景元桀道,每说一个字,都让人觉得是在让人跌落地狱。
路十一点头,同样一脸沉痛,他没有问太子还要不要找人。
因为,不用找了,此处是断天崖,深不见底,无路可下,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
……
云初这一晕倒,便是一日,醒来是,天色已黑,雨已停,睁开睜,新房内的喜尽之物还未退下。
一时间,更让她有些恍惚感。
微微偏头,便见着外室内,临窗的深色桌案边,景元桀正坐在那里,而他身前,正摆了极高的一摞册子本子。
由内室望过去,帘幕晃影中,云初恍似看到景元那浓秘卷翘的睫羽之下一片淡淡的青影。
辛苦布置大婚,再是接下来这些事,他是很忙的吧。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温柔的声音自外室响来,然后,隔着空气,云初对上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面上拉出一抹笑容看着景元桀,“你不是该在书房处理这些事?”
“陪你。”景元桀说,然后,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了过来,撩开珠帘,在榻边坐定,同时,手轻轻的搭上云初的脉搏。
云初就这般看着他,直到看到他安心的放下手,转而紧握住她的掌心,这才道,“京二和青安,还有季舒轩没事吧?”
“京二何等聪明,虽然被大长老引开,不过也及时明白过来,所以,并无损伤,青安和季舒轩行至半路也觉有异,所以,无事。”景元桀道,声音无比的轻柔,好像生怕声大了就能把云初惊吓到般。
云初就这般看着景元桀,看着他如玉的容颜在此时屋内明亮的夜明珠下散发着莹润清透的光泽,然后起身,“有些饿。”
“饭菜早准备好了。”
“好,我要吃奶娘做的莲子汤……”云初刚点头,说到这,声音又是一顿,然后,对着景元桀笑笑,“我忘了,奶娘不能再给我做莲子汤了,而且,玉无洛也喝不到奶娘的连子汤了,知香,也不能总是缠着奶娘做好吃的了。”云初道,说这话时,目光却是怔滞的看向窗外,看着窗外那夜间轻起的薄雾,眼中尽是复杂忧怅。
景元桀看着这样的云初,心头却是一痛。
“景元桀,我们生孩子吧。”云初突然靠在景元桀的怀里,“生个我和你的孩子,我想,奶娘会高兴的,她希望我过得幸福。”
闻言,景元桀眸光轻微动了动,须臾,神色松然的点头,“好。”
房门这时被人推开,诱人的食物香味飘了进来。
“太子妃,快用膳吧。”清冷恭敬明显放软语调的女子声音同时响起。
云初看着走进来的女子,看着她清瘦多许的脸庞,面上强拉起一丝笑意,“秋月,我们一起吃。”
秋月怔了怔,又看看太子,然后点头,“嗯,以后,秋月就在太子身边伺候小姐,不会打坏人也不关系,秋月可以为太子和太子妃做饭。”秋月说,眼底有情愫涌动。
云初点点头,从秋月一走进来,她就知道,秋月的一身武功修为是真的废尽了。
用过饭后,云初又看了看景元桀桌案上那些摞得极高的小册子,蹙眉,“景元桀,你赶紧把这些东西般回书房,你见谁新婚第二日,夫君就这样守着房门不出的。”
景元桀闻言,抬手轻点眉心,“夫君日日相守夫人旁,夫人难道不是该高兴。”
云初摇头,“高兴什么,人家指不定会说我美色惑人,将太子迷得房门都不出了。”
“那也说明,太子妃有足够的美色。”景元桀抬眸,唇角有淡淡笑意。
云初无语,看一眼景元桀,眼底到底是荡漾起一丝暖意。
这厮,心知她难过,变着法的在哄她高兴。
可是,她的心……
“奶娘和玉无洛葬于何处?”云初终于强按住心里的伤痛,轻声询问。
景元桀见云初这样问,心里反而松了下,语调温柔,“我已经让人将他们送去了北拓,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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