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自然是相信景元桀的,虽然心里担忧着知香,可是奶娘,玉无洛,还有大长老……
“先回太子府。”云初当下一咬唇,便径直上了马车。
越是事情急而多,越是要冷静下来。
马车一路加急快速,很快便到了太子府邸。
“玉公了可来了?”云初对着府门外的守卫询问。
两名护卫相视一扫,同时摇头,“回太子妃,我二人一直守在这里,并未见得玉公子到来。”
“没来?”云初一张面色都不太好。
玉无洛怎么可能不来,他也心知她让来是做什么,而且,但凡是她所要做事情,他从未拒绝过。
“律严。”云初对着空气中唤。
律严没现身,却是律戒现身了,同时的,现身的,还有一名羽林卫。
“小姐,玉公子不见了。”律戒当先上前一步。
律戒话一落,云初心思一紧,同时又看向一旁那名正准备向景元桀禀报的羽林卫,“你也是来禀报这个。”
“回太子妃,是的。”那名羽林卫对着云初和景元桀恭敬一礼。
“以防万一,所以,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他。”一旁,景元桀解释。
云初点点头,猜到了。
她如此在意玉无洛,而玉无洛外表看似安好,可是身体早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她偷偷问过山老的。
景元桀爱乌及乌,自然会更加留意他的动向。
可是,律戒和羽林卫既然能说玉无洛不见了,而不是失踪,那必定就是他故意避开了他们。
为什么要避开他们,这不像是玉无洛万事有所交待的行事风格。
“景元桀,你说,会不会我猜到的,玉无洛也猜到了。”云初脑中猛然想到什么,一把拉着景元桀的衣袖。
景元桀眉宇间若有所思,沉吟半响这才对着空气中询问,“忠勇侯府有动静没?”
“今日忠勇侯内除一下人出去采买,只有小侯爷出去过,除此之外,并未看到异常身影。”
“没有异常吗?”云初紧锁眉头,思绪沉沉。
须臾,云初豁然抬头,与景元桀眼神一撞。
“奶娘。”云初似想到什么,当即出声。
“大长老在在京中藏匿这般多日,不可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而奶娘故意退避所有人,如今,玉无洛又离开……”云初整张面色都揪紧了,眸底沉色许许,“我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
“你带着人立即去找知香,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云初当下对着那名羽林卫吩咐,同时,便拉着景元桀进了马车。
“景元桀,奶娘和我相处这般久,我以雾法寻她,应当能找到。”一坐进马车,吩咐路十一驱马之时,云初便拉着景元桀的衣袖道。
景元桀却反手紧握住云初的手,凤眸沉沉,“不用,奶娘和玉无洛竟然如此做,就是不想让人打扰,所以,奶娘定然不会让你以雾法寻到。”
云初看着景元桀,眸中微急,“景元桀,我不想他们有事,我不想任何一个人有事,他们都是我的亲人,除哥哥之外,在遇上你之前,对我最好的人,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景元桀终是松开了手,眼底似有光束隐了而动,须臾,轻声道,“玉无洛长期服药,身上有香忧草的味道,这草是当年我给他的,我能闻到。”
“十一,去西华山。”不待云初开口,景元桀便直接对着马车外吩咐。
云初看一眼景元桀,完全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担忧,“景元桀,我最想玉无忧能好好的活着。”
“我明白。”景元桀一把拉过云初的身子,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定不会有事,我也希望她们不会有事。”
“嗯。”
……
到达西城山的时候,目之所及都是大片大片枯黄的草地,以及远远的消融在天际处的高山树影。
四周,一片苍凉。
风声,寂寂。
看似无声,然而,那隐匿于安静中的迫抑感却如此的明显。
而下一瞬,云初和和景元桀相视一眼,对着身后一挥手,身子同时骤然一起。
“轰。”二人身子刚离开地面腾向空中,便听极大的爆炸声响起,同时,他们方才所站之处,不过瞬间便是一个被炸天的深不见底的大坑。
云初面色一寒,看向身后,路十一与一众方才那般同时现身的几名羽林卫此时也腾跃在空中。
“有埋伏,小心。”景元桀一声吩咐,当下,所有拥着景元桀和云初朝的人便着另一处起伏的山坡上而去。
不过,几人刚移动身子,便见四荒漫野处,无数黑衣人执剑现身。
个个神色冰冷,肃杀之气不过一瞬间便弥漫了整个山头。
景元桀和云初相视一眼,须臾,无比淡定的落地。
“给太子和太子妃见礼了。”
紧接着,一道苍老却格外柔和的声音自黑衣人外围传来。
黑衣人恭敬的散开,外表与声音永远极其违合的大长老走了进来,一头白发下,看上去极其年轻的面容上此时此刻满是狠戾之气。
“看来,前几日受的伤,是大好了。”云初语气不善,同时,细神凝目,似在听着什么。
大长老轻轻笑笑,却是道,“太子妃不用看了,明人不说暗话,奶妨和玉无洛都在我手里。”
“你有那么大的本事。”云初心里明明咯噔一紧,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冷嘲。
“太子妃可以试一下。”大长老冷笑。
云初眸光一紧,话锋一转,“你还能算计好我们来这里?”
“太子妃别忘了,我可是很久就识得太子,他给玉无洛的药,那股子药香味儿,别人不知,我可是闻到了。”
云初面色一紧,“所以,你才大意不露丝毫马脚,让我们这般焦心找来,卑鄙。”
大长老不受激,一袭青灰色的长袍下,步子悠缓的上前几步,看一眼云初,目光便看同了景元桀,“太子,你我相识这般我年,今日,也该要做一个了结的。”
“他们在哪里?”景元桀似天山上的一捧雪,浑身气息冰冷沁骨。
大长老却是轻摇摇头,须臾,看了看远方的天色,“一步一步,筹谋这向多年,本以为借助双心蛊,让你娶了范宁心,再一点一点浸入大晋皇室,改名换代,可是,天不予我,以至于,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只能让和太子妃英年早逝……不过……”大长老抬手极为叹意的指了指四下,“如此广阔的平原,也不失为算一个死得其所的好地方。”
“你就这般肯定我们会死在这里?”景元桀看着大长老,一手拉着云初,一手负在身后,面色从容,说这话时,气态睥睨,不畏生死而阻。
大长老却在此时退后,“谢余生出了京,而且,太子怕我埋伏,还让一部分羽林卫护送,京二也被我引开,青安和季舒轩估计此时已经去了东南山看望皇后了吧,因为,在你们的马车离开之时,另一辆和你们一模一样的马车已经自方婉所待的院子里向另一个方向而出去去向皇后如今休养生息的东南山。”
闻言,一旁云初眸光沉沉隐下,很明显,她和皇后本来就不和,京二和季舒轩势必认为,定然是皇后做了什么,他和景元桀便去了东南山,可这里又是西华山。
一个西,一个东,南北相隔,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且,就算是此时景元桀所有的羽林卫现身,如此这般多的人,且一看身手不低,想必都是大长老的准备许久之人。
“太子,你是关心,则乱。”然后,大长老这时又笑眯眯的看着景元桀,然后,眸光又落在云初身上,意有所指。
云初自然明白。
景元桀因为关心她的安危,关心她的担心,所以,这般突然的没有准备的来西华山。
“放心,来年的今天,我会给你们多烧些纸钱。”大长老话落,整个身形顿时后退,而他的身后,那些黑衣人顿时上前,当即剑起刀落,二话不说。
杀戮,就在这一刻。
敌众我寡。
天空,好像都刷然变了天色。
不过……
“景元桀,我想做一件事,你可别生气。”眼看着路十和几名羽林卫冲了上去,云初这时却拉着景元桀的手在他身旁轻声道。
景元桀此时面色严肃,可是,所有的姿势都是护着云初的,却突然云初这般说,当下,眸子拧起,然后,又笑,“只要不把我推开,我不生气。”
“嗯,不把你推开。”云初方才的紧张之色退去,然后,在景元桀一挥袖子将几个正执剑他们的人挥走之时,突然把另一只没被景元桀牵住的手放在唇边。
顿时,一声尖利独特的口哨声响彻天空。
顿时,众人便觉地面一阵震动。
顿时,所有人动作一顿。
一旁,在远远看着的大长老当即面色一变,然后,几乎下意识的,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远处,那里,天与地的交际处,好似雷声滚滚踏浪来,铁血铿锵的气势。
然后,有身着骑服的男子骑着上等战马一点一点闯进所有人视野。
“儿郎们,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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