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与你作口舌之争。”斗篷人似乎还一幅大人大量懒得与云初计较的模样。
而一旁,从头到尾站在一旁的知香听得一愣一愣的,当然,她眼下更关注的是,假冒的人已经太子府邸,如这人所说,那……
“或者,你是想控制太子,让他为你所用,这样……”云初面色一冷,“远比千辛万苦除去皇上太子而得到皇位更要畅快,更要不让人生疑。”
“哈哈哈……”斗篷人又再大笑起来,沙哑的刺耳,笑了好一阵这才住住,“云初小姐如此聪明,倒真让我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杀我?”云初拧眉,“你不是想让我作为要挟太子的筹码?”
斗篷人收起笑意,“如云初小姐所说,既然我的人如此成功,我又何必再留下你这个隐患。”只听斗篷人话声一落,当即对着牢室外一挥手,顿时,牢室内,走进来两个黑衣紧装的男子人,手是拿着燃得正旺的火把,甫一进来,原本阴暗的牢室都被照亮,照得不见头脸的斗篷人鬼气森森,也照得云初和知香面如死灰。
火把。
很明显,是想烧死她们。
而此时,她们被关在四面没有出路又都是钢铁所铸的铁牢里。
“花月那般喜欢你,你就和她一起以同样的法子,死后,在阎王殿相见吧。”斗篷人开口,“想来,她必定喜极。”说了这般一句之后,斗篷人已经不去看云初的表情,对着身旁摆手示意。
顿时数道火光向云初和知香抛来。
“唰。”
空中,突然快速闪蹿过的身影,似风,似云。
然后,“啪”一声。
火把没落地,被人接住的同时,毁得灰飞烟灭,与此同时,数十身影自牢室外蹿进将斗篷及其属下团团围住。
云初依然站在那里,身旁,站着律严,而方才那紧闭的铁牢门已经被打开。
很明显,方才是律严突然出现,毁了火把,更开了牢门,快而闪电得让人没来得及看清。
斗篷人看着这一切,这一瞬,浑身都是一怔,他这地方,极其隐蔽不说,外面又有人层层守着,可眼下来,这些人却轻易进来了,那外面那些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斗篷人身子一退,抬手指着云初,“你……”
“真是见过作死的,没见你这般作死的,还想烧死我。”云初声音悠悠然响起,哪里还有半丝愤怒,沉静得如不受经世变故的大石,“这世间,行任何事,从来就不可大意。”
“是吗。”那斗篷人突然冷笑,当下身子一缩,就想人突出重围……
“扑……”
然而,人还没有纵到一半,面色一变之际一口鲜血溢出,一个内劲不稳的跌落在地,一落地,便被人用剑架着。
斗篷人看着那些泛着寒不的剑,又看着云初,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解不置信,“怎么……”
“千万别挣扎,是和云花月一样的毒,没解药的,挣扎,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而已。”云初很好心的提醒。
那斗篷人不甘心,又想运用内力,却只是更痛苦的不能动弹,怎么可能……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云初诡计多端,他根本未近了云初三步之距离,如何会中毒。
“别想了,你就算想破脑子也想不通的。”云初此时已经自铁牢里走了出来。
斗篷人不信,对着云初叫嚣,“层层布谋,你怎么可能会暗中与人通信闯进来,我那么多人,个个是高手,一步一步,都是花月帮我算好的……”
“都跟你说,一个死人的话别信,死人,怎么能了解活人。”
“花月不会害我。”
“哼。”云初冷哼,“花月不会害你,她应该是不会害你的,只是,就你这手段,老子几百年前就玩腻了,还黄雀在后……”云初冷笑,“你当我是死的,云王府嫡女是白瞎的,戏是白演的,牢是白做的,以最小的代价,想换得最大的利益,如果事未暴露,就顺势而然,如果暴露,就以我作筹码,这心思……”
“你不可能会怀疑到有人会抓你才对。”斗篷人此时躺在地上,浑身都是怒不可发作,仍然还不相信眼前窘境。
云初却已经冷笑着一脚向斗篷人踢去,“云花月前前后后折腾出这般多的事情,却又在最后杀了安王,当然了,以安王那谨慎而瑕疵必报的心思,就算与云花月有所合作,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势力交于她这般利用,更不可能交心,而云花月又不会武功,更没有私下使着银钱转通什么人,那唯一能想通的就是,她背后,必有人支持她,就算不是支持,也对她有着一定作用的辅处,再者,她口口声声说杀安王是为了我,如今看来,也是为了你吧,为了你真的大计得成,控制太子,再控制皇上,从此,权力直上,是吧……她做了这般多……”
斗篷人哑言。
云初又微笑道,“而想来想去呢……”云初说到这,目光一瞬如光电般落在斗篷人身上,“自从回京之后,她出府去得最多的,光明正大地而不会让人有丝毫怀疑的地方,就是……”云初说到这,唇角突然笑意如花,“你变声音,变身形,遮着脸,想来,我们应该也是认识的是吧,忠勇大将军。”
云初话一落,整个牢室里都安静下来。
斗篷人的身体终于猛的一颤,然后,已有暗卫上前,一把掀开了斗篷人的斗篷,露出一张饱经风霜而硬朗的脸,只是,此时,一双平日里精魄有神的眼睛此时含着极其怨毒又震憾的光芒看着云初,硬是半天没挤出一句话来。
“处心积虑,谋害太子,谋害臣女,意欲夺位控权,忠勇大将军,你可真是好大的野心啊。”云初这时声音又一冷,“忠勇将军府,你可真是够忠的。”
忠勇大将军面皮抽动半响,眸光时浊意滚生,呼吸都慢了,好半响,眼底又飞快闪过什么,露出得意之色,“可是,你算计了,那太子呢,太子没有识出那个云初是假冒的,那如今,孤男寡女……呃……”
忠勇大将军没来得说话,已经被云初点住了声穴。
“先带下去。”云初似乎也不想再看见此人,当下手一挥,又对知香交待了几句,便快速出了牢室。
于是,清寂的月色下,一个身影在空中如柳叶般快速的飞掠。
没错,她这般辛苦弄一出,说起来,也是为了他啊,那死大冰山竟然还真的没认出来,没认出来,没认出来。
然后,一柱香时间后……
“靠,老子芨芨营营这是为她人做嫁衣是吧,这般轻功运足极致的赶过来,就看你这厮和别的女人在这里打情骂俏,互相调戏,你浓我浓,想要滚床单……”此时,云初趴在太子府邸,太子主屋的屋顶上,揭开一片瓦,看着屋内那春风意深,满室飘香,那个愤啊,小脸憋得通红。
精致雅奢的主屋内,繁花素锦的床榻上,景元桀正躺着,锁骨如玉下,喉结轻动,眸光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又含着浓浓的情……然后,目光往下,腰带已经解开,身姿修长,腿也长,再往旁边一看,已经只着中衣的“云初”一头青衣披着,身板婀娜还很诱人,那曲线……呃……蝴蝶骨若隐若现,起伏曼妙……正站在床榻边,看着床榻上躺着的景元桀,面色,从未有过的温软,还……很娇媚。
当然,这个时候,云初忘了,下面,正在和景元桀你浓我浓的女子是她长得一模一样,一样到,几乎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当然,云初故意忽视,此时的景元桀为何躺在床榻上,且,身体,明明不能动弹。
可是,那看着“云初”若隐若现的……那近乎赤裸裸的眼神……
麻蛋,景元桀你是几辈子没看过女人……
☆、第七十七章 太子,需要我为你更衣吗
气愤。
云初,现在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胸腔处一直腾啊腾的上升着,又捣鼓着,心里,不爽,不爽透顶。
尤其是看到景元桀看向“云初”那温柔的,赤裸的像是揉了蜂蜜的眼神,就像一束光似的,一束属于男人的光。
更加气愤。
景元桀你不是高山白雪吗,生人勿近吗,最忌女色吗,至于这么饥饿吗,你不怕长针眼吗。
云初气愤着偏头,却又愤怒的却又轻手轻脚不露出一丝动静的将屋顶瓦片又翻弄开,将里面那糟心的污眼的一切看得更加清楚。
靠靠靠。
是“云初”身材太好,还是景元桀太久没开荤,因为,“云初”已经上前一步,轻轻的拿起了景元桀的手——指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
“元桀……”一声轻喃,似春雨如绵,寸寸媚柔,酥媚得人魂魄皆飞。
靠靠靠。
还元桀,你怎么不叫小桀桀……这么恶心,这么恶俗……景元桀你怎么听得下去,怎么……
而景元桀听着,显然很受用,轻眯着眼,“我不知道,你还这般喜好,你高兴,就好。”
还你高兴就好,高兴个屁。
死色狼。
云初突然咬牙一怒,干脆起身,眼不见为净,她要走,任这人自生自来,自我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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