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第一条,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姜成袁一直得不到,所以就坏了。
这个可能让杨歆琬脸上浮现出懊悔,要是知道这样,她就是多不好意思都会告诉姜成袁她愿意这件事,不让他暗自憋着。
总而言之她是一定得把姜成袁治好的,想到姜成袁表面配合她,内心却对身体暗自难过悲伤,杨歆琬便捏紧了拳头。
姜成袁要知道只是为了睡觉舒坦用了药会让小娇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他一定宁愿让那玩意一直斗志昂扬。
……
不举的事杨歆琬没有经验,也不知道问谁,总不能找大夫来看,一时间就陷入了苦恼。
因为春杏的话一直苦恼着的春熙见到主子时不时用忧愁的目光扫过她,知道了碧绿在她面前告状的事,总觉得主子的目光别有深意,似乎就是因为她瞒着她事情,她心里失望才愁着眉。
要不然现在主子跟世子爷关系和乐,叶姨娘的侄女又被赶出了姜府,主子应该没有了忧愁的事情。
春熙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承受不了心中的压力,某日在杨歆琬身边伺候的时候就跪在了地上,把春杏说的话告诉了杨歆琬。
杨歆琬翻了她陪嫁时堂姐交给她的小册子,那册子上不止有夫妻敦伦之事,也有各种的保养之道,她真想着要熬其中哪一道补汤给姜成袁喝,春熙那么一跪吓了她一跳。
听完了春熙说的话,杨歆琬怔了怔,虽然算是重活了一次,但她觉得她就是她,除了上一世发生过的事不能说出来,其他她就没想过要掩饰什么。
没想到这倒让近身伺候的人对她产生了疑心。
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下人退下,杨歆琬道:“所以这些日子你失魂落魄的是觉得春杏说的对,我变成了别人”
春熙急忙摇头否认:“少夫人虽然跟以前有一些改变,但奴婢觉着少夫人还是少夫人,奴婢伺候了少夫人十几年,少夫人要是变成了别人奴婢虽然脑子笨一定会察觉的。”
杨歆琬有些好笑:“既然是这样,这些日子你又瞎忧心什么?”
春熙圆脸浮现了一丝犹豫,迟疑地道:“因为奴婢觉得奴婢都能确定的事,春杏自来伶俐怎么会误导奴婢……”
杨歆琬略想就明白了,这丫头听了春杏话胡思乱想了几天,后面想通了又觉得春杏是故意误导她,就纠结着要不要把事告诉她,怕告诉了她她怨上了春杏,春杏就回府无望。
不过这事让杨歆琬警惕了起来,原本她想着她早早灭了春杏的心思,两人还能保有一丝主仆情分,但她刻意间隙她和春熙就证明她已经恨上她了,想起她上一世癫狂的模样,杨歆琬皱了皱眉,难不成没有独守空房的那几年,春杏本性也是那么偏执?
“那把当时的情景跟我说说,仔细些半点也不要遗漏。”杨歆琬正色道。
春熙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把春杏突然靠近她表情奇怪的事,还有她走后她一直在笑的事都说了出来,说完见主子表情绷着像是在思考什么,怕春熙真有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想起她碰到春杏时她跟粗使婆子在说话的事,一同也说了出来。
“奴婢去找春杏的时候,她正跟院子里的王婆子在说话,王婆子是院里的粗使,平日沉默寡言的没见她跟谁多说话,奴婢当时见两人凑在一起还觉得有些奇怪。”
春熙说的婆子杨歆琬有印象,前些日子她清理了出云院,拔了不少钉子,二十多个下人她就换了一半,那婆子无儿无女,力气大又跟其他院子没有牵扯,算的上在出云院里比较可用的下人。
本来想放一段时间,要是见没问题就让她跟在她身边,听春熙那么说,她就觉得这婆子怕是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叶姨娘埋在她院子的钉子。
如果那个婆子是叶姨娘埋在出云院的钉子,春杏对她心怀恨意的话,会对叶姨娘说什么呢?杨歆琬想了一圈春杏知道她的事,春杏自她小时就开始伺候她,知道的她的事可不少,那么突然想起倒是想不到什么。
“你让找两个可靠的看着那婆子,小心一点,不要被她发觉了。”至于春杏那里,庄子里都是她娘留下的老人,她不缺看人的人手。
春熙应了之后,犹豫道了一句:“若是春杏真做了坏事,奴婢觉着也是被坏人教唆的,她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教唆不教唆她不知道,只是觉得蹊跷的很,除非春杏跟她一样是重生的,要不然前几个月因为她排斥姜成袁,春杏这个贴身丫鬟都没见姜成袁几次面,怎么变化那么大。当然也有可能是春杏本来就不喜欢她这个主子,以前便没有多忠心只是装模作样。
跟春熙交代完了事情,杨歆琬唤来碧水,让她吩咐厨房去做补汤,决定过几日去找她已经嫁人的堂姐一趟,看能不能弄来一个嬷嬷教导她怎么让男人立起来的法子。
比起叶姨娘之流,自家相公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第17章 解开
甲鱼滋肾汤。
将甲鱼宰杀后,去头、爪、内脏、甲壳,洗净,切成小方块,放入砂锅中,再加入枸杞子、熟地,加水适量,武火烧开,改用文火炖熬至鳖肉熟透即成。
闻到熟悉的味道,姜成袁看着娇妻脸上的期待,掀开汤盅,浓郁的肉香溢出,白色的雾气从罐中袅袅升起。
算上昨天前天,这已经是第三盅,虽然他在吃上从不挑剔,但每日早上肉苁蓉熬粥,中午淫羊藿鹿茸,晚上甲鱼汤。
本来就饱满的要溢出的阳气,直接被补成了大火炉。
连着三天,又有府里下人同情可惜的目光,姜成袁再傻也明白杨歆琬是误会了什么,自然就后悔听了褚大夫的建议,锁了穴位,之前虽然不能入洞,但夜深人静至少能发泄一番,如今却是身体里憋满了气没有发出来出口。
杨歆琬见姜成袁看着那盅汤迟迟没有动手,拿着青瓷勺子舀了一碗,递到了他的面前,圆润的大眼水汪汪的带着期许:“世子趁热喝。”
姜成袁难以拒绝她,手一顿就把汤碗接了过来。
杨歆琬甜笑地看着他:“这是我让厨房掌厨的婆子教我做的,虽然掌厨的在旁边看着,但食材都是我炮制的,我试了一口比平日厨房做的差一点,但不是差很多。”
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姜成袁狭长的凤眼微眯:“做给我喝的汤,你也用了?”
杨歆琬点头,她在那小册子看到这些补汤不止对男子好,对女子也有养颜的作用,所以就试了几口。
倒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就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可能这些补汤对男人的作用跟对女人的不同。
“我好奇是什么味道,就试了几口。”
怪不得夜里她蹭人的频率比起以往要高出许多,肉在面前不能吃,而且还让娇妻误会成了身体有毛病,姜成袁一口喝光碗中的汤水,打算等会就让大夫解了他的穴位,证明他身上没问题。
见姜成袁喝完了,杨歆琬笑眯了眼睛,她感觉这些汤水还是有效的,这几天姜成袁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但至少能半抬头了,再喝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彻底好了。
正想着,杨歆琬突然看着姜成袁瞪大了眼睛,姜成袁若有所察的摸了摸鼻下,抬手便看见一手的血。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流血……”杨歆琬瞪圆了眼急忙拿帕子捂住了姜成袁的鼻子,慌张的脚停不下来。
姜成袁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着鼻子:“无事。”
堵上了帕子,鼻血还是涓涓的流淌,一下子就把帕子沾湿了,白色的锦缎绣帕晕染了半面的血迹,看到那么多血,就是有姜成袁的安慰杨歆琬也镇定不下来,慌着让把春熙叫进了门,让她去请大夫。
姜成袁道了声不用:“让观言进来。”
见杨歆琬不解,姜成袁便解释道:“我旧伤未愈请了大夫在府中暂住,让观言把人请来就是。”
杨歆琬见他说话抬起的头又变成了直视,连忙走在他跟前扶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头扬了起来。
“什么旧伤?世子你怎么会有旧伤未愈……”杨歆琬咬了咬唇,她本以为她重生回来之后做的很好,现在看来却是一团糟,她不知道姜成袁身体有伤,而且严重到备着专门的大夫。
现在因为乱七八糟的补汤让他血流不止,想着杨歆琬就觉得自己没用的可以,上一世是个傻子,这一世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傻子。
姜成袁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划过她的眼角,把溢出的泪珠抹去:“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杨歆琬吸了吸鼻子,换了一张帕子,见姜成袁的鼻血已经停住了,依然没扯手让他靠在她的手上。
“我没哭。”
姜成袁目光落在了她的微红的眼眶上:“我只是旧伤犯了,跟甲鱼汤没关系,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触到姜成袁漆黑的眼眸,杨歆琬忍住的泪意又溢了出来:“姜成袁你别对我那么好了,不值得……比我好的姑娘那么多,我骄纵自私又蠢,你去喜欢别的更好的姑娘……”
姜成袁捏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把她扯进了怀里,语气强硬不容置喙:“别哭了,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杨歆琬咬着唇,想把哭意忍回去,她本来不是那么爱哭的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重生之后在姜成袁面前就哭了几次,她明明决定以后在他面前都要高高兴兴的,让他不会因为她再流露出难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