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的声音,毫无掩饰的表情,纵然是全然不同的脸,云若飞又怎么可能不认得双儿,更何况普天之下誰的易容术会如此出神入化。
林星宿眼看她就要向往常一样横冲直撞,一把拉住了她,却温柔的叮嘱,说:“怎么,又给忘了!”
双儿娇羞的吐舌,那染起的红晕居然有些说不出的媚态。她稳重的走了过来,抱着云若飞,说:“终于是见到你了,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
云若飞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歉意的说:“我知道,是我太执着了……让你们担心了!”
平顺的语气,释怀的心镜,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一群人围桌坐了下来,那北帝挑眉看着云若飞与无哀,喝着酒说:“臭小子呢?他没理由放心让你一人来这虎穴之地!”
云若飞眼有闪躲,却坦白的说:“睡着……待事情处理好以后,在一起回北国!”
北帝放下酒杯,看了一眼云若飞,毫无表情的说:“看来,是一剂猛药,居然连他的体质都可昏睡!要知道北冥山人,普通的毒,半点用处都没用!又或者……是这五冰之伤,实在是耗费了他的本体!”
“五冰之伤?”云若飞想起那日仍然心有余悸,虽然知道时机不对,却追问说:“那……到底是什么伤,是不是离开雪牢所付出的代价?”
北帝无奈一笑,却又气白铭实在太过在意云若飞,拍桌而立,说:“岂止是雪牢,从今晚后,他再也不是北冥山的弟子,单凭他的本事,必将引来四国争夺!旁人不知北冥山事,但此事必会知会四国君王!”
云若飞眼眉低垂,心中又痛又爱又怜,为什么白铭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牺牲至此,哪怕是她一个无理取闹的执念,也不惜以命相陪!
无哀气愤的扭头瞪着她,却见她眼中含泪,唯有不多说什么,只是压低着声音说:“这华阳居已经被陈柏的人监视了,怕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北帝警觉,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屋外来回走动的路人,方才发现他们也没了演戏的耐心,生意也都不做了,直径看着屋内,毫不避讳!
“怎么回事?”林星宿马上追问,说:“他们难道知道耶律大哥在这里?”
可随即,所有人却都看向了云若飞,而她则摇头,说:“是的话,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冲进来,毕竟我是个四国厌恶的恶灵!”
北帝看着一直沉默的女子,说:“看来……他是有心不让我进宫,也算是好事,最起码相信你死了!”
玉凝没有回答,只是抓着云若飞冰冷的手,看着她如今笃定的眼神,说:“你……改变来这里的初衷了?是不是另有目的了?”
云若飞知她话中之意,却不懂她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似乎想起什么,反手抓住了她的手,问:“玉姐姐,你是不是还知道萧允文的什么事?”
北帝有意站起,转身离开,温柔之举,只为给玉凝更多的思考,毕竟当初相依为命,如今如何能够狠心的置之不理!
可几人的追问之下,北帝心疼却又不失他固有的痞气,说:“罢了,别又逼得她跑了,我可再花不了十多年找她了!”
玉凝心中一软,叹息说:“其实,你们只知道当年南瑜国追杀白灵风,招来血誓反噬,厄运降临!却不知,当年南瑜国的皇帝可曾问过北冥山一卦,解为皇族血尽,秣家魂,千年尽毁,皆一人!”
当年雀蛊的诅咒竟然由此而来,众人唏嘘,怪不得当年的南瑜国主敢违背血誓,去抓白灵风为南瑜国争取生机。也难怪身为国师的苏均天再三强调苏家子孙,无论如何都不得杀皇族之人!
也由此解释了,为何玉凝之死会促使萧允文疯狂,因为他感觉到了死神的召唤!
可沉默与惋惜终究也改变不了如今的困局与心中的愤恨,云若飞歉意的松开了她的手,说:“对不起玉姐姐,他步步紧逼只为我的出现甚至神器的启动,我……不能再让我身边的人受伤害了……尤其是,对不起……我与无哀决定待一切结束了,便杀了他!”
一心坚定,只为所爱!一心动摇,也为所爱!
北帝眼有精光,却也不怨玉凝终究有护他之心,历经生死,如何不懂她的心,故而说:“倘若这般情况,我们是不能按原计划进宫了!若是强行,只怕会打草惊蛇,落人口实!”
云若飞说:“从,明王府的密室进宫!”
北帝转而一笑,看着那层层监视的人马,得意的说:“看来,这萧允文一辈子都赢不了他。人都死了,却还是将他一军!痛快!”
双儿担心的说了当年封闭密道一事,而云若飞也说了自己那一日地发现,故而众人纷纷决定,先有人去探路,而后确认是有明王府强攻而出,还是从皇宫潜入!
将此计划告知杨明,他充满歉意的跪在地上,领罚说:“都怪我,居然没有发现他们的奸计……误了王爷的计划!”
“与你何干,这也是我的安排!”无哀说完后,扶起杨明说:“我打算与她先进宫探路,想一切办法弥补我们所犯的过错!”
林星宿自然反对,本也是一番的推托,可此时双儿却不合时宜的干呕,引众人侧目!
云若飞心有疑虑,却看双儿娇羞一笑,点了点头,说:“才不足半月!”
云若飞欢喜的抱着双儿,看着如今依旧平坦的小腹,不知为何却说不出的振奋!或许是这几日太多的离世,尤其显得这生命的难得!
她说:“星宿,你不用替我去,无哀会保护我的!且不说元帅的兵马需要你接应入城,就双儿如今的情况……你更加不可冒险!”
北帝有些不耐烦的说:“就听丫头的,别再争了,更何况明王密室,没人比他们二人更清楚!”
按照原有计划,北帝刻意在华阳居再次闹事,直言杨明等人软禁于他们。成功吸引了周围暗探的注意,转移了云若飞与无哀二人,也顺利的请君入瓮,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上千护城军借故将这里重重包围。
北帝见目的已达,倒也合适的收尾,只是回到二楼的房间,看着华阳居外的一举一动,等着她们的消息。
云若飞与无哀进入密室,曾经的一切又再次从脑海出现,当年这里即是开始,却又是结束!
初语飞了出来,为云若飞引路,背离着原有的路线,辗转来到了一个死胡同之中!
无哀本想一问,却见云若飞身手触及那低矮的平台,居然开启了另一道门!
“当年,我不过是迷路在密室,后因为四处寻找出口,不仅发现了琳琅的踪迹,也在无意中看到了这个东西!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想到它是通往哪里,现在想来……我想应该是那个地方!”云若飞吃力的被无哀拉了上去,果不其然二人来到了别院!
云若飞与无哀二人推门而入,想起过往种种他用心良苦的安排,那相依相陪的日子全部袭来,不曾刻苦铭心,却是那般清晰却又暖入人心,不禁一笑,却自己都未曾发觉。
无哀看在眼里,心中又痛却又为他开心,多年的付出与陪伴,终有所获,即便他不曾奢求。云若飞嘴边一笑,容貌虽易容,但由心而发的温柔,是为了何人又何须猜测。其实他们早已将彼此刻入心中,只是那循序渐进的感情,来得太过平淡,淡到彼此都以为从未发生!
初语飞回华阳居报信,而云若飞与无哀则换了一身的宫女服饰,只为更好的掩饰,方便混进大殿之中。
衣裳刚刚换好,初语便折返了回来,她们也走出了别院,离开了这里最后的保护。
宫里自然是无哀最为熟悉的地方,云若飞跟着她低着头去了御膳房,毕竟那里是最名正言顺进出大殿的地方。
可不曾想才刚要进御膳房的门,就被一个内侍官和嬷嬷拦了下来。听着他扯着尖尖的嗓子说:“哪个房里的丫头,半点眼力都没有!”
无哀故作惶恐之状,看了那嬷嬷一样,忙说:“奴婢知罪,奴婢是制衣局派去伺候姑娘的,刚姑娘说一日未进食,让奴婢来御膳房……”
那嬷嬷一听,打量了无哀她们,说:“王公公,这两个丫头是我制衣局的,依我看准是秋水饿了,让他们来寻些吃的,真是不懂规矩的丫头!公公赎罪才是!”
那王公公不耐烦的说:“你我是一同入宫,我才对那秋水几番客气!这三日来她诸多要求,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禀报监国大人了!你理应知道大人对今日的婚事何等看重,可千万别再出了差错!”
“我知道!我也希望她能够顺利出嫁!”那嬷嬷说:“多谢公公您的照拂,我记着!”
“能不能顺利,那还要看他们的表现,监国大人说了,那东西还是请你家姑娘记得备好,这三日来的逼问,她还是半点不肯松口,非坚持说礼成之时才奉上!”那公公鄙夷的看了一眼嬷嬷,说:“莫不是有人抢了她的夫婿不成!就因为她性子倔,才叫了你来伺候着,可别费了大人的安排,那东西没有,你我都活不了!可别忘了慕容峰的下场!”
嬷嬷低着头恭顺的一句不说,送走了那公公。
云若飞才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她与无哀被那嬷嬷一把抓着手腕,去了宫中的死角,逼问着说:“你们到底是谁,我局里,可没见过你们!”
原来是制衣局的掌房嬷嬷,云若飞有心打量观察下,方才发现原来她就是慕容秋水的乳娘。怪不得无哀特意提起了制衣局和慕容秋水,引起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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