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陈皇疯狂,说:“10年后,我陈氏皇脉如何延续,如果只是为了这区区10年,我又何苦参与那屠龙令,惹来如今的一切!”
南帝看着鬼修被压了下去,松了一口气,身为帝王,他依旧说:“不错,区区10年,如何保我江山百年!”
白铭说:“既然如此,我破北冥山之规矩,再赠各国一个卦象,可否换我徒弟一命!”
为救云若飞一命,白铭无所不用其极,北帝即便是气得跺脚,却硬是一句不说,闷声的说:“我不需要!”
白铭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听见白鹤吵闹,甩开了身旁的将士,直到他笑得毫无所谓,安抚的拿起纸扇,方才阻止了它的躁动!
书生翩翩,依旧豁达超然!
可他手中停滞,原来是因为感受到了云若飞抓住了自己的衣裳,心中明白,此役她定然不肯,却不曾想,她居然紧紧地抓着,甚至低低的说:“你若如此,我宁愿死!”
苏逸之听此一言,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只是无奈一笑,居然做着与此时天下大事截然不同的事,慢慢的朝着云若飞走了过去。
云若飞看着那短短的几步,心中不可否认的又有了希望,却在他走过身负重伤的自己身边之时,方才心中碎裂,承认他们之间,早已成了陌生人。
苏逸之对秋水,说:“他的承诺,我必须做到!”
慕容秋水心中明白,在看亲昵的白铭与云若飞,也终于明白如今苏逸之的疯狂与冷漠,唯有点了点头,由着他抱起了骨瘦如柴、早已冰冷的萧允明。
苏逸之冷漠的对南帝,说:“舅父!我想带他走!”
萧允言不明真相,激动的说:“不可,允明缉拿鬼修有功,功过相抵,本宫相信今时今日,不会再有人对他入皇陵还有意见!”
陈皇说:“是,缉拿鬼修是对四国皇族乃至天下的大功劳……”
“不需要!”苏逸之说:“我愿意用我苏府万贯家财,换这一具尸体的自由!”
“逸之!”萧允言以为苏逸之是因为误杀萧允明心中有愧,说出气话,故而说:“即便是你杀了他,也不怪你!这件事……”
“算了!”南帝含着眼泪,哽咽的说:“由着他去吧,允明不再是我皇族之人,既然是你苏府……既然是你苏府用万贯家财所换,就赐姓苏吧!”
慕容秋水与明王府上下听着这个消息,却统统沉默的低下了头,心中滋味难分!
萧允明,终于完成了他一生的夙愿,回到了苏家,即便这一切都太迟太迟!
南帝转身看着萧允明,说:“但他终究是我孩子!这个明王府,是我所赠,永远都是明王府!任何人不可撼动!朕要天下人记得,这个南国曾经有过一个王爷,叫做萧允明!”
苏逸之不曾等南帝说完,便在所有人的目送之中,抱着萧允明离开了!
白铭仰天,似乎看到了萧允明张狂得意的笑容,低低的说:“你赢了,原来所有一切的赢家居然是你!”
云若飞一字不差听了进去,心中也为萧允明最终的归属敢到开心,却依旧泪流满面,庆幸此时白铭看不到她的样子。
心愿已了,也心灰意冷,但她还有最后的信任,故而她松开了自己的手,取下了发着那耀眼光明的七星手环,众人惶恐不安!
第一百六十章 异象
七星手环在云若飞的掌心,依旧有着无以伦比的光芒,犹如那星辰皓月,夺目却不刺眼。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做出何种的反击,所以纷纷忠心的护主,继而戒备的盯着这个非同一般的东西。
躁动的声响,让方才还在缅怀萧允明的白铭心中起疑,果不其然,又听无情脱口而出,说:“若飞,不可啊!”
白铭方才明白原来此前云若飞的一句话,并非只是一句气话,可她如今的剑伤还未痊愈,倘若七星手环一旦脱手,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此处,白铭转过身,伸手探寻近在咫尺的云若飞,说:“你在做什么?若飞,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
然云若飞看他第一次的惊慌,尤其是那略带焦虑与迷茫的手,更是心痛,说:“白铭,以前我总对你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被困雪牢!我已经害你至此,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白铭循声抓住了云若飞的手臂,不顾众目睽睽与师徒有别,紧紧地抱住了她,摸着她的头,有些后怕,压低着声音,说:“吓死我了,你在开什么玩笑!没有了手环,你会死的,你知道吗?”
云若飞哽咽的说:“我宁愿死,也不要你这样,我不要,我不要!”
白铭红了眼,将自己的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幸福的说:“如此,我已满足了!真的!西明国主,想听什么样的预言……”
话音刚落,北帝一声无可奈何的怒吼,而明王府的所有人更是异口同声的劝阻说:“白公子……”
云若飞哭着在白铭的怀里挣扎,跺脚、推托,却终究拗不过武功高强的他,唯有不停的说:“不要,不要,白铭,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还不起……我还不起!”
然白铭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早在很久以前,就还清了!”
回想那一日皇宫别院之中,白铭深重雀蛊之毒,劫后重生,睁眼就看到身旁的女人为他哭得红肿、疲惫,甚至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他面对所爱,重生之余唯有轻轻一吻,即便被北帝撞见,却依旧心中坦然,因为他知道,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云若飞依旧不肯,高举手环想要丢弃,然白铭依旧那般懂她,抓住了手环,顺力为她戴了进去,说:“你一直信我,虽然我知道我曾经骗了你!”
云若飞死命摇着头,不假思索的说:“没有,你没有骗我,你一直都是我最相信的人!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白铭会心一笑,说:“既然如此,我答应你,我会接你出天牢,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温柔一话,依旧是他白铭独有的笑容,云若飞仿佛又想起第一眼见到他时,弯月灵动、笑得像一只狐狸,却那般令人信赖,仿佛愿意以命相托。
她又一次被说服了,仿佛只要是白铭说的,她都信。
白铭满意的说:“诸位,预言我可相告,但是否需要回避!”
陈皇顾忌得的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侍卫,徘徊不定,却吃惊的听到萧允言说:“众将士听令,撤出明王府!”
“南国太子!”陈皇说:“圣君诡秘不详,你此举是否太过冲动!”
北帝气愤,看着陈皇,几近挑衅,不屑的说:“陈皇,我终于知道西明国为何会陷入如今之地,就是因为你太过瞻前顾后!”
“你胡说什么?”
北帝愤然,说:“我胡说吗?虽然是你亲子被雀蛊所杀,难道不是因为长孙一家的逼宫之举,让你唯恐内乱,才来南国借四国和谈,求得一夕的缓和吗?当断不断、该斩不斩,让长孙一家如今如此得势,就是你瞻前顾后所得!好听了,叫权衡利弊,不好听了,就是懦夫之举!”
陈皇羞愤,长剑居然指向了北帝,说:“哼,无知庶子,你杀父弑兄夺得皇位,有何资格说我!”
北国的护卫眼见帝王受辱,伤了国之体面,将手中武器兵刃所改,指向了陈皇,与西明国的侍卫相互抗衡。
然北帝本就不同寻常,眼神之中充满邪气,不仅毫无所谓,甚至笑得肆无忌惮,说:“那又如何?我本就是个弃子,倘若不杀他们,又如何给你机会在这数落我!”
陈皇不曾想北帝居然这般坦荡,本以为的精明与三分道义之间,居然有着这样的阴邪与残忍,一时之间竟也无言以对。
南帝此时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陈皇此言,太过!”
“是啊,是啊!你们都与北冥山关系密切,当然信任他!我西明国有什么?”陈皇早已丢了帝王的体面,像一个被孤立的老人,竟然开始胡说。
见南帝似乎依旧淡定自若、不为所动,更是有些自愧不如,羞愤的说:“南帝,一直以来你似乎什么都不怕!可你想过如今的东陵国和西明国吗?你南国,不仅有苏逸之这样的金山银山、有萧允言这样的万众归心,还养出了这么一个朱雀恶灵,你怕什么!”陈皇说:“你又没有外戚夺权,因为这南国是没有皇后的!”
陈皇口不遮掩,是恐惧是无奈与疯狂,南帝本也不愿意与其多争,然他却提到了林青梅,甚至胆敢将她与长孙皇后那样的人相比,简直让他忍无可忍!
南帝终于是怒喝震怒:“够了,陈奇!我萧景天这一辈子,只有一个皇后,那就是林青梅!没有外戚夺权,是我皇后的贤德,也是我南国的福气!你若再辱及于她,举国上下,也不惜与你西明国开战,就少了这些客道!”
林清桂心中感激,虽然低着头,却难以平复心中的感动,唯有以行动支持南帝,拥护侄儿,转身对所有将士,说:“殿下有令,退出明王府!”
所有将士没有迟疑,井然有序的收起兵器,心怀敬意的离开了院子乃至明王府!
此时,就这一夜的漫长,似乎也即将告于段落,而那原本曾经拥挤的院落,如今也变得极为宽敞。
云若飞依旧在白铭的怀里,数着他的心跳,依旧那般平静,那般沉稳,那般让她舒适。
白铭摸了摸她的头,不曾转身,只是说:“陈皇,你实在不应该!你在南国护城军面前,数落的是南帝,侮辱的却是西明国!你让外人如何看待,也让你身后的侍卫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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