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找上门来,倒是她未曾预料到的。
她还不想见他,索性闭上眼,放平呼息,当自己睡着了。
来人,正是白寅。
早在那一眼,他早就已经看到她,哪怕她立刻回头匆匆躲开,他也万分确定,那个人就是她。
这个女人,自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害得他一番好找也就罢了,尽然看到他还想躲,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轻巧的躲过的。
他不知道古画何时与抚无将军府扯上关系的,既然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抚远将军府,怪不得他派的人守在城门口一直没有发现她离城,再回过头来找,一时之间,既然没有人发现她的踪影,她真是越来越会躲了。
白寅悄无声息的靠近床前,床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儿都睡着了,他们的呼吸都很平稳,似是睡着好一会,白寅却非常的确定,古画并没有深睡。
纵使她真的深睡,他也会吵醒她的。
“画儿。”他俯身,唇,轻轻的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喃着,“你知道我来了,”他知道她的五感是超乎常人的,他的功力隐藏得再高深,也会在不知不觉中露出破绽被她发现,“我也知道你并没有睡着。”
他知道又有什么用,她偏偏就是睡着了,她一点也不想醒来理会他。
双眼依旧紧闭,呼吸半点也没有混乱,仿若,身边并没有多了个撩拔她的男人。
“画儿,你若不醒,为了不吵着玄儿,我只好把你带出去。”耳边男人无奈的轻语,“若是一不小心被将军府的人发现了,你可想好该如何解释。”
她才不想!
这个可恶的男人!
她正要睁开眼,却感觉他在她的唇上轻点,她蓦然睁大了眼,“你做什么?”她压低声音,是怕吵醒了正在沉睡的儿子,她动作轻巧,快速的起了床,拉着他到了外头小厅,“别吵醒玄儿,玄儿才刚睡下不久。”
“我并没有打算吵醒他。”他也希望他的儿子可以睡个好觉,前提是,她不能置若未闻,若是她也不搭理他,他也只能无奈的将他们母子先卷回远威侯府再行做其他的。
他坐下,并坚持让她坐在他的怀抱里。
古画挣扎。
没有用,他的力气永远都比她大,她就是耗上吃奶的力气也绝对不可能从他的钳制逃脱的。
她索性也不挣扎了,这等白费力气的事,她还是不要去做的好。
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好浪费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极力压低声音道。
她并没有忘了这儿可是抚远将军府,外头还时不时的有人巡夜,万一有人发现她的屋里有人,跑过来看上究竟,她还真的不好解释。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他的大掌牢牢的锁在她的细腰处,不容她动弹半分,也不会伤她半分,“为什么带着玄儿离开。”
“问我?”古画翻了翻白眼,“这个问题你不是该问问你自己,问问你娘和你亲爱的大嫂吗?”还敢有脸来问她,她要是不走才是愚蠢至极,乖乖的留下听他们的话,把儿子给让出来,安安份份的在远威侯府做个遵守三从四德的贤良女人,抱歉,她是真的办不到,她这辈子加上上辈子就不是个贤良的料子。
“我知道,大哥才刚过世,精神难免空虚,只想让玄儿陪她几日,等她情绪缓解过来,一切也就没事了,只是这点小事。”
小事?
古画怒瞪。
“白寅,你说的什么话,她的情绪低落就得用我的儿子来缓解,难道这世间就这一个法子可行,他们就没有别的办法想了吗?而且,你说的是几日,她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们向我提的是直接把玄儿过继过去,你别想用言语唬弄我,这世上玄儿就是我最亲的骨肉,只要我还活着,他就只能有我一个娘。”
她若不幸死去,若是世间还有另一个人肯无条件的对玄儿好,她倒是不会小气的计较,再说,她若死了,她也计较不了。
“什么过继?”白寅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并没有过继的事。”
“没有?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亏得我那么相信你,你娘和你大嫂说了,你已经同意了。”她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与他画清界线,如此一来,他就没有名头从她儿子身上捞什么了,“儿子是我的,你同意了也没有用,我不同意。”
她警慎的盯着他。
“这次运气不好,跑得不够远还是让你给遇上了,你是打算明抢吗?”
闻此言,白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对她的心意,她还傻傻的不知道吗?
玄儿不仅是她的骨肉,也是他的骨肉,他还能不疼惜自己的骨肉吗?
大哥生前没有留下血脉的确非常遗憾,那是无可挽回的,大哥已经走了,这一切,已经注定。
他气她口口生生的想与他划清界线,他的娘,他的大嫂,难道就不是她的婆婆,她的大嫂吗?她为何要分得这么清。
“我没有打算明抢,若要抢,你也护不住。”气一上来,他的语气也不太好,“画儿,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知心的女人,没想到,你这回让我大失所望。”
古画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分明就是他做错了,现在还想把罪名网罗在她身上,她才不认。
“我就是这么个人,你是不是要承认之前有眼无珠认错人了。”
“画儿——,”他真的恼了,“我气你,是气你发生这么大的事不是直接来找我问个清楚明白,反倒是带着玄儿离我而去,你可曾考虑过我的心思。”
她——,是没有。
古画有些心虚。
“我,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心思,那是你娘,你的大嫂,他们还说是你同意的,你们一家人想要合伙弄走我的玄儿,你还要我平心静气得等你回来,万一你回来跟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上,那我怎么办?”她向谁求救去。
在这个世上,还有谁可以帮她。
她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白寅啊,江湖人称白二爷,更是隐身的夜神君无夜,不管是哪一层身份,她都不可能轻易的斗得过他的,他失去兄长,谁知道他会不会性情大变。
古画才说完,白寅突然动作极快将她翻转过来,让她整个人已极不雅的姿态趴在他的腿上,说时迟那时快,他手掌起,重重一记,落在她的臀儿上。
古画惊呆了,她完全反应不过来,直到臀部传来疼痛,才意识到,她被打了。
这个可恨的男人打了她,打她的屁股。
“白寅,”她几乎尖叫,如果不是还考虑到熟睡中的儿子,她早就尖叫出声了,“你打我。”
“是,我打你。”男人承认得一点也不愧疚,“你该打,”
“你才该打。”她才不会任由他打呢,她挣扎,挣扎,再挣扎,可仍就丝毫的挣脱不开,他的巧劲使得好,一般人是别想从他的手里挣脱的,“你放开我。”
“不放,”他说到做到,俊颜蒙上一层灰蒙,“刚才这一掌是打你的不听话,一个人带着玄儿离开,可曾考虑过你们的安危,江湖中人已经认定你是诡族之后,你就没有想过,会有人暗中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带着玄儿离开,刚好合了他们的心意。”
古画心头一惊,她想过这个可能,她防着呢。
正想着,啪的一掌,又落下了。
“白寅,你不要太过份。”她咬牙切齿的道。
“这一掌,是打你的不信任,你为何不信我,为何不向我问个清楚明白,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吗?”他继续数落她的罪状。
☆、第125章 最毒妇人心
过份,过份,实在是太过份了,明知道她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还要继续痛扁她。
打在臀上的力道其实没有那么重,有些痛,却不至于撕心裂肺,她只是伤心,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活该离家出走,活该挨揍。
她才不要哭——
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得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腿上。
“唉,”白寅一声叹,她现在就哭了,让他第三掌如何落得下去,“画儿,”他将扶好,拥有怀里,古画不愿,“乖乖坐好,”他语气严厉了些,她还真的乖乖的坐好了,他一手垫在她的臀下,刚才他的确是用了些力道的,她的臀儿挨了两下,应该是有些红了,“别流泪。”热烫的泪水烫的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心。
画儿——,不,该说的是凤九,她一路遇上的困境不少,几次三番的遭人毒手,却从未流下一滴泪来。
现在,被他拍打两下,尽然流泪了。
他心揪成了一团。
“别哭,”他轻喃着。
古画非但不听,反倒是越哭越厉害了,泪流满了面,比起自己前生死时还要悲伤,比起知道自己重生,完完全全的成为另一个人还要悲伤,她死时未落泪,重生之时也不曾流下半滴眼泪,有的只是茫然与不知所措,完全不像此时此刻的心绪,只是想哭,想反心中压抑了许久的不满与怨气全都哭出来。
她没有哭太久,她的声音太大了,她的尖叫声没有引来将军府的护从,但是,把玄儿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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