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和她吵过架,还不是因为看不惯她,在我皇兄面前说了她几句。被她知道了,我们兄妹俩说体己的话,关她屁事。”南灵又撇了撇嘴,猛喝几口水,说的都快火起了,急需喝水来压压。
沈寻么要头长出了一口气,他妈都是闲的,也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害的,自己该何去何从呢?如何能在宫中左右逢源,玲珑八面,就像留恋百花丛中,片叶不沾身,那样的潇洒,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逃离升天,那目前就只能先安安心心的做个大宫女儿了。
真想告诉慕寒月,自己已经指婚给了四皇叔。想想又不太妥,四皇叔这个婚姻自己也不大同意,告诉慕寒月的结果只有两种。
一,他帮自己把婚给退了,然后自己就落入他口中。
二,他知道自己是他皇婶儿,放了自己,然后和四皇叔的婚事,就成了铁板儿钉钉的事儿,说不定要立马成亲。
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默默逃走,以后再默默想办法,把皇叔的婚也退了。
在南灵宫中呆了很久,两人不知疲倦谈了很多,本想打听打听四皇叔的事儿,又怕南灵怀疑,索性也没说,哎呀,打听他干嘛,直到很晚了才回去。
回到承泉殿,只见宫女太监都恭敬敬的侍立在门口,沈寻挑了挑眉稍,这都不在里面伺候,合着万岁爷自己伺候自己呀。
殿内,慕寒月正襟危坐,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下面立着一个身材挺拔,神情敬畏的男年轻男人。
“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弟来所谓何事?可是为边疆只是烦忧,如今边疆危机,臣弟每日惶恐不安,想为南晋,为皇上略尽绵薄之力,就算不上战场,也应该为皇上分忧。”
“三弟,你有这颗心,朕甚感安慰,朝堂上我们是君臣,关起门来我们是兄弟,如今两军对垒,谁都不肯轻易挑起事端,这样相持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三弟可有什么对策?”慕寒月微微蹙眉,说的好像兄弟情深,很信任他一样。
“皇上,臣弟以为既然对方不动,我方也不要轻举妄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男子说完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表情庄严肃穆。
慕寒月眉头微锁,想起皇叔临走时说的一句话,凡事静观其变,不可强求,只有敌人动起来,你才能发现蛛丝马迹,可如今他没有任何异动。
“嗯,你退下吧。”慕寒月淡淡的说。
“是,臣弟告退。”男子起身恭敬地退了出来。
门口的沈寻正无聊的和珠儿玩笑打闹,往后一退,后背撞上了一个温暖坚硬的墙,她一转身,腰上一紧,只看到面前是一位面容严峻身材高大的男人,顿时眼前晃了晃,我去,这!老天!原谅她心里激动的不行。这不是校草吗?
擦,这不是以前自己唱歌,想勾搭的那个学长嘛,我去,我去!他也穿越来了?
沈寻用力眨了眨眼皮,试图让面前的男人记起自己,可他仅仅瞳仁收缩了一下,像是吃了一惊,但瞬间就恢复自若,神情冷峻的没有一丝表情,太酷了!
“参见齐王!”两旁的宫女太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沈寻才从花痴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这个是齐王,传说中皇帝的死对头,唉,可惜了。
“哦,哦。齐王吉祥!”沈寻擦了擦嘴,生怕口水流下来。
这时只听到大殿里传来一声咳嗽,凭经验可以听出这绝对不是因为有病,才咳嗽,沈寻连忙对齐王福了福身,转身走进大殿。
“皇上爷圣安。”她正想着是跪还是不跪。
只听到一阵轻微的风声,和脚步声,紧接着就看到一片被脚步掀动的明黄色锦袍,停留在自己面前,抬头就看到慕寒月阴沉着一张脸,眼神有些锋锐,凝视着她。
沈寻连忙装出一副敬畏,崇拜,仰视的神情,脑子里还在想,这皇上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难道齐王又来威胁他,没这么明目张胆吧,自己差不多一天没见他,应该没得罪他,这真是君心难测,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你这个贴身宫女当的,可是一点都不称职,是不是要找个老嬷嬷,过来专门教教你规矩啊,你要贴身服侍朕,这可好,一下朝连影子都看不到。”慕寒月有些不悦,口气也有些阴沉,看到她居然撞的齐王的怀里,还一脸的陶醉,真的很碍眼。
“嘻嘻!”沈寻连忙满脸堆笑。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扶到楠木御案后的龙椅上,“皇上爷,您请坐。”又把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放在他面前,之后又绕到他身后,帮他捏着肩膀,捶着背,“皇上您上了一天朝,肯定累了,奴婢给你按按摩放松放松。”
她看到慕寒月眼神墨黑,眼波轻轻流转,别有深意的扫了她一眼,她心里一颤,又把奏折拿起来放到他面前说,“您看奏折。”
慕寒月心就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疲惫。
沈寻非常有眼力价,“皇上你是不是头疼啊?我帮你按按。”
说着,她把小手放在他的太阳穴,轻轻的按着,慕寒月微微闭上眼,她的小手柔软,力度适中,按上去非常舒服,“没想到你还不是一无是处。”他默默开口。
你才一无是处,老子会的可多了,多到你不可想象,我这是内敛不张扬,有才不外露。
“你身体可好些了?”慕寒月依然闭着眼问。
为什么有此一问,他想干嘛啊?无论想干嘛?总归装身体弱就对了。
“呃,还有些头晕,啊。这腿也有些发软,浑身提不起劲儿。”沈寻眨眨眼,一副多愁多病身的样子。
慕寒月眼底划过一丝暗淡,如今能看不能吃,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用力一带,她身体一倾,跌坐在他怀里。
只觉得后背一紧,腰间多了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沈寻立马脸上发烫,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用手推拒着他,越推他手箍的越紧。
沈寻心中微颤,一转头,慕寒月近在咫尺的俊颜,趁势在绯红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他唇瓣微凉,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暖暖的抚在脸上,有些灼热,有些酥麻。
沈寻浑身局促起来,双颊更是红的可爱,慕寒月看着她明媚如碧潭的双眸,还有脸上那一抹娇羞,内心柔情澎湃,低声在她耳边细语:“别动,陪朕静静的看会儿折子。”
你看折子,也不用把我放火上烤啊,她有些恼怒,心里思索着该如何打破这种尴尬。
“呃,那个,皇上,您在处理国家大事,我就不在这儿碍手碍脚了,我去给您倒杯水来。”
慕寒月下巴抵在她的粉颈处耳鬓厮磨,喃喃的说:“你在动来动去,朕无法自持,到时候可就不管不顾了。”
沈寻内心深处十分的崩溃,突然眼前一亮,说:“皇上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我虽然不是后宫的嫔妃,但也是宫女,这样被人看到,传扬出去,恐怕落人口实了。”
慕寒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你看的懂吗?”还记得,有次在别院看她写的字,他内心的那种无奈,真是无法形容,对她是小混混的身份深信不疑。
你大爷,太小看老子了,她立马横眉反驳道:“我怎么看不懂!”
慕寒月看她跳脚微微,有些意外,“是吗?那你就陪朕看看。”他深信她不认识字。
看就看,谁怕谁,反正是你让看的,她用力推开他,猛地站起,毛笔字不会写,难道还会不认识,我这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你们这些都是历史,老子早都研究过。
她拿起一本奏折放在眼前,像模像样的研读起来,你妈。繁体字连蒙带猜大概也认识,可就是没有标点符号,看着有些费劲。
慕寒月十分惊异,没想到她居然能看这么久,本以为她装装样子的看两眼的,看她聚精会神,好像深有感悟,禁不住问道:
“这半日,可看出什么了?”
沈寻捏了捏发酸的眼睛,艾玛,头昏脑啊,“其他没看出来。”
慕寒月笑了笑,意料之中。
“无非就是民生事宜,边疆事宜,贸易事宜,还有就是大臣相互斗来斗去。”
慕寒月英挺剑眉高高挑起,满眼都是诧异和惊喜:“真没想到,这会儿时间你居然看了这么多。”
“也看出了皇上勤政爱民,英明睿智,做事斩钉截铁,雷厉风行。”沈寻又不忘拍几句马屁。
慕寒月轻笑出声,“如今战事在即,群臣不能为朕分忧,还相互倾轧,令朕好不烦心啊。”
“结党营私,自古有之,各朝各代都难以避免。”沈寻面露得意的神色,我可是站在历史前沿呢。
“那,朕该怎么办?”慕寒月眼神变得更加浓郁。
“皇上早就胸有成竹,我何必再班门弄斧。”切,老狐狸!
“哦!”
“历史上,因为结党营私,引起大乱的不在少数,但也有明君看鱼蚌相争,坐收渔利,让两党相互牵制,不至于独大,从而趋利避害,驾驭群臣,或者拉一个,打一个,从而把两个都收拾的服服帖帖。”沈寻娓娓道来,这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突然又感觉自己是不是说多了。
慕寒月面露惊喜,又有些意外,“阿寻,你实在出人意表啊,能说出这段话。可是朕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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