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寻努努嘴,忍不住笑了。
段长风睁开眼睛,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开口说,“磕头认罪就算了,不如来个实用又简单的,今天你发那么大脾气,我就在想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夫齐,生活不和谐,现在就请娘子亲自代劳,好好检查一下。”
沈寻面上透出红晕,连带着脖子都泛红了,“你不要胡闹了,你喝了那么多酒,你不知道对,对身体的小蝌蚪影响很大的吗?”
“什么小蝌蚪?”段长风双手扶住了她的腰,手上用了些力。
沈寻扭捏了一下,脸上更红了,因为已经感觉到了,他。
怪不得,这是古代的人口质量那么差,你想啊,生病了,喝酒了,还照样那什么,又没有什么防护措施,也没有什么事后补救措施,怀上了就得生下来,身体缺陷,身体弱的儿童就多啦。
“你喝了那么多酒,就不怕生个小酒鬼出来。”
段长风是觉得身体有些疲惫,但是又想和她温存,口气有些暧昧的说,“生个小酒鬼有什么不好,以后有人陪我喝酒了。”
想到以后会和她生个孩子,他心里突然有些激动,觉得一股暖流袭遍他的全身。
“娘子,我们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就算你以后再生我的气,看在孩子的面上,说不定会手下留情,就不那么狠心折磨我了。”
段长风明亮的眸子,看着那么温柔多情,直把她看得面红心跳,特别是他灼热的气丝,抚在脸上,让她一阵麻颤。
“你以为生孩子是下地摘菜呀,说生就能生的?”
段长风一低头,吻上了她漾着水色的眼睛,“那我就多多努力耕耘。”
沈寻脸嘭的一下爆红,什么词儿都能让他用的色彩斑斓,你丫。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你真的是,喝酒越喝越清醒,我真的有些累了。”
段长风蹙了蹙眉,看她娇俏妩媚的模样,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克制住了,把她搂紧一些,“那我就抱着你睡,以后不准再说那些,给我戴绿帽子,分手,不在乎我的这种话,我现在想起来,胸口都还在隐隐作痛。”
沈寻努努嘴,没有出声,只是把脸埋的更紧了。
段长风叹息了一声,眼皮也有些重。
沈寻还以为自己没回应他呢,他才叹气。“我心里都知道了,你还唉声叹气什么?”
段长风悠悠开口,“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担心秦焰和南灵。”
他沉淀了一下情绪,又开口说:“无论如何,这次我一定要帮他们,皇上不同意,我就要逼他同意,但是首先他们两个要心意相通,可如今也闹了别扭。”
沈寻扬了一下美丽的脖子,“你怎么逼皇上?闹别扭了还不简单,明天我找南灵说说,然后再让他们两个见一面,什么误会不就解开了。”
“我心中有数,明天把南灵喊过来,你们两个关系好,你劝劝她,睡吧!”段长风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他确实有些累了,酒劲儿也还没有过,头也有些发晕。
沈寻抬头凝望了他一会儿,甜甜的笑了,伸手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依偎在他旁边,片刻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直到吃早餐的时候,秦焰还在昏昏睡着,早上派去宫里送信的回来,也同样带了一封南灵的信回来。
上面说不想到王府来,不想看到某人,如果阿寻想约她出来见面,就到城南郊外的那个亭子里等她。
沈寻看了一下信,心里还在嘀咕,这南灵是不准备和秦焰见面了啊,居然连王府都不愿意来了。
吃了早餐。换了男装,还是决定出去一趟,段长风有些不放心,想让侍卫跟着她,可是沈寻坚决不让,总觉得自从嫁给他,连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以前自己也经常跑出去,也没见哪次出事。
段长风只好作罢,表面上是同意了,但是却暗暗的让人跟着保护。
沈寻临出门时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的看着段长风笑了一下。
段长风心里一怔,有些不明所以,被她看的有些心虚,心想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就问了一句:“怎么啦,舍不得相公啊?”
沈寻笑的如沐春风,站在他面前说:“长风。我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儿,不如明天你把叶韵,请家里做客吧。”
段长风心中吓了一跳,手都有些抖了,昨天的事儿还没过呀,上前拉住她的手说:“放心吧,我以后都不见她了。”
“怎么不见,要见,我也要见,我不是无理取闹,说的是真的。”你看我的表情多认真,多诚挚,丝毫没有负面情绪。
段长风额头上的青筋欢快的跳了几下,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昨天她那么闹,真的让他怕了,这好不容易才和好,可不能再招那晦气。
“你。你想做什么呀?”
沈寻莞尔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你的心放肚子里,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我就是要让她死心,让她知难而退,让她以后不敢再打我相公的主意。”
段长风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明白了她的意图,柔声说道,“别人再打你相公的主意,只要你相公心在你这儿,是没有人能抢得走的,与其从别人身上下手,不如从我们两个自己身上努力,你能这样把我放在心上,你相公这辈子赶都赶不走了,好了,早去早回。我也要去进宫一趟。”
沈寻努努嘴,他好像说的又有道理,嗯,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自己这点道行,在他面前真的不值一提,她是准备刺激刺激叶韵,现在看来,算了吧。
她垫起脚尖,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说,“那好吧!”
段长风用手抚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心里像喝了蜜一样,觉得这次吵架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她变得乖巧温柔了很多,看来她欢快的身影,消失的门口,他头脑蒙了片刻,也出了门。
南灵所说的那个郊外的亭子,她知道,是那次和她无缘无故参加长跑时,途径的一个亭子,如今可不会傻到再跑过去,她从马棚里挑了一匹骏马。
过了中秋节,秋意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外面的空气有些清冷,郊外的树叶,也开始变黄,随风飘落,路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枯叶,沈寻骑着马,踩在上面也没有发出多少声音。
一个时辰后,她看到前面有一匹,俊逸神飞的红色宝马,心里还在纳闷儿,这南灵居然骑这么好的马,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乖乖,比段长风的白龙驹还要名贵。
她把自己的马拴在一棵树上,可亭子里面空无一人,这个死丫头,难不成尿急,拉尿去了。
她耐心的坐下来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影,这泡尿拉得够长,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微风吹来,有些凉凉的,树上的黄叶,飘飘洒洒,煞是好看,可此刻却让她心里着急起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沈寻刚想站起身,却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心里一喜,以为是南灵来了,刚想转身,眼睛却被人用手蒙上。
她以为是南灵恶作剧,心里并没有惊慌:
“你个死丫头,快放开,我在这儿等你半天了,你去哪儿了?”
说着她还伸手去掰扯盖在眼睛上的手,摸到那双手时,她心里一窒,这绝不是女孩子的手,南灵的手,她摸过,非常柔软细腻,可是这双手粗健有力,又骨节分明。
沈寻心里顿时有些发慌,用力掰扯,连忙挣扎着转身,后背撞到身后的人时,她更加确信,这不是女孩子,因为后面的人,身形伟岸,胸膛还很宽厚,结实。
身后的人感觉她的抗拒,双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了她的腰部,就在他伸开手时,沈寻拼了全力转过了身,可身后人的手,却还是紧紧地揽在了她的腰上。
身高的差距,她不得不仰着头,等看清楚面前的人时,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恼又羞。
“皇上!”
慕寒月目光灼灼,嘴角勾起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阿寻。你等我半天了?”
沈寻身体微微向后倾,奈何他的手臂紧紧的搂着,上身离开了距离,下身却贴的更紧了,她心里有些恼火,南灵,你敢阴我,我记住你了!
“皇上,你别误会,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沈寻用力扑腾了一下,再不放手,小爷可不客气了。
慕寒月并没有准备放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日她的容颜,都会在脑海中出现无数次,他下了几次狠心,想要放手,可是不但不甘心。心还会好痛,他想见她,每时每刻都想,想每晚让她承欢身下,想每晚抱着她入眠。
他在开口时嗓音微微有些发颤,“我的智商只能理解到表面的意思,就是你在这儿等我。”
沈寻一瞬间抬头,用水灵灵的眸子,有些恼怒的瞪着他,慕寒月,你!唉。
“皇上,我现在是你皇婶,是你的长辈,你不得无礼!”
“皇婶!长辈!”
慕寒月心里泛痛,有一些失神,就在这时,沈寻一用力从他怀中挣脱,刚想拔腿就跑,慕寒月像警犬一样机警,顿时回过神来,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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