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的功夫,他居然落到了一片花海里,四周是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异香扑鼻,这时只见一个美貌的红衣垂髫少女,款款走来,嗤嗤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公子,请。”
段长风倒像是来做客的,气定神闲,微微勾了勾嘴角说了一句,“请姑娘带路。”
那少女迈着轻盈的步子,把他带到一个白玉雕刻的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这是石门打开。
段长风对着少女点了一下头,施施然走了进去。
一看就知道这是女人的房间,幽香阵阵,白玉为壁,洁白晶莹。正厅放着水晶桌椅,摆放有致,熠熠散生辉。
石床上莹白如玉的水晶珠帘,被金钩斜挂,发出耀眼的光芒,犹如幻海一般,只见石床上侧卧着一位几乎未着寸缕的女子,一袭白色的轻纱,盖在身上,漫妙曲线若隐若现,欲拒还迎,欲语还休,忧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引人无限遐想,身材曼妙玲珑,纤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匀称的美腿裸露在外,这简直对男人是致命的诱惑。
只是她小巧的脸上,蒙着一层白色的面纱,看不到容颜,这真是该遮的不遮,不该遮的全遮上了,就因为看不到,所以更能牵动男人的神经,让人心里蠢蠢欲动。
段长风微微蹙了蹙眉,眼神平静的像一潭湖水一样,丝毫未起波澜。
“请坐。”女人拍了拍床边的椅子。
段长风淡淡的笑了,上前深深的作了一个揖,“微臣,参见程太妃。”
明显的感觉到女子的眼神有些诧异,她轻笑了一声说,“你知道我是谁?”
段长风依然站着纹丝未动,看女人的眼神和看男人没什么两样,他微笑着说:“其实我就早猜到是你了,之前在岭南。监视我的那个女人就是你。”
“那时你已经知道是我?”女子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更早,青红老怪刺杀我时,我的一个好友帮我调查,说是受一个神秘女人指示,我当时就猜到是你。”段长风蹙了蹙眉说。
“不可能。”女子一点儿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可疑,唯独她,接着她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纱。
这时才看清楚她的容颜,双目明澈,眉梢眼角微微上扬,略有妖意,肤如凝脂,樱唇微翘,容颜秀美绝伦,浑身透着魅惑,恐怕很少有男人能够抵挡住她的诱惑。
段长风眉梢眼底尽是运筹帷幄的光芒,看到面前的女人和看到面前的桌椅没什么两样。
“那时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如果有人想杀你,你不要急着去调查别人,先想想你的存在损害了谁的利益,如果一个人想害你,又让你永远怀疑不到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死而复生,所以那时我就隐隐猜到是你,程太妃!”
“哼,不错,四年前我是诈死。”程太妃盈盈一笑说。
段长风好像在聊着家常一样,“那时我就有些怀疑,别人都以为你重情重义追随我皇兄而去,宫女跑出去说你上吊自杀,可等众人去救你是,偏偏你的宫殿又着火,你尸骨无存,那时我就在想,既然你上吊前。支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这火是从何而来,当时有人说是你的脚不小心踢到了烛火,因为这是唯一的解释,大家也信了。”
程太妃笑的非常甜美,越来越欣赏面前这个男人了,“没错,我根本就没上吊,只是做做样子,那火也是我自己放的,等众人都去救火的时候,我就趁乱逃出了宫。”
她说着赤足下了床,款款的走到段长风旁边,伸出芊芊玉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口吐兰香,“你说我美吗?”
“美!”
段长风依然站得挺拔如松,眼神也是一贯的平静,他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面前的女人确实很美,有少女的娇羞,又有少妇的成熟。
她突然想到六年前,那是他才十八岁,正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但那时已经可以看出,假以时日,他必定是一位魅力四射的男人。
当时她也曾也像现在这个样子,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室内灯光旖旎暧昧,她想把他收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为她所用,当然更想要他这个人,包括他的心,这样他才能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做事。
没想到几年没见,他更加成熟有韵味了,看起来也更加让女人心动。
还记得那时。他小小年纪居然表现出惊人的定力,对着一个天生尤物,居然能无动于衷,但是她还是能看出他在紧张,一直闭着眼睛隐忍,额头也有薄薄汗珠。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程太妃一条胳膊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还来回在他胸口抚摸着。
“不知道。”段长风淡淡的说,脊背却有些僵硬了。
程太妃娇笑了一声,“我知道几年前,我们都在京都,你皇兄也健在,有条条框框的约束,你不敢越轨,现在……”
她越说声音越小,嗓音也越来越温柔,眼睛里跳跃着两簇炙热的火苗,只要面前的这个男人,上了她的床,那么南晋的天下就唾手可得了。
段长风微微挑了一下眉头,伸出手臂,轻松的把她抱了起来。
☆、036:我不动心,只动手。
怀里的女人身体娇俏柔软,浑身散发着让人迷醉的清香,看段长风抱着她,迈着稳健的步子,向床边走去,她正心里窃喜,娇艳欲滴的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她偏不信这个世上,有对她不动心的男人,他也是男人,一样也有男人的本性。
她很享受男人为她沉迷,为她神魂颠倒的情形,先皇慕衍兆是这样,他的兄弟也一样。
她虽然年过四十,但是看起来却像二十出头,浑身散发出来的女人风韵,不仅仅是美丽,还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女人味儿,比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不知道要有味道多少。
段长风轻轻勾了勾嘴角,含着一抹邪笑,他现在已经过了那种被女人勾引,不就知所措,心慌意乱的年纪,凡事他要来掌握主动权,老练的,简直像经常留恋百花丛中的纨绔子弟。
嘴角的坏笑,让怀里的女人怦然心动,自古嫦娥爱少年,男人爱美女,其实女人何尝不爱美男呐。
只是怀里的女人,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把她放坐在床上,动作并不温柔,接着拿起床头上的衣服给她披在身上,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但并没有笑,声音又些冷峭。
“皇嫂,这里冷,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程太妃怔愣了一下,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可相信,好像为了挽回面子,目光盈盈如水说,“你还是不敢看我,不然为什么要让我穿衣服?”
段长风淡淡笑了,“这个问题我等下回答你,现在想和皇嫂聊些其他的。”
“哦?”程太妃伸出修长的腿,侧卧在石床上,姿态妖娆撩人。
段长风微微拧了一下眉头,“皇嫂为什么会在这里?”
程太妃娇笑了一声,秀美的长腿,泛着莹白的光。“你认为呢?”
段长风淡淡的说:“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你是石松子的人,是他安插在我皇兄身边,监视我皇兄的?”
程太妃淡然地笑了一下,“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在这里,如果没有我的命令,是没有人能放你出去的。”
她长出一口气,又说,“你错了,我一开始就是慕衍兆的人,后宫佳丽三千,而他却独宠我,记得那时我和贤妃,也就是当今太后,几乎同时怀孕,慕衍兆亲口许我的。只要我生的是儿子,将来必是太子,可是当时,我和贤妃先后生产,她儿子比我儿子只大了三天,可是慕衍兆却迟迟未兑现当日的诺言,后来不但立贤妃为后,还立了她儿子为太子,所以从那时我就明白了,男人靠不住,床上答应的事,下了床就忘了,我要靠自己,我儿子必须是皇上。”
又是一个被权利所毒害的人,权利真的能让人变得不像自己,失去自我,不择手段。
“立太子是一件大事,也不全是,皇上说了算的。”段长风悠悠开口,“当今太后出身名门,雍容大度,心胸开阔,可不像有些人只知道迷惑皇上,所以立她的儿子为太子,顺应天意,这是毋庸置疑的。”
程太妃一双杏眼圆睁,怒声说,“你说什么?你说我比不上她?论美貌,论才学,我哪里比不上她,慕衍尘,那时你就经常往她的风华殿跑,不会是看上老女人了吧?”她眼睛里还流露出嫉妒,她不信,当年自己那样对他,他都无动于衷。难道是看上老女人了。
段长风微微拧了一下眉头,扯了扯嘴角,丝毫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生气。
“长嫂如母,她在我心目中就是长辈,我也一直很尊敬她,女人不仅仅是有美貌就够了。”
“我不信!”程太妃情绪颇为激动,就像吃醋一样,“那是我请你到我宫殿去,你都不去,我就纳闷儿了,风华殿有什么吸引你的。”
段长风淡淡笑了,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话锋一转说,“皇嫂,我想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因为寒川没有被立为太子,你一直怀恨在心,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石松子,从此你做内应,你们里应外合,我皇兄仙逝,想必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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