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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这个寡我守定了 (秋华胜)


  赵苔地躬身应诺,又小声问道:“可要请贤妃娘娘来?”
  薛云图斜睨了他一眼,嘴角轻挑露出一丝不带分毫感情的笑容:“贤妃娘娘乃是宫妃中品级最高的,你说请是不请?”
  “奴才……”头一遭没有干爹在身边指点的小太监唯唯不敢多言。
  “自然是要请来的。”薛云图收敛了全部表情,“贤妃毕竟是皇弟的母妃。只是你记住,是请贤妃侍疾而不是解了禁令。”
  小太监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躬身退了下去。
  她斜斜歪着,遣退了所有侍从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以手遮在眼前。
  四周寂静一片,将自己陷在黑暗之中的薛云图只觉得如坠深渊。
  直到此时她才有时间来消化她的父皇命将不久这件事。千防万防,却没防到父皇龙体不安。
  薛云图将自己陷于黑暗的内殿之中,点点滴滴回忆涌上心头。
  「朕的阿婉……」
  「阿婉……」
  不知过了多久,太监宫女特有的轻巧脚步声才打乱了公主的忧思。
  “赵德水……”薛云图放下了手,似被阳光所蛰一般眯了眯眼睛,“他们都出宫了么?”
  赵德水行了个礼,轻声道:“是,老大人们都去前朝理政了。”
  薛云图默默应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父皇还好么?”
  “圣上已安歇了,没再咳醒。”赵德水面含担忧向前一步,“公主,您不若去歇息歇息吧……已过了一夜了。”
  竟已过了一夜了么?这世间过的真快。
  薛云图站起身来,因着眼前的晕眩而踉跄了一下。她挥开急急过来搀扶自己的赵德水,因着坐了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身体很有些站不稳当。
  她一步步走向外面,坠尾的裙摆在玄石铺就的滴水砖石上铺出一道朱红色的划痕。薛云图伸出双手,亲自推开了面前厚重的大门。
  晨光透过大敞的门扉洒进昏暗的室内。
  原来天光已然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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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大黎除了当朝天子之外再没有人敢去闹嘉和长公主与傅相的洞房,而早就被妹妹妹夫联手威胁过的天子也只得乖乖吃了酒席回宫。
  所以当微醺的傅砚之快步来到新房之时,见到的便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拿着鸾凤和鸣盖头把玩的公主。
  “我已将那些碍事的都撵了出去。”薛云图听到声音抬眸一笑,便是鬓边新折的艳红牡丹也不如她这一笑娇俏。
  薛云图将手中盖头直直丢了回去,正正巧抛在了傅砚之怀中。
  她站起身牵住了明显紧张非常的驸马的手,十指交缠,紧紧握在了一起。
  “驸马。”薛云图笑睨了傅砚之一眼,将他牵到摆满了的喜桌前。她举起已经斟满的合卺玉杯,示意傅砚之握住另一边,“*苦短,没得为这些俗礼耽搁了时辰,咱们满饮此杯,便是礼成了。”
  从进门前就因紧张而浑身僵硬的傅砚之终于回过神来,他紧紧攥着酒杯一端点了点头,与薛云图共饮而尽。
  一滴澄如琥珀的美酒顺着薛云图涂着艳红口脂的唇角流下,傅砚之喉头微动,终于忍不住凑了上去。他伸出舌尖将那滴美酒舔舐干净,再忍不住亲吻的冲动,微微偏移了角度。
  已等的不耐烦的薛云图偏了偏头,送上了自己的唇瓣。
  人人敬畏的傅相在唇齿相贴的一瞬间成了煮熟的虾子,再次成为了那个初见时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少年,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
  一声轻笑从薛云图的唇间溢出,她探出粉舌舔了舔傅砚之的薄唇,低声笑道:“真烫。”
  合卺酒,亦名合欢酒,本就有着助兴之效。
  傅砚之虚虚环着公主的手臂终于不再犹豫,将身前的少女紧紧揽入怀中。他低下头,战战兢兢地感受着少女口中的馨香。当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时,一缕银丝从唇齿间牵扯而出,**糜又美好。
  薛云图抬起手来揽住傅砚之的脖颈,白玉般的藕臂从喜服中露出,冰凉凉的皮肤贴上傅砚之滚烫的脸颊。
  “驸马,将灯熄了吧?”
  公主抬起头看他,依旧没有松开手臂。她踮起脚尖再次亲了亲傅砚之,在听到对方愈加粗重的呼吸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媚眼如丝,声音中尽是缠绵之意:“韵拾,抱本宫去床上。”
  只这八个字,便点起了燎原之火。

  ☆、第二十八章 ·武威将军

  第28章
  好一片春光灿烂。
  整宿不曾阖眼的薛云图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她摸了摸光洁整齐的鬓发,看着远方的目光带着漫无目的的空洞。
  这还是她数十年来第一次在天极殿迎接晨光,却只能感受到遍体寒凉。
  同样彻夜未眠的赵德水轻手轻脚上前为薛云图披上乘化宫送来的晨衣,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春天还凉着,您可别寒着了。如今圣上龙体未安,您便是我们这些奴才唯一的主心骨了。”
  薛云图淡淡应了一声,张开双臂让赵德水为她着衣。被暖香熏过的衣衫带着清爽的味道,让薛云图的精神好了许多:“赵公公,父皇昨夜可好?”
  “圣上昨夜睡的还算安稳。”赵德水垂首为公主理着衣衫,用最轻柔的力气将披拂于背后的秀发拉至衣外。
  薛云图闻言便放下了手回过身来,她面无表情看着赵德水声音却没有分毫变化,甚至柔和的像是闲话家常一般:“赵公公,你实话告诉我,父皇这病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正从腰间拔出拂尘的赵德水呆了呆,刚刚抽出的拂尘“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
  “奴、奴才——”
  薛云图挥挥手打断了赵德水的请罪:“若祖母知道了始末,公公您恐怕再无法在这天极殿待下去了。”
  太监宫人除了侍候主子之外还有一项极重要的职责,那便是劝谏着主子们合理的作息莫要任性妄为。何时安寝、何时用膳、何时添衣,越是尊贵的人越不能随意。
  膝盖与地砖相触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头皮一紧。
  薛云图低下头看着跪在自己的脚边的赵德水,心中升起的不忍又强压了下去:“你实话告诉本宫,父皇的病到底是何时而起的?”
  “奴才罪该万死!……”
  病根竟是从自己重生那时起便埋了下,如此经年沉疴也难怪突然爆发就再也止不住势头。
  用指尖狠狠按压了一会胀痛的太阳**,薛云图才终于将眼前的晕眩压了下去。
  “知情不报,确实是死罪。不过到底是父皇有令在先……”她声调冷冷,不带丝毫感情,“公公若想将功折罪,便牢牢看紧这天极殿。办的好了,祖母那边本宫自会为公公求情。”薛云图弯下腰,亲自去扶已惊得面无人色的赵德水,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薛云图眼中狠意展露无遗。她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小母妃们今后在偏殿侍疾,公公千万照料妥当,也千万——莫让一只苍蝇飞出这天子居所。”
  “是,奴才明白。”
  能安安稳稳坐在太监总领的位置上,赵德水自然是一点就通。他看向薛云图的目光也从惊惧变得半是心疼半是敬服。
  薛云图将落在地上的拂尘放回赵德水手中,眼中透出的关切清晰可见。当两人都直起身子时,彼此的神情再看不出方才的温情脉脉。
  “本宫乏了,先回去洗漱休息片刻,一会儿再来给父皇侍疾。若父皇醒了,即刻着人报来乘化宫。”
  在“公主摆驾回宫”的呼和声中,眺望着公主远去方向的赵德水终于收回了目光。
  这个下马威,自然不是摆给自幼跟在明德帝身边的天极殿大总管看的。
  回到乘化宫中的薛云图并没有按着自己所说的好好歇息。
  她一下撵轿就快步回了寝殿,在盼儿等人的服侍下脱下了身上的宫装,稍作洗漱之后就换上了太监的衣裳。有太监总管在背后支持,公主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实在易如反掌。
  站在皇城墙外,今生头一遭走出这四方城的薛云图扶着帽檐,一时有些愣怔。
  薛云图抬头看着如洗的天空,心中因明德帝突然病重而存着的郁气也消散了许多。她轻舒了一口气,大步走向了前方。
  出宫机会毕竟难得,她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长吁短叹。
  昨夜在心中盘算了许久的薛云图毫不犹豫的走向了京城的东南方。那里是京中贵地,离皇城最近的地方,住着这大黎的公卿大臣皇亲显贵世家大族,三品以下闲散官员难有立锥之地。
  也曾是嘉和长公主府的所在。
  而在半路上偶然碰到的一张似是而非的面孔,却让下意识躲避到旁边角落的薛云图放弃了原先的打算。她脚步一转,从前往太傅府上的方向转向了另外一边。
  到了后来,越想越是心惊的薛云图几乎是小跑着前行的。
  仓促找来的太监的鞋袜并不适合公主娇嫩的脚掌,东南贵地虽近却也让难得徒步而行的薛云图足尖磨的生疼。当她站在一座朱门大户之前时一双脚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她拭去额角因疼痛而沁出的细汗,昂首挺胸抬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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