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怎么!”冯楚楚难为情地笑了笑,脸上更加红了起来。
“楚楚!”
看着冯楚楚赤红的脸颊,拓拔靖更是爱在心里口难开。
他深情地凝望着冯楚楚,曲臂揽过冯楚楚柔软却又浸湿的身躯,牢牢不放手。
“楚楚!”
“嗯?”
拓拔靖紧贴着冯楚楚的额头,温柔地唤着,冯楚楚娇滴滴地窝在拓拔靖宽阔的臂弯中,喃喃地答着。
“你知道吗?从我在街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从那天起,你的样子,你的笑容,开始每时每刻在我脑海浮现!我想见你,所以每天一大早就去花田等你,可是等了两天,你都没有来!我当时都急坏了!真想知道你去了哪!”回想起过去,拓拔靖越说越是激动。
“原来你真的去等我了?”冯楚楚依偎在拓跋靖的胸膛,甜甜地笑着。
“嗯!我去等你了!”拓跋靖深情地又看了一眼冯楚楚。
“后来我回了府,遇见父王,才无意中知道,你是太后的侄女,刚刚进宫就被蛇咬了,而且命悬一线!”拓跋靖试想过去的画面,心中不觉地发怵。
那一天,他差点再也见不到她!
“没有那么严重!你就不要吓唬自己了!”
听到拓跋靖急速的心跳声,冯楚楚知道拓跋靖又为自己担心了。
“当时,我就求着父王把我带进了宫!还好,你最后好了起来!”拓跋靖深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那你前一天怎么没来?我记得,冯叔叔跟我说过,要带你进宫见我的啊!”提到小新成,冯楚楚又想起自己曾跟小新成商量过要见面相聚的事情。
“我?呵呵!……”拓跋靖尴尬地笑了笑,无言以对。
“怎么?冯叔叔没跟你说过吗?”看见拓跋靖扭捏的样子,冯楚楚越发的好奇起来。
“提过了!”
拓跋靖觉得更加难为情了起来。
“只不过……当时我以为你是小时候那个爱哭鼻子的丫头,便没有进宫,只一早去了花田等你!”
拓跋靖从没想过自己苦苦等的人,竟然会在宫里!
“啊!原来你是嫌弃我!”
说到爱哭鼻子,冯楚楚猛地推开拓跋靖,委屈地嘟起了小嘴。她知道自己小时候爱哭,但是没想到,自己会给拓跋靖留下如此不好的印象。
“没有!我没有!”拓跋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
“就算以前有!现在也没有了!”拓跋靖试图努力解释,证明自己现在的心意。
“你看你!就是有!——以前有的,那也是有!你就是嫌弃我!”冯楚楚又羞又恼,不觉得站起身,背对拓跋靖。
“你不要生气!我不该嫌弃你!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拓跋靖拧着眉,紧紧追着冯楚楚站起了身,声情并茂地乞求道。
冯楚楚不应不答,只是高撅着嘴,两手掰着手指,如娇似嗔。
“原谅我,好吗?”拓跋靖从背后揽过冯楚楚,紧贴着她的发线,温柔地说道。
“那你保证,以后不能再嫌弃我这嫌弃我那了!”
冯楚楚转过身,火气已经消了一半。
“我保证!”拓跋靖忽然举起一只手,执掌对天。
“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再嫌弃你!如果我再嫌弃你,就让我一个人孤苦到死!我发誓!”拓跋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那我就原谅你了!”
☆、第264章 各有心思
冯楚楚的脸上像这忽晴忽雨的天气,即刻又绽放出笑颜,转嗔为喜。
拓跋靖喜不自胜,憨笑了两声,又急忙扭转了话题。
“快看看!看看我这衣服已经快干了!我们坐下,再烤一会儿!”拓跋靖手指着身旁的衣服,有意无意地说道。
他哪里是想真心烤衣服,他只是想马上转移冯楚楚的注意力罢了!
冯楚楚应声,坐在平石旁,她拿起已经发干的衣衫,又张在火前烤了烤。
冯楚楚认真地烤着,拓跋靖认真地看着,不一会儿,就把衣服烤干了。
“好了!烤干了!我去那石头后面换下来!”冯楚楚拿起衣服,起身便要往那平石后面走去。
拓跋靖注视着,目光追随而去。
“咦!?你不准偷看!听到了吗?”
才刚踏出一步,冯楚楚却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没有嘱咐。
“好!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拓跋靖难为情地笑道。
其实,他的心底是有多么的想看。
冯楚楚怀疑地看了看拓跋靖。她看着拓跋靖红得像个苹果一般的两颊,决定相信他。
冯楚楚徐徐地走向巨石,却仍是不放心。她一步猛一回头,口中时不时地喝道:“不准回头!”
拓跋靖按捺不住的心,终于被压了下去,他急切却又渴望的好奇心,被憋得暴涨,却又不得不忍住。
蠢蠢欲动的心,烧得热血沸腾~
冯楚楚来到了巨石后,藏身在巨石后面。
她一边观望着拓跋靖的举动,一边迅速地换下衣服。
拓跋靖并没有回头,而她换下衣服之后,又迅速回到了原地。
“我换好了!”冯楚楚走到拓跋靖身后,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听到声音,拓跋靖这才敢回转过头。
“换好了!”
拓跋靖上下打量着冯楚楚的一身行头,忍不住笑了两声。
一直看冯楚楚穿女装的拓跋靖,看到冯楚楚这身装扮,又想笑,又想哭。
本来穿在他身上十分得体的云袍,换到冯楚楚的身子,真是有些不匀称——袍身肥大,袖子有些长,左右被卷了起来,胸前还有些略微张开。下面,看不到腿脚,只有腰间束着的系带,巧妙勾勒出冯楚楚的完美腰线。可是,不管腰线再怎么完美,要是配上这上宽下肥的云袍,看起来确实却显得有些别扭。
虽然别扭,但只要相称上冯楚楚那张精致的面容,这整个画面却又瞬时显得可爱、显得动人起来。
“你笑什么?”
难道自己现在很奇怪?
难道自己现在很丑?
冯楚楚看着拓跋靖笑意难忍地样子,不禁觉得惊恐万分。
“哦!我没笑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拓跋靖捂着嘴,轻声地笑道。
“真的?”冯楚楚狐疑地看着拓跋靖,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不骗你!很可爱!就是有点……”拓跋靖笑着笑着,话又说到了一半。
吊人胃口!
“有点什么?”
就知道很丑!
冯楚楚心里慌了,闭月羞花的容颜上,愁云满鬓。
这回可要在人前出丑了!
“就是有点大而已!其他都很好!真的!”看到冯楚楚真的紧张了,拓跋靖便没有再继续笑下去。他郑重地看着冯楚楚,一本正经地夸着、赞着。
看到拓跋靖这认认真真的表情,听到他说的这一本正经的话,冯楚楚又天真地相信了他。
“我衣服换下来了!等着烤干!我们就回去吧!在外面呆了很久了!”
冯楚楚不再计较拓跋靖说的真假,只是一心坐到火堆前烤衣服,想着赶紧离开这。
“好!”拓跋靖应了一声,往外又瞥了一眼。
洞前,雨水低垂,密密麻麻却已经不再急促,雷声渐远,风声隐匿,洞前的树木,也不再摇来摇去。
“雨看起来小了!过会儿烤干了,我们就回去!也不知道,抱公公找到太后他们了吗?”
看到外面雨势小了起来,拓跋靖却又想起来时拓跋弘对自己的吩咐。
“太后,也进山了?”冯楚楚听到拓跋靖的话,不禁蹙了蹙眉头。
“嗯!说是要寻访狼的踪迹!和我父王一起去的!”拓跋靖点了点头,严肃地回道。
“太后!~”太后是想为自己查出真凶!
冯楚楚心里一股莫名地暖流涌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可我要拆散靖哥哥的家……
两人坐在平石上,却又突然沉默了起来。冯清如与小新成仿佛就是个禁忌词,每当提到,便会使两人忍不住愁苦。
沉默之中,时光如梭,雨已停歇,风已败退,匆匆又过了许久。
“好了!已经烤干了!我去换下来!”
冯楚楚拿起衣服,转身又走至换衣服的石头后面,干脆麻利地换好衣服回来。
“给你!”拓跋靖正坐在石上愣着,直到冯楚楚递来了衣服。
拓跋靖站起了身,接过冯楚楚折得整整齐齐的云袍,抬头看了看,深情一笑。
冯楚楚笑笑的看着,却不说话。
“刷!~”
长臂一挥,飘逸的云袍,完美地贴切到拓跋靖的身上。这宽阔的胸膛,这健硕的狼腰,这强壮的手臂,才真是男人的本色,才真是这衣服真正的主人!
“好了!走吧!”
两人相视一笑,灭了火堆,一起走出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一派好气象。
初过雨后,日照大地,整个山林犹如披上一层翠绿的清装,焕然一新。
山间,空谷幽鸣,瀑声涛涛,婉转的鸟鸣声,伴着一缕清风,时而回荡在山涧中。山下,兰芽短浸在溪水之中,松林中那条平坦的沙路,被雨水漂的没有一丝尘泥。
深呼一口气,新鲜,清凉,还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冯楚楚心情顿时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