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春院?”青衣女子顿了一下,想了想,继而惊叫道,“啊!是你们男人风流的地方!我娘亲说过,去那种地方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你去那种地方,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男人!我不跟你玩了!”
青衣女子说完,便加快了脚步。努力甩开眼前的拓跋靖。
“哎!你别走啊!”拓跋靖一边急叫着。一边还疾跑了两步,抢先拦在女子前面。
他真怕她就这么走了!
“你快让开!我不想跟你玩!”青衣女子心有厌烦地说道。
“你别走啊!你听我说嘛!我不是真心想去的!我是被人骗去的!”拓跋靖愁眉不展,开始努力解释道。
“被人骗去的?谁信啊?你这有手有脚的。怎么会被骗去?我看,你是想骗我吧?”青衣女子却也是古灵精怪,完全不相信拓跋靖说得这一套。
“是真的!他们告诉我,说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学会很多知识。我当他们是好朋友,便信了!结果。他们带我去了那种地方!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去!以后我不会再去了!”拓跋靖心急如焚,嘴上不断地解释着。他不知道为何,只是一心地想要挽留眼前的女子。
“真的是这样?”青衣女子黛眉微挑,仍是半信半疑。
“真的!我发誓!”拓跋靖执手对天。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那你怎么跟人打起来的?”青衣女子勉强相信了拓跋靖,不再强行要走,继而又换了一个问题。
“我在满春院看见一个男的调戏一位姑娘。实在看不下去,就忍不住出手相助。打起来了,结果他们人多势众,我这脸就成这样了!”拓跋靖将事情的经过,说的一清二楚,边说还边觉得委屈。
他哪里知道,那种地方,这种情情爱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也只有他傻了吧唧的,还以为那是别人调戏。
“原来是这样!”青衣女子却越听越是感觉有趣。
“唉!今天应该是我最倒霉的一天了!不仅被人打了,还被抓进了廷尉。拓跋靖长叹了一口气,继而又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还进了廷尉?”青衣女子瞪大了双眼,只觉得眼前的男子不可思议。
“是啊!就因为这样,我刚才还与父……父亲大吵了一架!”拓跋靖又是愁眉苦脸地说道。
“那你刚才就是和你父亲吵完架,才跑出来的?”青衣女子灵眸一转,却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是啊!正因为那样,我才不小心碰掉了你的糖葫芦!”拓跋靖连连点头,只觉得心里委屈。
“照你这么说,你不但不是个坏男人,反而是个见义勇为的好男人喽?”青衣女子媚眼一眨电波“呲呲”地往外辐射。
“那肯定是!肯定是!”拓跋靖见女子这番可怜可爱的模样,即刻羞得搔搔后脑勺,又憨厚地笑了两声。
“好吧!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不走了!”青衣女子终于松开了口,不再继续坚持离开。
“太好了!”拓跋靖喜不自胜,忍不住拍手叫好。
两人又开始闲情漫步,一直走至一片盛开的花田。半亩花田,花香四溢。两人走在田间,只觉得芳菲满天,沁人心脾,不知不觉,心情也好了起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啊?今年芳龄几何啊?”拓跋靖一心一意地追问着,显然想要了解地更多。
“我?我叫冯楚楚!我住在,哦,我住在太庙旁边的十里胡同!今年十三整岁!”防人之心不可无,冯楚楚并没有将真的住址说了出来。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冯楚楚急忙转移了话题,继而反问拓跋靖。
“我叫靖,石靖!我比你大一岁!以后你就叫我靖哥哥,我就叫你楚楚,好吗?”拓跋靖兴冲冲地回道。
他碍于身份,也没有以实相告。
“好啊!”冯楚楚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应声。
“那以后我去你家找你玩?”拓跋靖兴致勃勃地说道。
“啊?!不行!不行!你可千万不要去!”冯楚楚听拓跋靖这么一说,吓得差点没把糖葫芦喷出来。
“为什么?”拓跋靖被冯楚楚这么一拒绝,却由不得奇怪起来。
“我爹我娘很凶的,他们最讨厌陌生人了!如果让他们见到我和你一起玩,肯定会骂我的!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冯楚楚心虚地说道。
此时,她只能找了个借口,变相拒绝。因为,实际上不是她爹娘凶,而是她家根本不住在那地方。
☆、第190章 花田之约
“那我以后去哪找你?”拓跋靖有些着急,他怕以后见不到冯楚楚。
“要不,你就来这吧!这是我种的花田,我每天都会来这浇水采花!那边还有个小屋,是我落脚休息的地方!如果我不在,你可以去那里等我!”冯楚楚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着花田不远处的小屋。
“好!那就说定了!”拓跋靖欣喜若狂地应道。
“嗯!”冯楚楚嫣然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拉钩!”拓跋靖调皮地翘起小手指,满面笑容,如沐春风。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小狗!”
两人小指勾小指,拉拉扯扯,这便完成了约定。
“好了!我该回去了!要不然我娘亲该找我了!”冯楚楚拉完钩,便像了了一桩心事一样,心无旁骛,这才准备安然地离去。
“好!那我明天再来这里找你!”
“好!”
“不见不散啊!”
“知道了!”
“楚楚!冯楚楚!”拓跋靖一边念叨着,一边还喜滋滋地笑着。
或许,今天不只是他最倒霉的一天,也是他最幸运的一天。
……
拓跋靖与冯楚楚匆匆话别,却径自开心地回了王府。
拓跋靖才走至王府院中,贾雪婷便急匆匆地迎上前去。她紧紧抓住拓跋靖的双肩,继而担心地问道:“靖儿!你去哪了?母妃找了你半天,也没找到!母妃都担心死了!”
“哦!我只是出去玩了一会儿。散了散心,现在感觉好多了!”拓跋靖温柔地笑道。
“那下次你不要再乱跑了!母妃会担心的!知道吗?”贾雪婷仍是心有余悸,面容焦虑。
“知道了母妃!我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就好了!”拓跋靖推开贾雪婷的双手,挺了挺身,一副威武雄壮的模样。
“唉!你们两个,真是冤家!”贾雪婷不禁叹了一口气,继而感慨道。
“我父王去哪了?”拓跋靖在院中左右瞥了一眼。见小新成不在。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虽然他嘴上和小新成斗气,但心底深处还是很关心小新成的。
“我估计,又去找你冯伯伯喝酒去了!”贾雪婷揣测道。
她知道。小新成每每失意,总是会拉着冯熙一起喝闷酒。
“整天就知道和他们冯家人混在一起!就没好好和母妃说过一句话!”听到小新成又和姓冯的一起,拓跋靖这就又开始发牢骚。
听到拓跋靖总是这样深的误解小新成,贾雪婷的心里却也跟着辛酸苦楚起来。
她细想前后。继而别有深意地说道:“靖儿!你长大了!有些事,母妃也该跟你谈谈了!”
“什么事。母妃直说便是!”拓跋靖边说边逗弄着身畔树上挂着的一只鹦鹉。
“其实,你冤枉你父王了!”贾雪婷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
“什么意思?”拓跋靖听贾雪婷这么一说,猛地转过身。心里却觉得糊里糊涂。
我怎么会冤枉父王?我哪里冤枉父王?
“其实你父王在与母妃成婚之前,便已经有过一桩婚事。”贾雪婷雪面动容,哀婉地说道。
“有过婚事?母妃是说。母妃不是父王的第一任夫人?”拓跋靖不由得大吃一惊。
“是!我不是!”贾雪婷悲哀地说道。
她奋斗了一生,努力了一生。却始终没有换回小新成的半点疼爱。
“那谁是?我怎么从没听父王提起过?”拓跋靖越发地好奇,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女人,夺走了他父王的心。
“唉!”贾雪婷话说了一半,却有些不敢接下去。
“母妃!到底谁是?你快说啊!”
这可急坏了拓跋靖!
“那个曾与你父王成婚的女人,就是当今的太后!”贾雪婷眉团弄雪,花容摇曳,只这番吞吞吐吐地说道。
“太后?怎么会是太后?”拓跋靖瞠目结舌,战战兢兢地退了两步。
看着拓跋靖目瞪口呆的样子,贾雪婷又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娓娓地说道:“你父王与太后还有先帝,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太后那时年幼,机灵可爱,所以,你父王与先帝便同时爱上了她。本来他们三人在宫里相安无事,可是天意弄人,太武年末的时候,秦郡公宗爱谋反,迫使先帝与你父王逃亡。在逃亡的过程中,年幼的太后为了救先帝而被恶徒扔下了悬崖。”
“太后被扔下了悬崖?那太后怎么活过来的?”拓跋靖的脸色闻之骤变。
“太后落崖以后,崖底正巧有一方寒潭。太后落入潭中,又被起早洗衣的昙曜法师所救,因此,太后便保住了性命。不过,因为寒潭的潭水过凉,刺激到了太后,所以,太后也因此失忆了。”贾雪婷哀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