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的上齐妙的忙,他更加欣慰。
只是这份感情,要深埋起来,注定不能言语。
白希云心内动容的很。
其实方才他是有些伤感的。自己的亲爹那副模样,家里有事那样,如今要想得个情景都要带着老婆躲出来,身上还中了毒,也不知是什么人做的,他为了不让自己更伤心都不想去细细的追究。
可是现在,他心里早已经被温暖占据。有爱妻如此,又有兄弟朋友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上天夺走他的那些,已经在变着法的补偿给他了。
白希云病容残损之际只剩恐怖。可是这会子他丰润起来的脸看得出秀气的轮廓,又被打肿了脸,这会子满眼里都是感激和感动,根本就没了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样。
二皇子也很动容,不过他禁不住玩笑着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儿看人,我可不好这一口,你可是有媳妇的人,好生对你媳妇要紧。”
白希云愣了一下才明白二皇子说的什么,气的噗嗤一笑:“天佑,你也学会这样不正经了,若是皇上知道了还不罚你?”
“你终于肯叫我的表字了,子衿。”二皇子拍了拍白希云的肩膀,“我从前就说不要叫你总是皇子皇子的叫,显得生分,你偏说君臣之礼不可废。如今你终于算是想开了。”
白希云禁不住笑。
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二皇子一想到美人这会儿说不定在难过的垂泪,能安慰她的人只有白希云,即便不想告辞也要告辞了,便道:“我也该回去了,还有正经事要做。你心里有个数便是了。那匹白马先放你这儿,我改日再来骑。”
“随时恭候。”白希云笑着要送。二皇子连忙阻拦了。催他快些去看看齐妙。
待人走了,白希云才慌忙的回了卧房。
一进门,却见齐妙正在安静的刺绣,她坐姿纤柔却又端正,长发柔顺的松松挽着发髻,步摇在脑后微微晃动,因为低垂螓首,细致白皙的修长脖颈隐没在雪白的交领之下,绿色的襦裙是轻纱散开在地上,配上浅色的锦绣桌巾,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浮尘在她周身形成光晕,美的就像是画中的人。
白希云不自禁的放轻柔了脚步,仿佛脚步重一些,就要惊走了仙女一般。
齐妙抬起头,正看到白希云进来。看到他肿起来的脸,心里就像是被人炸了一根刺儿,手上的针线也做不下去了,就只放下绷子,抿着唇不看他。
白希云轻叹一声,从背后拥着她,轻轻的摇晃着:“乖,别气了,我这不是没是么。”
他声音低沉温柔的仿若醇酒,能叫人心生迷醉,齐妙一听到那熟悉的宠溺语气,心就已经软了。
想起方才乍然看到他躺倒在前厅中时的恐惧,她就觉得心里发冷背后发寒,眼泪禁不住漫上,泪珠子断了线一般扑簌簌落下。待到真哭了出来,自己都觉得惊讶,她什么时候变的这样脆弱感性了。
白希云手背滴上热泪,仿佛心都要被灼伤了,疼惜的拉着她起身,紧紧将她搂在怀中,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好了,没事,没事的,不要怕,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知道她的恐惧。
正因为她这样担忧他,他才越发的明白在齐妙的心中自己的重要性,虽然心疼她的眼泪,可是真正的想法却是幸福又满足。
因为她也开始学会了爱他。
“你自个儿还说了那些人动不了你的心,我相信你,才让你自己去的,可是你竟然被人伤害成那样,我不信以你是聪明,会算计不到,果然是没带着阿焱就不行吗?看你躺在地上,我,我真的是害怕了。”
她鼻音浓重的啜泣,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如此柔弱,如此让他心生怜惜想要好生保护起来,与方才二皇子所说的那个杀伐果断的女子好像判若两人。
可是这样矛盾的性子却真的都属于她。
让他爱到心坎里,死也不愿意放弃。
“是我的错,当时他那样说你,我就急了,一时间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么多,你放心,我只是一时生气罢了,不信你可以看我的脉,根本就无大碍。”
齐妙低低的应了一声,拿了帕子拭泪,随后拉着他坐下,仔细的诊查过了脉象。才刚就查探过知道并无大碍,如今也只是让自己更放心罢了。
拿过才刚预备好掺了她血液消肿止疼的药膏,道:“我给你擦药。”
她被泪水洗过的双眼格外明媚,鼻头红红的,双唇水艳艳的,那样子就像是等待主人抚摸的小猫儿一样,白希云早已喜欢的心都痒了,又哪里不听?虽然他很想说男人家的打一巴掌无所谓,又不是什么大伤势不需要上药。
不过,当她指尖沾了冰凉清香的药膏涂抹在皮肤上时,的确那火辣辣的疼痛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沁凉舒服之感。
白希云早在齐妙下针扎的白永春不能人道时就知道她能够妙手回春,后来的一切种种,从他自己身子开始好转开始,都在证明这一切不是幻觉现在脸上涂了沁凉的药膏,鼻端还闻得到她身上的花香混合着药香,着实是叫人心生喜欢。
涂了药,齐妙就在他身旁坐下。
白希云见她并没有平日里那般话多,就想引她说话。
“妙儿。对不住,你还在气吗?”
“没有。”
“才刚安陆侯没有为难你吧?”
“是我为难了他。二皇子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额……那,你身子可有不舒服?”
“没有。”
“下次我会更仔细一些,不会在让自己伤着。”
“你发誓?”
齐妙终于肯抬眸看他,明眸中的光晕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不容人拒绝,与平日小鸟依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白希云愣了一下,轻抚她的脸颊,随即道:“好,我发誓。我会更爱惜自己的身子,长长久久的陪着我们妙儿,好不好?”
这人,一句话就能戳中她心里最深的恐惧。该说他看问题太透彻,还是该说他太不懂女人的心?
齐妙的鼻子又有些发酸,但是她不想哭,便强忍着泪意道:“我不想整日活在恐惧之中,你要知道,这世上肯对我真心好的,除了姐姐,就只有你了。若是你不在,我会落到什么境地?那些事我想都不敢想。我是会努力,会让自己便的坚强,但是你是我这世上的唯一的牵绊,若是你都不懂的珍惜自己,我都不知我还为何所要努力下去。”
一行泪顺着她眼角滑落,齐妙不想让白希云看到她的软弱,忙别开头。
谁知正是这样强忍着的倔强模样,才真正能撼动他的心。
第一百三十三章 承诺
白希云将她紧紧的按在怀中,“莫哭了,我知错了。下次再不会了。”这世上他最不愿做的事就是让她难过。他亏欠她的已经太多太多,哪怕是穷尽今生,他恐怕都无法补偿万一。
齐妙将脸埋在他肩头,将泪水都吸在他的外袍上,哽咽道:“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你有事,我也不想要你有多少银子,不想要你做多大的官儿,只想要一个平平安安的你,陪着我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月缺月圆,我不想一个人孤单单的在这个世上。”
说到此处,齐妙越加深刻的感觉到,白希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依赖。
在这陌生的古代,用一具不是自己的身子来承担别人的烂摊子,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委屈不平,甚至会被那种若是失败就会被人当成玩物去玩弄的心情逼疯了。
她之所以没有崩溃,还保留着原本的心情,就是因为有白希云在。他保护她,宠爱她,让她觉得自己比在现代时候还要幸福,让她有了归属感,让她有了一个努力的方向。
如果没有她,她会恨不得一死穿回现代去,打死也不想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环境生存。难道她要坐等着变成白永春那老东西的玩物吗?
“我知道了,在不会让你这样担心,好吗?”白希云觉得心酸的很,他的傻丫头想要的是寻常男人任何一人都会做到的,只要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与她朝夕相处,这样美好的她就会觉得满足。
可惜对于他来说,这太难了。
距离前生他离世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要做的事也越来越紧迫了。
“罢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下次你若再犯,我就,我就不理你。”
齐妙梗着脖子说的威胁是在是太可爱,白希云禁不住搂着她过来在她脸颊香了一口,“你说不理我,自个儿做得到吗?还不是要惦记着给我看脉象?”
“所以你就有恃无恐。”齐妙哼了一声。
虽是做出生气的模样,可是她的确是比刚才情绪好多了。
白希云放下心来,连忙摇头:“我可没有,你不要冤枉了我。不过,你才刚那样,可否想过接下来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的,首先人回去了,是先要去请曲太医的,他们开罪了曲太医,这样我逼迫他们将刀把递给曲太医,也算是解了曲太医的狠,也惩罚了他们。至于说安陆侯身上的伤,其实能治好。”
齐妙说到此处,便道:“我之所以没有下死手,就是因为他是你父亲,我念及你们的父子之情,说不得将来有一日会有父子重归于好的时候,所以你对安陆侯的心意到底如何?是想日后渐渐地恢复关系,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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