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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 (司晨客)



“你被他骗了。那不是酒,那是醋。虽然又苦又涩,但是没有毒。”阿桑有些惋惜地说道。

“是呢?不过也没什么。”赢牧诗微微一愣,继而微笑道。

赢牧诗到底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情。南离逼她喝那罐东西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怀孕了。孩子却不是她未婚夫孟成的,故而不好大肆张扬。但身为母亲,为了护住腹中的孩子,她本能地愿意付出许多牺牲,做出一些让步,包括大祭司的位置。

现在当时的那个孩子,已经出生了。虽然只是个男孩子,但是赢牧诗却已经决定,等到和孟成结婚后,就将孩子的父亲娶进门来,当侧夫。毕竟,和孟成联姻,是出于政治因素,孟成的长相太粗犷,赢牧诗眼界颇高,平日很少睡他。

“阿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赢牧诗道,“南离对你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为了取悦你,大肆精简祭宫制度,所有人都恨透你了,你以为我很乐意跟你说话吗?你知道不知道南离为了在改革的同时,坐稳大祭司这个位置,他付出了多少?若非他想嫁你,祭宫难道会乐意做成这门亲事?”

阿桑对于赢牧诗的话全然不做表态。她突然俯身,摸了摸路旁麦田里,被积雪覆盖下的麦苗。

“又要下雪了呀。”她喃喃自语道,“冻死那些害虫,来年该会有一个好收成吧。”

赢牧诗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愣了很久,才说道:“我不知道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南离这样的,居然也收拢你不住。但我必须告诉你,就算你不喜欢他,你也必须娶他。这不是为了南离和祭宫,而是为了你。我听说过你的天赋,你这样的人,天生该是有一番成就的,难道你竟心甘情愿一辈子被荷露压得死死的吗?”

阿桑突然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一脸漠然。

赢牧诗看了看她,笑了:“不,阿桑,你是个聪明人,你当然明白我在说什么。你母亲是姜姓四寨首领,她年纪大了,早晚将退隐。以眼下姜寨的局势来看,接替她的人选,不是你,就是你的姐姐荷露。你姐姐荷露自幼在你母亲身边长大,姜姬大人一向溺爱她,她夫君青叶是祭司,她又刚刚生了女儿可为女嗣。她惟一的缺点,是不学无术,名声不好。可你呢?我承认你的天赋,可你身上流淌着谋逆者的血,由谋逆者抚养长大,姜姬大人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太喜欢你。你没有女嗣,没有夫君,倘若你敢抛弃大祭司,在稷下川立即会变得声名狼藉。”

“我没有要抛弃他的意思。”阿桑心情复杂地说道。很多事情,她一直都很明白,只是不愿去想。一旦想多了,一些原本很纯粹的事情就变得功利起来。

“那就赶快娶他,越早越好。就算你心中另有他人,将来纳做侧夫便是。我真不知道你在犹豫些什么。”赢牧诗道,“我不是为了南离,是为了你,为了姜姓四寨的百姓。荷露是个什么货色,你我都很清楚。她凭什么成为姜寨首领?”

林泽前来探望的时候,向着南离欲言又止。等到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他才悄悄进言:“大祭司所想者,无非天长地久,两心如一。与其结婚,倒不如以昊天神的名义,将她收为女奴,带回祭宫,不叫她再见别的男子。”

南离一惊:“你这般说,可曾问过那位的意思?”

林泽躬身低头:“那位大人虽然于我有恩,但属下效忠的人,却是大祭司。女人都是这般忘恩负义,对她们狠些,她们也就乖了。”

他又微微屈身向前,语意恳切:“属下一片诚心,皆是为大祭司着想。祭宫之中锦衣玉食,岂不比困顿于此要自在?”

南离心意微动,不由得抬头向门外望去。

雪霁初晴,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凌。更远处,阿桑和姜寨的几个副首领一起蹲在雪地上,大声讨论着农耕之事。阿桑手里拿着一块石子,就着雪地写写画画,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这便是他钟爱的女人。她自由自在的时候,才是最美丽的时候。

“闭嘴。这句话你就当你从未说过。”南离冷声说道。

但是到了夜里,阿桑却不见了踪影。当日的汤药是季秀熬好送来的。他生气,故意不去喝药,季秀就泰然自若地把那药倒掉。“你病早好了,你骗不了我。”季秀说。

“那又怎样?你便纵着她,在外面养野男人?我病着,她就敢出去跟野男人私会?”南离大叫。

“你的声音还可以再大些。引来姜姬大人,再把她打一顿。反正疼的人不是你。”季秀毫不示弱。

南离沉默了。事情已经闹得很大,没办法再闹下去。他只得沉默。但是他很抑郁。

那天夜里,阿桑是直到深夜时分才爬墙回家的,身上披着冰雪。她进了门,躺在地上就睡着了。南离是病人,这些日子她只能打地铺。

南离很不甘心,爬过去摇醒她,固执地要她抱她。她累的连敷衍的力气都没有。“南离,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要装病装到什么时候?”

装到什么时候呢?自然是装到她肯娶他的时候。南离心中顿觉悲凉。他是稷下川的大祭司,恩威并重,弹压众人,无一事不妥帖,阿桑居然敢说他不懂事。她是被他宠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星霜吹雪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6-12 20:45:53

爪机更新,来不及改错字,大家将就着看吧。





第17章 花好月圆(二)
那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阿桑的心情比平日里低落了许多,对南离更是不假辞色。待到次日她一大早出门,南离叫她的时候,她更是连头都不回。

季秀进屋来送汤药,南离忍不住跟他说:“阿桑昨夜回来得很晚,眼睛通红,一副哭过的样子。今日一大早就匆匆出去了,我叫也叫不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季秀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哪里知道?”

南离有些着急:“你……你不是一直很关心她吗?如今她哭了,你为什么不管管?”

季秀冷笑着低头看他:“大祭司让我管?你确定?”

南离犹豫了片刻。“不准你碰她。否则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沉威严,颇有几分大祭司的风采。

但是一转眼,他就又变成凄凄惨惨戚戚的怨夫模样。他一把抓住季秀的手:“你跟她说,叫她跟那个野男人断了,叫她跟我道歉,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依旧跟她好……”

季秀看了他一眼,抽回了手,转身离开。但直到他都要走出门去了,南离还在一个劲地说:“季秀,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你若是为阿桑好,你就该劝劝她。现在只有我能护住她,不教她被别人欺负了去。你难道忍心看着她被荷露欺负一辈子?”

季秀关上门,出去了,但是南离的话还是一字不落,飘进了他耳朵。南离说的没有错,季秀确实不忍心。他一想到南离告诉他,阿桑把眼睛都哭肿了,他就莫名地心疼。

季秀想了很久,出了姜寨去寻找阿桑。冬日暖阳软媚,将林间草上的积雪照成一片明艳,宛如他肌肤的色泽。他眯起眼睛,干冷的风吹过面颊,胸口微微有些压抑的疼痛。

那个总是跟在他背后秀秀长、秀秀短的小女娃终于长大了啊。她勾到了稷下川最好的男人,他们情投意合,他们卿卿我我。对方不顾脸面、软硬兼施地想要嫁给她。

季秀想,不知道阿桑是否还记得,她从前曾经信誓旦旦说要娶他呢?不过,那都只是小孩子的傻话而已,没有什么人会认真。

季秀那天在姜寨外一直寻找了很久,才看见阿桑满面春风地从远处走过来了。哪里像是哭过的样子?

阿桑一看见他就变戏法般从身后变出一块烤羊肉,笑嘻嘻地递给他:“天寒,吃点羊肉补补身子。”

那天姜家所有人都吃到了阿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的烤羊肉。最后一只烤羊腿被送到南离面前。

南离很是难过地想着,阿桑有本事从冰天雪地里弄来羊肉打牙祭,却不肯把羊肉送去他家提亲。要知道在姜姬用五十头猪五十只羊替荷露聘青叶之前,稷下川的聘礼再丰厚也不过几只羊这么多。阿桑带了这只羊去求亲,少是少了些,但只要他从旁求恳,执意要嫁,想来姚宛也奈何不得。

积雪消融的时候,姚宛带着女儿姚雪来看望南离。她本来就是个软弱糊涂的,此时伏在南离床头嚎啕大哭,任谁都劝不住:“我儿自幼娇养长大,何曾受过一丝委屈?我早说过,姜家不是什么好去处……”

字字句句,名为哭诉,实则斥责。姜姬陪在一旁,面上颇有些尴尬,却强行忍耐。阿桑实在觉得屋子狭小憋闷,冷冷瞪了南离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

当晚姜姬把阿桑叫到房中,冷声问她:“你想怎么收场?南离已经病了整整三个月了。三个月里,祭宫四处乱糟糟的。若误了祭祀大事,你承担得起吗?”

阿桑闷声道:“他装病。他的病早好了。”

姜姬突然用木杖重重一顿地,阿桑忍不住就是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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