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卫彬见四皇子情绪被他成功转移,一下心情轻松不少,“殿下,属下之前发现袁府并没有咱们要找的特别东西,就特别留意着袁府现时唯一的血脉洛可妍的踪迹,发现她总是神神秘秘地出现在城郊一处别庄之内……”
“你何时发现的?为什么当时没有直接与我说!”四皇子一听,心里的火团一下又蹭地冒了出来,这古卫彬到底是要做什?发现了疑点却故意不告诉他,而是自个儿前去,这是故意要绕开他的眼线单独行动吗?如若不是这次中了别人的阵法,他到底会不会将事情告知于他,还是个未知数!
四皇子听着古卫彬的话,观察着眼前这个人眉眼前的一举一动,渐渐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他想像的那般好控制,这是他以前从没发现过的。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个因素,一是从前就是这样,不过掩饰得好罢了。这点四皇子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自信自己当时没看走眼,当时选择让古卫彬投靠他,除了看中他是远昌侯府的人,但又只是个庶子出身,而且以远昌侯府爵位年限将近的情况,这个人必定会对全力以赴只为谋个好前程,再者,庶子出身的人没什么背景,比那些自以为尊的人更好控制,按前几年的情况来看,他确实没犯过什么让他不满意的过错,所以至今,他仍觉得自己没挑错人。
二是,他古卫彬变了。以四皇子的观察,古卫彬自打来了安州做事便频频失败,甚至有不少事都是他在善后,这可不是以前古卫彬那爱表现的作风。所以,四皇子就着自己的分析,再根据眼前的情况,他更偏信于后者,觉得古卫彬确实是变了,这样的心态下,往日极有可能轻易就背叛掉他,而且,这个人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秘密,比如这次来安州,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皇室中他哪个兄弟知道了些什么才收买了他,让得他如此?
四皇子心中无限地循环着那些想法,却听得古卫彬开口说出的事情,就压制下自己那颗怀疑着的心,“皇子殿下,当时属下知道洛可妍经常去那个别庄的事情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之前,属下认为还是不来搅乱殿下的思绪为好,本想在证明之后能把确实的证据摆到殿下眼前让殿下定夺,却不想,就这么在那阵法里困了大半天,昨夜侥幸逃了出来,已是难以支撑,晕了过去,今日方才醒来,只想着调整好状态再来禀报,却不想殿下的人已到来了府上……”
古卫彬有条不纹地解释着,四皇子听着,脸上的颜色却是阴晴不定,心中一直在思索着古卫彬的话到底有几成真几层假,如若是在平时,他是宁杀错不放过,就算这个人是他往日里极为信任的亲信也是如此,自小在皇室那等如狼似虎的环境下长大,他深知养虎为患的道理,但此时他人在外,手头可用之人确实无多,他必须得在保证人手的情况下,尽可能的不会误伤。
其实他对古卫彬的猜测也对得上几分,如若不是被困,古卫彬原本计划的是,一找到那个他们要找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他都要一睹为快!
现时他远昌侯府处的是一个尴尬的地位,就算他古卫彬再怎么为四皇子卖命,如若是以前他倒没什么好怕的,以着四皇子对他的倚重,他日他能登上大位,必定少不了他古卫彬一份,但现时却不是同,自打来到安州,他古卫彬也不知是不是走上了霉运,次次任务都失败得离奇、离谱!四皇子对他的态度似乎已忍到了极限,一次次地对着他露出那种厌恶的神情,按着这样的情况,就算他再卖命,四皇子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认同他了,人就是这样,当认为你好时,你一抬手一投足都是可以美化的,但当你被泼上了厌恶的颜色后,你想再洗白就难了,所以他必须为自己做好准备。
他来安州之前就与自己的父亲详细聊过,知道他们要找的这个东西不但对四皇子很重要,甚至是连对整个黎苍皇室都是重要的很,他觉得这会是个极好的转折点,只要他握得住这个把柄,那今后如果四皇子能依当初的承诺,让他远昌侯府再复原爵,他便不会再提起,如若对方反悔,那这个东西以后就是他与四皇子作交易的最大筹码了!可惜,他算尽了天下,却没有算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别庄外面竟设了这么一个奇门八封阵,而且竟然还把他困住了!
四皇子听着他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他心中的存留着的疑虑,“你可发现了什么!”
古卫彬低着头,道:“回殿下,那别院虽是个小地方,但那前面的奇门八卦阵极为厉害,属下无能,在那里转了一个下午,也没能进得了那个别院大门,眼看着洛可眼就那么进去,再大摇大摆地在他眼前晃悠悠地坐着马车回去了……”
四皇子一听,看了看古卫彬,面上满是嘲讽之意,“哼,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能进去看个究竟,说着,”再打量了下他身上的装扮,古卫彬双一下心里被渗得慌。
怎的,四皇子方才那样说话,现在又是如此地盯着他看,还只看胸前的那部分!
四皇子看着他的上身,眼里嫌弃地道:“事没办事是真,晚回城也是真,那想来,你*着上身倒在街道上引得众人围观的事情也是真的了?”他的话是有着疑问的语气,但实际上去了极大地讽刺。
古卫不蠢,他自是清楚,只低着头,道:“皇子殿下,依个人的力量,想来咱们是进不了那别庄了,所以今日才与殿下商量,如何去请到高人前来共事!”
四皇子听得,“你可有什么人选得以引荐?”
古卫彬听得,知道四皇子对此也感兴趣了,只连忙将自己计划告知,让有时间极早处理,、
☆、173解释
古卫彬也不蠢,他自是清楚,只低着头,道:“皇子殿下,依个人的力量,想来咱们是进不了那别庄了,所以今日才与殿下商量,如何去请到高人前来共事!”
四皇子听得,“你可有什么人选得以引荐?”
古卫彬听得,知道四皇子对此也感兴趣了,只连忙将自己计划告知,让有时间极早处理。
“皇子殿下,属下认为,以咱们在安州如今的情况,特别是咱们住在了袁府,基本上就是将自己暴露在洛可妍与辰翊的监视之下,如若咱们有什么大动作,必会引得他们注意……”古卫彬如是说。
四皇子听着,眼睛瞄向了他,“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就是咱们不能去找人了?如若这样,就是明知那东西还在洛府,但我们却是无从下手?”他说到最后,语气已是极为不悦,他现在的处境是极为紧张,京都那边已是频频给他传来消息,让他勿必尽快将东西找到,送回宫去。如此动作,就算来人没有明说,他也知道必是京都的格局变了,按他自己的情报,他的父皇可能是失踪了,如此,必是他们这些兄弟争位的大好机会。
他的出身是差,如若自小就是那样的出身,他必是会长成一个甘于平庸的皇子,可惜他不是,他比别人有更大的优势,就是他是养在了皇后身边的皇子,如此背景,就算是庶子又如何,他也比其他那些妃子所出的皇子高贵多了,所以,渐渐地,他也就有了争位的野心,虽然,养他的皇后,并没这个心思捧他,至始至终,都是将他当做一个棋子、一个工具来利用罢了。
他不甘,他不甘做了那么多事,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他有什么比不上皇后的亲生儿子?就是因为他的出身不如他吗?笑话!自从小时有了这个醒悟之后,他便开始在帮皇后做事的同时,暗自积累着自己的实力,比如古卫彬,就是他积累的实力之一。
他多年间收拢了不少势力,就在等着这一刻,可是现在,时机到了,他的人却身在江南这样的破地方。他怎么能不着急,多年心血就这么棋差一着?好在,他预料到,他现在要找的东西必是争夺那个位置的关键所在,不然皇后不会在这些刻还如此频繁地将心力放在这个东西之上。
所以,他也不急于回京都了,因为现时最好的时机已过了,京都的地盘过了这么些时间,早已被他那些兄弟瓜分干净了,如若他回去,连残羹剩饭都没人给他留,与其这样回去继续当皇后的鹰爪,不如留在这里,想方设法将那个东西找出来,紧紧握在手中。
至于皇后那边,哼,当他有了那东西,他还用得着听皇后的命令?哼,老女人,敢利用我为你儿子铺路!没门!
知道那东西在袁府的别庄那一刻,他是高兴的,可当古卫彬说他们此时正一举一动都被看着的时候,他怒了,怒,除了他听说无计可施之时的恼怒之外,更为自己在安州一步步都仿佛被人钳着的束缚感、失败感而怒,所以他听到古卫彬的话,语气更是难以压制。
古卫彬看着四皇子的样子,知道他好不容易被浇灭的火气又要暴发出来的,急忙将自己的火继续讲道:“皇子殿下请熄怒,属下说的被人盯着,只是因为毕竟安州是洛可妍的地头,这个女人依属下看着,是极其不简单……”
他话还没说完,四皇子就冷哼一声,像是同意般地、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地道:“她确实是个特别的女人,够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