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卫彬听得,心里冷笑,果然卑贱之人就是卑贱之人,几根银针就能把你们收买了,果然人还是利益当先呀,想之前他拼了命地完成任务,力争成为了四皇子身边的得力助手,他们这些人对他都是嗤之以鼻,总是说他是靠着祖辈家世才得到这些,暗地里笑话他的不在少数,现时却主动开口要拿他当大哥!哼……人心呀!心中这样暗讽着,但面上自是不会表露出来,只大方地道:“既然兄弟们都如此说了,卫彬确实虚长几岁,按年纪来说当各位的大哥不算过份,那卫彬也就不再推辞了,咱哥几个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了……”
“好……”几个侍卫听得古卫彬同意,一下心中大喜,连忙道好,但是他们也是开心过头,忘了此时是什么场景,话音一下提高了好几分。
古卫彬听得,立马变了脸色,摆了个“嘘”的表情。
侍卫们也知道自己方才讲话过于大声,不知会不会引来袁府的守卫,连忙警惕地看起了周围。却发现原本看着非常紧张的袁府守卫此时却没有一点动静。
静静地观察了老半会周围,确定了没人,一个侍卫凑到了古卫彬跟前:“大哥,你看是怎么回事,袁府不是守卫森严吗?那些人是不是死了呀,咱们方才那么大声都没人听得见?”
古卫彬听着,嘴角一勾,“你说的确实没错,袁府的人确实死了!”
“真的死了?”随侍们听着古卫彬的话,连忙朝那些方才他们一直盯着的袁府守卫看去,发现他们一个个都站直了身子在那里,眼睛也是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周围的一切,怎么可能是死了?看着这情景,他们转头看向古卫彬,发现出神色自然,隐隐还着比方才还精神之色,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大哥,这是何解?那些人明明都站在那里呢。”
“呵,我说的死了,不是真的指那些人都死了,是说他们都睡死了。”古卫彬神色得意地说着。
“睡死?怎么可能,他们的眼睛可得了睁着呢。”随侍不信地问着。
古卫彬听得,看了他们一眼,“难不成你现在还没理解到我方才为什么问你不是困了吗?这话问的是你,说的也是他们,是人都会犯困,他们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比你们多一个强项——长期守夜的人多少都能练就一些抵抗睡意的方法,有些人是真的不用睡,有些人呢,有本事练成站着睡,有些人更为厉害,睁着眼睡都不成问题,你们好好看看,那些人虽然站直了身子,也睁着眼睛,但你见到过他们有动弹的痕迹吗?”
随侍们按着古卫彬的话去观察,半会才发现,“是呀,大哥,神了,你说的没错,这些人真的一动没动过,想不到这世上还能有人有这种功夫,这是咋练的?”
“这倒不是刻意练的,只是长期守夜的一个毛病罢了,有时候站着站着意识就涣散而不自知了,就会形成这样的一个情况。走,”古卫彬看着周围的情况,朝身后的几人摆了个手势,道:“现在是咱们出场的时候了,这黎明时分是人心抵抗力最低,最易松懈的时刻,咱们一会放轻动作,此时进去,这些睡死了的守卫定然不会知晓。”
随侍们听着古卫彬的话,眼里满是崇拜的眼神,他们真想不到,古卫彬竟对这些都有研究,看来这次的任务总算是能完成了。本来他们觉得今夜行动无望,就算留在这里也是白等,早就做好了回去受罚的准备,不曾古卫彬早有远见……
几人都看着古卫彬的手势行动,只待他的一声令下便可飞身而出,此他们是在一处谷底般的花园假山后方,离他们的目标处行素斋只要两个眨眼的功夫便可飞身而入。
古卫彬算好了时机,一个手势打下,几人一个挪身,便要纵身跃起,却不知为何,头的上方竟滴下了好几滴的水,难道天竟然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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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发火
“这是什么!”几人都感受到从天而降的“雨水”,觉得奇怪,明明他们在这花园里守了一夜,并没有发现天色有要下雨的痕迹,怎的突然如此,而且那雨似乎还忽大忽小。
一个侍卫用手指沾了沾滴到他头上的水珠,放到唇尖上一尝,“这雨怎的有些咸骚味!”
古卫彬听得,也觉得奇怪,也抬起手来沾了放到鼻间闻了,不对,这个绝对不是雨水,半会,像突然到了什么似的,眼睛满满地闪过恶心的神色。
这时天方方有点光线,随侍们可以看到四皇子脸上的变化,不明白为何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大哥,怎的了?”
古卫彬没有回答,只是身体不由地想往外躲,只不过此时天已有些灰蒙蒙亮了,他不能再有任何大动静,否则一旦有什么异响让人知晓,他们等了整整一夜的时机也就错过了,下次再来袁府的人定会有所防范,他们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他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哈……嗯嗯……”这时,花园的上方传来一阵闷声,像是人刚半睡半醒之间那种不自觉的呢喃。
听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几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曾几何时都试过的场景,一下心头也涌起了一股恶心,他们此时所处位置的假山是处于一个低谷处,上方便是高他们一个半人头的地草地,这水……
他们纷纷抬起头,正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正站在他们的头上,空着一个裤档,正露着肉地朝他们——撒尿!
看那穿着,应就是那个被洛可妍安排进了袁府的灾民,他们倒忘了,那灾民被安排的住处就是与行素斋只有一墙之隔的院落!
虽是早猜到了什么,但几人眼里还是难以掩住那股震惊之色!作为当朝四皇子的随侍,他们何曾受过这样的耻辱,一个胸口差点爆起,只不过看着此时的“雨点”已越来越小,才忍了下来。
上方那人看来是还没睡醒的样子,眼睛半眯着,根本没去看到他的下方还有这么多人,当撒完“水”后身子不由地打个颤,提了提裤头,绑好裤带就要往回走。
古卫彬等人见上方人走了,生生忍下这口气,恶心地弹掉身上沾着的尿水,眼睛再盯起行素斋门前的动静,准备再伺机而动。
谁知,此时上方一个声音传来,让他们再也没能忍住地爆发了,“唉,你也来呀。”
“嗯,昨晚喝太多水,刚刚给憋醒了,忍不住了,哎,这大冷天的还得跑出来。”
“嗯,去吧,我先回去睡了……”
上方人的谈话刚完,古卫彬就又感受到头上开始滴“水”,这时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其中一个更是没难忍住,完全忘了此时他们究竟身在何地,破口大骂道:“妈的,看老子不砍死你!”
那个随侍开口得极为气愤,音量极大,上方的人被这个声音吓得睡意全都跑光了,连忙看着声音传来的下方。此时的声音连带着方才尿完提裤走了的灾民也回了来,焦急地看向下方古卫彬等人的方向,看到下面黑蒙蒙的,而古卫彬几人皆着夜行衣,一身全都披着黑布,只留眼睛一块露在外方。
从两个灾民的方向看来,就真的是只发现了几双眼睛一样的东西正黑亮地闪着光看向他们,一下都差点吓傻,“妈呀,鬼呀!”
这一叫喊,把周围那些睁着眼睡着了的守卫全都吓醒了。
古卫彬等人看到这个状况,知道不妙,全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连带呼吸都不敢吸尽,尽量地将自己所有气息全都隐藏起来。
周围的守卫一醒来便看到两个四处乱串的灾民,嘴上还鬼哭狼嚎般叫着什么。
此时,袁府一个守卫队长被这两人的声音引了来,抓住一个吓得四处乱串的人,问道:“什么事。”
那个灾民看到袁府的人赶来了,心中才开始镇定了些,吞了吞口水,道:“那……那……那里有鬼……”
“胡说,我袁府建府几十年,从未听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休得胡言乱语。”
那灾民看到守卫队长面色凶狠,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连忙道:“真的,我刚刚明明看到好几双闪着光的眼睛飘在半空中看着我们,不信,你可以问另外一个人,他也看到了呀!”
守卫队长看到这两个灾民的情况不像在说谎,但他在袁府多年,而且还经常守夜,哪会不知道袁府的情况,鬼是不可能的,但……扮鬼的人就有可能。
想到这,一手放开了抓着灾民肩膀的手,一边拔起随身配着的刀,朝方才灾民尿尿的地方走去。一走近,发现这里除了有股新鲜的尿骚味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如此,以他对袁府一角一落的熟悉,那就只有在花园下方的假山边了,那里确实容易藏人,随即,他不动声色地转头朝身后的卫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那假山的出口守着。
然而,纵是这卫队脚步走得再轻,但他们只是普通的练家子,遇到普通的盗贼还行,但碰上古卫彬和那几个皇子身边的随侍,功夫底子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他们十几人的脚步一挪动,古卫彬等人便知道了他们的动向,随即提高了警惕,“大哥,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