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你吓我的事儿呢?”
得,真记仇!
景昱挑了挑眉,“我怎么知道你那么胆儿小,你不是遇上杀手都能面不改色的瞎凑热闹!”
那能一样么,他可真能找理由,朝安拉下他的手无意间倏地一瞥,果然瞧见他白净的手背上嵌着她的牙印,刚想顶回去的话又咽了下去,景昱也瞧见了那枚牙印,把手背摊在她面前,“你要是想咬也得咬在人瞧不见的地方哪。”把手背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说说看,我要怎么解释这牙印?”
朝安闻言真的皱着眉想了半晌,然后抬头看向景昱,抿了抿唇建议道:“你就说是你自己咬的。”
景昱轻笑了一声,推了一下她的脑袋,骂了一声“傻瓜!”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白玉簪,簪顶是一只通体莹白的小玉兔,一边把玉簪簪到朝安的发髻上,一边说道:“你生肖属兔,性子却像一只小老虎,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竟然对他又咬又踢又踹的!
朝安撇了撇嘴,小声顶嘴道:“你生肖属虎,整个人都像老虎,我早就发现了!”
景昱懒得跟她斗嘴,簪好了玉簪又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儿,“生辰吉乐!”说完把完美的侧脸凑到朝安的面前,等待她的回谢。
“谢谢!”朝安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景昱却扬了扬眉有些不满,然后抱住她两个人吻到了一起。吻着吻着场面就有些失控,察觉到景昱覆上来的手朝安急忙握住拉了下来,景昱却楼着她移到床榻前两人齐齐倒了下去,扯开她的腰带便顺着衣襟探了进去,脸埋在她的颈边吻着吸吮着。
朝安按住他的手摇摇头,喘着气道:“你说过不这么对我的。”
闻声,景昱在她的颈侧重重吮了一个红印后抬起头盯着她的眉眼瞧了半晌,眉峰微敛,“你不愿意?”
那眼里跳跃的小火苗的含义朝安是再清楚不过,不敢看他的眼神微微半偏了眼眸,道:“咱们不是说好了么?”
景昱皱眉看了她半晌,然后拢好她的衣襟重新系好她的腰带,撑着额躺倒她的身侧,牵起她的一只手握在掌心举到唇边吻了吻,“那我以后怎么办?”
“你不是已经有了玄月...”说到一半,朝安觉得自己还是无法说出口,心里有些闷闷胀胀的冒着酸水。但是她不能让景昱知道,因此面上还是极力维持着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异色的表情。
景昱仔细地盯着她的脸蛋儿瞧了半晌还是在她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的局促和别扭,皱了皱眉他不是让武狄和她解释过了,想起除夕宴上她的冷淡,景昱有些了然,薄唇微挑,“你是不是吃醋了?”
朝安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瞪他,“我才没有!”
分明就是吃醋了,景昱唇角的笑意愈发的加深,然后直接趴在床上笑了起来。朝安本就有些后悔方才过激的行为,看见他笑,顿时整个脸都烧了起来,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却又被景昱拦腰扣了回去。
景昱敛了敛笑意,却还是忍不住的扬唇,“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做什么?”捏了捏朝安泛红的耳尖,故意恶劣道:“你不知道,玄月可比你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多了,她陪在我身边倒也能给我解个闷儿!”
朝安曾经说过即便他有了别人也不必向她交代,她也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去在意,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的微微心痛,她在意比她想象的还要在意,别过头声音忍不住的哽了哽,“她那么好,你去找她啊,找我做什么?”
嘴硬!景昱掰过她的脑袋,指尖顺着她的眉梢轻抚,微叹一声,“朝安,承认你在意了有这么难么”
朝安静了半晌突然转过身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闷声道:“我知道我这样想很不应该,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但我很羡慕向往我父亲娘亲只有彼此的那种一世情深,我一直都不愿入宫也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寻一个能与我像我父亲娘亲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
感觉到景昱的胸膛开始起伏,朝安搂住他的腰的手微微用力,接着道:“可我后来喜欢上了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大概就是你亲我的那次,我的心跳的很快,再然后你对我越来越好什么都依着我宠我懂我在想什么,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你了。”
这样一番深情的告白听得景昱心潮起伏,整颗心像泡在温热的水里温暖湿润带着柔软的无以复加的饱胀之感,想看看她的脸她却死死的埋在他的怀里不让他瞧,就听她又道:“可是你是皇上,便是你想也不会被允许只守着一个人,我应该理解你的。你说的对,我是吃醋了,我比想象的还要在意你。所以...所以即使别人比我好,你也别告诉我好吗,我听了心里很难受,真的!”
这一刻她的坦诚她的感情在景昱面前一展无遗毫无保留,景昱闻言眼角微热,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别人,真的!”
即便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朝安埋在他的怀里不吭声,她也不是想让他承诺什么,她只是不想再听他告诉她别人有多好。
景昱瞧着她不吭声以为她不相信,解释道:“真的,我和玄月之间什么都没有,武狄没有和你解释么?”他只是利用玄月做个幌子而已,碰都没有碰过她!
朝安摇了摇头,半晌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抠了抠他的衣襟,道:“这些都不重要了,宫里的事情我不管,只是你别再故意说一些激我的话,我方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什么叫宫里的事她不管,景昱捏了捏她的手,抬眸看向她,“咱们今日就把话说清楚,如果我动了别的女人,你也不会离开我是么?”
朝安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这样算的吧,除非他不再喜欢她了,到那时她有可能就放弃他。但如果他还喜欢她,她应该是不会离开他的。
看到她点头,景昱扬了扬眉,又道:“那如果我动了别人,你会不会难过”
朝安翻了白眼,这是什么问题她当然会难过,她又不是什么圣人,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当然会难过,只是...”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景昱打断她的话,把她捞了起来,顺了顺她的发髻,道:“你说宫里的事情你不管,我想知道包不包括沈朝宁。”
朝宁...朝安低头抚了抚腰间朝宁绣给她的白兔香囊,有些不知所措,“朝宁我当然是要管她的...”顿了顿抬头看向景昱,抠了抠掌心,道:“你对她好些吧,我不吃她的醋,真的,她很爱你。”
“呵,真是姐妹情深!”景昱语气有些讥讽。原本因为她的告白而雀跃的心情又有些低落,朝安为了沈家都放弃过他一次,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沈冀沈朝宁在她心底的位置,这事儿还得他来处理,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行了,你别管了,怎么对她我心里有数。”
既然他心里有了成算,朝安也不想多言了。说实话,她也很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
“现在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了么,敢拿我撒气,嗯?”
朝安咬了咬唇,还是把两乌水患赈灾的银款问题和粮价的哄抬之事通通给景昱说了一遍,她原以为景昱听完应该会很生气,谁知他听完还是那副神色淡淡的表情,仿佛一点也不意外。
“你不生气吗?”
景昱走到矮榻边上坐了下来,然后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你是为这事儿心烦?”
朝安走过去坐到另一边,看着他神色平静于是问他,“这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历年贪污受贿的事儿好歹还暗里藏着,今年赈银明晃晃的被抽了五成,似乎有点风声也不足为奇。
景昱又给她斟了一杯茶,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还是吴冕直接上的奏折告知的我。”顿了顿抬眸看向朝安,“你知他在奏折里如何说的吗?”
朝安摇摇头,又听他道:“折子里道两乌临近南闽边境,近来盗匪冲突不断,那抽去的银钱都补贴揖盗去了。”景昱冷笑一声,“这所谓的匪盗之乱,真当我是眼瞎的么!”景昱当时看到折子的时候,简直也快要气疯了。
☆、女大当嫁
豫安王妃出自的清风寨曾是天下匪盗之首,而清风寨的总部就在南闽边境,在王妃嫁给豫安王后部下皆被收编,匪盗之乱倒是再未曾听说,更何况如今驻扎在南闽边境的军队最高将领就是王妃的亲弟弟傅沛庭。这境内的匪盗由当地府衙负责揖盗,驻境的军队还真插不上手,是黑是白都由县尉说了算,而乌水乌池的县尉都是两乌都尉吴冕的爪牙!
不能在关键的位置放上自己的人,处理事情起来着实比较棘手,这也是景昱为何拿兵权换筹码的重要原因。他想,最多三年,就三年的时间,他一定要扫除世族这个障碍,重新洗牌朝堂的格局,打造一个合理有据的政治班子。
朝安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有气的,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最后只能保证道:“我会努力准备春考的,你放心吧!”
景昱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勾了勾唇,道:“真乖!”
“今年的春考据说规则变了,选拔也更为严格,但现在是用人之际,这样会不会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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