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祁躺在床上,也不想着挣扎,故意道:“那要是给踢坏了呢?”
钟意伸手在宁祁的脸上重重一掐,道:“要是踢坏了,我就找几个入幕之宾,晚上的事情就不劳烦你宁大…将…啊!”
宁祁出手如电,扯了钟意在自己脸上作孽的手腕便往旁边一拉,又压回了钟意的身上,半阴着脸狠狠道:“好呀,竟然想着找别的男人了,倒是本将的错,还让你有收入幕之宾的闲心。”
说着,手上便要去扯钟意的衣襟,“且让本将亡羊补牢一番,好收了娘子你的闲心。”
“不要!”钟意的心下一惊,忙伸手去扯开宁祁的手,“这是在军营!”
“军营又怎么样?”比起繁复的女装,钟意身上的男装宁祁解得更加轻车熟路,“本将又不是没有再军营里头伺候过你,前日晚上不就是在军营里么?”
钟意死死揪着自己的衣领不放,道:“这是白天,会有人进来的!”
宁祁的唇角斜斜挑起,道:“进来便进来,反正咱们在后面,只是要委屈娘子待会儿喊得小声一些了。”
“我不要!”钟意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她才不要光天化日在这随时有可能进来人的军营里头和宁祁做这种事情。
“现在晚了,”宁祁转而伸手去解钟意的腰带,“本将亡羊补牢的心意已决,这就给娘子你补上。”
“宁祁!”
钟意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件可耻至极的事情,这都多少回了,每次在帐中练擒拿手的时候都能让宁祁寻着机会,下次定是再不要再帐中练什么擒拿手了,让别人教她。
抽腰带,解衣扣,纵使钟意挣扎,可宁祁依旧顺溜地就解开了钟意的衣衫,正是要在往深去,却是忽然听外头有宏亮的声音响起。
“将军。”
钟意感觉自己是要无地自容了,伸了手就用力去推宁祁,压低了嗓音道:“走开!”
宁祁抓着钟意的双手,回了钟意一个嘴形,“不走。”一面朝外面扬声问道:“何事?”
外头的人道:“回将军的话,是京城送来的帖子。”
宁祁的手掌在钟意腰上的软肉上一抓,迫得钟意身上一软,嘴上却是一派正紧,沉声道:“把东西放下,出去。”
“是。”
外头响起了脚步声音和甲胄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钟意感受着宁祁已经在自己身上开始游走的手掌,脸颊憋得通红,直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听着外头的帐中没了声响,刚松下一口气,锁骨上边传来一阵麻痒。
“宁祁!”钟意很想一爪子挠死身上的这个人。
“在呢。”宁祁沿着钟意的锁骨往回亲上钟意的耳垂,低低道:“现在没人了,咱好好开始,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说着,轻轻蹭着钟意的小腹,嗓音喑哑,“好难受的。”
……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狠狠闭了闭眼,“你快点。”
“尽量。”
☆☆☆☆☆☆
以钟意以往的经验来说,宁祁在这个时候所说的“尽量”或者其他什么的承诺,一般都是空话,是以这一回钟意在应了宁祁之后,心中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当然,宁祁自然不会给钟意任何的希望,只是到底顾着是在军营中喊热水清理都不是很方便,略略比起在府中的时候收敛了一些,却也弄得有些狼藉。
帮着钟意清理完穿好了衣衫,宁祁抱着钟意先去了前头铺着虎皮的大椅上头,将后头的点心茶水一并也搬了上来。
“有没有饿了?吃一些垫垫?”
钟意缩在椅子上头,整个身子都还是软的,恹恹又有些愠怒地推开宁祁的手:“不要,你给我去收拾!”
明知是在这军营之中,却还是这般放肆,那般痕迹明显的床单,莫非也要让营中的兵士来收拾不成!让人怎么想!
“是是是,这就去。”宁祁乖乖地将糕点放回桌上,然后转身去了后头收拾被子换床单,虽然是大将军,做这些活儿倒还算顺手。
钟意靠在椅子上头,深深叹出了一口气来,揉了揉自己的小腰,眸光一转间瞥见了放在桌上的一张帖子。
那是一张大红的帖子。
喜帖?
钟意的眉梢挑了一下,然后伸手从糕点盘子的下头将那张红色的帖子取了过来打开一看,默了默,然后扬声喊道:“宁祁。宁祁,你快过来。”
“怎么了?”宁祁放下手中的床单,匆匆从里头出来,看着钟意的手上拿着帖子,问道:“这是谁的帖子?”
“你快看。”钟意拉了宁祁的胳膊过来,把帖子往宁祁的眼前一递,“看,是恪王府的帖子,苏旋和恪王殿下要成亲了。”
宁祁瞥了一眼帖子上的字,然后淡淡应道:“嗯,就在三个月后。”
钟意看了一眼宁祁的神色,“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猜到了。”宁祁道:“前几个月就听说武英伯府想给苏旋定亲,若是恪王不想苏旋另嫁,也是时候该出手了。”
钟意伸手将帖子合了放回桌上,“我说这婚期看着这么这么紧呢。”
“那是自然,”宁祁缓缓凑近钟意的面颊,“若是能与心爱的人定亲,婚期自然是越快越好。”
“走开。”钟意的头往旁一撇,伸手将宁祁推开,“你先给我去收拾完床铺再给我过来。”
宁祁抓着钟意的手,“就亲一个。”
“走开。”
“娘子……”
☆、第69章
苏旋与恪王的婚期到的很快,时已入夏,但天气却是尚可,成亲的那一日大朵大朵的白云飘在天上,遮挡住了不少太阳的热气。
钟意作为苏旋少有的几个能说得上话的闺中好友,自是从一早便到了苏旋的闺房之中陪伴梳妆,待迎亲队伍迎了苏旋走的时候,钟意再坐将军府的马车从小巷子赶到了恪王府上。
宁祁早已等候在恪王府中,见了钟意进来,迎到钟意的身旁,一起走到王府大门前的旮旯处,道:“忙活了一个早上,可是觉着累?”
钟意的脸颊红红的,是叫这天儿给热的,道:“这赶来赶去是有些忙,可比起我同你成亲的时候天还没亮就得起来梳妆可是好多了,那时候天多冷呀。”
想想自己成亲时候那春寒料峭又要半夜起来梳妆,只想着就觉着身上发凉。
宁祁伸手擦了擦钟意鼻尖上的汗珠,笑道:“是我当时思虑不周,可是委屈娘子了,娘子可是要为夫补偿与你?”
宁祁的尾音微扬,特别是说到“补偿”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调,钟意翻了宁祁一个白眼,“少又不正经。”
正是说着,街头的唢呐锣鼓声渐近,是恪王迎亲的队伍到了王府门前,霎时间鞭炮声炸响。
钟意挣脱开宁祁的手挤到了人群前面的位置,只见着大红花轿在王府大门前停下,一身大红喜服的恪王从马背上下来,礼部负责唱祝词的官吏拉开了嗓门开始唱祝词,恪王缓缓步至花轿的门前,向来淡泊温文的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笑意,轻轻踢了轿门,然后伸手从轿中扶出了蒙着红盖头的苏旋。
“宁祁。”钟意看着看着,胳膊肘就往后一捅,戳了戳宁祁的前胸,撇了头小声问道,“你当时迎我进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宁祁也轻声在钟意的耳边问道:“什么样?”
“就是……”钟意的喉咙哽了一下,有些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
是不是也是笑得这样……呃,钟意想了想宁祁平日对着她呲着大白牙笑的样子,摆在光天化日之下约莫看着有些傻气。
鞭炮的声音依旧,恪王已是牵着苏旋进到大门准备跨火盆了,大约是怕苏旋摔着,走在前头的恪王往回走了一步,一手抓着红绸,一手则牵住了苏旋的柔荑,稳稳地扶着苏旋跨过了火盆。
钟意就站在门槛边上,清楚地看到了苏旋因为激动紧张而有些发颤的手,还有恪王那同样激动紧张却是沉稳的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微微的有些颤抖,却是坚定无比。
钟意确定,自己当时成亲的时候,只有紧张,一点都不激动……
钟意的胳膊肘又往后捅了一下,“你看人家恪王多好,当初也没见你扶我……”
宁祁悠悠道:“我倒是想扶呢,结果还没出手,就见你一脚跨得利索,都用不上我了。”
钟意轻轻哼了一声,“狡辩。”
宁祁的眸光柔柔地落在钟意的头顶,伸手就想从背后去揽钟意的腰肢,道:“我可没有。”
钟意忙拨开宁祁的手臂,“放手,这么多人。”正好恪王和苏旋过了火盆要往里头的喜堂去,站在门口的宾客转了身一起入了大门跟着往里去,钟意拨开了宁祁的手,抬脚就往里钻进了进门的人流里头,把宁祁甩了开去。
宁祁的唇角轻勾,站在原地看着钟意的背影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抬步往里而去。
进了正堂,便是拜天地,皇帝自是不会出宫来,只有一封赐婚圣旨放在堂上,拜完堂,新人入洞房,外头的席宴便开了。
钟意估摸着喜房里头的流程进行地差不多了,便进了后院里头,到喜房里头陪苏旋说话。
进了屋子,恪王自已是不在了,屋中人却还是不少,有苏旋自己的丫鬟,也有王府的姑姑丫鬟,一屋子的人正是闹哄哄,见着钟意进来,略略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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