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到底是恋父情结还是恋师情节呀?
算了,让春花随意折腾去吧,若是真能给她把独孤年给拿下了,其实也是挺好的,独孤年虽有一女,可后院关系非常的简单,连个妾侍都没有,大致是因为曾经是江湖刀客的原因,并不在意这些妻妾,以前或许是追求强中之强,现在的话或许只想着为国效力吧。
而我……
大概只想抚养子君长大成人,寿寝正宗,其他再多的,我想都不敢想。
入夜,因为是设备简陋的驿站,炭炉这些精贵得东西当然不可能有,加上入夜之后天气特别的冷,没一会我就感觉我的手脚异常的冰凉。
见我缩在床上,冬雪便道:“娘娘,我去驿站老板哪里取些温酒来给你暖身子。”
一听酒这个词,我有那么点抗拒,这万一我再喝醉了,我又把方御璟给上了怎么办?
“嗯!”
但实在是太冷了,我坚持不住呀!
冬雪去给我取酒,而挽香则在给铜盆中加些柴,火在铜盆中烧得滋滋的响,本是想让这屋子中增添些暖气,可我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
肚子突然微微一痛,不是很痛的感觉,却是有一会没一会的痛,这种痛非常的熟悉。
——我家的大姨妈造访了。
我就说我怎么就突然这么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昭寅得体质偏寒,我前不久才养好的身子,却在大病一场后,又差了,上一回的大姨妈,差点没把我痛得死去活来,而现在大姨妈也开始不准时了,我记得我的大姨妈可是还得再过七八天才来串门的呀,如今却早早就来折磨我了。
辛亏出门在外,懂事的冬雪还是给我准备了该准备的东西,大概缓缓痛了一会之后,这痛感越发的强烈,疼得我脸色非常的苍白。
这方御璟还没虐我,这姨妈却是要把我往惨里虐,为得就是给方御璟报仇呀。
“冬雪,要不我和你轮流给娘娘输些内力吧。”
冬雪点了点头,先把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面,我才觉得这疼痛缓了一些些。
房门被敲响,春花去敲了门,是赶车的内侍:“老爷问老夫人何时下去用膳。”
我……
真去他娘的老夫人!
痛并吐槽着。
春花道:“我去给老爷回话吧。”
随即春花出了去,我伸出去了手,声音还是没传达到春花那……
春花,能别把你家娘娘我痛经这一事说出去成吗?
估计你们家陛下真的不懂这个痛经是什么鬼,只会怀疑我是不是打算和他对到底,别给你家娘娘我拉仇恨了。。。
估计是内力起了作用,我的肚子暖和了很多,困意袭来,我抗不住,就睡着了。
深夜,肚子随时痛一下,我睡得不安稳,但估摸着是冬雪还是春花进来后,继续给我输内力,我痛经又缓了过来,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感觉到有人以指腹从我的眉心滑下,撩开了我脸上的碎发,很轻,很温柔,就像曾经我对待我家爱犬那样。
很舒服。
☆、第47章 我怕侧漏
北风呼呼的吹,在这旋风的怒号和呼啸声中,似乎像是一阵阵凄苦的声音,有狼嚎的声音,又有远处的马嘶声,驿站年代久远,几间破屋子的木板被吹得摇曳做响,吹入屋子中就像是女人的哭泣声,有些渗人。
清晨。
我睡得早,便也起得早,似乎外面的风雪特别的大,比之前幽州等地发生雪灾的时候更大,
冬雪替我穿上了厚实的棉衣,问道:“娘娘昨夜可睡得还安稳?”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昨夜一宿麻烦你和春花了?”
冬雪一愣,道:“没有一整宿呀,昨晚过了子时之后,我和春花便回了房。”
我怔了一下,难不成我是做梦了?
想了想,也觉得并无可能,估计是春花和冬雪输的内力起了作用吧,下半夜也没有被痛醒。
春花端了热水进来,放到了洗脸架上面,道:“娘娘,今日风雪很大,前方的桥道被封了,方才独孤将军与我说,陛下吩咐在驿站待两日。”
这才出发一天呀,也就是从天/安门去了趟长城,再爬了长城三十来个烽火台的距离……虽然我不知道这三十多个烽火台有多长,反正我爬到第八个坡的时候,已经一个上午了,也没有刚上长城那股要爬到好汉坡的狠劲了。
辛亏是因为风雪大才耽误的,否则我都以为是我的原因才个耽误的。
不知道春花从哪里找来个比较薄,还可以透出热气的羊皮袋子,烧了开水倒进了羊皮水袋之中,让我暖肚子,我瞬间觉得这姑娘只是脑袋瓜子异于常人了点,其实还是挺贴心的。
昨晚没吃晚饭我就睡着了,我这肚子还真的是即痛也饿,双重的折磨。
看向春花,目光灼灼:“哀家饿了。”
春花露出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早驿站的老板煮了姜奶,等会奴婢就同早膳一同端了上来。”
嘿,别说,还真是挺赶巧的。
一整天我都是窝在床上的,这姨妈简直让我又回到了坐月子的那时间段,都像是瘫了似的。
这度过了第一天,第二天才好受了些,风雪依然很大。
因着在这暴风雪之前,方御璟就让人做了一手的准备,通过皇商温顾源,在南方各地非常迅速的购进了大批量的棉被,棉衣,按照每个地区天气降温幅度最大的派发,而这些棉被和棉衣则会到贫苦百姓的手中,方御璟还下令,谁要耽误半分必严惩不贷,若谁贪了半分,斩立决。
方御璟虽被称为仁厚帝王,但却也有他的铁腕手段,远的不说,就近的说,吉祥父亲一事就牵扯了好几位同仁帝时期的官员贪污受贿,草菅人命,而这些官员皆是在方御璟起义的时候去投靠的,若把这些人判一个牢狱之行,可能才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斩杀了必定会让曾经前朝的官员心生不安。
但方御璟依然是把这些贪污受贿的官员给斩了,还昭告了天下,谁替百姓谋福,必大赏,谁若是谋害百姓一分,无论是谁,从重发落。
初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对方御璟这样的做法还是比较赞同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明代的朱元璋就对贪污这一事格外的看重,也对待贪污受贿而颁布了一系列的严明律法,以至在那段时期,无人敢贪。
但方御景也聪明多了,还知道收买人心,无论是在朝为官的,还是平民老百姓,不用久,再过两年,天下同心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三日,风雪尚未停,听说是前方的桥道可通了,所以也打算出发了。
我捂着灌有热水的羊皮袋,有些奇怪,这风雪也没怎么小呀,怎么前两天前方的桥道就被封锁了,今日就通了?
雪依然如鹅毛一样,雪粒变成了雪片,像鹅毛似的轻飘飘,慢悠悠的往下落。路边那些树木不时摇晃着身躯,把雪到晃到了地上。
因着我们仨都非常矫情的撑着伞,所以非常的干净,倒是方御景他们,就这点路,没有打伞,所以在貂裘领口上面的皮毛都沾了雪,就是头发上面也有雪花。
对于我这种有点强迫症的,真的很想把他们衣服和头发上面的雪花给拍干净。
由于我目光太过于灼热,方御璟看了过来,我琢磨着我和他俩的心思都挺深的,但我们都只是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
然而我却在方御璟的眼睛看出了点什么……
——朕绝对会找个机会好好的惩戒你的……
肯定是错觉!
风雪大,所以行驶的马车也慢了。估计赶车的都看不见路了。
这才出发几个时辰,突然我坐的这连马车的马匹像是发狂了一样,非常凄厉的嘶叫了一声,仅是乱狂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动荡就停止了,冬雪撩开了帘子,冷风灌入,我看到马匹瘫在了雪地上面。
“怎么回事?”冬雪问那车夫。
因后面出事,前面的那辆马车也停了下来,驾车的独孤年走了过来。
那马夫也是受过专业培训,却还是一脸的懵逼,摇了摇头:“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独孤年蹲了下来,在马匹的动脉处摸了摸,看向我:“断气了。”
“什么原因。”
“似乎像是突然猝死的。”
……但依我看,怎么死的都无所谓了,因为只有两辆马车,简直这一个月都不宜出门呀。
四个人挤一辆马车,就是再塞进来四个人都还可以,只是这四个人当中,有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其他三个人得顶头上司……
气氛非常的安静,安静到春花冬雪这俩丫头就安安静静的跪坐在一旁,低着头,典型教养有素的大户人家的丫头,但和我同一辆马车的时候,可没见着坐得这么的规矩。
在马车渐远后,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苗服,在脖子和手腕上挂着铃铛的娇俏少女,大约不到十五岁的年纪,身后紧跟着一个清瘦的清秀年轻男子,一同走向那废弃的马车。
“伽罗,这真不好。”
少女扬起头,撇了撇嘴道:“师兄你每次都说不好,哪次不都是你和我一起干了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年轻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还不是伽罗你不听师兄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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