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祯卿回来,将这件事定了,再将世子请立下来,她这心里也就定了。
何姨娘依旧在垂头低泣,但在人看不到的表情下面,眼角微斜,嘴角微翘,却是一个得意诡谲的浅笑。
不知道她那好庶妹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感觉。
程观音,我会让你一辈子都活在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
朱太夫人又道:“好了,别哭了。把眼泪擦了,回去好好照顾彭哥儿,彭哥儿见不到你该要着急了。”
何姨娘也并不愿意留在这里干这种伺候老人的活,见已经打听出自己想知道的了,擦干眼泪,道了一声是,然后就离开了。
但在院子的门口时,何姨娘却看到了匆匆进来的朱太夫人的娘家侄媳妇高夫人。
何姨娘正想跟她打一声招呼,高夫人却蹙着眉,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脚步匆忙,越过她时甚至撞了她一下,但她却连头都不曾回,就继续匆匆的继续往朱太夫人的院子进去了。
何姨娘皱了皱眉头。
何萤月的生母也姓高,往日高夫人见到她时,都会和蔼的打一声招呼,今天她怎么这样不同寻常的匆忙。
何姨娘回头看了看,高夫人已经进了屋子,晃的一下就身影不见了。
何姨娘转回头来,蹙着眉头,回了自己的院子。正想找个人来去打听一下高夫人来干什么,结果丫鬟就匆匆来报:“不好了,姨娘,太夫人昏过去了。”
何姨娘站起来,眉头一紧,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丫鬟焦急的答道:“高夫人不知和太夫人说了什么,太夫人还没听完,就一下子晕倒了。”
何姨娘回到朱太夫人的正院的时候,正院里正在乱成一团。朱太夫人躺在榻上,高夫人正在掐她的人中,有丫鬟拿着鼻烟来给她闻,但朱太夫人仍不见醒。
高夫人看见她进来,忙道:“萤月,你来啦,哎哟,这可怎么办哟。”
何姨娘问高夫人道:“表嫂,这是怎么了。姨母怎么会这样。”
高夫人则道:“这怎么还不见醒,不行,得赶紧让人去找大夫。萤月,萤月,赶紧请大夫。”
何姨娘对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马上出去了。
大夫来了之后,诊过了脉,得到一个“惊怒过度”的结论,留下一张方子,然后就走了。
高夫人见朱太夫人这里都处置好了,又因朱太夫人晕倒与自己脱不了关系,也想逃之夭夭,于是不自在的对何姨娘道:“既然姑母这边都没什么大碍,那我也走了。”说完转身欲走。
何姨娘连忙拉住她,道:“表嫂,您先别走。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高夫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又合上嘴巴,一脸同情的看着她们,然后什么也没说的走了。
高夫人前脚刚走,朱太夫人后脚也醒了。
睁开眼睛后反应了一会,然后就捶着床,俱声泪下的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怎么对得起朱家的列祖列宗……”
说着又是两行的清泪。
何姨娘又连忙走过去抓住她的手,问道:“姨母,您这是怎么了,您跟我说,千万别这样。”
朱太夫人看着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然后又什么都没说的撇过脸去,继续默默垂泪,继续喃道:“家门不幸……”
何姨娘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在往下沉,总觉得一切都不对劲。
等她回了自己院子之后,她叫来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找太夫人身边的人打听一下,高夫人究竟和太夫人说了什么。”
丫鬟道了一声是就出去了。
何姨娘坐在凳子上沉着眼,只觉得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彭哥儿拉着奶娘的手,一手拿着刚从外面摘回来的花,蹦蹦跳跳的进来,见到她,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喊道:“姨娘。”说着将手中的花举给她看,又高兴笑道:“你看,漂亮吗?我亲自去摘给您的。”
何姨娘正觉得心烦,闻言推开他,将花扔到地上,不耐烦道:“去去,别来烦我,让奶娘带你出去。”
彭哥儿被推到在地,看着被她仍在地上的话,脸上泫然欲泣。
何姨娘看了更觉得厌恶,眼神凌厉的瞪着他,声音冰冷的道:“你还想哭是不是?再哭今天和明天都不许吃饭。”
她并不喜欢这个喜欢缠着她的孩子,她还记得他上次害得敬哥儿差点被蛇咬的事。
奶娘连忙走过来,扶起彭哥儿,温声道:“小少爷,您快起来。”
彭哥儿拉着奶娘的手站起来,眼睛含着泪,但却忍着哭,看着何姨娘,小心讨好的道:“姨娘,您别生气,我不烦你。”
奶娘看了一眼何姨娘,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何姨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前的时候将小少爷当成命根子,稍稍离她的视线一会就急得不得了,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但是自从几年前生了一场病好了之后,人前她对小少爷还是一样疼爱,但人后却随意打骂、惩罚。
天下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母亲。
奶娘叹了一口气,拉着彭哥儿出去。
☆、第 13 章
第十三章
萧琅吃饱餍足之后,翻身仰躺在床上,踢了踢身侧的观音,笑得阴柔,道:“听说你今日将何御女打了,何御女到我的跟前可是泪声俱下的哭诉了很久。”
观音拉了拉被子将自己的胸前盖上,道:“皇上的小美人儿,我可不敢动一根手指头。”
皇帝想了想,点了下头,也道:“也对,要是你动手,怎么也该直接用刀子在她脸上划两道,怎么会用巴掌这种小儿科的方式,自己费力不说,还没什么用。我看她脸上的巴掌印子手指过粗,也不像你这双柔弱无骨纤细修长的手。”
说着将她的手拿起来,放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捏了捏。
观音道:“倒没想到,我还皇上心里竟然是这般狠毒的人。”
皇帝哼了一声,扔掉她的手,道:“你也别觉得自己是什么善良人,那年在皇宫校场,对着受惊要踢上你的马,你敢眼睛不眨转身直接拿刀刺瞎那匹马,过后也未见任何害怕,我便知道你这个女人跟我一样,从血液里都流淌着狠毒。”
观音道:“那我还得谢谢皇上了,给了臣妇这么大的赞誉。”
萧琅对她的“臣妇”两字皱了皱眉头,接着掐着她的下巴,又道:“你不仅狠毒,而且胆大,毫无廉耻。这世上可没有哪一个臣妇,敢跳上朕的床。”
观音道:“天下也没有哪一个皇帝会光明正大的强抢臣妻。”
萧琅对她的讽刺毫不在意:“所以说,你和我天生就该是一对,你嫁给别人去祸害别人做什么。”
皇帝又饶有兴致的笑起来,道:“广平侯监督河工也快回来了吧。你说广平侯回来,却看到你这个广平侯夫人却在朕的身下宛转承欢,你说他会怎么样?”
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广平侯的脸色了。萧琅又道:“你说他回来,朕将他召到景山上来伴驾怎么样?”
观音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的恶趣味骂了一句:“有病。”
萧琅眉头一皱,眼神冷冷的看着她:“怎么,心疼他了,不忍心看他被朕折辱?”
萧琅伸手将她一拉将她翻过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观音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萧琅却又捧着她的脑袋,声音沉沉的道:“你给我听着,你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就给我专一一点,否则你想谁我就杀谁。”
观音也是有脾性的,特别是这些日子来她一直伏低做小,他却更加变本加厉的各种为所欲为,她推开他禁锢在她脑袋上的手,气道:“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这样说能让自己开心是不是?”
萧琅看着她,又莫名其妙的低笑起来,手指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水润润的唇瓣,道:“朕觉得很有意思。哦,孟绍应该对你也有点意思,不过他这个人,比起你这个女人来,更看重自己的家族前程。”
观音道:“我跟孟绍可没有半丝线的关系。”
萧琅道:“你要是跟他有关系,你以为他能全首全尾的呆在朕跟前到现在?”
“无聊。”
“那我们就来做些有聊的事。”
他的手在被子下面弄来弄去,观音皱紧了眉头,踢开他的手,半骂半叫道:“疼。”
萧琅握住她踢过来的脚腕,另一只手在她另一只大腿上“啪”的就是一巴掌,冷道:“给我忍着。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哪里来的娇气。”
所以不是黄花大闺女,就不用心疼是吧。
观音心里的怒火腾腾而起,怒火中烧。挣扎着去推他的身体,想让他从她身体里出来。但是越挣扎萧琅反而禁锢得越紧,身上的动作也越快。
观音直接抓着他的肩膀抬起身来,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就是一口,然后恨恨的瞪着他。
他的肩膀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有血丝从上面渗出来。
萧琅也不管,气得推开她,直接一脚将她踢下床,气道:“你给我滚。”
观音跌落在地上,大抵他还收着力度,跌下来倒也没有多疼,只是观音气坏了,看着床上同样脸色阴沉的萧琅气的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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