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子急道:“那个神经错乱呢?”
流风说:“师妹说谷内入不敷出顺便拿点东西回去贴补贴补。”
幽冥子登时头大如斗,跺脚,“你既带了她来,怎不一起来救我?枉费为师一番苦心啊!”好像快点丢开那个神经错乱啊,那个麻烦,一日都不想留在身边了。
流风:“……”
层层侍卫,手执兵戈,拨开人群,耶律瑾一身暗纹深衣出现在二人眼前,他手握精铁软扇,笑意难测。
幽冥子怒,“又来个神经病。”
流风:“……”
耶律瑾对流风还是很感兴趣的,他抬手,正要收网。
突然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住手!”
耶律瑾循声看去,眼眸骤然收缩。
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将昭儿扣在怀里,神情冷肃,抵在昭儿脖颈下面的是一根发簪。
耶律瑾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四肢冰冷,又生出滔天杀意,恨不得将那宫女撕成碎片。
昭儿委屈的不行,“小七姐姐,你弄疼我了。”
女子不悦,“闭嘴!别跟我提那个蠢货!”
幽冥子瞪大了眼,卧槽!刺激!!
耶律瑾唇齿间透着寒意,“放了她。”
女子不为所动,“放了我师兄和师父,否则……”
幽冥子嗤的一声,没忍住。
耶律瑾咬肌毕现,神色阴狠,他盯住她的眸,不错眼,然,神色渐变……
暗处,暗卫搭箭拉弓,箭离弦。
耶律瑾神色大变,掷出软扇,打落箭,人也飞身而去,将惊住的女子和昭儿同时抱在怀里,反手夺了她握在掌心的发簪,眸光一闪,随即一把掀掉她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只是一瞬,“刺啦”一声,露出一张绝美容颜。
耶律瑾愣住,他不敢去碰她的脸,刻骨相思,只怕又是梦一场。不,梦里,他都不曾梦过她一次。
女子被粗暴的撕去假面,脸疼,想逃开,方觉腰被扣住,怎么也挣不脱,她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登徒子!放手!”挣扎的太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没昏睡太久,一睁眼就看到眼前多了张男人脸。
小七大惊失色,“救命啊!长毛怪!”
耶律瑾:“……”
小七裹着被子就往床内躲,都要哭了,“刚才不是我,不是我,你要找就找她算账,不关我事,嘤嘤……”
耶律瑾一把将她拎到怀里,心内百感交集,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太过震惊,只来得及匆匆问了幽冥子一句,只说是先前伤势太重,死马权当活马医了,一年前才醒过来,如今前事尽忘。
恰昭儿过来,叫了声,“父王。”
耶律瑾抱住神魂不安的花吟,指着昭儿说:“你看看她是谁?”
花吟被长毛怪吓呆,低低道:“昭儿呀。”
耶律瑾想落泪,又说:“那我是谁?”
花吟盯着耶律瑾的脸看了又看,嘤嘤嘤,长毛怪。又看向昭儿,而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眼睛一亮,震惊不已的样子,“你是昭儿的爹,我和昭儿又长的这样像,嗯嗯,难道说你是我……爹!”
☆、第308章 番外三
耶律瑾刮了面理了发泡了澡换了身新衣裳,衣上熏了淡香,清新雅致的味道,他站在铜镜前半晌,有些恍惚。
寝宫内,花吟与昭儿相处融洽,宫外里三层外三层重兵把守,耶律瑾隔着窗棂在外头站了许久,一时竟有些情怯难行。室内花吟手上缠了红绳,正教昭儿翻花,昭儿专心致志学的认真,翻来翻去也就那几个花样,昭儿渐渐上了手,花吟忍不住夸道:“昭儿你好聪明。”昭儿甜甜笑,“是娘教的好。”圆圆的眼睛,满满的孺慕之情,花吟对这声娘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斜阳透过窗棂照在室内的地面上,斑驳光影,一大一小俩个身影偎依在一处,浅笑安然,岁月静好,耶律瑾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生怕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他思到极致的幻影。
室内,昭儿犹犹豫豫的又开口了,“你真的是我娘吗?”
花吟摸摸她的头,“不知道呀。”
昭儿不干了,“那我叫你娘你为什么答应?”
花吟歪头看她,“因为我答应了你开心啊,反正我也不吃亏。”
昭儿嘟嘴,“我看你也不像我娘,你看上去只有十几岁!”乌丸娟娟的娘就是一个胖乎乎的妇人啊,她身体软软的暖暖的,那才是娘该有的感觉嘛。
花吟转而去拿桌上的果子吃。
昭儿又恼,“你刚才还拿我威胁我父王,我娘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她怎么会舍得伤害我!”
花吟想解释之前那个她不是她,又怕解释不清楚,眼珠子转了转,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虽然不可能是母女,但一定还有其他关系,我们这么像。”
昭儿猛点头。
花吟又说:“你说啊,会不会是咱们的娘先跟了我爹生了我,然后又跟了你爹生了你,所以咱们算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
昭儿顿住。
耶律瑾听不下去了,推门进来。
里头的俩人又同时愣住。
许久未以这样的面目示人,耶律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说:“别胡说八道,你生了昭儿,昭儿确确实实是咱们的女儿。”
花吟唔唔点头,又往嘴里巴拉了一口酥糖,含糊不清道:“虽然我不大清楚,不过你回头可以问问其他几个。”
耶律瑾不明所以,也未往心里去,走了过去,将昭儿抱在怀里,含笑看向花吟,“你只是将前事忘了,不着急,会慢慢想起来的,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昭儿这才恍然回神,大叫一声,“啊!你是我父王么?你真的是我父王么?”
耶律瑾被这一声喊,又不好意思了,“父王这样不好么?”
“太好!太好看了!昭儿竟不知父王这样好看!”昭儿丝毫不吝赞美之词,情绪很是激动。
花吟闷闷的来了句,“也就一般吧,毕竟岁数也大了。”
耶律瑾突然觉得,方才那胡子白刮了。
太后初见花吟,悲喜交加,眼泪流了一箩筐,相处半个时辰后,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倒也天真烂漫。”
彼时花吟吃了满嘴的东西,口渴不行,一口牛饮了太后喝剩的半杯浓茶,咽了半口,又吐了满地,“好苦。”人家只喜欢吃甜的。
耶律瑾怜爱的扯出她塞在袖子里的帕子擦了她的嘴,说:“不喜欢?换果汁吧。”
花吟眨眨眼睛,“嗯,谢谢昭儿爹。”
耶律瑾无力纠正,随她吧。
太后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说:“不管怎么说,人活着比什么都好,只是儿啦,你问过那个幽冥子了吗?她这样子能治好吗?”
幽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带着他那个好徒弟趁乱跑了。
耶律瑾柔和一笑,也不言语,只双目含笑的盯着花吟看,不管如何,她终究回到了他身边不是么?不论是何种模样,即便她现在心性犹如孩童,他无法再同成年人那般,与她心有灵犀,推心置腹,但他爱她,大不了男女之爱转换成父女之情,他会#宠#她一辈子,像#宠#爱昭儿那样。
太后冷静过后又忧心忡忡道:“可是王上,你真的确定她就是满满吗?她现在这样貌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可仔细算起来,满满也该二十七八了啊。”
耶律瑾盯住花吟的眼,笑意更深,“满满就是满满,孤又怎会弄错。”
太后尤自不信的样子,耶律瑾无奈,说:“幽冥子不会拿这事诓孤,他没活的不耐烦到那种程度,”言毕,心念一动,“母后,你可还记得这个……”
花吟就在耶律瑾身侧,他伸手过去,直接掀开她领口一角,露出锁骨一片,那下头赫然印着“瑾”字。
那样的触目惊心,耶律瑾亦是心中一痛,一时竟忘记拿开手。却不知原本正往嘴里塞东西的人,眸色骤然一变,眼睛眨了眨,反手就给了耶律瑾一个大耳刮子。
这一耳光甩的响亮,不仅将耶律瑾打傻了,在场所有人都被她给吓懵了。
花吟面色一沉,眸中喷火,瞪着耶律瑾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娘,你怎么打父王啊?”昭儿最先反应过来。
花吟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再废话连你一起打!”
昭儿嘴唇颤了颤,想哭。
花吟却一拢衣裳,走了。
耶律瑾呆了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安抚昭儿的情绪,大步追了出去。
才一转眼功夫,花吟就跑的没影了,宫人不敢拦,都跟后面小跑着,那浩浩荡荡一大阵,耶律瑾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正要相问,花吟回身就踹了他一脚。
耶律瑾生受了,好言道:“满满,你这是怎么了?”
花吟一脸不耐烦,根本不同他说话,对他又抓又挠又踹又咬,十八般武艺用尽。
耶律瑾从来没对付过这样的女人,起先还有些手忙脚乱,顾头不顾尾,脸被抓了几道口子,胳膊被咬了,某处不可描述的部位还挨了一脚,幸好不重。后来他直接将她缚住手脚,总算制住,人也被她折腾的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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