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往她身上披了件衣裳,抱起就走。
花吟大惊失色,“南宫瑾,我求你了,你不怕丢人就算了,我可还要见人的,好歹我也是个姑娘,就算名誉不要了,脸面总还给我留几分吧,你要是就这样抱着我叫你那些属下看见了,我也不活了,转头我就吊死我自己,变成凸眼长舌的厉鬼夜夜找你索命……”她口内乱喊着,头却深深的埋在了他怀里,双手更是将他缠的死紧,生怕他不管了自己,丢人现眼。
“夜夜找我索命啊。”好好的一句威胁的话,经他嘴里一念,立刻变了味。
花吟大恨,“你站住!你快站住!你再不站住,我就咬舌自尽了,我真的咬舌自尽了!”
南宫瑾无奈,低头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缠住她舌,任她是千般纠结万般无奈也尽数吞进了腹中。
也没走多远,南宫瑾放开她,“到了。”
花吟一愣,疏影横斜,虽眼前朦朦胧胧,耳边却是潺潺流水之声。
她抬头,竟不知何时东方破晓,晨雾曦微。
南宫瑾将她放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她身上的衣裳早已被他撕烂,他随即又撕下一片,花吟大怒,“你还撕!你撕上瘾了是吧?”
南宫瑾只是笑,碎布搭在肩上,自己先跳入了小溪,溪水清凉如许,他也不怕冷,胡乱的将自己洗了一通,继而扯下碎布蘸湿了又拎干,先是擦了花吟的脸,继而又慢慢的擦她的身子。
花吟羞的无地自容,本能的躲开。
南宫瑾只当是溪水凉了,问,“冰着你了?”
花吟一只手捂脸,一只手夺过,“我自己来!”
不是南宫瑾喜欢伺候人,而是他实在觉得她现在软的跟抽了骨头似的,别说去溪边擦拭身子了,就是多走俩步路恐怕都会摔倒。他不理她,又抽了碎布去溪边搓洗。
花吟面上飞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怒骂,“大爷!老子都说了自己来了!你扯什么能啊!”所谓羞到极致反厚颜无耻,她也不要南宫手上的那块布了,撩起裙摆用力一扯,没扯动。
南宫瑾好半天没动静。
花吟扯了许久没扯动,又用牙咬,也是撕扯不掉,这才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半分气力都没了,放了裙摆,刚一抬头,就见南宫瑾正蹲在她身前,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花吟吓了一跳。
南宫瑾说:“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试试?”
什么话?你丫的阴气森森的什么意思?老子说什么了?
老子……
南宫瑾久等她不语,捏住她的下巴,就将她的唇喂到自己嘴里。
花吟疯了!
什么人啦!一言不合就亲嘴!
良久,南宫瑾放开了她,花吟就跟被恶鬼吸去了精气神一般,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南宫瑾说:“下回再让老子听到你说一句脏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花吟是想挑衅来着,奈何实在是力不从心了,忍不住嘀咕了句,“以前我还道你这人坏脾气是无药可救,但在女人方面和凤君默一样是个守礼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的厚颜无耻。”
如果说花吟只是骂他,骂的再狠,他也只会觉得痛快,偏偏她好死不死的提到了另一个男人,这点,南宫瑾就忍不了了。
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将自己和别的女人作比较,同样也没有哪个男人疼爱着自己的女人,却从女人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南宫瑾何其小心眼,当即就醋了。
“哦?凤君默噢,听你这意思,他要是不守礼,你还就从了?”
花吟只觉得他脑回路清奇,根本不可能的事假设这个可能简直有病,怒道:“凤君默是正人君子,你别污蔑他。”
南宫瑾执着的点却实在是不可理喻,他揪住不放道:“你还没回答我,他要是像我这样对你,你还真就从了?”
废话!那男人真要强奸一个女人,女人能反抗得了吗?就像刚才你那样。
花吟想起方才,脸红似血,心跳加快,再不敢看他。
南宫瑾只当她默认了,怒了。
恰巧大海领着俩个丫鬟走来,远远的,也没敢靠近,试探性的喊了声,“主子?”
南宫瑾正想走开生闷气去,闻言,将手中的碎布往岩石上一丢,起身走了。
大海迎上来,笑容满脸,正要说些讨好的话,却见南宫瑾脸色难看,再不敢多说一句。
天逐渐亮了起来,因着天寒,俩个丫鬟只将花吟身上略略清理干净了,就给她换了衣裳。
大海虽然是净过身的,伺候贵人本没大要紧,奈何花吟觉得他就算阉了也是个男人,偏是不让他伺候。
大海心里啊,五味杂陈啊!不过被人肯定他还是个男人,感觉还真不错!
宫女伺候花吟换衣的时候,因着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呼了一声,大海一惊,回头瞧了一眼。
就见花吟背上青紫交错,他半晌没反应过来。当时大海也就二十出头,尚且不污,还算得上很纯洁的,因此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主子这也太狠了吧!做那事就那事吧,怎么还将人家娇嫩的姑娘折腾成这样!
太狠了!
唉……不是奴才看不过眼,实在是,你都已经那么欺负人家姑娘了,你怎么还好意思黑着个脸啊!
大海也是能人,想了一会就明白过来了,他低着头,喃喃道:“难道是欲求不满?”
大海尚未长全就被去势了,后来虽被安排在宫内当内应,因为是南宫手下人的手下人的手下人,因此并不被重视,也没伺候过正经主子,就在宫内负责扫洒等杂役,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夜里倒头就睡,也没的机会和不正经的太监交流。至于对男人那方面的需求,因为没有需求因此也不甚了解。倒只听人常说男人三妻四妾,又说皇帝老儿后宫三千。他只暗自揣摩过男人那物件大概是软硬由心,随心所欲,若不然他无法想象一个男人怎么应付得了那么多女人,既然娶了那么多,那肯定是欲求不满啦。
因此当他想通这点后,第一个反应就忧愁上了。
大海是因为机灵有眼色被南宫瑾瞧上的,可是他并不敢托大,虽然跟了他去金国,却并不指望能一直在南宫瑾身边伺候,为了将来的前程,他脑子转的也比旁的人快。这不,花吟就是他锁定的目标。大海思量着,这位贵人虽然脾气不小,还爱说脏话,但心肠据说很好,在她手里讨口饭吃不难。因此大海对花吟一直秉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宏图大志,处处为花吟着想。
一想到南宫瑾或许会因为“欲求不满”要往宫里塞大把大把的女人时,大海就老妈子上身,操心不已。
却说花吟在丫鬟的服侍下很快穿好了衣裳,也整好了头发,又在二人的搀扶下下了岩石,刚走两步路,突觉胸口一阵翻滚,干呕起来。
花吟心知自己这是受凉了,着了寒,吐了就没事了,因此心中并不在意。
一旁的大海却如遭雷击,贵人吐了!吐了!
他早前听宫里的老人们跟小宫女们普及生理卫生知识的时候听过一耳朵,说是男人只要和女人睡过了,女人要是吐啦,那八九不离十就是怀上了。
大海心内狂喜不已,“贵人这是怀了龙种啦!大喜啊!”
彼时大海还是很纯洁的!很单纯的!
☆、第226章 冷落
王泰鸿亲自来迎的王驾,彼时南宫瑾面上虽不好看,但大家只当他累了,因此并未多想。
花吟由着丫鬟搀扶着上马车,不其然与王泰鸿的视线对上,花吟瞧着他就跟看到仇人一般,王泰鸿却一派的坦然自若,远远的朝她一拱手,倒有些想冰释前嫌的意思,花吟神色不动,定住了般,动也不动,死盯着他不放。
气氛微妙,南宫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原耳悉站在王泰鸿身侧,不着痕迹的自他身后杵了他一下子,王泰鸿惊觉回神,面上讪讪。
南宫瑾冷哼一声,翻身上马,道:“乌丸猛,原耳悉,你俩留下。”言毕策马疾驰而去。
他一走,王泰鸿等俱都追了去。乌丸猛与原耳悉面面相觑,而后看了眼仍旧站在原地发呆的花吟,二人又对视了眼,还是原耳悉上前,拱了拱手,似乎被称呼难住了,随即想到王泰鸿之前的叫法,道:“夫人……”
刚开了个头,花吟立刻怒目圆瞪,“骂人呢!”
原耳悉莫名其妙。
花吟一直疑心结缘庙的事是王泰鸿干的,此番见到他,新仇旧恨一下子就被勾起了,蛮不讲理道:“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恨不得欲除之我而后快!却又在人前不得不装出一副对我恭敬有加的模样,很憋屈吧?很不爽吧?现在一定气的脑门冒烟吧?呵呵,偏我就命大,死不了,气死你们!”
乌丸猛忆起往昔,没大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曾经大概或许吧,有那么一度,在这丫头还是小子的时候,他疑心这小子勾引主子学坏,似乎可能也许吧,他确实动过杀她的心思。但他现在敢对天发誓,自从这丫头成为主子女人的那天起,他就只有爱护之心。
原耳悉知道王泰鸿干的那事,也不敢多话。倒是大海急了,上前一步隔开一个小丫鬟,小心翼翼的亲自搀了她,“小主子您现在可气不得啊,您现在这身子万不能受气啊,您……”大海急的凑近她耳朵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您就算不念着大的也要顾着小的呀。”说话的同时,连搀带扶、不由分说的将她送进了马车。花吟嫌他嫌的不行,根本没在意他说的什么,又连推带搡将他给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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