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情红着双眼,捂着胸口,对着越偏暗愤愤不平的说道:“既然你们都如此不待见我,那么我走就是了。”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嘶’因为牵扯到了伤口,痛的她忍不住掉下了眼泪。那样子,真的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一边包扎好了伤口的舞盈紫,在之兰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着摇摇欲坠的司徒情,眼中的深思一闪。要说这司徒情没有出手,她心里很是怀疑。可是看着那身上的伤口,又都是实实在在的。如果单单为了杀她而让自己受这么严重的伤,她有点不敢置信。可是,再不敢置信的,她也不会不去怀疑,因为,越是没有可能的,往往都是越有可能的。对于对自己有坏心的,她的直觉都很是准确。
“司徒小姐,我们没有这样的意思。祯和翩然只是担心我,你不要在意。”说完,无视司徒情看着她突然变得冰冷的眼神,虚弱的对着月翩然和龙昊祯道:“今天的兴致也没有了,我们先回去吧。还要找个大夫给司徒小姐看看呢。这上在胸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龙昊祯抱着睡着了的舞盈紫走入客栈后的小院,见到之梅之菊和之竹迎上前来。
“别说话,先进去。”
小心的把舞盈紫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你们都出来!”
看着面前的三个丫鬟,“你们要照顾好你们主子。之菊,配好上药给王妃换一下药,伤口在手臂上。还有,再配一副安宁的药。“
“是!”之菊屈膝行了一礼。
“之竹,守在这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王妃休息。”
“是,王爷!”之竹也屈膝行了一礼。
“之梅,你去小厨房做一点膳食或者点心备着,以免等下王妃醒了饿了。”
“是!”
“还有,要是王妃醒了本王还没有回来,那么记得告诉她先行用膳休息,不必等本王了。本王有事出去一趟。”
“是!”
“童蓝,在暗一没有回来之前,由你守在这院子。”
“王爷……”
童蓝一脸的不情愿,他想要跟在王爷身边啊!为什么他要常常嘲笑暗一做的事情?不要,不要……
“有意见?”
“没有!”您都黑着脸了,谁敢有意见啊!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童蓝在心里腹黑着。
“好好守着,要是王妃出了一点点事情,那么你也不必待在本王身边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看也不看童蓝苦着的脸。
童白同情的拍了拍童蓝的肩膀,转身跟着龙昊祯走了。
看了一眼看着自己的三个丫鬟,童蓝白了一眼,随身一闪就上了院子里面的树枝上。虽然嘴上不愿意,但是真的接下的任务,童蓝倒是没有拖沓。毕竟,舞盈紫在龙昊祯心中的地位,他还是知道的。真要是出了一点事情,那么不是赔命那么简单的。
“王爷!”
童白看着面前阴沉的坐着的龙昊祯,心里有点突突的。这里可不是王府那样大的书房啊,这里可是只是一间小小的临时书房啊!这气压低的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了要。
“我们在这边的这段时间,那边没有消息传来?”
“没有!”
此次的刺杀,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派来的?他的好哥哥,龙祁国的好皇帝,龙昊天!他们兄弟俩,难道真的要开始厮杀了吗?小时候的情谊,母后的声声柔语,都已经阻止不了了吗?小时候的一幕幕,那些温柔关怀,别的兄弟所要担心的事情他都不需要担心,因为他知道,他有一个好皇兄,有一个好兄长。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叶美玉吗?想到那个在桃花下笑得一脸灿烂,依偎在他身边说要做他新娘的女子开始吗?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心痛,体会到心死去的感觉。他最爱的两个人,却在最后伤他最深。紧紧的捂着胸口,眼中似有晶莹落下。
童白在一边看到,赶紧低下了头。
在他16-17岁的人生岁月里面,重重的加了一笔。愤怒,失望,伤心,痛恨,所有的情绪都在一瞬间击败了他,原本的阳光不再了,原本的开朗也不再了,他剩下的只有冰冷,只有那深深被背叛的感觉。
所以,他去从军,他躲去了边防,不管母后深深的呼唤,不管那个人每次的解释,他,离开了京。奋勇杀敌,身上的伤口不断的重复着,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好几次盘旋在死亡的边缘,都被他那一口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支撑的气给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你,还是那个从小爱护他到大的人吗?叶美玉也就算了,毕竟那是青葱岁月,他也可以慢慢淡忘。可是……想到舞盈紫,这已经是他妻子的人,他如何放手?不,死也不放。这与当初叶美玉不同,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定盟成婚,而现在,舞盈紫已经是他的人了,怎么可以放弃,怎么可以退让?既然这是他想要的,那么他坚决不再退一步。
“好好的去查,查清楚了。”
“是!”
☆、295.第295章 是不是你
月翩然看着大夫给司徒情上好了伤药,走了出去。脑海中是大夫走之前留下的话:“这伤口看着吓人,但是不是很深,这姑娘的运气可真好。”大夫的话如果粗粗去听可能不觉得什么,但是月翩然偏偏听进了心里面。看着脸上苍白但一双眼睛很有精神的司徒情,心里念头闪过很多。司徒情的功夫,司徒情的心机,司徒情的毒辣……而且,就司徒大将军的心计,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儿功力平平呢?可是,在树林里面的时候,司徒情表现出来的却是三脚猫功夫。
看着站在面前不说话,眼神闪烁的月翩然,司徒情的心里有点明白。但是,明白又如何?他们有没有证据。她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让那个该死的舞盈紫毙命。
“有什么事情就说。”太过被动不是她司徒情的做法,所以她主动的提起了让月翩然纠结的问题。
“是不是你做的?”
月翩然愣了一下,双目闪着寒芒看着她。
“是不是有区别吗?你的心里不是在怀疑是我做的吗?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如果我说是,你又会这么对我?”
“……”司徒情的话,让月翩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似乎是看出了月翩然的哑口无言,司徒情面上是讽刺的笑。
“回答不出来吗?月翩然,你的眼中至始至终只有她,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你看不到。我身上的伤口,胸口上的伤口,哪一个都比她眼中吧?可是你呢?眼中只有她手臂上的伤口,我的呢?难道,她就是那么金贵?我就是如此的低廉?不要忘记了,我也是一个女子,我也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你不低廉,也不是她就金贵。只是,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对于你……”月翩然神色复杂的看着司徒情,“或者,你忘记我会来的比较快。我……”
“不,我不要!”司徒情疯狂的看着月翩然。忘记他,怎么可能。当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他了。当第一次听到姑姑说要把她赐婚给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新娘。不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那一抹他眼中的痛,还有忧伤。她想要去了解他,安慰他,陪伴他。让他以后的生命力,不会再有悲伤,不会再有难过。可是,现在他却让他去忘记他?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以呢?
“月翩然,那时候你明明答应过,让你出去自由放松一年,你就会回来与我订婚成亲。我答应了,月皇月后答应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年的时间里面,你要变化这么大?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看着床上那个呜呜哭泣的女子,月翩然的心中也是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遇上那个人。可是,遇上了就是遇上了,没有他反悔的权利,不是吗?看着司徒情,月翩然的眸中很是复杂。
“是不是你?”
这是他坚持的底线,他一定要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司徒情抬着一张都是泪水的脸,为什么到了现在他所坚持的还是时不时她做的?为什么?为什么?司徒情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满是怨恨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月翩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愤怒,难受,憋屈化成了不甘朝着月翩然吼了过去,她不服,她死也不服!
“咳咳!”
气急,胸口和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血水很快就渗透了她身上的衣服,看着一片触目惊心。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凝眉看着司徒情,那恨的样子,那疯狂的眼神,都让他的脑袋瓜子一抽一抽的。
“命?都被你如此逼迫了,这命要来干嘛?”
“你……”
那暗中的气息慢慢的离去,月翩然知道,龙昊祯的人已经走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试图去挑战他的底线。要知道,舞盈紫就是他打的逆鳞,触之非死即伤。而要是谁危害到了舞盈紫的生命,那么就是死。但是,你死不要紧,不要连累了南月国的上上下下黎明百姓。”
说完,也不再看她,转身离开了。
如果刚开始的质问是为了知道是不是司徒情做的,那么之后的质问就是为了司徒情的命了。如龙昊祯,他不可能不怀疑今天的事情,就算现场没有一个黑衣人被抓,也没有留下一点线索,但是凭龙昊祯的脑袋,他只要想一下就知道谁最有可能。只是,就连龙昊祯也想不到,司徒情竟然会对自己如此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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