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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 (寒山亭北)



因着陶行远的这一声嚎叫,岳家的猎犬突然站起身子,弓起了背,瞪着陶行远,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而这方才还只是风声伴着偶尔鸟鸣的深山之上,突然间仿佛狂风骤起一般,多少禽飞兽语,都伴着这位大少爷的哭声,热闹非凡。

岳茂是惯常在这山里走的猎户,对奉山的情况,比李花儿知道的还熟悉,一见如此情况顿时吓了一跳。

奉山虽然大,却也只算是这沿着清水河诸多山峰奇谷中的一个。这些山峰之上,物产甚丰,什么虎狼豺豹,都不一定在哪个山头蹲着。

就陶行远这一嗓子,一旦叫来了什么猛兽,可就麻烦了。

想着,岳茂连忙蹲下身子,用力捂住陶行远的嘴,道:“别叫!”

陶行远哭得正来劲呢,突然被人堵住了嘴,那哭声一下子就噎在嗓子了,不由开始打嗝儿了。

这位大少爷又上来了不该有的倔脾气,他用力想推开岳茂,可是偏偏又挣脱不过岳茂的力量。

这下,陶大少爷更生气了,想都不想,索性对着岳茂的掌心就是一口。

岳茂慌忙撤回了手。

岳芳也见他的动作,也吓了一跳,忙问:“哥,怎么了?”

岳茂此时真的怒了,道:“你这人,真不识好歹。”

陶行远才不管岳茂呢,刚离了岳茂的桎梏,大嘴一张,继续哭喊道:“我的脚!我的脚没了!”

哭喊就算了,还要时不时地打个嗝儿。

他这一喊,方才好容易略微平静的深山,顿时又开始蠢蠢欲动。

李花儿本不想管这位大少爷,可如今见岳家两兄妹根本控制不住他,又担心他真的招来了猛兽,不由面色一沉,生气地走过去,对着陶行远的脸——

“啪”地一声,又一次打在了他的脸上。

刚还在哭闹的陶大少爷捂着脸,一下子就呆住了。

这是他第二次被李花儿打了脸。

“你——”陶行远顿时就要骂。

李花儿压根儿不给陶行远说话的机会:“你再多叫一句,我就多打你一巴掌,横竖这里没人,就算我把你再推回这山沟里等死,你又能奈我何?”

李花儿的声音了,冷到了极致。

陶行远所有的话,全都咽回到了嗓子眼里。

他……还真相信李花儿能干得出来。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金宝看着自己的眼神。

陶大少爷止不住眼泪,也止不住地又打了个嗝儿。

更丢人,也更狼狈了。

李花儿一张脸木着,蹲下身子,将手伸向了陶行远的裤脚。

陶行远吓了一跳,刚要问话,就又被李花儿瞪了回去。

如今的陶行远,一边抹着泪,一边打着嗝儿,坐在那儿,委委屈屈又胆战心惊地,看着李花儿将自己的裤脚提了上去。

刚一卷上去,岳芳就先捂着嘴,道:“我的天,这是骨头都断了吧?”

此刻,陶大少爷左脚的脚腕儿处,如今已经青紫至乌黑,脚也以不可能的角度彻底歪到了一侧,看起来很是可怖。

李花儿皱了眉头。

如果不及时正骨,这辈子,就算彻底残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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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治伤的纠结

难怪刚才他疼得出了那么一头冷汗。

自己是会治疗这类外伤的。

可是……李花儿看着陶大少爷的脸,内心深处完全不想管他。

这样的人,残废了指不定还少祸害几个人呢。

就在李花儿犹豫的期间,突然觉得一阵头疼,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段对话,浮上了李花儿的心头。

宽敞的屋子,雕梁画栋,窗上的竹帘半卷着,外面还能听见隐隐的风吹竹响之音。

屋内的一切却都是影影焯焯的,那些陈设,李花儿不过能看清楚个模糊的形状。

可是她偏偏知道,那墙上挂的的顾圣手的垂钓图,架上摆的是对饮梅瓶,过了那四扇望山的屏风,是一张梨木的矮塌,左边的榻角断了。

那是这家先头的女主人在生产之时,因着突然得了沙场之上三月无消息的夫君的消息,又喜又疼之下,生生掰断的。

不管这屋子换了多少陈设,只这矮榻,五十多年来未移寸许。

屋子的中间,两个人跪坐在地席之上对弈。

李花儿看不清面目,只能辨出眼前是一老一少。

老者给小女孩儿说着自己年轻的事情,语气慈爱,语调轻柔,语速缓慢。

小女孩儿捏着棋子,正思考要如何下子。

李花儿也看向那棋盘。

显然,小女孩儿攻势明显,此刻已占尽了优势。

只是看向那局势的时候,李花儿又是一阵子头疼。

不对,这一局棋,最后是老者赢了!

就在李花儿拼命在回忆中寻找这盘棋的点滴的时候,那老者的故事也讲到了关键处,小女孩儿终于忍不住,抬头问道:

“祖父,你不是与他不和吗?为什么还要帮他?”

女孩子的声音清丽,透着熟悉。

“就因为和他不和,所以看他讨厌我却还欠我情的样子,不好吗?”老者的声音中,带上了玩笑的意思。

小女孩儿笑了,注意力也终于自棋局之上转移:“那他以后恩将仇报怎么办?”

“难道我不救他,他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小女孩不懂,侧着头:“那横竖都麻烦,祖父为什么不躲了去?”

老者没有回答小女孩儿的问题,而是笑道:“丫头可知道,何为势?”

小女孩儿笑着点头:“当然知道,天、地、人、时,此四者宇间流转,或通或悖,就成了势,这是祖父教我的。”

老者哈哈一笑:“丫头聪明,彼时我势弱,他势强,便是他一朝势尽,得势的也不是我,我若落井下石,便是悖势;我若闭口不言,便是将势推在他人之处,所以暂且帮他一帮,才是借势——丫头,该你下了。”

小女孩儿还在想着老者的话,落子的时候,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李花儿知道,小女孩儿输了。

果然,老者嘿嘿一笑,抬手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

老者这一子,将小女孩儿打得,再无回天之力了。

“哈哈哈!丫头,如今知道何为攻守易势了吧?”

“祖父!你故意分我心!”

“分你心就是为了消你锐气进攻的势头,丫头可学会了?”

“祖父耍赖!”

对话到此,戛然而止。

那模糊的人、事、物,明明就刻在自己内心深处,却摸不着、看不清,最后再一次无迹可寻。

李花儿慌忙地低下头,将眼眶里的泪水生生地忍了回去。

“花儿,我们……”岳芳看出了李花儿的不对劲,忙过来扶着李花儿的肩,柔声道。

李花儿却突然拉着岳芳,向旁边走出了半丈的距离,才小声问道:“芳姐姐家是猎户,和那些船家店家,熟悉吗?若是给他们讲个故事,他们能不能传出去?”

岳芳忙点头,也小声道:“嗯,不是我夸口,河沿岸,我们家是资格最老的猎户,清水河上的船家,不少都和我家常来往。他们是最喜欢的就是好玩有趣的故事了,还会编成本子,四处说呢。”

李花儿又问:“好,那芳姐姐能不能帮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传出去?”

岳芳虽然性子纯真,却不傻。一对黑亮的眼珠一转,就懂了李花儿的意思,立刻拍着胸口道:“你放心,不出两天,今儿的所有事情,州府都能传到。”

李花儿一笑:“芳姐姐没说大话?”

岳芳仰着头,带着骄傲的意思:“我从来不说大话。”

李花儿心下了然,回头对岳茂道:“岳大哥,拿东西,塞进他的嘴里。”

岳茂二话不说,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麻布帕子,塞进了陶行远的嘴里,还顺便按住了陶行远的两条手臂。

帕子噎在陶行远的嘴里,一股子奇怪的味道直冲嗓子。这让陶大少爷又疼又恶心,想要挣扎,可是哪里挣脱得了岳茂的力量?

更何况脚已经痛的没了知觉。

李花儿不理他,而是让岳芳去寻了些得用的木头,还指点她去寻了可以化瘀的草药来。

“是这个?”不多时,岳芳就找回了草药,问李花儿。

“对。”李花儿辨别了一下,将错了的杂草挑出去,又要将自己身后绑木材的麻绳截下一段来。

岳芳见状,忙道:“我这儿有的。”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些,递给李花儿。

李花儿对着她一笑,转头对陶行远冷道:“你忍着些。”

说着,找准了位置,趁着陶行远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已经握住了陶行远歪了的脚,一用力,就将位置正了过来。

陶行远长大了嘴巴,还没等叫出来,就先昏死了过去。

旁边的岳芳看见李花儿如此简单粗暴的动作,也吓了一跳,慌忙捂上了眼睛,从指缝里偷偷地看过去:“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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