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渊脸色瞬间有些发黑,他看了修子遇一眼,“子遇还是说正事吧。”
修子遇看着对面的男子,淡然说道,“怎么就不是正事了,娶了她可是事半功倍!你若再不行动,怕是晋王、端王要捷足先登了,现在,就连陆家、瑞阳王府也都盯上了她,可见她的重要性。”
秦景渊眉皱的更深了,“本王不认为娶一个女人能改变什么。”
“那是因为你所说的女人只是普通人,你不觉得这个叶凌汐与从前我们所知道的不同吗?蠢笨木讷?!不,该说她是聪明睿智才是。短短不到一个月将定阳侯府闹的人仰马翻,最主要的是,她还夺得了皇上的关注与宠爱,这样的女子怎会简单。”修子遇的声音愈发低沉了,“她的转变让我不得不怀疑,她从前的蠢笨是不是都是伪装。如果是,她还真是可怕!”
伪装吗?!秦景渊墨玉般的眸中不觉深邃了几分,他凝眸看着前方,有片刻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想看看这位重光郡主呢。”修子遇叹息一声,“不过殿下不想娶就不娶吧,娶她回来也是个麻烦,哎,原本还想着帮你破了那龙阳之好的传言呢。”
“……”秦景渊目光凌厉的看了修子遇一眼。
“黎屈现在被关在大理寺,对我们可是相当不妙呢,晋王这次怕也是相当头疼,但是若是处理的好,也许他能凭借这功劳被立为太子爷也不一定。”修子遇像是没有感觉到秦景渊的目光似的,自顾自的说道,“也怪王爷你不争气,这大好立功的机会都抢不到,哎……”
秦景渊冷声说道:“你倒不如说说,晋王若是这次翻了船,就永远翻不了身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殿下,哎,殿下这一下子变聪明了,真是让人不习惯呢。”修子遇顿了顿,调侃的声音骤然冷却下来,“晋王以为这次是他立功的机会,殊不知这案件是悬在他颈上的钢刀,一不留神,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殿下最好还是注意下明瑜郡主的动向,她这趟回来,总让人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听着这话,秦景渊面部的肌肉紧了紧,“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样说来,那晚若是没有旁人劫天牢,明瑜郡主也会去劫?看来那劫牢的人倒是帮明瑜郡主躲过了一劫。殊不知,当今圣上早已在天牢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修子遇声音中透着几分戏谑之色,“不过没想到半路杀出了夜煞公子这个煞神,万一把这位煞神惹急了,直接进宫行刺那可就有意思了。听说咱们的东华战神都不是那夜煞公子的对手呢。”
房间里面骤然安静了下来,秦景渊没有反驳,面上露出几分凝重了,当时的场面他犹记得清楚,一身黑衣似夜间鬼魅,惊魂刃下血迹斑斓,亡魂尽收,那漫天的煞气充斥的空间似森罗地狱一般,透着股死灵尸体腐蚀的气息,诡异至极。
察觉出秦景渊的异样,修子遇不由说道:“怎么了?难不成你真不是那夜煞公子的对手?”
秦景渊看了他一眼,皱眉,“不知道。”没有真正比试过,谁知道呢?!不过在那夜煞公子出现之前,那劫牢之人的手法竟让他觉得……
修子遇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大败戎狄,皇上对你也不见半分恩赐,看来是在忌惮你。咱们圣上素来疑心病重,但是这也是你的转机,没了兵权,又没有强大的母族,你就是被拔了牙的狮子,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那么,就让母家强盛的其他人来承受那份猜忌吧,毕竟,总让一个人受着,说不过去。”那声音透着几分沉郁,“我们,已经承受太多了。”
秦景渊墨玉般的眸中骤然划过一抹光亮,听着身后之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忽的闭了闭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好像回来了,回来找我报仇了。”
身后的脚步声骤然一顿,骤然间一个嗤笑声传来,“殿下莫不是疯魔了吧,他怎么可能会回来!”那声音透着几分凛冽。那脚步声再次扬起,渐渐消失。
只留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的圆月,墨玉般的眸中冷冽中透着几分阴郁,是啊,她不会再回来了!
晋王府中后花园,凉亭之中
“殿下,该你了。”那修长枯瘦的手落下一子,清润的声音随之而出,看着对面冥思苦想的男子,南冽面上淡然温和,目光落在那步步为营的棋局上,“殿下太过犹豫了。”
秦清远紧皱的眉头忽的一松,无奈说道:“先生技高一筹,本王认输了。”他将手中的白子放下,将棋盘中的白玉棋子一颗颗放到棋盅里面。
南冽摇头,“殿下心中顾忌的事情太多,心有旁骛,如何能够下的好棋。”
听着这话,秦清远脸上不觉露出几分惭愧之色,“最近本王可是被那些事情弄的焦头烂额,黎屈现在在大理寺暂时安全,可是那夜煞公子却是逍遥在外,父皇为此特别震怒,可是一时半会让本王去哪里找夜煞公子。还有黎屈的案子,始终没有线索,父皇只给了本王半个月的时间,如今已经过了九天了。”说到这里,他重重叹息了一声。
“难道殿下现在还不知道黎屈背后的人是谁吗?”南冽将手边墨玉棋子也收到了棋盅中,俊朗的脸上从容极了,一双眼心无旁骛的看着手中的棋子,用帕子一点点摩挲着擦干净。
秦清远闻言一愣,随即皱眉,“本王心中有怀疑的对象,但是并不确定。”
“那殿下可要查清楚才是,皇上那边可是等不及的。”南冽看了秦清远一眼,放下手中的帕子,目光忽的落到了地上斑驳的树影上,顺着又看向天空,“真是一个好天气,这样的天气出去踏青是最好不过了。”
“本王就是猜不透父皇的心思,所以才觉得难办。”秦清远顺着南冽的目光看过去,笑着说道:“先生若是想出门,本王让人安排便是,先生可是第一次到这莅阳城中来,该好好四处看看才是。”
南冽微微一笑,“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听说莅阳城三月最受推崇的就是京郊赛马,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竟是无法体会其中妙趣。”他看向秦清远,继续说道,“听说这几日殿下往那重光郡主处送礼送的勤,莫不是有意娶她为妃?!”
秦清远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先生说笑,本王目前还没有那个意思。”说着,他话音一转,“其实每年都赛马,也无甚意思,倒是莅阳城周围的景色颇为别致,先生会喜欢的。”
南冽摇头,“殿下其实不必瞒我,娶重光郡主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她身后的定阳侯府却是帮不了殿下什么,而且……”
“先生怕是不知道瑶光公主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吧,大概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抵不上。父皇一直遗憾公主的早逝,如今她的女儿回来,父皇必然将亏欠在公主身上的都补偿给她女儿,若本王能娶她,必然能获得父皇欢心。”秦清远面上带着几分自信。
南冽点头,“既然殿下主意已定,在下也不多言了。”说着,他偏过头看着那明媚的日光,平静无波的眸中深邃不见底,“是该四处走走看看了。”
第113章 你到底是谁!
兰馨苑中,砰砰砰的一通瓷器破碎的声音传来,夹杂着几声尖叫,“还给我,那都是我的,你们凭什么将我的东西拿走。”
“二小姐,这些可都是长公主殿下带过来的随嫁之物,还请您慎言。”李忠看着面前被人架住的已陷入疯狂的女子,沉声说道。
叶采薇蓬头垢面,身上只穿了件中衣,因为先前砸东西,手上好些地方被瓷器溅到,割出了一条条血红的口子,可是她现在正处于崩溃之中,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胡说八道,那都是我的,一直是放在我屋子里的,凭什么你们说是长公主的就是长公主的。李忠,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叶凌汐那贱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叶采薇瞪着李忠破口大骂。
李忠闻言,皱了皱眉,老爷真是将这白氏母女几个给宠坏了,竟然妄想将长公主的遗物据为己有,还直呼郡主的名讳。
“这些东西可都在皇室登记在册,二小姐若是想要蹲大狱,甚至被斩首,那是你自个儿的事情,请不要连累定阳侯府。”李忠冷声说道。
听着这话,叶采薇愣了愣,随即愈发挣扎起来,“李忠你敢!我告诉你,我外公是前任首辅,我舅舅是尚书,我姨母是瑞阳王妃,你敢这样对我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李忠沉着脸,不理会她,而是看着屋内的人,“利索一些,郡主那边还等着回话!”
“是!”几个人翻箱倒柜的将值钱的东西给搬走来了。
只留下叶采薇一人呆在这凌乱不堪的房间,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回来,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兰馨苑外,叶鸾正被人搀扶着走过来,她这几日身体也不大好,一连病了好日,这病刚好就听闻叶凌汐翻箱倒柜的找长公主留下来的遗物,对于白姨娘这些年挪用长公主嫁妆的事情,她是知晓的,她凭借着庶女的身份能够选为公主的伴读,还不是靠着这些钱财上下打点。就是这次出嫁,虽然知道姨娘偏宠叶采薇,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到时候拿到的嫁妆定然也不是个小数目,虽然心里嫉妒,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没想到现在都被叶凌汐给毁了。
不是说没有那个嫁妆单子吗?怎么突然之间又有了!叶鸾皱了皱眉,叶凌汐那小贱人倒是有几分本事。
现在好了,这府上的银钱都到哪小贱人的袋子里了,以后她们只能仰仗她的鼻息生活吗?如今安国公府名声扫地,将来她就是当了世子妃,怕也说要受尽耻笑,而且谁知道这个世子妃能不能做长久,指不定那个时候安国公府都不复存在了,不,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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