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墨痕与丝竹应当就是这位方大小姐自己训练出来的人了。
这样的武婢训练了多久他不知道,只是他却很清楚,以方大小姐的武功,训练出的暗卫与武婢定然极为可怕。
好在他主子没有跟这位方大小姐成为敌人,否则这日子恐怕就没法过了。
被绑的期间,叶蝉真是对墨痕与丝竹好奇的要命。特别是亲手将他捉回来的墨痕,这个女子当真是一点表情也懒得施舍给你,从头到尾冷着张脸,就跟谁欠他几吊钱不还似的,就跟在外头伪装出来的主子一个模样。
他特想看看这女人笑起来是什么模样,于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的想要将这人给逗笑了,只可惜他段数太低,那丝竹明明都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这墨痕的脸色却偏偏越来越沉。
后来得了被释放的命令,叶蝉是松了口气的。被绑着时间长了,腿也酸手也酸的。他其实就是想活动活动手腕,却偏偏因为当时墨痕正在给她解身上的绳子,一甩手,就不小心甩在了墨痕的胸口。
而后,时间就那样静默了好久……
方笑语眉角微微的抽着,实则是在很艰难的憋着笑。
她听丝竹说,那一日,叶蝉险些被墨痕废了变成太监。可是那叶蝉倒也急中生智,竟是在关键时刻说了句他会负责的话。
此话一出,墨痕顿时就下意识的停了手。
说起来,这墨痕起初压根就没想过对方负不负责的事,她就是突然被摸了胸,意识先是一阵空白,而后羞愤的勃然大怒,满脑子都是废了这个混账东西的想法,于是便动手了。
可是,叶蝉关键时刻喊出的那句他会负责的话让墨痕愣了一愣,这一愣头脑顿时就清醒了不少,而后两人就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之中。
叶蝉说他会娶她,这是身为男人的底线,做错了事就得负责,虽然他是无意的。墨痕却对此嗤之以鼻,直言用不着这死混蛋负什么责任,她还看不上这样连她都打不过的无用男人。
结果就是完全没有结果,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这么僵持着不了了之了。
可是,不得不说,自从那日之后,这两人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的改变着。或许他们自己都未曾发觉,也或许她们都已经发觉了这种改变,只是不大愿意去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都是如此。对方不是故意轻薄她,却也愿意负责。再加之长的也算一表人才,各方各面也还过得去。从前不喜欢,是因为从未往哪个方向去想过,如今木已成舟,事情都发生了,女子那天生细腻的心思就会开始作祟,让她一直胡思乱想而不得要领。
可是,在意一个人,这本就是爱情的开始。像墨痕这样的人,要她自己主动意识到这一点,还是相当有些难度的。
而叶蝉也同样如此。
年少不幸,被叶西辞救下收留。一直作为暗卫被培养,历经艰辛困苦。就算后来成了叶西辞的心腹,可叶西辞身上那堆烂摊子反倒更让他无法安心下来,一次次险死还生,一次次刀山火海,哪有时间尝过女人的滋味?
乍一下子突然碰到了那样的柔软,对男女之事虽未尝过却知道这样的常识,血气方刚的男子,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那动人的面容和曾经触碰到的那难忘的触感。虽说一开始并无感情可言,可说到底感情这种事,都是从无到有慢慢培养来的。
从互不相识,到欢喜冤家,或因某种误会与意外而擦出火花,进而对方的面容总会在脑海中闪现,会变得在乎对方的一举一动,一空闲下来就会想要见上一面,哪怕无话可说,哪怕明知见了面也还是尴尬,可是越是否认就越会在意,最终心里脑子里就都被这个人给占满。
爱情,不就是这么一点点汇聚而成的么?
这一点,无关男女,都是一样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太子染疫
“不想这叶蝉看起来人模人样,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轻薄墨痕。待下次见了,顺手解决了吧。留着此人,将来墨痕若是嫁人,终是有些后患。”方笑语说的很认真,似乎是一副真要让叶蝉人间蒸发的迹象,听的墨痕是心惊胆战。
虽说一开始她就想一剑刺死这个yin贼就算了,可是那也不过是一时义愤,且那叶蝉也确实不是有意,似乎罪不至死。
自家小姐的功夫与手段她还是了解的,若真是要与叶蝉为难,一巴掌就足以将叶蝉拍死了。
墨痕这样想着,嘴里也就这样说出来了,完全没有察觉到方笑语眼底隐藏着的笑意和身后捂着嘴蹲在地上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的丝竹,也没有察觉她心里的某一处地方已经悄然发生着改变,开始自动为叶蝉寻找借口了。
这就是相互有了好感的开端,否则哪个女子会为一个轻薄过她的人求情的?
方笑语倒也有心撮合。像是墨痕丝竹解语这样的丫鬟,年纪终归会越来越大,总不能留在身边一辈子,迟早要打发出去嫁人的。
若是再新找几个替上,不说要重新训练着,毕竟也用的不顺手。
若她们真有了心上人自不必说,就算要嫁的远些,她也不会强留着,嫁妆自也会为其备着。可若是她们的心上人就在府中,就在身边不远,倒也省了再找人替下她们的麻烦。
墨痕与丝竹原就是她以暗卫的训练手法训练出来的,只是因为她急着用,故而出师快了些,虽不如真的暗卫行事雷厉果断,却也非是那些寻常武婢可比。
她们这种人。主子肯放人出嫁那是运气和体面,若是不放,她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有几人听过暗卫到了年纪主子还得放出去嫁人的道理?
方笑语手里头有料,训练暗卫不如他人那般艰难,倒也不想平白耽误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的后半生,故而对于她们的婚嫁问题倒是也仔细考虑过。
她自己是决定要嫁到安王府去了。不仅仅是因为她对叶西辞是有那么几分好感的。也是因为她对于安王府里的某个人有着些强烈的兴趣。想要亲自去查探一二。
既是如此,墨痕若与叶蝉成其好事,就等同于是与未嫁前没什么不同。一样能跟自个儿身边伺候着,不必再寻替代之人。
至于丝竹解语香茶几个,若有了中意的,自会与她分说。她尽量促成就是。她方笑语的丫鬟,还没必要在感情上委屈了自己。
“既然你说他罪不至死。那便看在你为他求情的份上饶他一命。只是,你是我的丫鬟,总不能受了委屈,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他哪只手轻薄了你,我就砍了他哪只手。也好让他涨涨记性,切勿再犯大错。”方笑语觉得自己都快憋出内伤来了。皆因为墨痕那一脸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姿态。
这孩子平日里挺聪慧的。她有什么吩咐她皆会一一完成,鲜少有出错的时候。怎么的论及感情的时候,人就开始变得迟钝了呢?
先不说她眼底的笑意并未刻意去隐藏,即使墨痕不敢抬头看她,没有看出自己的揶揄之意,那后头丝竹都快笑趴到地上了,她总该看得到吧?
若是此事换了他人,以墨痕的脑子,怕是很快就会想到自己这是故意在开玩笑想迫她承认,反倒轮到她自己的,这时候就成了个睁眼瞎子,竟是连如此明显之事都不曾发觉。
墨痕此时心里乱的很。
就如她之前所言,她才不稀罕那叶蝉负什么责任。何况也不过是被摸了一下,大不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一开始也确实是不在意的,只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里总是会想起当日当时的情景。从一开始只是偶尔想起,慢慢的,想起的频率越来越高,对于叶蝉的感官似乎也在随着这些记忆越来越不同了。
前几日,她竟是忽然就想着,若是她真的嫁给了叶蝉该要如何?还能否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会不会允许她和叶蝉修成正果?那安王世子是不是真的能讨了小姐欢心成为姑爷?
待她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竟是很认真的在规划与叶蝉的未来了,这让她十分懊恼。
感觉就像是在与叶蝉的争斗中落了下风一样。心情分外不爽利。
这几日堵着气的不想再去记起那个一笑起来就欠抽模样的混账东西,可越是提醒自己不要想,那张脸就越会毫无预兆的突然蹦出脑海,这让她有些无奈。
如今,丝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好不容易让自己放了空晒晒太阳,却忽然又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不说,竟还被小姐听了去。
一听小姐说要惩罚叶蝉,先是要命,后是砍手。她稍稍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竟是一阵揪心。
若是手没了,岂不等同于要了他的命一样吗?
墨痕顿时就苦着张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笑语自然都看在眼里,可她偏不松口,说着便要回屋去,将此事揭过。
墨痕急的双手握拳又松开,来来回回好几次,眼见着方笑语就要回屋关上门了,她心知再不能等了,于是连忙追上前去,神色紧张道:“小……小姐,其实,叶蝉他……也非是有意为之……砍手就不必了吧……”
“那如何能成?我方笑语的丫鬟怎能容人随意轻薄?不要了他性命已是开恩,要他一条胳膊也委屈不了他。”方笑语眼一眯,浑身杀气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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