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那是梦,却原来都是再真实不过的关爱。
心口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起来,温暖而踏实,她微微昂着头,闭上眼睛,嘴角勾勒出一抹醉人的笑意,如酒醇香,摄人心魂。
楚正乾来到那儿的时候,看到的正好便是这么一幕美得人不太真实的画面。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若是时间就这般静止下来倒也不错,好像这样的孟夏,他还真是头一回看到,美得让人窒息,美得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
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得太快,楚正乾的到来很快被彩衣与禾苗发现,客气的问好声很快打破了这份宁静,让没有注意到他到来的孟夏回过了神来。
“是你?”
看到楚正乾,孟夏转身点了点头,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我正准备去找你,还没有正式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楚正乾微微一怔,却是很快释然,浑说道:“口说无凭,救命之恩情一声谢谢可是不够的,你打算怎么谢我呀?不若以身相许算了,正好把以前欠的债也能一笔勾销掉。”
这话让孟夏不由得笑了起来,但却压根没有当真,当下说道:“以前觉得你这人说话总没个正形,别别扭扭挺烦人的,但其实你心地不错,又挺仗义。以身相许这样的玩笑就免了,不过日后有所差遣的,但凡我做得到自是不会推脱。”
“嘁,说来说去无非又是添了一笔空头账罢了。”
楚正乾无比鄙视的白了孟夏一眼,倒是没再提“以身相许”这样的话题,仿佛刚才那么一句的确只是个玩笑话,随口说说罢了。
“怎么会是空头账,我虽不是君子,但说出来的话也是一诺千金。”
孟夏并不在意楚正乾的鄙夷,转而问道:“那天你没伤到哪吧?我听三皇兄说你的手腕好像有点问题?”
“你三皇兄还真是个婆婆嘴,芝麻绿豆大的事什么都跟你说。”
楚正乾话虽这般,但还是朝着孟夏扬了扬左手,满不在意地说道:“接你的时候用力过猛,手腕有少许脱臼。当时就被我正位了,能有什么事?”
“骨骼错位可不是小事,太医瞧过没有?这可不能大意,还是得用药敷下才行,别留下什么隐患才好。”
孟夏见状,也没多想,直接便上前一步拉着楚正乾的左手腕仔细打量起来。
被孟夏握住手,楚正乾微微一怔,有着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涌现。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他下意识地问着,目光落在孟夏那认真不已的双眸上。
两人挨得很近,属于孟夏身上独特的少女清香无声无息地传来,钻入楚正乾的感知之中沁人心脾。
“好歹我们也算是半个朋友,好歹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孟夏抬眼笑了笑,见楚正乾的手似乎真没什么事,倒是放下心来。
正准备收回手,却不想竟被楚正乾反手抓住。
“阿夏,要是哪一天我不在南孟了,你会想我吗?”
印象中,楚正乾还是头一回管孟夏叫阿夏,从前不是孟夏孟夏的,就是索性什么都不叫。
孟夏没想到楚正乾会突然这么一说,一时间怔了怔猛的想起了什么,倒是忽略了自己的手还被人反握着。
“你是说,你要离开南孟,回北楚了?”
她下意识地问了起来,看来三皇兄当初所言丝毫不差,只不过没想到他们的行动会是如此之快。
“迟早一天我都是会回去的,你不也说过吗?”
见孟夏有些一愣一愣的,反问却并没有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楚正乾再次追问道:“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想我吗?”
他的态度比着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甚至于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郑重过。
而心中对于答案的执着,更是出乎着自己的所料。
“当然,咱们可是朋友。”
孟夏将“半个朋友”里头的半个直接省略掉,微笑着点头,同时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她自然知道以楚正乾的身份,肯定不可能用正常的途径回北楚,所以也许有什么地方她是能够帮得上忙,也有机会还上一份人情的。
“暂时不能告诉你,也不用帮什么忙,替我保密别跟其他人提及便是,特别是你那婆婆嘴的三皇兄!”
楚正乾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心中还算高兴,虽然那理由似乎并不太让他满意。
同时,他不知打哪里弄了块银子做成的鱼形饰物直接塞到了孟夏手中,又说道:“这个你拿好,以备不时之需。”
孟夏有时奇怪的将那银鱼拿近些看了看,片刻后看向楚正乾笑着说道:“你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才这么点银子哪里备得了不时之需。”
看到孟夏如此好心情的调侃自己,楚正乾总觉得所有美好的气氛一瞬间都被这臭丫头给破坏掉了。
“谁说这是给你当银子花的?”
他没好气地训斥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是我的专用信物好不好,哪天你若遇上什么大麻烦没法解决的话,就拿着这个去京城悦来酒家找那儿的掌柜,他看到这东西自然就会帮你的!”
“楚正乾,你把这个告诉我,就不怕我跟父皇告秘?”
孟夏是真的惊讶无比,不曾想到楚正乾竟将如此机密之事轻而易举的告诉了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成功收网
昨日白天的时候,刘利达便让人异常高调的宣布下去,但凡能够提供线索,帮着找出谋害九公主以及陷害晓晓郡主真凶的话,重重有赏!
这一消息传出去之后,倒是以最快的速度传了开来,一时间引起了极大的议论与反响。
与此同时,傍晚的时候,据说果然有人去找了刘利达提供线索。
听人说那是个跟死去婢女年纪相仿的小宫女,虽然是偷偷摸摸去找的刘利达,但最终还是被某些人得到了少许的消息,可见这保密方面还是做得略微不够。
那小宫女交给了刘利达几样东西,说是死去的婢女在出事前不久交给她的,具体是些什么倒是不得而知,但那个小宫女在见过刘利达之后便被层层严加看守保护了起来。
很显然,这小宫女所说的话以及带去的几样东西都十分重要,惹不是皇上下午带着宁妃娘娘离开了围场行宫,由北地王领着前去观赏西秋风光,要次日才能回来的话,刘利达早就直接带着人与东西前去面圣了。
谁曾想,晚上的时候,便又出事了。
那名提供线索的小宫女隐些被再次从天而降的刺客灭了口,而那几样东西也差点毁掉。
好在当时防守的御林军不仅加强了人手,同时连顾展这样的高手都“恰巧”路过,一番搏斗下总算是灭了刺客,并且抓了两名活口。
于是乎,刘利达半夜三更亲自审问刺客,一番努力下总算是有了些新的线索与突破。
只不过,在审完两名刺客后,刘利达却是再无其他动作,除了让人严加看守再不让人有所机会灭口以外,其他反倒是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反倒是让人看不透弄不明,也不知道到底都查到了些什么。
“九公主,情况暂时就是这些,三皇子让奴才转告您,皇上与宁妃娘娘都已经回来了,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派人前来请九公主过去,还请九公主先行做好准备。”
小棋子恭恭敬敬地将自家主子的话全数带到。
此时,孟朗正忙着收他手头负责的部分收尾,怕孟夏这边记挂事情进展,所以便派了小棋子过来,也好让她有所了解。
孟夏听罢,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示意小棋子先行回去。
“九公主,依我看此事绝对跟刘氏母女脱不了干系!”
禾苗咬着牙,恨恨说道:“一会儿证据确凿的话,我看皇上倒是如何惩处这对母女!”
此时彩衣不在,禾苗在孟夏面前说起话来倒是没太多的顾忌。
虽然那两名被抓的刺客具体交代了些什么还不清楚,但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肯定是这些人急了,才会再次派刺客行凶。
如今这么严密的防守下,还能够送刺客进来,除了刘贵妃这样高身份的人还能有说做得到?
“禾苗,你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免得一会难免失望。”
孟夏略显嘲讽地说道:“就算那被抓的刺客真的当众证实是受了刘贵妃的指使又如何?你觉得她们会承认吗?凭刘氏的身份,只要她不承认,甚至说是有人故意污陷她的话,你觉得皇上会如何?”
听到这话,禾苗的脸色顿时难得不已,片刻后还是极不甘心地说道:“九公主想得没错,除非让皇上亲眼看到刘氏那些人做恶,或者亲耳听到她们自个承认,否则的话就算皇上心里头信了,却也绝对不敢贸然处置她们。毕竟,刘氏的娘家现在极受重用,皇上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没错,看来你的确做了不少功课,倒是对当下的形势清楚得很。”
孟夏笑着安慰道:“不过,倒也无需这般灰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那父皇更是如此。就算他对刘氏母女再怎么容忍,可有些事次数多了,慢慢的就会把他心底的那最后一根线给磨断掉。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父皇也绝对不会再容忍放过!”